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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里。
情急之下,佟香玉抱住金阳的双腿,金阳以为他们三个都会被拖进水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前面的力量顿时小了,金阳甩掉脸上的水,抬头一看,只见金皮铁鱼并没有沉到水里去,有一半身体浮在水面上。它嘴里流着血,蔓延到水里,水面也跟着泛红起来。
金阳心下吃惊,这是怎么回事情?金皮铁鱼吃掉金满堂的脑袋,难道就已经吃饱了吗?心说,它正处在发育时期,这饭量简直不行啊。一想,又不可能是这样,只见在金皮铁鱼两眼之间的上方,伸出来一根胳膊粗的铁管,露在外面的部分有两分米长,上面沾满了血迹和一些绿色黄色的液体,是脑浆之类的东西。
这种铁管不是圆形的,中间部分有一个豁口,那是为了在打盗洞时,给土预留出的空间。这时,刚好起到了放血的作用,血液掺和着脑浆,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在水面上。无论这金皮铁鱼的表皮是多么坚固,它口中的皮肤还是相当柔软的。
金皮铁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有了刚才想一口活吞他们的怒气,两个胳膊粗的鼻孔微微向外喷着水,水面上掀起了阵阵波纹。佟香玉放开金阳的双脚,金阳朝金满堂那边走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金阳撬鱼嘴,却发现很难撬动,就把金满堂的脖子往外面拉,这个时候,鱼嘴里发出了金满堂嗡嗡的声音:“轻点,金阳的脖子快被你拉断了,快去生火,准备喝鱼汤。”
金阳抬头看去,原来是金满堂将那洛阳铲的管子塞到了鱼嘴中,洛阳铲的铲头极其锋利,每根管子又很长,金皮铁鱼并不知道金满堂手中还有这样一根管子,这巨大的咬合力之下,四两拨千斤,直接刺穿了它的下颚。
等它的牙齿到达金满堂的脑袋附近时,由于强烈的疼痛感和中枢神经的麻痹,咬合肌已经没有多大的力度了。主要是那根管子刚好插到了金皮铁鱼的脑子里面,要是稍微偏差一点,金满堂都要完蛋了。
张老用绳子系在管子的中间,打了一个死结,让他们赶紧拉绳子。
不一会儿工夫,船靠了岸,鱼的身躯很大,有他们两个人的身体这么粗,他们几个人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这金皮铁鱼拉上了岸。
金皮铁鱼浑身长满了鳞片,带着一种黑色的光泽,用手一敲,坚硬无比,好像是铁片放在上面一样,不过它再怎么厉害,这个时候只能任他们宰割了。他们把那些鳞片一片一片拨下来,放在一边,只见在鳞片下方的肉里,有着很多的子弹,那子弹并没有嵌入到肉里很深的地方。
金满堂有点恼怒,说:“我刚才就差点命丧在这鱼身上,妈的,现在就要把它开肠剖肚,吃得它片甲不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下,天天吃的都是压缩饼干,早吃腻了,现在总算有点荤,这是金皮铁鱼自找的,不吃白不吃。我吃过各种各样的鱼,武昌鱼,鲈鱼,今天我就要来尝尝金皮铁鱼的味道。”
他们点上篝火,将金皮铁鱼剖肠刮肚,取出内脏,里面有三个足球大小的鱼鳔,这鱼跟他们平时的鱼还真不一样,它有舌头,有牙齿,还有三个鱼鳔。鱼鳔鼓鼓的,瘦高个正要踹到河里去,以解心中怨恨之气,金阳连忙止住他道:“这鱼鳔还有别的用处,让我来处理。”
金阳将鱼鳔用短刀戳破,气体从小窟窿里冒出来后,就干瘪了下去。放到工具箱中,这东西可以在潜水的时候憋气用。
他们把金皮铁鱼大卸八块,放在火中烧烤,不一会儿便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这几天真是饿坏了,金阳迫不及待就想下肚,瘦高个比金阳还急切,张老不动声色,佟香玉为了装淑女,没有表现出饥不择食的样子。
瘦高个生怕别人和他抢,拨下一块来,吃了几口,大呼过瘾。金阳也跟着吃了一小块,味道确实可以,金满堂和佟香玉也各自吃了一点,就是张老没动。
金阳对张老说:“大师,你为什么不吃?是不是又想起你那出家人的规矩了?”
张老说:“此言差矣,我不吃这鱼,不是怕破戒,只是这鱼应该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吃。”
金满堂说:“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尝一块就知道了。”瘦高个吃得满嘴是油,掰出一块递到张老面前:“师父你就吃一点,这鱼味道还真不错的。”
张老说:“你们先吃,然后我再说吧!免得破坏了你们的兴致。”
他们又匆匆吃了一点,暗道,这张老也真是矫情,张老看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说:“你们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吧,金皮铁鱼喜欢生活在营养富足的水域。”
金满堂边吃边点头:“说过说过,不过那又说明什么呢?”张老说:“金皮铁鱼是以水中的腐尸喂食的。”
瘦高个刚才吃的最多,顿时哇哇地吐了出来,金阳突然想起在河底看到的那个带笑的骷髅,心里一阵反胃。金满堂说:“你这秃驴,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们吃了这么久。”
张老微笑道:“吃点也无妨,我要早说出来,你们就吃不下去了。”
他们收起绳索,跳到船上,在向前行进的过程中,始终不敢离开岸边太远,生怕又有金皮铁鱼跳出来。手电光所到之处,尽是一些漆黑的河水,这骷髅船刚才还能自己划动,这时也不识趣了,他们只好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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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尸山
附近没有人,是谁把这个尸体拖到树上去的呢?那狐狸再厉害,也不能把尸体拖到上面去。二叔还是要上去检查一下,就算周围有什么东西,也不会藏在这颗树上。我看了一眼那具尸体,发现它在动,于是我拉住二叔,指了指那树丫上的尸体。二叔一看,还真是在动,他本来还想爬上去的,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那尸体怎么会动?难道诈尸了不成?
二叔觉得还是打道回府比较好,无论是什么东西,白天一看就知道了。我们刚转过身,却听到后方又传来一丝骚动。急忙回头观看,只见那尸体的上方,站着一个亮花花的东西,我对二叔说:“就是这只狐狸,它居然站在树上。”
既然是只狐狸,那就好办了,二叔骂了一声:“格老子的,胆敢在爷爷面前动土,老子把你杀了煮肉吃。”不过,二叔也没有丧失冷静,这狐狸就在树上,总要落地,一下子难以跑掉,所以,我们采用包抄的方式。
二叔用眼神让我到树的另一端去,我还没得及绕过去,只见那只狐狸突然从树上一跃而下,我们赶紧跑过去,生怕他逃走,谁知道那狐狸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刚才碰到的那只狐狸。不过狐狸生性狡猾,我怀疑它在那里装死。心里还有点得意,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枯木枝,来到狐狸身边。
我心说,不管你装不装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以绝后患,对待敌人要像冬天般的严酷,我抡起枯木枝,正要一棒子打下去,二叔叫我先别慌,说狐狸好像没有了生气。
我俯下身一看,果然,狐狸的脖子上沾满了大片的血迹,比狐狸身上之前的血迹还要多。二叔将狐狸的尾巴提起来,摇摇头道:“这狐狸死了,这脖子上的伤口怎么这么大?”
也好,不用我们亲自动手。二叔检查了一下那尸体,确认那不是爷爷,才宽心了些。不过爷爷的坟头有个窟窿,总是不好的事情,二叔往坟头的窟窿里面照了照,见没有什么异样才说:“爷爷的棺材被埋在四米深的下面,这窟窿不过一米深,应该不会有事。”
我知道二叔的想法,他看到这个窟窿,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表面上不愿意承认而已。我拿起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发现那窟隆是倾斜向下的,从我们这个角度,不容易看到窟窿的底部。二叔凑过来看了看,说道:“难道还真有猫腻?”
我说:“要不我们还是挖开看看?”二叔说:“这样可不行,把这个窟窿刨开,等于在刨自家的祖坟啊。”
我说:“如果不看个究竟,我们都不会安心,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爷爷的棺材,他是不是被人拖出去了,一看便明了,这种事情,还是在晚上进行比较好,白天我们要是被人发现,说我们两个不肖子孙在刨自家的祖坟,谁也说不清楚。”
二叔想了想,说:“那好。”他顿时跪倒在地,对着墓碑连磕三个响头,口中连连叫道:“爹,对不住了,恕儿孙不孝,儿子想安个心。”他起来后,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开干。”
我们手上只有一个锅铲,还好,那坟头的土质非常松软,用锅铲就能解决掉。我们把土清理到旁边,往下挖了一米多深,还没有见底,那洞口依然倾斜向下。二叔看了我一眼,头上开始冒汗,这是怎么回事?谁在上面搞了一个窟窿?这窟窿怎么这么深?
继续往下挖,一直挖到下面四米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只见那洞的底部,已经被我们挖出了一个棺材大小的方洞,可我们还没有见到棺材。二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口中喃喃自语道:“咋个回事?我明明记得是在这里的,墓碑还在,怎么棺材没了?”
难道还真是那只白狐搞的鬼?一想又不对,棺材是用四颗钢钉钉进去的,白狐再厉害,也不可能把钢钉撬开。
我和二叔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我们看到方洞的底部没有别的什么洞口,我们没有力气再去挖了,坐在里面休息了片刻,二叔抹了抹脸上的汗,和我一起将坟头填好,朝帐篷走去。二叔去看看古董还在不在,掏出土来时,顿时傻眼了,古董不见了。
煮熟的鸭子飞了,二叔垂头丧气,不甘心,要再去找找,要是被人拿了,应该走不远。
鬼使神差,又到了那一片天葬的树林子里,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走动,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