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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的案发现场中,徐天的所有推理都被搬了进来,这时候房间里好像有人在动,徐天睁大眼睛凑近去看。
突然……
凶手的目光朝外面看来,徐天大吃一惊,转身撒腿就跑,大约跑出二十步开外,徐天回头看了一眼,凶手提着匕首追了出来。
徐天更加慌乱,迈大步伐往山下跑去,凶手一怒之下将匕首抛向自己,可是凶手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大,匕首只是被甩出五米开外。
徐福贵就这样跑开了,徐天立刻转变成另一个人的身份,这个人一定是红妹非常熟悉的人,他看见红妹追出来,又看见房子旁边的两个孩子。
地上的匕首已经沾满了鲜血,这时候突然出现的这个目击者能怎么办呢?是冲进房子看看红妹有没有事,还是和这个凶手搏斗呢?
就在犹豫之间,凶手已经跑下山去,徐天化身的这个第二目击者捡起刚刚被凶手丢在地上的匕首。
匕首上的鲜血沾满第二目击者的一只手,“坏了,现在我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不行,我要擦掉指纹,可是红妹怎么办?”
这时候后面隐约传来村民的吵嚷声,有人来了,第二目击者擦干净匕首上的指纹后,把匕首丢在非常显眼的地方,就是房子门外。
徐天此时在心里推测着,当时案发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个第二目击者的轮廓也已经显现出来,在二十年前的山村里,这么危机的情形下还能淡然擦掉匕首上的指纹,除了身为警察的张警官,在山村里谁又能想的这么细致呢?
但是张警官并没有看清凶手的样子,在即将过了法律追诉期的现在,张警官还恳求徐天来找出二十年前的凶手,这又是何用意呢?
“不对。”徐天小声嘀咕着。“张警官不可能没有看见凶手的脸,在那么危机的时刻,凶手被徐福贵目睹了容貌,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去掩盖自己,张警官一定知道凶手是谁。”
“徐天,你怎么了?从刚才就在发愣,在想什么?”
香草打断了徐天的设想,缓过神来的徐天茅塞顿开,之前一直困扰着徐天的不自然现象也全都解开了。
“香草,我们快走,一定要在明天早之前找到手机信号。”
“可是……你没问题吗?我觉得你好疲乏,要不要睡一觉?”
“没有时间了,我不能睡,要不然这样,你把手机给我,然后你回村去,如果凶手发现你从陷阱里逃脱,又没回村,咱们一定会露馅。”
“不,我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找信号。”
香草非常坚定,脏兮兮的脸蛋上闪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徐天盯着香草,突然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徐天觉得胸口隐隐沉闷了一下,还有一丝兴奋感突然涌上心头。
“那好,我们一起去。”
听到徐天的允诺,香草像孩子一样高兴起来,两人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微妙的感觉。
徐天好像不知不觉中成了领导者,而香草也不自觉地成了听从徐天命令的角色,两人像是上下属的关系,也像是推动彼此前进的伙伴。
香草一直高高举着手机,越往深山行走,道路越坎坷,而且这里像是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一样,地上的野草已经遍布了整片区域。
“香草,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见到小时候的表哥和表姐,还能认清楚他们的模样吗?”
“这个……我也说不准,说实话,小姨的模样我都有些记不清了,我现在也只是依稀记得小姨的行为动作,还有说话的语气。”
“我听张警官说,红妹以前在文工团工作,是这样吗?”
“没错,小姨可厉害了,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我小时候拿录音机来也是因为想跟小姨学唱歌,不过小姨教给我的全是些戏曲之类的,我也就不爱学了,最后录音机就成了我自己的玩具。”
“你妈妈会唱戏吗?”
“我妈?会一点点吧!不过没有小姨厉害,我都没听我妈唱过什么。”
“这么多年,香草有想过要去寻找表哥表姐吗?”
“我当然想过,妈妈去世以后,我再也没有亲人了,可是老村长给我的表哥地址也已经变了,收留表姐的那个孤儿院也查不到任何关于表姐的信息,我也就只能每年夏天回来祭拜一下妈妈和小姨了。”
“咱们应该是高中的同学吧?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到现在我都觉得印象里没有你啊!”
“你那时候简直就像一个怪胎,又不和别人说话,同学们都是在背后这样议论你。”
“看你说的,就像我多么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徐天停下脚步,香草走出几步后察觉到徐天已经停下,便回头去看徐天。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我说。”徐天深沉低着头,“香草,如果这次的案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能接受吗?”
“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假如,假如凶手是你意想不到的人,请你不要太难过好吗?”
第24章 最后的求证
面对徐天的言语,香草并没有太震惊,“你是不是有眉目了?”
“基本上已经能确定,现在只需要证实一下。”
“杀死徐福贵和徐三爷的凶手是谁我不管,我只想弄明白二十年前小姨遇害的真相。”
徐天变得忧郁了许多,没有回答香草的话,继续往前走去。
“徐天。”香草举着手机喊道,“有信号了!”
“快给我。”徐天一把夺过手机。
首先是老妈的电话,徐天单手握着手机,在拨号的时候非常紧张,香草走近徐天,帮徐天拖住手机。
嘟……嘟……
“喂?”
“妈,我是徐天。”
“徐天?你用的谁手机啊?”
“同学的,我现在人在老家。”
“我知道,家里都好吗?奶奶的身体怎么样?”
“奶奶身体非常硬朗,你们不用担心。”
“恩,早点回来,别呆太久。”
就在这时,徐天隐约听到电话那天传来一股沙沙作响的声音。
“我听老村长说,你年轻时候还会唱戏?”
“别听老村长瞎说,我也就是和那些好姐妹上台跑跑戏,真正会唱戏的可不是我。”
“我还遇见香草了,听香草说,她妈年轻时也登过台,我还看见大双家有你们年轻时的照片。”
“你可别提这些事了,我哪会唱什么戏,就是跟着红妹和大双她妈上台过过瘾,真正会唱戏的是那两个人。”
“对了,大双妹妹的身体好像很差,现在和黄五奶相依为命。”
“大双啊……小时候就一身病,能活到现在都算好的了,当时你奶奶还要给你和大双定娃娃亲,我怕大双活不长,就没同意,现在想想还不如把这门亲事给你们定下了,你看看你,二十好几都没个对象。”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啊,徐阿姨也回村里了,你知道吗?”
“她……她怎么回来了!不应该啊!”
“好了,先不和你说了,这里信号好差,我要回村里了。”
徐天慌忙挂了电话,蹲在地上用两只手拍打了几下疲乏的脑袋,似乎陷入非常痛苦的境地。
“你没事吧?”香草凑过来蹲在徐天身边说。
“小时候的事确实还没忘,现在我相信你的一切证词,香草,你告诉我,在红妹遇害的那天,你看见徐福贵跑出去以后,真的没有看见其他人从房子里跑出吗?”
“我已经说过了,绝对没有。”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收到什么命令或者暗示,让你和表姐离开草丛。”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和表姐有换过位置。”
“刚才我们路过小屋时,我根据录音带里面你表姐的证词也能推断出你们当时所在的位置,假设我们以小屋正面的大门为基准,你们当时是在大门的左侧还是右侧?”
“左侧,我记得非常清楚。”
“那也就是说,你们当时在看着小屋侧面。”
“是这样。”
“你和表姐谁在左边,谁在右边?”
“我在右边。”
“你当时的角度能看见小屋门口吗?”
“应该可以看见吧!要不然我也不会看见徐福贵没有进小屋啊!”
徐天再次拨通了电话,这次是老同学李明。
“李明,你现在有空吗?就算没空也要帮我。”
“你……有事就说吧!”
“帮我查一下,1997年下半年和1998年初,安平市孤儿院的所有资料,如果有人阻碍你,就打着帮大场县警察办案的旗号给对方施压,我会和这里的警察打招呼,你不会有事。”
“那好,你等我消息,等会传邮件给你。”
嘟嘟……
“我们等着就好了。”
“你到底在查什么?难道是我表姐?”
“在没有铁证时,我什么都不会说,这是作为侦探的基本素养,我刚才就给你说过,不管结果是什么,都不要太伤心。”
“可是你这样让我好心慌,是不是你已经知道我表姐的下落了?”
“给我一个晚上就好,明天咱们去参加大双的婚礼,在全村人面前,我会给你一个真相。”
“好吧!”香草沉下心来,坐到徐天身边。“我相信你,就像咱们上高中那会一样。”
香草扭头看向徐天,这时候徐天已经沉沉睡下,香草把徐天平放在草地上,用左小腿给徐天做枕头,时间一秒一秒向未来走去,香草手腕上的手表看起来就像命运的转轮一样,这一刻,微风划过香草的脸颊,窝卷的长发已经松懈下来,香草摘下发夹,重新将长发整理起来。
两个小时后,徐天还在昏沉地睡着,放在徐天身边的手机被香草捡了起来,李明的邮件来了,香草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邮件。
……
此时村里正在悄无声息地准备婚礼,很多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