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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
“你好,我是华夏安全局的在职人员,这是我的证件。”那名墨镜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平举着一个黑色皮夹子,冲着不明所以的严修泽晃了晃:“你可以称呼我为r先生。”
“呃……”严修泽咂巴了几下嘴,缓缓道:“这是儿童节玩笑吗……或者拍电影什么的。”
“别紧张,小严。”王医生笑了笑:“他确实是华夏安全局的编制内人员,事实上,政府一直都在关注有关‘霍威尔综合征’病症本身的研究进度。”
“不……我不明白。”严修泽皱了皱眉:“说到底这只不过是一种全球目前确诊人数只有数百人的罕见病而已,为什么会受到政府关注?”
“限于保密等级,我没办法告诉你太多。”r先生摘掉了墨镜,露出了他漆黑色的眼眸:“我只能告诉你,国家可以为你提供完全免费的医疗条件,帮助你治愈‘霍威尔综合征’,但假如接受了我们的治疗,就必须提前签署相关的保密协议……”
“既然是免费的……那我为什么不接受?”严修泽谨慎地说道:“既然你们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无非是因为我需要承担某种风险吧?”
r先生原本还古井不波的面色,在听了严修泽的反问后,闪过了一丝惊讶,他随之点了点头,承认道:“想不到你还能想到这一层,不错!”
“虽然政府可以为你提供免费治疗,但这种治疗手段,其实有非常大的风险……”
“这里的‘非常大的风险’……究竟有多大?”
“死亡率很高,大约在百分之九十。”
“嘶……”听了这个死亡率,严修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开什么玩笑?这么高的死亡率,你们的这种疗法也太不靠谱了吧!”
“接受治疗,你还有百分之十的生还希望。”r先生并未因严修泽的态度变化而有丝毫恼怒,反而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接受治疗,一年后你必死无疑。”
“严同学,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这么简单的算术题,应该难不倒你吧?”
“我难道不能在一年后,等你们的治疗手段完备之后再接受治疗吗?”严修泽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严同学,我劝你放弃这种想法。”r先生摇了摇头,解释道:“忘了告诉你,这种疗法只针对还处于潜伏期的患者有效,并且潜伏期越短,生还的几率越大……假如你等到一年之后,即使下定决心接受治疗,死亡概率也会无限接近百分之百。”
“所以,我奉劝你尽快给我答复。”
严修泽面色难看,看向了一直都在一旁仔细倾听的王医生。王医生却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建议能够给他。
“你能再透露一些关于‘霍威尔综合征’的相关讯息,让我参考一下吗?”
r先生直接拒绝道:“抱歉,由于保密协议,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如果你想通了的话,打这个电话给我,我会到你们学校接你。”
最后,r先生在王医生的办公桌放下了一张名片,随即扬长而去。
这位华安局的在编人员走后,严修泽和王医生便如同一周前那般,面对面坐在了沙发上,严修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医生,那名政府人员到底说得有几分真实?”
“他的身份肯定没问题,其实之前我们的上级领导就已经向全国各大医院发布了有关命令,一旦发现了霍威尔综合征患者,都要及时上报……至于他说的那种有效疗法是否存在……小严啊,你应该也明白,国家相关的科研水平,肯定要比我们民间的医院高出不少,我认为是值得信任的。”
“那……医生,您觉得世界各大医院有没有可能在一年内研究出这种绝症的有效疗法?”
005。天都地铁一号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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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想了想,斟酌着语气回答道:“我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小严啊,你应该知道艾滋病吧?”
“当然。”严修泽点了点头。
“世界上第一例艾滋病是在1980年出现的,这在当时来讲是和如今你所患的病症一般,不可治愈的绝症。”
王医生顿了顿,接着道:“虽然艾滋病在1980年就出现了,可真正能够控制病情的鸡尾酒疗法却在1996年才被发明出来……这之间整整相差了16年的时间。”
“尽管如今的医疗水准比之几十年前要先进很多,但严格来讲,其实道理是一样的——一种病症的有效疗法,不是单单靠先进的技术手段便能发明出来的,而是要经过无数病例的医疗实践,付出无数的患者死在手术台、尸体还要贡献给解剖室的代价……才得以实现。”
“所以,想要在一年内研究出‘霍威尔综合征’的有效疗法……除非运气极好,否则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听了王医生的解释,严修泽的一颗心也沉入谷底,他低头想了一阵,最后还是没有继续叨扰王医生,起身告辞,在离开的时候,脸上尽是无奈的神情。
……
“喂?是r先生吗?”
“是我,考虑好了吗。”
“来接我吧。”
“等我二十分钟。”
放下手机,严修泽轻吐了一口气,虽说此去命运未卜,可当下看来,时间拖的越久,对于自己病症的治疗便越是不利,这种情况下,还不如把希望赌在政府身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果然,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了严修泽学校的宿舍楼下,等在楼下露天羽毛球场的严修泽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驾驶位的r先生。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向黑色轿车。
而驾驶位上的r先生也显然已经发现了严修泽,他只是冲着严点了点头,并未下车,而是稳稳地坐在车中等着这个身患绝症的学生。
严修泽上了车,之后黑色轿车很快便驶离了学校,顺着天都市错综复杂的公路绕了很久,黑色轿车终于停在了一座看起来颇为偏僻的地下停车场。
“到地方了,下车吧。”r先生从车中下来,摘下了墨镜,说道。
跟着r先生下了车,严修泽第一反应便是奇怪:“不是接受治疗么?来停车场干嘛?”
尤其是这座地下停车场空空荡荡,除了他们刚刚乘坐的黑色轿车之外,竟然再也没有一辆车子,除了昏暗的灯光,这里一无所有。
“跟着我就是了,路上给你解释。”r先生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根袖珍大小的手电筒,示意严修泽不要走丢。
他们两人来到了一道被上了锁的铁门前,r先生熟练地拿出一串钥匙,把铁门上的锁打开,打开了铁门。
铁门内是个空间有些逼仄的房间,看起来像是个储藏室,室内堆放着一些陈旧的纸壳箱子和金属架,不少地方已然积灰。
但r先生明显是这里的常客了,他走到纸壳箱堆的面前,拨拉了一下,立时便露出了纸壳箱后面的另一道铁门。
“怎么跟特务接头似的,神神秘秘……”严修泽站在r先生的身后,看着这一切,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r先生没有理会严修泽的小声嘀咕,他迅速打开了这扇被掩藏起来的铁门,径直走了进去:“跟上。”
“哇哦……”
严修泽进入铁门,立刻便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了!
“这里是……这里是……”
“欢迎来到天都地铁1号线。”r先生打开了一直攥在手中的袖珍手电筒,难得语调轻松地调侃了一句。
他们进入的位置,地上恰好铺就了一条笔直的地铁轨道。
长长的甬道将两边的视距无限拉长,只是由于头顶镶嵌的壁灯实在昏暗,因此两边幽幽暗暗,像极了两个幽深的黑洞。
“我们……现在在地铁隧道里?”严修泽喃喃道。
“没错。”r先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答道,但他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准确来讲,应该是地铁的废弃线路。”
“废弃线路?”
“嗯……大约是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吧。咱们华夏国与当时的苏联外交关系恶化之后,便开始计划在天都、奉天、魔都三座城市修建战备地铁,以作为一种战略防御手段。”
不知是不是严修泽的错觉,自从进了地下停车场开始,这位r先生一改之前的冷峻风格,说得话一下子变得多了起来,大有喋喋不休的趋势:“不过之后冷战结束,苏联解体,世界开始以和平为主,战争可能性一下子降到了最低……之前修建的战备地铁线路自然也就用不上了。”
“于是这些战备地铁大多便废弃了,而其中有一些就被国家改造拓展成了秘密的军事基地。”
r先生虽然嘴上一直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这里的废弃线路,可脚步却一点儿也没停,他带着严修泽七拐八拐,绕了不知多少个岔道,过了不知多少个暗门,终于拐到了一道金属铸就的保险门前。
“到地方了。”r先生走上前去,将自己的手指摁到了保险门旁的一张触摸板上,又将自己的眼睛对准了保险门前的扫描仪,只听得“咔”地一声,保险门应声而开。
跟随他进入保险门,映入严修泽眼帘的,是一间充满科技感的金属大厅,是不是会有带着白色口罩、身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脚不沾地地快速经过,严修泽所能接收到的、关于这里的第一印象,大概是“明亮而匆忙”的。
r先生没有理会那些形色匆忙的工作人员,反而将严修泽带到了一间独立的卧室中,将他安顿了下来:“已经是晚上了,现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明天我会通知你见一见主治医师的。”
“等等!”严修泽叫住了他:“只能呆在这个地方么?”
“是的,卧室里有电脑,不过用的是我们基地的内网,不能用来联系外界……实在无聊,你可以玩玩里面的单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