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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没有进过局子，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用意，不过是跟他玩心理战术。
看着墙壁上双面镜，感觉镜子背后站着好几位身影，正在暗中观察、审视着自己。
事实上，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他本来就没有隐瞒的意思……
事实如吴冕所猜想。
监视室内的确有两道身影观察着房内情况。
清冷少女道：“我看他不过是个普通人，竟然能伤得了白展鸿？倒是有些奇特。”
虽然白展鸿没有拥有资质，但已经激发出气血之力，算得上是位准修士，可眼前这人气息平平，看起来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竟然能凭着把木剑伤了白展鸿，这就让她有些疑惑不解了。
傅文解释说道；“他虽然气息平平，本身剑术却相当高超，甚至达到出神入化的程度了……”
清冷少女的神色微动，有些冷漠的脸上露出一分兴趣：“出神入化？这倒是有些意思！”
第九章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一门外功可以划分为：初窥门径，登堂入室，出神入化，以及登峰造极四境。
一套武功普通人练个几天的话也能上手比划，但想要初窥门径，把握其中劲力运转，进而用于实战的话，别说是普通人，哪怕拥有资质之人，得到正确传承，也需要数月，甚至数年时间。
如若想进一步，登堂入室，将武功与感知结合，达到随心所欲，随意变通，那就需要成千上万次的练习，实战，投入大量时间、精力其中。
至于传说中的出神入化的话……
就以拳法为例，那就是劲力遍布全身，一羽不加，蝇虫不落的无法想象之境。
而且。
这还是拳脚功夫。
就在问剑门的筑基功法中，拳脚功夫修炼最易，剑法最难。
别说是在问剑馆中，就算是问剑门内，剑法能达到出神入化也是少数。
至于登峰造极的话，属于是神通之境，没必要在这解释了。
“难道在这小小的问剑馆内，还能出现一位出神入化的剑术大师！？”
看着少女脸上透露着怀疑、好奇之色，傅文点点头，就算是他也是心存怀疑。
……
吴冕就这样坐了一两个小时的冷板凳，就在吴冕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时，审讯室的门总算打开。
两个人，一个年轻，一个中年，年轻人吴冕不认识，但中年人却是认识，问剑馆的二师父：洪通天，主要教授着剑术，同时负责武馆保卫部门。
一见来人，吴冕立刻坐不住了：“二师父，人是我杀的。”
刚刚走进审讯室的两人不由都停下脚步，年轻人有些发蒙看向一旁洪通天。
就算是洪通天拥有着审讯经验，但遇到这么配合的犯人时，还是愣了愣。
这可是不是以前小打小闹，而是杀人的罪名，自己还什么都没问呢，对方怎么就承认了？先前看他还挺镇定的啊？该不会是外强中干，已经被吓傻了？
想想也是，对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一气之下杀了人，被关了几个小时，冷静下来了，自然承受不住这样心理压力。
洪通天看了看双面镜，慢条斯理坐在审讯桌前，温和说道：“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好好说说吧！”
“是这样的……”
吴冕没有半点隐瞒，用了十多分钟，将事情经过一丝不差的说了出来。
这让一旁记录的年轻人看着吴冕目光时，显得十分怪异：他还从没见到过这么配合的杀人犯！
监控室内，清冷少女看着书写记录的青年，有些疑惑看向傅文：“事情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
傅文解释说道：“毕竟是涉及到人命官司，如若不调查清楚的话，对外可不好交代的。”
“对外！？”
明明是问剑馆的事情怎么还牵扯到外面了？
清冷少女更是疑惑。
傅文看着疑惑不解的孙女，开口笑道：“你们山上有门规，我们这里也有法律，严格算起来，我们问剑馆内的武者算是夏国公民。”
少女有些不解，还是点点头，耐心等待……
相比起什么门规、法律来，她更好奇吴冕的剑术是否真的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审讯室内，一旁记录年轻人在了解案件经过后，抬起头，漫不经心问道：“按你所说的，你在刺了他第一剑，对方应该没什么威胁了，为什么还要刺出第二剑？”
根据尸体报告：他的身上共有两处致命伤，一处是心脏，另一处是眼睛，特别是第二剑，穿透眼睛，贯穿入脑，其准度与力道，分明是抱着杀人之心。
吴冕笑道：“因为我想杀他啊！”
他没有找其他理由，也没有对npc说谎的习惯，实话实说。
“呃！？”
虽然早知道答案，看着对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如此理直气壮，就算是二师父也愣住了。
洪通天沉声说道：“你虽然是武馆的武者，也未成年，可像是你这样故意杀人，罪责还是很大的，你可要想清楚？”
洪通天以为对方觉得自己未成年，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说话间，洪通天看了看身边年轻人。
眼前这位可不是一般记录员，而是来自警察系统，毕竟涉及到人命官司，警察系统自然也得参与调查的，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吴冕竟会这么实诚，连着掩饰的心思都没有。
误杀与故意杀人！？
可是截然不同的犯罪。
他之所以这么说的，明显是在提醒吴冕，让他想清楚再说，可吴冕却连想都没想，直接点点头：“我已经想清楚了。”
大不了gameover，还要我怎么样？
洪通天皱眉看着吴冕，只觉这小子好似有什么倚仗一般，所以才不将人命放在眼里。
只是……
他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年轻人，又看了看身后的双面镜，不由露出苦笑。
年轻人受不了吴冕的嚣张，对方犯得可是杀人罪，现在不但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反而这么肆意嚣张，这让他忍不了了，起身喝斥：“你只是初级武者，凭什么目无法纪？”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够目无法纪呢？”
现今大多数游戏中讲求游戏自由度：一个职业高玩竟然要让他遵守游戏世界的法律，这说出去得笑死人啊。
不能痛快杀人，那还玩什么游戏啊！？
年轻人被吴冕的话呛的不行，嘭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就差出手教训吴冕了：“你以为自己是修士吗？怎么样都不行！”
“修士！？”
吴冕心中一动。
根据上任吴冕的记忆：所谓修士，那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哪怕就算是堪堪入门，刚刚达到感应境的修士，对于普通人而言，那也是无法想象的存在。
可以说：一旦涉及修士的话，便会移交安全局处理，专人处理……
不过想要成为修士，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资质，这样资质是千里挑一的，也只有具备资质的人才能进入外门修炼。
只要拥有资质，加上特殊功法，一日修炼便等同于普通人百日苦修，可谓一日千里。
所以说：只要拥有资质便可以算是修士了，像是白展鸿这样的，哪怕激发出气血之力，但因为没有资质，只能称为准修士。
‘吴冕’自然不具备这样的资质，但因为体魄优异，就像是特长生一样，所以才能进入问剑馆……
不过……
以前的吴冕不是修士，那么现在的自己呢？！
吴冕想到自己握住剑时的身心变化，那种宛如开了窍般的感觉……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资质了吧！？
吴冕玩味看着年轻人，气得年轻人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恨不得打人时，这才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呃……”
年轻人脖子好似被人生生掐住，涨得通红，瞪眼看着吴冕，又惊又怒，无法判定吴冕这句话是真是假。
“嗯！？”
不止是年轻人，就算是一旁的洪通天也是脸色微变。
第十章反套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这句话一出，监控室内气氛一凝，就算是淡漠如水的白衣女子，神色间也有了分波动。
傅文神色看向白衣女子：“白依，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拥有资质？”
白衣女子的目光如炬，直接穿透双面镜落在吴冕身上，惊奇皱眉：“他的体魄未经气血淬炼，不像是修士，但不能保证他刚刚‘觉醒’没几天？”
傅文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一般修士资质有高有低，但能配得上‘觉醒’这个词的，那就表明对方的资质真是不低。
就在傅文思忖之际，洪通天声音低沉询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如若没有修士资质，如何敢动手杀他。”
伴随着吴冕解释一遍后，不止是审讯室内，就算是监视室内同样气氛凝固。
一道道目光凝视着吴冕，似是想从他的身上看出破绽，可无论说话语气，脸上表情，就算是白衣女子也觉得他说的是真话。
“难怪他敢主动承认，难怪他敢这么肆无忌惮……”
年轻人终于明白吴冕嚣张的理由了，再没有先前的冷漠倨傲。
相比起来，洪通天则就显得冷静多了：“每人在八九岁时都会经过检测，你如若真的拥有资质，不可能检测不出来。”
吴冕主动伸出手，自信满满道：“血液检测准确率又不是百分之百，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如若你不信的话，可以再检测一次。”
无论是审讯室，还是监控室内的傅文等人都不由沉默下去。
如他所说，有关于资质的检测准确率高达99％，可难保对方真的是那1％呢？加上吴冕这副有恃无恐的架势，就算是监控室内的都信了大半。
‘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