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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晓歌站在一旁，椅子上坐着一个白色影子，好像是许多白色光点所组成，只能看见轮廓，看不到面孔，她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什么。
男孩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去拉一拉那女孩的手，可是那只手转瞬间如同萤火一般消失不见了。
“不，不要……”男孩痛苦的大喊，可是却无济于事。
马晓歌打开灯，光明把一切都还原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男孩跪在地上，真正的绝望的哭泣，他爬到那些人身边，死命的挥舞拳头，把那几个昏迷中的人一一揍醒。
而那几个人也没有了反抗能努力，任由他挥舞拳头，一拳拳的砸在他们的身上。
看着这一切，其他的人心中有种莫名的难过。
“你们把她害死了，是你们害死她的，你们都是禽兽！”男孩不断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依旧把责任全部推给对方。
“不要说的自己很高尚，你不是也跑了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被他殴打的几个人纷纷想要反抗，可是他们的手脚依旧没有丝毫力气了。
这些人像是一堆烂泥一样或许殴打指责。
“都住手。”马晓歌的声音凭空炸裂，使他们噤若寒蝉。
随后她对着那个男生说：“她没有恨过你，也不想你死。你自己看吧。”马晓歌扔出了一封信，这是鬼女附身后亲手写的，由于她那时完全交出身体控制权，所以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东西。
男孩颤抖着拿过信，信上字幼稚而难看，寥寥数语。
‘我活在黑暗里，你是我唯一的光。我不害怕死亡，因为我已经见过地狱的样子了。只是希望，你能够勇敢一些，堂堂正正的活下去，替我活下去，活的像个人。’
看完这封短信，男生颓然的坐到地上。
远方有警笛声传来，果然，面包车司机还是报警了，毕竟她那样凶暴的抓住了六个学生，还试图贿赂他，不报警才不正常的吧。
很快军屯村辖区派出所的警员就进入了这片半荒废的公寓区，这里距离姜家湾村民的聚居区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在确认过几人租住的合法性后，把马晓歌和一众学生都带回了去做笔录了。
因为有视频证据做支持，qiángjiān、lunjiān还是能够确定的，那几个人不用怎么吓唬就如实交代，不敢隐瞒，配合的让做笔录的民警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他们是未成年人，定罪量刑上会从轻处罚，至于那个没有参与qiángjiān现行离开的学生，估计到最后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更重要的是说那女孩死亡了，可是一没尸体，二没户口，只能按照失踪来定性，无法确认其死亡。
“肯定死了！凭什么不能按死亡立案！”
“坐下，你交代你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胁迫？”戴着手铐的马晓歌只得坐下，她哼次哼次的喘气，显然是气的不清。
“我这叫见义勇为，哪里算是胁迫，不信你问他们，是我胁迫他们来的吗？”
“那你怎么解释他们身上的伤？”
“他们互相殴斗造成的，跟我无关，不信你去问。”
确实问了，教育、感化、挽救未成年人，他们试图询问事情的真相，可是那几个人当真是铁口说身上的伤都是互相殴斗造成的，而且他们是自愿的，面包车司机说的被胁迫是不存在的。
在这种情况下，马晓歌才被放了出来。
只是她很生气，如果找不到尸体就构不成重大人身伤害，那么在定罪量刑方面就会从轻，而且是他们主动交代犯罪事实，提供犯罪证据，搞不好还能构成自首情节，他们还属于在校学生，这样下来，害死一条人命的成本也就是劳动教养、收容教育之类的。
负责办案的民警一边给马晓歌打开手铐一边说：“这次啊算你走运，那几个孩子不供你，可是，像你这样威胁未成年人是很严重的问题，自己反省一下。”
“我反省，反省……”个屁呀。马晓歌火大不已，她恨恨地说：“他们是不是不交代把人扔进那姜家湾了？”
“嘶，我说你懂不懂法？疑罪从无，即便是交代了，找不到尸体也只能按照失踪处理，这在法律上是依据的。而且对方是未成年人，在没有直接证据下，检察机关是不可能按照死亡来定罪的。”小警察的话令马晓歌更生气了。
“那我要是杀了你，把你碎尸了扔了，找不到尸体，法律还管不了了呗？”
“请注意你的态度。”对面的警察显然是生气了。
她这番嚣张的言论引起了派出所里其他警察的一致怒视，被人这么看着，马晓歌的火气蹭的一下就烧到脑门儿了。
正给她办手续的仇碧纱等人看到她那涨红的脸，心中就开始升起强烈的不安，如来、王母保佑她千万别动手，这可是袭警啊！
咯吱一声，留置室窗口的钢条竟然都有些变形了。
“你干什么？”一瞬间，所有的警察都站了起来。
马晓歌眼睛都红了，然后她那张欠揍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道：“你们等着，两天后，我一定把尸体给你找到，我不仅要找那姑娘的尸体，姜家湾这些年沉里头的人我都给你弄上来！”
放过狠话后，她还是灰溜溜的跟着小伙伴们回去了，留下几名警察哭笑不得。先不说这人这性格实在是讨厌，就说着姜家湾连专业潜水打捞人员都捞不上尸体，她凭什么吹这个牛呀。
他们只是摇摇头，笑笑不说话，并分别通知学生家长前来领人。
第113章 下水
回到公寓的马晓歌立刻气的以头撞敲，差点把墙砸一窟窿。全本小说网；HTTPS：//。m；
“可恶可恶……”看她那愤怒的样子众人都不说话了，今天看到东西已经够他们心情复杂好几天了。
“晓歌，你算了吧，人家说的没错呀，找不到尸体，谁也没办法。”仇碧纱本来还想说对方只是一群孩子，可是亲自经历了那段记忆后，她实在是无法说出口。
“曹老板！”马晓歌忽然喊曹湛。
“干嘛？你有什么阴谋？”曹湛被她叫的一个激灵，这个神棍叫他准没好事儿。
“给我买潜水设备，两天后满月夜，我们下水捞尸！”
“凭什么就要我买？”曹湛一蹦三尺高，这家伙把他当免费司机还不够，还要他出血！
马晓歌立刻大喊道：“莎莎，我就说这个富二代是假的吧，你还不信呢！”被她点名的仇碧纱一脸尴尬的望向曹湛，被美女这样看着，曹湛的心塞的要命，太不甘心了，可是也不能甘当冤大头呀，刚想拒绝，马晓歌就立刻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你要不买也可以，不过以后你和女人亲热的时候，就会有女鬼爬床，还是说你更喜欢多鬼围观，比较刺激？”
艹，好无耻的人，他曹湛纵横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呀！
“我买。”曹湛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感觉像是要把马晓歌放在牙缝里咬碎一样。
“男人么，要大气。”马晓歌一脸丧病的说着广告词，然后就开始向他们询问今天的收获。
众人把自己获得的信息都汇总了一下，可是张萌身体里的那两只鬼却对这些名字、资料没有任何反应。而且这两个人的名字和那枚戒指上的铭文是对不上的。
“没关系，我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不过需要下水去看一看。”马晓歌并不着急，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已经知道张萌身体里那鬼到底是什么人了。
两天后就是十五，曹湛不仅买了潜水设备，还聘请专业的水鬼队来从旁协助。这些水鬼队员原本听说要下姜家湾那是一万个不愿意，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在曹湛的金钱攻势下，他们还是同意从旁协助，不过一旦如果这些雇主出现了危险，他们可是不负责的。
近几日的天越发寒凉，在过一阵子估计就要上冻了，此时的河水冰凉刺骨，到真不是一个好时机。
村里头的人听说有人要下姜家湾打捞尸体都纷纷赶过来围观，这可是一件新鲜事，自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专家调查论证一番却没有得出结论后，这里就再也没有来过什么正式的团体来打捞尸体。
这附近乃至整个l市的老市民都知道，姜家湾是绝对捞不到尸体的所以姜家湾的村民站在一旁看他们不是说说玩儿，而是真要下去人，可就坐不住了。
“我说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这个地方有水鬼，可不能随便下去！”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略花白的老汉，他是附近葡萄采摘园里的，从小生活在这儿，奇闻异事见过也听过不少。
“谢老汉，你管什么闲事儿你，你没看人家这设备，这套东西，人家是专业的。”说这话的是一个大概三十多的闲汉，现在已经进入了农闲时节，东北大地褪去了金装绿衣，露出那朴实的黑褐色土地，一堆堆秸秆堆积在田地里，甚少能看见秋日时那忙碌的美景了。
“刘子你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们下去要是惊扰城隍爷我看你们怎么办。”谢老汉说完就走到张衍曹湛他们身边劝道：“后生啊，你们别小看了这个地方，这城隍爷每年可都要收人的，不是我给你泼冷水，我从出生到现在六十多，就从没听说过有人在这没了，还能捞上来的。”
“大爷，谢谢您的好意，不过，这尸体我捞定了。”说话的是马晓歌，她已经穿戴好了潜水设备，由于她从来没有操作过，所以必须有专业人员陪同她一起下去。
曹湛请来的人中还有人带着声呐设备，可是这东西好像是被磁场干扰，水下的情况根本探不到。
“你下去？”谢老汉明显觉得不可思议，一群大老爷们儿在岸上看着，让一个小丫头下去，这怎么讲的？
马晓歌并不多做解释，只是活动身体，做着热身准备。曹湛是有潜水证的，但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