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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如同百岁老人一般开始衰弱下去。如果早年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大多数都会报应在此时,百病缠身,一命呜呼,这是学法术的人的代价。
而一个法师他如果太年轻是没办法挑大梁的,无论是经验还是智慧都不足够。一个法师的黄金年龄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因此格图肯正当重任,他有着极为敏锐感官,也有及其丰富的经验。
一众萨满同仆役徒弟大约数十人的队伍就这么停在距离村子不过一千米的距离,甚至能清楚的看见屋里头灶堂上的火光和畜栏中空荡荡的一片。
甜水村几乎家家户户都驴子或者牛,将酒和糖运出这片大山。
“爹,发生了什么?”格图肯的女儿噶卢岱从队伍中冲到了最前头,她是这队伍中唯一的女性,豆蔻年华,个子高大,她皮肤粗黑,不过有一双细长的眉眼,高挺的鼻子以及圆润的脸庞,这种长相绝对要算得上是美女了。尤其是她说起话时,那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叫人觉得悦耳动听。
“嘘,别说话。”格图肯拦住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女儿,他严肃的脸吓了噶卢岱心脏猛的漏跳一拍。如果是平时,爱女如命的格图肯一定会展露难得的笑容,对着自己漂亮的女儿解释一切。
不过,现在,他并没有这种心情,随着队伍的停止,他支起灵敏的耳朵贴在地面上,从远处村落里他并没有听到那种声音。
一种人或动物走动时会发出的声音,太安静了,静的甚至有点可怕。可是风中并没有死气或者是血腥味儿。
“这真奇怪。”他自言自语一阵后,对着身后的队伍吩咐道:“噶里、谷录、更根、更甘兄弟……”顿了一下,他才又喊了一个名字:“猴子。”
“在。”众人齐声应和。
“和我一起进村,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格图肯扶了一下脑后的恐怖面具脸,犹豫着要不要戴上。所有人进山的时候,都把面具朝后戴在后脑勺上,看上去像是一个脑瓜子长了两张脸。
其实这是用来防老虎的一种措施,因为在这片原始的山林中可怕的不止有那些无形看不见的鬼魂,还有暗夜中窥视的东北虎。
虎啸山林百兽退,是一副很威风的说法,实际上,除了fāqing期交配外,它们是绝对安静的黑暗猎手,隐藏着自己的身形脚步,喜欢从背后发动攻击。
一个人如果把后背对着任何一种猫科动物,那么都会刺激到它们攻击的本能,这是天性使然。
因此进入山林中,猎人们喜欢把面具戴在后脑勺上,让老虎分不清前后。久而久之这便形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信仰般的存在,相信神灵附身在面具上,会保佑佩戴它的人。
最终,格图肯还是在万分犹豫中小心的带领队伍前进,这一段路是很漫长的,脚下的土地并不干涸,反而有种潮湿,粘腻的叫人不那么舒服。
很快,一行六人就抛下大部队进了村子,虽说是村落但并没有明显的分界。就在他们距离第一座房子只有十几米时,格图肯看见了地面上堆放的石头。
一堆一堆呈品字型摆放的石头,涂着白灰,仿佛是某种标记。
看到这里,他将手中的赶鬼棒朝那里投掷过去,他那由金属制作的赶鬼棒如同标qiāng一样蹿了出去,稳稳的扎在地面上,顿时掀起一阵尘土,尘土落下后,涂着白灰的石头噼里啪啦的碎掉了!
他细长的眼睛眯着,挤出了十分困惑的皱纹。之前那股围绕着这个村庄的神秘气场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令人觉得恐惧的静谧气氛。
带着满满的疑问,他挥手示意后面的人跟随,六人谨慎戒备着。当他们来到第一间屋子里时,发现那屋子里没有任何人,火塘里的火还在燃烧,里面还有食物的香味,桌子上摆着稍微凉了一些的菜。
第二家,第三家皆是如此,生活器具与工具都有使用中的痕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地方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了!不止是人,连牲畜、看门狗都不见了!
如果是遇到什么突fāqing况,也应该有凌乱的痕迹,可是并没有,就好像他们瞬间消失了一样,整个村子没有一个活物。
格图肯带着五人把不大的村子都搜了一遍,一无所获。
“叔叔,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他们是被什么抓走了么?”更甘身体高大,更像是一个战士而非萨满法师,他的声音洪亮,在这村里一说话,竟然产生了一种回音的效果。这回音令本就戒备的众人更紧张,安静的过分比任何妖魔都要恐怖。
“还不能下结论,没有挣扎的痕迹,甚至没有一滴血。”
“要不要在林中扎营?”
“哎,把他们都叫进来吧,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
“可是,这里很奇怪……”噶里皱着眉头,他不知道格图肯的决定会不会让他们陷入危险。这里的状况,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诡异。
“外面的林子里更危险,该来的总是要来,是鹰还是狼总要露出身形。”格图肯心事重重,他弯着脊背,细长的眼睛转来转去,似乎在回忆是什么样的东西能造成这样的现象。
村头等待消息的人,在得到指示后纷纷进入了村庄,夕阳最后一点余晖也消失殆尽。
由于到处都是空屋子,大家可以不必挤在一块儿,行走了一天的疲惫和饥饿却无法彻底放松,众人围坐在火塘边,一边续柴,一边去缸中打水。
渴了一天的众人纷纷灌了水囊,仰头喝了起来,结果齐齐喷了出来。
“呸,水是苦的!”不仅苦还涩,喝起来跟喝药一样,几人纷纷倒掉水囊中的水,挨家挨户去找水,结果水缸里无一例外都是无法入口的苦涩。
“叔叔,我们每家都去了,缸里的,桶里的,能喝的水全是苦水。要不,煮一煮再喝吧。”
格图肯点点头,抽出自己的烟袋,续上烟草在火塘中点燃,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火塘,似乎陷入了沉思。
这是噶卢岱像一只小鸟一样看什么都新鲜,她走出厨房钻进了厅堂,厅堂西墙的祖先板下放着大大小小的碗。她好奇的走过去看看这家人,用什么供奉祖先。
“爹,你快来呀!”
第216章 偶娃娃
西墙之下,大大小小的碗里放着令人感觉不舒服的东西。(全本小说网,https://。)那是一堆被拆开的木头玩偶,头和手脚都被截断分门别类的放在红色水中,仿佛是在举行某种血腥仪式,充满着恐吓的感觉。
虽然噶卢岱知道这些红色的水并不是血,不过眼前的场景却依旧令她感到担忧。
“怎么了?”格图肯听到女儿的呼唤,便站起身,和他坐在一起的几个人,包括猴子都站了起来。
几个人来到了西墙下,把这本就不大的地方显得更加狭小。
“噶卢岱,不过就是几个玩偶罢了,瞧把你吓的,你就不该来的。”更甘还以为这位堂妹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就是被破玩偶给吓到了。
“我才没有被吓到,只是觉得事情很奇怪。不跟你说了。”噶卢岱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她一下子跑了出去。
“哎!这丫头!”
格图肯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愁容更甚,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连宝贝女儿生气跑出去都没有注意到。
猴子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无月之夜,这种夜晚总会让人更加不安。噶卢岱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如果在这种情况不明的地方乱跑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情。
于是,他便也跟着追了出去。
噶卢岱心情很差,本来是想到其他没人的房子里待一会儿,等待父亲来寻她,这不过是小女儿的撒娇。
一路行来,他们总是说她碍手碍脚,明明就是嫌弃她是女孩,行动起来多有不便。
“噶卢岱,站住,别乱跑。”在噶卢岱跑到村中一条岔路上时,她的手腕就被马猴子给抓住了。
“你干嘛?”看见出来的不是自己的父亲,噶卢岱就更生气了,她瞪着马猴子,拼命的想甩开马猴子的手,可那手却像是钳子一般的难以挣脱。
“你闹什么,哎……”原本的呵斥化为一声叹息,一路上因为噶卢岱一会儿要去方便一会儿累了走不动,有不少人都觉得她是个累赘,女人就应该待在后方。
知事府虽然没有明确的分工,但萨满太太们是不会轻易的离开城池,去战场上或者外出到较远的地方调查全都是男性做的事情。这一是因为女子在占卜、通鬼、问邪这些事上是强于男子的,她们的感灵能力更强。而这些事情都不是耗费体力而是精力,因此她们很少做打打杀杀之类的事情。
二是在外出时女子其实有诸多的不便,最起码在众位萨满骑马的时候,噶卢岱还得坐马车。今天一天的登山中,她体力不足的弊端就暴露无遗,时不时就要休息,耽误了大家的进程,虽然一帮大老爷们没有说什么,不过心中还是有想法的。
马猴子长叹后,松开了噶卢岱的胳膊,对方听到这声叹气后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我知道,你们都嫌我,觉得我就应该和你那个远房亲戚一起回城,可我就是觉得不安。”萨满们对于自己的感觉甚是看重,因为这种感觉往往会变为真实,噶卢岱一直觉得此次行动,给她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让她根本无法安心待在城里,等待消息,她的眼前好像有看不见的迷雾挡着,那后头是很可怕的幻象。
“你感觉肯定是对的,你比那些木头疙瘩强多了。我和你一样,也感到不安,就像头顶有一只鹰在盘旋,我看不见它,却能感觉到它的视线。来,走了一天,这个给你。”
“不要你的破东西。”噶卢岱扭过头去,根本没看马猴子递来了什么。
“喂,我可是很少夸人的,就不能看在我夸了你的份上给我点儿面子么?这可是好东西呢。”马猴子强硬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