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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七叔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也学着七叔,趴下来往下瞧。结果。我发现轿子下的地面上,竟然有碗口大小的一片水渍样的东西。
七叔把手伸进去,蘸了一点出来看。结果,我发现,那东西居然成赤红色的。就跟血差不多!
七叔见了也是一愣,凑上去闻了闻,立刻起身,脸色随即变得凝重起来。
我也学着七叔蘸了一点出来闻了闻,那东西有点儿辛酸的味儿,并没有腥气,想必并不是血。
七叔掀开轿帘,又朝里瞅了瞅,结果,我发现轿底的木板上,也有一片那样的东西,地上的,应是渗漏下去的。
“七叔,这是啥啊?我记得,轿子刚回抬来的那会儿,没这东西的。”
七叔捻了捻手指上的液体,若有所思道:“这东西叫木泪,就这顶轿子来说,应该是阳木之气被阴金克死,形成的一种液体。”
“这轿子都流泪了?”
七叔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这说明什么啊?”
七叔若有所思道:“这说明。轿子里的阴金之气太重。五行中金生水,阴金克死的木气凝结成霜煞,霜煞所化为阴水。五行中,唯水克火,这样一来,香火为何断灭,就讲得通了。”
我想了想,又不解道:“七叔,那你看得出,为啥这轿子里的金气那么重吗?”
“从小双的手宫来看,她的反常,应该是这里属金的阴气所引发的。所以,我断定,这轿子的里邪祟之气,五行应该属金。至于这阴邪之气怎么来的,我还不能确定。”
“七叔,会不是这轿子里死过命格属金的女人啊?”
“啊?有这种可能。不过,被金器伤死的女人,或者死于金秋的人,即便是命不属金。阴怨之气中,金气也会很重。子冥啊,你记住,五行中,金主萧杀。在灵怨为凶厉的恶鬼,和金气重的物件打交道,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点头道:“知道了七叔,那咱接下来该干啥啊?”
“我还需要仔细看一下这顶轿子,你去准备些吃的,吃过晚饭,咱们先到卖这轿子的周家走一遭,再去小双家。今晚,必须解决掉这件事。”
吃了晚饭,七叔收拾了一些东西。我们立刻赶到了卖轿子的周家。
周家也知道小双的事,就怕我们把责任推到他家。见了七叔,周家老三皱眉道:“七叔啊,这件事是买卖做成后发生的,可不干俺们周家的事。”
七叔笑道:“你说的对。这件事和你们分毫不相干。”
“七叔,那您这次来……”周老三这才放松下来。
“上次来的时候,我走得急,有些事,没问清楚。这次来。是想打听一下那轿子的一些事。打听清楚了,才好解决秦小双的事,你说对吧?”
“呃……是这样,您坐下,我把知道的,给您说说。”周老三忙让我们坐下,让人沏上了茶。
随即周老三道:“您也知道,在过去,我们周家是做红白喜事这些行当的。所以家里有几顶轿子。您买的那顶轿子,是清光绪年间,咱们镇上著名的木匠左师庆打造的。轿子自成之后,总共抬过二百零一位姑娘,期间都是顺顺当当的。没听说出过什么岔子。”
七叔点头:“二百零一位姑娘?这轿子用了不过一两年吧?轿子是樟木所造,精致无比,这么好的轿子,在没有损坏的情况的下,用了一两年就不用了,这其中定有蹊跷吧?”
周老三一愣,假装想了想:“我想起来了,听老太爷说。后来好像出了一次事,就没再用。”
“噢?那你说说,是出了件什么事?”七叔追问道。
周老三冥想了片刻:“听说,抬了姑娘给人送去,天黑回来之后,抬轿的人听见轿子有女人的哭笑之声,周家人以为闹鬼,觉得这轿子不吉利了,就封轿不用了。”
“最后抬去的那位姑娘,可有什么不安妥?”七叔想了想,接着问道。
“也没听说有啥不妥的。”
“当年,你们周家做的是大生意,据说,光轿子就有不下数十顶,这轿子的使用,应该都有些底细的吧?”
“七叔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东西了,早就没了。”周老三咧嘴笑了道。
七叔盯着周老三:“周老三,如果秦小双平安无事,那大家都好说。如果有事,闹到公安局里去,我说这事不怪你,人家政府可就不管这一套了,你是卖主,你卖轿子的时候,又没交代清楚,你这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周老三猛地站起来,脸一下就白了:“七叔,你等着,我去找找这轿子的底细。”
七叔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周老三去里屋了,我悄悄问七叔:“七叔,你咋知道周老三在撒谎?”
七叔道:“关于这轿子的事,啥时候造的,谁造的,抬过几位姑娘,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会没有使用明细留下呢?
即便是没明细,关于这轿子的事儿,他也应该知道一些。另外,从周老三异常的神色来看,发生在这轿子上的,也绝不会是一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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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压轿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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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一番分析,听得我是心信口服,不禁暗叹道七叔眼力过人!
几分钟过后,周老三拿着一本发黄发暗的,十六开本的簿子回来了。
“七叔,你看是不是这个?”
七叔接过那簿子,开始翻看,我瞄了一眼,上面都是竖版的古字。
“嗯,应该就是它了。上面有轿子的制造时间,制造人,以及出入记录。”七叔说着,朝后翻,翻着翻着,突然念道:“清。光绪三年七月亥日子时,七槐村乔家长女兰昕白婚,银元十块,即日付。”
“七叔,这个有问题吗?”我问道。
“这个……问题可大了去了!”七叔把簿子合起。放在桌子上。
周老三结巴道:“七叔,这啥……问题啊?不就是记录了啥时候,谁结婚,交付了多少钱么?”
七叔哼笑:“这古代结婚,对时辰看得很重,这子时为阴时,谁会大半夜的嫁姑娘啊?
还有,前面出一次轿子,最多不过一两块银元。这里十块,难道仅仅是因为夜里出轿?
还有一处提到‘白婚’二字,这里的白婚,指的可不是现代人说的白金之婚,而是冥婚!”
周老三一听,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冥婚?就是鬼婚了?七叔啊,这个。我真看不懂啊……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七叔道:“行了,你拿出这簿子,搞清了事情根源,就没事了。”
周老三这才干笑着,点头坐下。
七叔分析道:“轿子抬的最后一个姑娘叫乔兰昕……这姑娘是死后嫁出去的。古代的女子,没出嫁就死在家里,那是很不吉利的,死后,也要配阴婚。不管怎么说,这轿子抬过死人,是肯定的了。”
我说:“七叔啊,这是不是得打听了一下那乔兰昕的事儿啊?这大清朝事儿,可难打听了。”
七叔道:“还别说,这个乔兰昕,我还真就恰巧知道。”
“你咋知道她啊?”
“回龙镇往西,不到五里地,有一座大坟丘,因为其形似蝴蝶,所以叫蝶冢。从那墓碑上刻着的文字来看,乔兰昕死后,的确是埋在那里的。、
据古碑上的文字,以及我在古县志上看到的一些资料,也大致知道乔兰昕的一些事情。乔兰昕死于光绪三年,死时十九岁。
据记载,乔兰昕从小饱读诗书。聪明伶俐,喜欢交游。当时,有许多的男子与她交往密切,但她并不避嫌,为此。家里人很是脑火,但却管不了这个百年不遇的奇女子。
后来乔兰昕和一个叫刘明甫的人一见钟情,而后两人终于冲破种种障碍,订了婚。不想,刘明甫被另一个喜欢乔兰昕的人算计了。吃了官司,冤死在了狱中。此后,乔兰昕再也不和其他男子来往,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到一月郁郁而终。之后。家人为他们办了阴婚,合葬在了一起。世人感怀这事,于是坟墓也一直被修缮保留到现在。”
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喊:“七叔在不在?”
一看,秦小双的父亲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七叔起身道。
“方先生,你快去看看小双,她……”
七叔啥也没说,扭头走了出去了,直奔秦小双家。
到了秦家一看,秦小双正在院子的一颗石榴树下呆呆站着呢!而且,她还不时地对着墙角的暗处说话:“娘,我这就走了,俺爸也不给我做身新衣服。娘,你咋不进屋去啊?”
一听这个,我头皮顿时就炸开了,秦小双的娘死了好几年了都,她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老秦叔心急火燎问道:“方先生,当时小双正好好睡着,突然间就坐了起来,喊着她娘。光脚下地,跑到了院子里。你看……这又是咋回事啊?”
七叔说:“你不必紧张,我先把她引回屋子再说。对了,你去找块红布过来。”
老秦叔赶忙回屋子,扒翻出一块红布,交给七叔。
七叔取出一支白蜡烛点着,交给我:“子冥啊,待会儿你端着这蜡烛站到小双的背后,记住,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
我接过蜡烛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紧张的要命,我总觉得秦小双她娘的阴魂在这个院子里。
七叔拿着红布,到了秦小双的对面。
秦小双依然呆滞地看着前方,她似乎根本就没看到七叔。
七叔从口袋里拿出朱砂盒,用食指蘸了朱砂,一抬手,点到了秦小双的眉心上。紧接着,把手里的红布盖在了她头上。
秦小双的身子似乎颤了一下,随后,安静下来,站那里没声息了。
这时候。七叔突然对小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