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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也算是个知识分子了吧。
走到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夫子有些苍老的声音,“若是那个人的盛世,大熤如今当已横扫八方,震彻宇内。”
南笙的脚步顿了顿,那个人?是谁,难道是云生的那个弟弟,先太子吗?
动手敲了敲门,“谁?”
“夫子,是我,我是来辞行的。”
“进来吧。”
南笙恭敬的向赵夫子行了个她有生以来最是规矩的礼。
夫子横眉冷眼,“书都抄完了,背完了?”
南笙依旧恭恭敬敬的乖巧模样,“是。”
“那我便来考考你,省得出去了给我丢人。”
夫子问,“君子有九思,哪九思?”
南笙道,“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南笙答得不卑不亢,振声有词。
夫子问,“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下一句。”
南笙答,“节用而爱人,使名以时。”
夫子问,“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南笙答,“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
一问一答,毫不停歇。
最后夫子让南笙默写了为政,颜渊,尧曰。
南笙竟然一字不落的默了下来,事后连南笙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是抄书百遍,其义自见,其文自熟?
夫子抽过,看着南笙的默写,微微有些愣神,“像……”
南笙凑过去,“什么,夫子你刚刚说什么了?”
夫子连忙掩去表情,“没什么,只是你竟然一个字都没写错,有些诧异罢了。”
南笙……
一口老血卡不下来,气也顺不上去。
“这字,算你合格了。”夫子第一次对南笙做出了点头的动作,以往无数次无数次,那可都是摇头啊。
不过夫子这速成班还真的也不是盖的,若是能在他这儿学个三到五年,说不定自己去参加科举,还能中个榜眼探花啥的。
可是南笙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终于得到了夫子的肯定,南笙简直都要哭了,就差抱着夫子狂亲一顿了。
几乎是一路蹦蹦跳跳的出去,刚刚跨过一只前脚,便听见夫子似乎刚刚忘了,有些急促的在后面喊,“记住啊,千万别说我教过你。”
南笙后脚一个咯噔,前后步伐没接上,卡在门阀上,身体重心顿时不稳,向前冲去。
“南笙如此想念本王,竟这样欢迎吗?”
南笙抬头,摸了摸有点撞得发麻头皮,“啊哈哈,璃王怎么也来了?”连忙从他那身蟒袍上闪开,拍了拍胸口。这神出鬼没,吓死人不偿命的,但是他刚刚接住了自己,避免了自己摔个狗吃屎。
唔,还是发好人卡好了。
“南笙来干什么,我便是来干什么的。”璃王谦文尔雅的向里面的夫子行了个比南笙标准一千倍的礼,“老师。”
夫子吹胡子瞪眼,不接话。
南笙看愣了,怎么感觉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啊。
璃王也不恼,“我们明日便启程离开这里了,老师可以继续去云游,这次我不会再派人跟踪您,也不会再派人将您请回来。”
赵夫子的脸色终于有了动容,“此话当真?”
“当真,只是希望老师莫要忘记自己说的。不会重出庙堂,不会帮任何一人。”
“成交。”
南笙有些愣头愣脑,微微嗅出了些阴谋的感觉,却看见夫子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喜获自由吗
可是这笔交易,也是永久的埋藏了夫子的才华吧。
罢罢罢,人还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呢。
既然夫子感到高兴那便好了,“恭喜夫子。”
夫子被南笙的话弄得有些愣,“恭喜我什么”
南笙却不说话了,垂下了眼睫,恭喜你重获自由啊!可是我的自由又在哪,她一日没有摆脱这个“沐南笙”的身份,便要一日做着她,替她完成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事。
婚姻,未来,就像一张网般,无论逃得多远,无论藏到哪里,都似乎躲不掉。
两人一起从夫子处告辞,夫子看着刚刚还蹦蹦跳跳的南笙突然就像蔫了气的黄瓜,还有她那半句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因为璃王在旁边,就没有再问什么。
两人并肩走出,南笙低头想着自己的事,突然一只手隔在了自己面前。南笙不解的抬头一看,却发现还有一寸,她就要撞树了。
南笙内心……
“南笙在想什么?”璃王那满富磁性,像声优般好听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
第六十二章,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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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差点就说出,我特么为什么没有穿成一个平凡老百姓啊!
还好没有真说出来,否则璃王肯定觉得她落水之后不仅没了记忆,还越来越像个智障。
稍微收拾了一下这乱七八糟的思绪,淡淡的吐出,“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的自由在哪里。”
南笙四十五度仰望上天,做了个极其惆怅的表情。一旦到了京城,她想逃出来就更加难了吧。
人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南笙觉得自己这个小白兔肯定斗不过那些个深宫里的老油条。再说,皇帝夜御三千人,啧啧,想想就觉得一身鸡皮疙瘩,会不会得梅毒?
“南笙如此怕入宫?”璃王的脸蓦地凑的很近。
卧槽,我的心事有那么明显,全写在了脸上吗?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啊。
眼前又出现了那熟悉的字,
选项一,说真话,请求璃王的帮助
选项二,说假话,自己谋求它法
南笙略微思考了一下,若是说假话,也不一定能骗过璃王。若是说真话,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帮助自己。总之就是很纠结,自从璃王对南笙说了那句话后,南笙就越来越觉得璃王和披着羊皮的狼越来越像。
虽然他的确是为自己好才说出那番话的,但是南笙心里就是有点膈应,释怀不开。如果谁都不能相信,那么又将怎样存活?
人与人,人与物,若是没了最基础的信任,秩序又将如何存在,这个世界又将如何存在
思虑再三,无论璃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伤害过自己。南笙选了一。
“是。”
“那南笙这段时间可想到了脱身之法?”
“当今之计,唯有诈死。”南笙定定的看着璃王波澜不惊的眸子,“改头换面,隐于江湖。不过这些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吗?”
南笙不挪开目光,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璃王,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若是他不帮自己,这条路真的会极其难走。
本来若是没有昇璟到处散播她被他抓住的消息,还好弄一点。但是现在,只要皇家的人略微一打听,便可以知道自己并未死于那场劫亲。
对了,那场劫亲也不知道璃王和城主是怎么上报情况的,凶手又是谁。
这个问题璃王沉默了很久才道,“南笙知道此事有多凶险吗?”
南笙点头。
“即使如此,你也要这样做吗?”
南笙依旧定定的点了头。
璃王的眸子闪了闪,温润如玉的声音穿透南笙的耳膜。“我帮你。我已经拒绝了你一次,不会再拒绝你第二次了。”
第二次?
这幅身体莫名有些抽痛,难道沐南笙之前求了璃王了的吗?但是被拒绝了,好乱的苦情戏吗啊,南笙突然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得到了璃王的承诺,下一步便是要如何做了,首先还是需要一场变故。再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要准备一具“沐南笙”的尸体。
怎样才能不留痕迹的偷梁换柱,且不被人发现,这确实是个好问题。
龙晓辰既然能在一年内就让大熤的元气恢复个七七八八,自然是有极其强悍的手段的。
他的心机只会比璃王深而不会少,当年那场扳倒先太子的阴谋想必他便是其中主谋。啧啧,这么一想,南笙突然就觉得璃王帮自己确实是挺那啥的了。搞不好,他这颗皇帝的眼中钉就会被借机拔去啊。
不免让人也为他捏了把汗,但是更应该捏汗的是自己啊。他堂堂王爷,再怎么说,也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就被处死。可是自己的身份,搞不好还说是她勾引的贤王帮她逃跑,然后再被盖几顶红颜祸水的帽子,来个除妖,估计自己小命就玩完了。
这么一想就好惆怅,想太多的后果就是晚上睡不着觉,睡不着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启程的时候,南笙顶着个熊猫眼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大伙忍俊不禁,璃王一眼扫过去,都禁了声。璃王恰到好处的挡在南笙身前,扶住她进了轿子。
南笙打着哈欠,感激的看了一眼璃王,“谢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璃王放下帘子,“你好好歇一下吧,只是路上可能有些颠簸,睡不安稳。”
南笙摆摆手,“没事,我没那么娇弱。有轿子睡就不错了。”
璃王蓦然闪过一丝苦笑,是啊,你没那么娇弱。转身骑上自己的白马,“驾~”
他们选的是一条小道,避免行踪暴露,像上次一样。可是还未出城,前面便呼啦啦的来了一群人。
璃王微微皱眉,他只与白城城主说过今日出城。
马蹄声踏碎青草,来者朝轿子靠近,翻身下马。“叩见璃王。”
“城主这是何意?”璃王扫了一眼城主大人背后的几十人,不算多,却可以拖住他们的步伐。
城主大人笑得一脸谄媚,“这不还是劫亲的那个案子嘛,我终于查出了点头绪,要前往浔溪去。恰巧你们去京城也是要经过浔溪的,便来搭个顺风。”
璃王的眸子终于有了点变化,“当真有了头绪?”
“小人不敢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