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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跗渖竦幕埃梦腋靖悴欢囊馑肌5怯心睦锊欢裕饧拢右豢季陀心睦锊欢跃ⅰ“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猛地抬头看向温九柏。后者虽然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回忆着。n“……再高明的除妖师也驱除不了。”温九柏说道。n“不对不对,再前面一句。”我胡乱挥着手。n“那就是,‘可是我们现在连它寄生在谁身上都不知道’?”n“对!就是这句!”我叫起来,认真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说?”n温九柏皱起眉头,抱起双臂,“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跟你说的不是吗?鬼怪源自人心,要想驱除鬼怪,就要先……”n“就要先从人心开始调查,我知道。”我急切的问道,“可是难道,被魍魉寄生的那个人不是我的姥娘吗?”n温九柏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摇了摇头,“不,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你姥娘被魍魉寄生。她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疯魔,但有可能只是受到魍魉妖气的影响或者其他什么身体原因,并不是因为魍魉附身才疯的。如果是的话,我早就在第一时间就灭掉那只魍魉了。”n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脑子里就像有个炸弹爆炸开来似的。n不是姥娘。n被魍魉附身的并不是我的姥娘。n但是温九柏却说,有魍魉一直盘踞在我的家里久久不肯离去。n这么说来的话,被魍魉附身的,难道另有其人?n我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很多人的面孔:我母亲、舅舅、二姨、二表姐、表哥……难道说,被魍魉附身的会是他们其中一人?n不,不对啊。如果说姥娘没有被鬼怪附身,那她到底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疯疯癫癫、如此不正常呢?n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温九柏突然说了一句话。n“在你姥娘刚进病院的时候,医生是不是给她检查了咽喉?”n我一愣,点了点头,“没错,当时也医生也说了,姥娘的声带好像有点问题……”n“那她以前喉咙有过这个毛病吗?”温九柏锐利的问道。n“我、我不知道……”我结结巴巴的答道,“我并不是经常来姥娘这,但是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没有吧……”n“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温九柏严肃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问道,“那个声带的问题,会让你姥娘她无法正常说话吗?”n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拒绝承认那个事实,“你是什么意思?”n“还不明白吗?”温九柏低声说道,“既然你姥娘不是被附身的那个,那么她就是被迫害的那个。真正被附身的那个人破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发声说话,所以她才会做出种种疯魔的举动,来拼命的吸引你们的注意力。之前我就注意过,她额头上的撞伤根本不像她自己撞在墙上,反而更像是有人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出来的。”n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怎、怎么会……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n“最初也许只是为了不让她说出什么不必要的话来。但是现在……”温九柏沉吟道,“她已经闹得太大了,那个人有可能会改变主意,永远的让可怜的老人说不出话来。”n我和温九柏向医院狂奔而去,好在我们距离医院也不算远,就这么一路气喘吁吁的上了楼,直奔姥娘的病房。n正是清晨时分,整个医院里最安静的时候。除了一些颤颤巍巍的住院病人和安静的值班医生之外,整栋大楼都看不到什么人。n因此,这时候传出来东西掉落的巨响和嘶哑的尖叫声就显得格外的刺耳了。n我心中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抢在了温九柏前面拉开了病房的门。n然后,里面的景象就使我彻底的惊呆在了原地。n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我二姨张山秋,她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脚却迈到了床上去,身上那套我觉得很好看的白色大衣上,此时全都沾满了鲜血,弄得她衣服脸上全都是殷红。她手上高高的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不断的有鲜血从那上面滴落下来,映出了她脸上扭曲的狰狞笑容。n而我姥娘趴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似乎是从病床上奋力逃走的,而能够看得出,她的腿上身上,已经挨了好几次那小刀了。n姥娘费力的抬起头看向我,眼睛里盛着恐惧、愤怒、痛苦和求助的期待。n温九柏说的没错,那……绝不可能是一个得了疯病的人会有的神情。(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六十二章 漫山秋色(上)
(全本小说网,。)
我的名字叫张山秋。
弓长张,山峰的山,秋天的秋。
在我小的时候,我父母曾经告诉我,这个名字是取“漫山秋色”的意思,似乎是我父母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就是在一座满山秋色的山峰上。小时候我虽然不怎么能理解,但心里也觉得那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场景。
我在我们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底下有一个妹妹。但也许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父亲母亲一向都很怜惜我,从小到大,我很少做什么脏活累活,哥哥姐姐也都很疼我,哪怕是在家里没什么钱的时候,爸妈就算勒紧了裤腰带,也坚持让我去读了高中。
在那个年代,没有多少人愿意送自己的孩子去读高中。大部分的孩子都选择了在高职学技术,毕业以后甚至能够直接分配工作。而读完高中,要是考不上大学,找到的工作可能还没有高职出来的学生好。包括我的哥哥姐姐,甚至比我更小的妹妹都没有这个幸运能够读上高中。
然而,背负着父母寄托的我并没有让父母失望。毕业之后,我真的努力考上了一所师范大学,并且在后来成功的成为了一名中学教师。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父母看到我,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欣喜。逢人便说他们的女儿张山秋,考上了大学,当上了老师,有多么多么为他们长脸,说起话来的时候,脸上都洋溢着自豪的喜悦。
没错,我叫张山秋。曾经年轻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扬眉吐气,多么的高傲自豪。刚刚毕业的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顶峰的时期,所有人都在拿羡慕的眼光看着我,连带小孩的母亲都会说,“看看你山秋阿姨,你以后啊也要像阿姨一样,听见了没有?”
然而,我的人生终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一帆风顺。老天爷似乎突然收回了他的眷顾,把我打入了地狱的业火之中。
那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让我想想。
啊,对了。是从遇到了那个男人开始。
从遇到,那个叫温九柏的男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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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有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笑的嘴唇,披肩的长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人留长发,却丝毫没有女气,依然英气逼人的。
那一瞬间,我差点说不出自己的名字。
“呃……山秋,那个,张山秋。”
“山秋。”他像品味什么似的细细的将我的名字咀嚼着,“漫山秋色的山秋吗?”
我惊愕的看着他,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在我的目光中离去了。
那个男人英俊、神秘、又意外的博学多才,我曾经悄悄的躲在他们班教室的门口偷听,美妙的诗文词句源源不断的从那张口中呢喃出声,宛如天籁。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老师,他站在我可望不可即的高度上,我甚至未敢臆想过他附身看我一眼。
然而,命运是如此的作弄人。偏偏叫我与他之间有了一个交点。
我还记得那一晚,臭鼬在我的卫生间里四处乱撞,我拼命的尖叫着,而他哈哈大笑,一边将我揽在怀里,捂住我的嘴。
他的碰触仿佛有着魔力,连我的心跳都在跟随着他的体温悸动。
“好了,没事了。”他的声音低沉柔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指了指那四处乱动的小东西,“你看,没什么鬼,就是一只臭鼬而已。”
我一脸惊恐,“臭鼬很恐怖的!它会放那种超级臭的毒气弹!”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我们不靠近它,它就不会——”
说时迟那时快,臭鼬突然背对着我们,一股气体扑面而来。
“哇!救命,好臭好臭好臭!”
“快开窗,快点开窗!”
……在那之后,我们的生命相交了。
很多次,我躺在他的怀中,我看着他,却感到他的眼睛里从来都不曾有我。
“你爱我吗?”我低声问他。
他便不答,只是眯着眼睛,望着远方。
“你爱过我吗?”每一次,每当有机会,我就这样坚持不懈的问道。
“你知道我的答案的。”问得多了,他就这样轻笑。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晨光,恍惚间让人有种错觉:那里面其实是有爱情的。
但事实却是,所有的美好,只不过是我昙花一现的幻想而已。
第二年年初,温九柏离开了北宁。他走之前,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给我发过,我追着问了好几个同事,才好不容易赶在他上飞机之前追上了他,气喘吁吁的问他。
“九柏,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走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可那个男人只是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我,瞳孔犹如地狱的深渊。
“为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我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引来机场里许多旅客的目光。
可他并没有给我任何回答,只是沉默着,就这样径直的离开了。
温九柏离开以后,我曾经几个月的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白天萎靡的精神几乎无法支撑任何工作,讲课也屡屡出错,最终,我在一个雨天被校长委婉的辞退了。
家里人的态度对我转变了一百八十度,哥哥和姐姐自不用说,就连一直都对我恭恭敬敬的妹妹,都开始学着大人的样子从头到脚的数落我了。
“姐啊,你说你这样子下去能行吗?工作说丢就丢了,现在再上哪里去找那么好的工作啊。你都二十六了,都还没谈过一个正经男朋友。你看咱哥不都娶了个那么漂亮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