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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灵魂上出了问题，反而是这具身体内的冰霜能量暴动起来。
寒流不由自主地泄露出去，在石室内席卷，让所有物品上都冻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感觉到冰霜能量不受控制，蓝牧急忙将抽离的灵魂融合回去，暴动便立即停止了。
“原来冰霜之力并非我灵魂所拥有……是这具身体的力量。”
蓝牧本来还以为身体不重要，毁坏了也无所谓，灵魂重新寄宿，换一个就好了。
但现在想来，这具身体是变身能力所赋予他的最佳寄宿体，自带冰霜之力。
如果这具身体被毁坏，迫使他换上新的，恐怕就会失去冰霜之力。
“假设一个成人的灵魂强度为1，那么我现在的灵魂强度是1064。”
“刚才灵魂强度低于400时，冰霜之力失控，也就是说我即便要存放灵魂，也必须保留至少400的灵魂。”
“不过无所谓，以后灵魂强度提升，400灵魂将对我不是那么重要。”
“我可以试试寄宿一部分灵魂在隐蔽的地方，再寄宿一部分灵魂夺舍某人身体。”
“这样一来我是不是拥有了两具身体？哪怕处于强制期一样可以用人类面目示人？”
蓝牧坐不住了，他突然很迫切地强化自己。
不谈灵魂强化后的好处，光是那一瞬间的爽快，就令他有些上瘾。
根据死在这里的亡魂提供的碎片记忆，阿兹特兰四通八达的甬道中有许多类似的石室，石室是专门关押奴隶的。
这些奴隶都是被送来用作献祭，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阿兹特兰被封死，献祭停止的同时，再也没有人送来食物，以至于这个石室的奴隶们被饿死渴死。
“既然如此，我现在应该去搜寻这些关押奴隶的石室……”
“等我强化一番后，再去找方墨崎……”
决定之后，蓝牧钻进一个甬道。
凭借一百米的感知范围，他七拐八绕五分钟后就找到一个石室，但同时也切身感受到阿兹特兰的庞大。
纵横交错的甬道，几乎每走到一条甬道的尽头，都会面临三到四个分岔，一般人很容易迷失在这里面。
走进石室，迎接他的又是黑压压一片亡魂，这回数量更多，足有八十六个。
“这种感觉真让人留恋啊……”
蓝牧吸收完新的一批亡魂，感知距离达到了一百一十五米。
“好像没有什么副作用……继续！”
蓝牧走进甬道，找寻下一个石室。
第八十九章 金字塔
依靠精神力感知能力，平均五分钟就能找到一间石室。
并且蓝牧渐渐发现石室的分布是有规律的，每选择三次分岔后，必然有石室在附近。
大型的石室自然是关押奴隶的，必然有一个深坑，只不过并不是每一个深坑里都有尸骸。
蓝牧就找到几个奴隶石室是空的，想来原本关押的奴隶都被拿去献祭。
除此之外，有的小型石室摆放了堆积成山的武器，青铜短剑、黑耀石矛、骨质弓箭、投石索之类的。
这些东西对于研究阿兹特克文明的考古学家来说，可能是很重要的文物，一些盾牌上绘制的图案或许会让某些学者激动。
然而蓝牧视其为垃圾，摆弄了一下弓箭，很轻盈，哪怕是巫妖之体也能控弦，只不过威力太弱。
骨箭前端发黑，应该是涂毒过的，想来阿兹特克战士追求的是毒杀，而非射杀。
“传说阿兹特克被西班牙人灭亡时正是巅峰强盛期，不过文明程度还是低……”
蓝牧略微检视了一番武器库，就继续寻找奴隶库了。
奴隶石室除非是完全空的，否则至少也有五十名，乃至八十多名亡魂。
这些亡魂被困于石室内消散的极度缓慢，全部便宜了蓝牧。
密密麻麻的黑色亡魂扑向蓝牧，统统吸入他体内。
奴隶亡魂的负面情绪特别浓厚，蓝牧必须花不少时间剥离梳理才能用来强化。
“五十四个……”
“七十一个……”
“六十六个……”
“咦！这里竟然有八十九个……”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蓝牧的灵魂强度达到1，感知范围达到一百五十二米。
一连探索了好几个石室，蓝牧最后感知到一片广阔的空间。
“到头了吗？”
蓝牧选择正确的甬道前进，感知到一片由黄金铺地的区域。
“这应该就是锡沃拉了？黄金城……真的连地板都是黄金铺就……”
走到溶洞边缘，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在他的感知中，眼前是一座黄金城市……
不是金字塔，不是黄金器，而是真正的黄金城！
在见识到阿兹特克人的武器后，蓝牧还以为他们的技术低下，可感知到黄金大道、黄金房屋、黄金巨柱、黄金水池、黄金高台、黄金天梯、黄金神像……蓝牧不得不承认，他们的黄金冶炼技术达到了顶峰。
纯粹由金砖堆砌，或者是黄金浇筑的建筑到处都是，能找到的任何一个东西，都得是黄金的……
黄金的战车、推车、马车……
黄金的短剑、长矛、巨锤……
黄金的盆、罐、碗、杯、碟……
黄金的人像、美洲狮、巨鸟、战马雕塑……
虽然到处都是黑暗无光，但是精神感知中，蓝牧能看清一切。
不是镀金的也不是空架子，是高纯度黄金实体！
全世界还有比这更土豪的地方吗？
一百五十二米的感知范围内，都无法囊括整个城镇，这是一片真正的生活区！
对比奴隶居住的地方，生活在黄金城的里的人，逼格一下子高了n倍。
“难以置信……阿兹特克人哪来的如此多黄金？”
“美联储的黄金储备拿出来也造不了这个黄金城！”
蓝牧从洞口跳下来，脚踏实地感受着黄金大道，踩着黄金阶梯，一步步走进城市。
随着他深入城市，只有一种感慨，那就是奢侈……
走了大约两百米，他就发现了一座金字塔。
是真正的金字塔！每一块基石都是由黄金铸造，高达81米，至少由160万块金砖堆砌。
更惊人的是，金字塔被浓郁的黑色亡魂包裹，乌压压一片拥挤在一起，始终不越出金字塔的范围。
金字塔内部是空心的墓室，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黄金殉葬品，最中央座立一尊巨型棺椁。
不过金字塔入口不在下方，而是从顶端进入。
蓝牧踏上黄金阶梯的那一刻，亡魂被他所吸引，蜂拥地钻进体内。
“金字塔表面似乎有一层磁场困住了亡魂……”
随着蓝牧一步步攀登金字塔，吸收的亡魂就越来越多，形成黑色影流。
当蓝牧踏上金字塔最高峰的黄金高台上时，他已经收集了五百多亡魂。
“全部是奴隶……而且是被献祭的奴隶……”
“竟然如此残暴……”
蓝牧通过亡魂的残缺记忆得知这些奴隶全部都是被虐杀而死。
在金字塔尚未完工时，阿兹特克的战士不停地押送奴隶来到金字塔，当时这里还只是一个空架子，仅有一座祭祀高台。
大祭司站在高台上冲着一个被供奉的圣器高呼，随后虐杀开始，各种各样残酷的刑罚降临在奴隶身上。
刨心挖肺还是简单的，烈火焚烧和野兽噬咬，金锤砸脑与鞭挞致死……
古代的酷刑残暴的超乎想象，传言阿兹特克喜欢血祭，然而这已经不是血祭了，是特意、故意、刻意地虐杀！
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神明’喜欢吗？
死在这里的奴隶尸体被埋在金字塔周围，黄金地板下全部都埋葬着奴隶。
亡魂被困在金字塔中，其中蕴含的负面情绪比石室内的更加庞大。
石室内的只是饿死渴死，而这些奴隶死前遭遇到了难以置信的残酷对待。
怨恨、恶毒、绝望、痛苦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冲击着蓝牧的心灵。
蓝牧愣在黄金高台上，足足半个小时才把那些嘈杂的信息剥离去除。
“黄金城是建立在无数奴隶的尸骸上……”
“可是……为什么要刻意虐杀？仅仅因为祭祀？”
“把奴隶全都祭祀了，谁来建造这座城市？”
蓝牧的感知范围已经达到两百一十米，很快发现高台的入口。
蓝牧抬起干枯的手掌，冰霜之力喷薄而出。
寒流冲击着一尊黄金神像，很快把神像冲倒，露出一个天井似得洞口。
两千多的灵魂强度让他能很好地操纵冰霜之力，可也仅限于形态变化。
至于性质变化出魔法效果，没有匹配知识的蓝牧暂时不能做到。
蓝牧从天井跳下去，身体轻飘飘地，缓慢地落在棺椁上。
随后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金字塔内部的亡魂更多，一股脑地吸入身体让他一下子懵在原地。
近乎无穷尽负面情绪差点让他当机，想到之前五百多个亡魂就弄了半个小时，这回他大致统计了一下，竟然有两千名亡魂！
“都给我安静！”
一个个奴隶亡魂怨毒地冲击他，终于惹怒了蓝牧，意念发出震慑，一下子把亡魂们弹开。
双手高举，蓝牧引导着体内另一股能量…黑暗之力。
亡魂被纳入掌心，黑暗之力死死包裹着，将其束缚在一团，形成纯黑色的亡魂球。
“黑暗之力并不只是改造人体为亡灵……还可以用来改造亡魂？”
亡魂被黑暗之力死死禁锢，只需要蓝牧一个念头，就能被改造。
至于改造成什么，蓝牧还不清楚，但他知道两千人份的亡魂，已经匹敌他现在的灵魂强度，一旦改造出某个未知存在，他哪怕身为巫妖也未必能控制住。
“先存着吧，我暂时没办法一口气吸收这么多……”
第九十章 不死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