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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学着使用王国上层的礼仪，血水因为他弯下腰，从头顶泄到马车洁净的地板上，绽放开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所以，我们将全部被处死在这里？”老狐人的话饱含沧桑，仿佛经过千万年沉淀，没有情绪起伏。
狼人望着他平静的脸庞，产生一种将它撕碎的冲动，身躯颤抖起来，毛发竖立，声音疯狂的说道：“不，不，不，你们雪狐族确实会消失在历史中，可有一部分，会融入我们狼人的血液。”
他的目光望向后面几十辆马车，那里安静坐着几百名干净的雪狐族少女，她们没有丝毫惊慌，就算身前死了几百名族人。
高贵优雅，美丽，智慧绝伦，或许在今天之后，还应该加一个词，冷静。
雪狐族少女，在王国贵族们眼中，是最好的婚配对象。
老狐人一怔，顺着他炙热的目光望去，若有所思。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一点都不羞耻吗？”狼人没有看到意想中的惊慌神色，没有因为这件事令老狐人感觉到羞耻，顿时大怒，说道：“她们将被作为实验品，与各个种族的狼人结合……”
“你应该试着留下几个雪狐族的男人。”老狐人目光平静，蕴含一缕笑意，敲了敲马车的窗户，说道：“你听这声音，我们雪狐族男人多么有力，如果你们狼族男人不行，我们雪狐族的男人，可是多少贵族少女梦寐以求的梦中情人，说不定你们狼人的女性，会非常欢迎他们。”
狼人的脸色，从青白到苍白，因为这种羞辱，产生将他的脑袋拧下的念头，强自压抑，最后又恢复平静，他从容说道：“我会把你们丟给母狼咬死，你如果想，可以试试和她们沟通，也许她们会迷失在你这头老狐狸的魅力之下，然后咬碎你的脑袋。”
老狐人想象了一下，似乎自己对母狼产生不了兴趣，又摸了摸脑袋，想象它被狼咬碎的场景，颓然放下手，喃喃低语了句什么，狼人凑近一听：“……咔咔。”
牙齿咬得咔咔响，并不代表老狐人非常愤怒，他只是想骂一句：“俺日你个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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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堕落的雪狐族
（全本小说网，。）
队伍踏上返程路途，他们即将返回更北方的兽人领地。
莫斯利安没有继续杀戮雪狐族人，他此前的杀戮，不过是刻意在兽皇族面前表示适当的仇恨。
老狐人没办法继续坐马车，莫斯利安将他丢到一辆残破的囚车上，令那架塞满雪狐族的囚车更加拥挤。
没有人哭，雪狐族比狼人预料中要坚强一些，雪狐族少女安静的坐在囚车内，目光澄净，她们很清楚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凄惨，却没有任何人对即将到来的地狱式生活表示反对。
她们无法反抗，更加无人知道，她们已经选定了反抗的方式。
马车停在一处山谷，莫斯利安下令休息，望着老狐人依旧平静的脸颊，他想出了一个很好的羞辱方式。
他从囚车内，挑选出最美丽的雪狐族少女出来，将她纤弱的身躯按在老狐人的囚车铁栏上，丑陋的大脸浮现出猥琐的笑容：“你还能继续保持镇定吗？”
老狐人闭上眼，听到衣物破碎的声音，听到少女被狼人粗壮的大手扼住脖子，无助敲打栏杆的声音，听到狼人解开自己衣扣的声音，还有那声嘶吼。
雪狐族少女的身体，白得似雪，仿佛春季盛开的鲜花，可在此时，它逐渐变成血红色，暴露于空气里的娇嫩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邪恶力量扭曲，变得丑陋，狼人捏着她脖子的手掌，被一种炙热，邪恶的力量侵蚀，逐渐化为灰烬。
她依靠的栏杆，融化为灰烬，用精铁打造的铁棍，一根根化为铁水。
“堕落，纯洁的雪狐族，竟然堕落如斯。”莫斯利安一刀将自己的左臂斩断，痛苦的咧着嘴，用这种残忍的方式，阻止那股奇异力量蔓延，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终于看到老狐人变了脸色，那种沉痛的，绝望的眼神，一点点浮上睿智的眼眸，将它渲染得有些猩红。
狼人们竖起盾墙，举起弩箭，数千把利刃对着雪狐族人，却没有第一时间发起进攻。
因为他们的长官还在笑，肆意的嘲笑：“哦，曾经寓意纯洁，美好的雪狐族，如今这是怎么了，都投靠罪恶女神了吗？”
数千名狼人一起笑起来，就算雪狐族堕落了，也无法反抗，无法改变命运，那名雪狐族少女，透支使用邪恶力量后，化为灰烬，她不惜以生命的代价来捍卫自己的纯洁。
他们不同于雪狐儿，普通堕落者，无法大量借用罪恶女神的力量，自然也无法对付几千名精锐的狼族战士。
肆意的笑声，令老狐人脸颊有些苍白，数百年宦海沉浮，他早已不在乎嘲笑，讥讽，污蔑，陷害，可他从来没想过，雪狐族还有这么一天。
“谁，令你们堕落？”他闪电般的目光，刹那间扫过所有族人，惶惶如天威。
他就是雪狐族的天，他还没有倒下，雪狐族怎么能够堕落。
没有人回答他，囚车平静如一滩死水。
莫斯利安很满意这种效果，虽然老狐人的动容，不是因为他，可他还是很满意。
“杀死他们。”莫斯利安做出决定，计划不如变化，这些雪狐族少女已经碰不得，再无价值。
……
箭矢破空，咻咻做响。
山谷两侧骤然浮现灿若星空的火把，几千，几万把弓箭一齐射击，暴雨般急促，密集。
威吉利等了很久，他看着兽皇族的队伍将囚犯移交，毒蛇般隐匿于黑暗中，始终在等待一个机会。
一个彻底降服雪狐族的机会。
很显然，如今他认为时机已到，可以行动，不然那些雪狐族人就都死了。
箭雨无差别覆盖，囚车，马车，狼族战士，雪狐族人，莫斯利安的话语还未落地，他面前的囚车已经掩盖在箭雨中，暴雨般的箭矢甚至遮住他的视线。
对方是冲着雪狐族来的，莫斯利安心中浮起这个念头，因为明显对付囚车的箭雨比其他地方猛烈十倍。
“所有人，向我靠拢。”莫斯利安大声呼喊，锈烂的大刀爆发璀璨的金色光芒，如天神般威风凛凛，将箭矢扫荡一空，他所站立的地方，就是安全的港湾。
遭受突然袭击，狼族卫士死伤惨重，数千人的队伍，死的死，伤的伤，莫斯利安一眼扫去，到处都是插满箭矢的尸体。
号角声响起，谷口处出现大批黑压压的敌军，前排树盾，后列举枪，一眼望不到头的金属光芒令人胆战心惊。
莫斯利安思索着，自己还没有万人敌的本事，何况敌人早已超过一万。
他扫了一眼，雪狐族所在的囚车，已经被箭矢堆成山，锋利的箭头闪烁寒光，看来下面的人也差不多成为肉糜了。
他有些遗憾，没能亲手杀死老狐人，那个被朝野上下呼为‘狐老’的五代老臣，正是因为他，狼人才被迫进入地底，放弃地面肥美的猎场，此仇不共戴天。
最后的数百狼人卫士在他的庇护下安然无恙，敌人似乎没有黄金阶高手，停在百步外，不再前进。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今日偷袭屠戮之仇，我莫斯利安一定会报。”狼人扫了一眼敌军身上的盔甲，奥索格的狮鹫图徽闪闪发光。
威吉利打了个呵欠，对面狼崽子废话真多，他想了想，捏着嗓子喊道：“狼人，你们夺我河素平原，我们就灭了你们的智囊团，有本事，过来咬我啊，哈哈哈。”
狼人自从脱去四肢行走的习惯，正式直立行走，就自誉为‘文明种族’，他们确实还会咬人，可从敌人嘴里说出来，将会被认为极大的侮辱。
莫斯利安眼睛都红了，壮硕的胸膛不断起伏，死死压抑怒气，阴冷的盯着敌军密集的阵列，寒声说道：“河素平原四分，是联盟议会的决定，若你们有异议，大可以去找议会，或者，你们是想挑战我们三家吗？嗯！”
没有人回话，风呼啸着吹过箭矢密布的山谷，呜呜做响。
狼人没有停留，莫斯利安率领剩下的狼人缓缓退走，直到离开很远后，才发出一声愤怒的悲号：“嗷呜。”
威吉利不屑的撇了一眼狼人退去的方向，对端坐在囚车上，被去掉钢铁箭头的木棍打得浑身青肿的老狐人问道：“你就是那个号称‘五代老狐’的小家伙。”
老狐人阴冷的眯起眼睛，思考眼前之人到底是哪路人马，风度翩翩的说道：“你可以称呼我狐老，人类。”
威吉利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要我称呼你狐老？”
他猛起一脚，将老狐人从囚车上踹下来，拳打脚踢：“你也配，呸。”
老狐人死命护着头，凄厉的哀嚎：“打人不打脸，好汉动口不动手……我叫你爷还不行吗？”
威吉利满意的停手，略微思考后，才继续问道：“雪狐儿那丫头，你家的？”
他这是明知故问，偏偏语气说不出的阴冷，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仇，很大仇。
“我不认识她，真的。”老狐人想都不想，立即回答，真诚的大眼睛眨啊眨，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撒谎都不带草稿。
骨子里，带着政客的阴冷，果断，当意识到一件事对自己有威胁后，立即撇清关系。
“哦，那真可惜了，来之前，那丫头特意交代：老家伙如果不老实，就往死里打，不用客气。”
“啊，打人不打脸，雪狐儿你个死丫头，救命啊……”
凄厉的惨叫，伴随着车声辘辘，借调于提尔城的军队，原路返回，提尔城本来就准备了极多奥索格军服，威吉利顺手带了几千件。
挤满雪狐族的囚车，被蒙上一层灰布，带往未知的远方。
老狐人偷偷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