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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保证他钱惜之走不出这个院子!
闻言,钱惜之本就僵硬的笑容更是怪异了,默了只是一瞬,便再次笑道:“尘少宫主不用担心,曦池宫主的关门弟子钱某可不敢下手,是她自己离开的,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小梅没事吗。。。听到钱惜之的话心底不由一松,虽然和钱惜之相交不深,但对于小梅还是了解的,小梅虽然执着,但小梅并不傻,明知钱惜之武功高强还会去迂腐强守也不是小梅所为,对于孰重孰轻小梅绝对分得清楚,钱惜之说小梅走了才是最有可能的,而以小梅在探、葬花步上的造诣,一心想走,只要钱惜之不认真拦着,那就一定能走,当然,前提是钱惜之没有说谎。
尽管有所疑问,但在此刻只能相信钱惜之,因为感觉中那赵子亟和韩公子的大势已经开始重新聚拢在这篱笆小院,自然也包括了我和周厉风,如果想要贸然动作连我自己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被两人视作敌人,不说不能出去,就是现在出去了也不能够保证一定能够见到小梅,在这里看着钱惜之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几个念头转过,目光也是逐渐恢复平淡,望着一脸笑意的钱惜之,沉道:“谢过钱大人。”尽管不想承认,但显然这个情是必须要承的,要知道移花宫绝对已经上了朝廷的黑名单,不然不会有白雾林那艰难一战,钱惜之能够放了小梅虽然不知道真假和原因,但他既然摆在台面上说出来,谢还是很有必要的。
闻言,钱惜之有些不可置否,也不接受也不拒绝,只是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竟然还笑出了声,后道:“呵。。。尘少宫主不用谢我,钱某也只是想看个笑话而已,而且钱某也不觉得蜀地那些蠢货们的作法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尘少宫主玩弄在鼓掌间?”
听到钱惜之的话开始还有些惊异,不过听完后却又不禁陷入沉默,原来朝廷也并不像是那么铁板一块,金陵城那位虽然有心,但天下刚平不久,宗门势力更是根深蒂固,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到的,听钱惜之话里的意思,这河洛府和蜀地的对待宗门势力的态度竟然不一样,或许是因为河洛一地的宗门势力太过强大的缘故,不提那排名近乎包揽前三的武当、少林、五岳三宗,就是那二流势力就是多不胜数,连朝廷的势力也不可能像蜀地那般直接插手江湖事。
尽管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但钱惜之能够说出这些就已经表达出了足够的善意,自然不好拒绝,也拒绝不了,念头闪过沉默当即一收,当即轻言道:“钱大人谬赞了,本人不过一普通江湖人,宫主一时心血来潮的不成器义子而已。”
对于钱惜之能够联系到身份自然不奇怪,义母曦池收我进移花宫虽然少有人知,但在移花宫并不是什么秘密,现在既然钱惜之已经知道,自然也没有去隐藏的必要,索性不如大方承认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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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章 真君子、真小人
口中承认,但心底也依然是有些震动,为朝廷消息的灵通而惊讶,这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钱惜之能够知道这些且说出玩弄蜀地的那群人,显然是把我唐门的身份也算进去了,真的是不得不让人感到意外。
“哈哈。。。”
话音刚落还在为朝廷计较,突的半声长笑便传入了耳际,引得眼底不由闪过诧异,发出笑声的不死别人,正是钱惜之。
似乎察觉到了目光,钱惜之的面色一整,接道:“尘少宫主太谦虚了,如此年纪便达到神功之境,怎么能说是不成器?要恭喜曦池宫主收了个好义子才是呀!”
听到钱惜之的恭维声尽管先前钱惜之已经道明了缘由,但心底还是下意识闪过一丝不妥,怎么说钱惜之也是朝廷的人,如此刻意交好,为何?
可还没等主动开口,便见钱惜之先一步变了变脸色,平淡之中莫名的带起了一丝肃然,突的道:“先前尘少宫主不清楚缘由而救下了这对母子,这一次不会了吧?”说着,钱惜之的目光一转,直接落在了身侧压着的那对母子身上,那对母子似乎是被封了穴道,只是露出表情,看起来除去惊惧之外还有这一丝隐藏起来的哀求,但却并不开口说话。
“哦?”听到钱惜之的话过后目光微一扫过那对母子后眉头暗自紧了紧,既然钱惜之能够知道小梅身份继而猜到我,自然也知道了这对母子是我救下的,不过当时也只是看不过心血来潮而已,如果钱惜之不说就罢了,现在再次提起,心底不由闪过疑惑,难道这对母子还有别的身份?
似是这样的反应让钱惜之猜到了疑惑,钱惜之那双鹰隼眼睛动了动,随后解释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想必尘少宫主也知道,这对母子就是那凶人赵子亟的妻儿。”
果然。。。这对母子果然有别的身份,尽管已经猜到,可真的知道还是吃惊不小,真的没想到被数位江湖一流高手围杀的赵子亟妻室会是这般普通,堂堂神功境巅峰的大高手,虽然无权无势,但妻子不是什么女侠名门,竟然只是一个普通渔村的女人,儿子更是连丝毫武学根基都没有,感觉就像赵子亟没想让他练武一般,如果不是从钱惜之口中说出来,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可现在知道后心思又不禁沉了沉,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帮渔村人讨回公道屠尽三帮两门杀了韩公子?还是帮所谓的正道一方擒凶人赵子亟?
毫无疑问,赵子亟在河洛府行凶然后隐姓埋名是事实,韩公子纠结三帮两门围杀赵子亟真的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任谁也不能说不对,可要帮这些所谓的正道也真的是下不去手,见过趁火打劫对普通人出手的正道吗?
如果可能真的就像是前面随口说的那样是来看热闹的,至多替那些无辜的普通渔民追讨些利息,不会帮赵子亟,同样也不会帮韩公子,因为无论哪方在我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就算知道自己同样算不得好人,但对着这种没有底限的合流依然没有想过。
这对母女是普通人,想要去救,可偏偏他们是赵子亟的妻儿,祸不及家人?那是扯淡!想要在这个江湖上活得更久,能够做到实力超群可以活得更好,做到冷眼旁观能够活得更稳,做到对为敌着斩草除根才是真的枭雄!
尽管不敢苟同,但这才是真的现实!那位韩公子表现的再怎么温文尔雅,如果没有这样的心性又怎么可能纠结上三帮两门这种势力还让他们不敢有丝毫反叛?!
如果救,就必站在韩公子的对立面!甚至包括面前笑容一刻不停的钱惜之!
“赵叔叔,那东西本就是我韩家之物,交还于我,就算为了慰藉家父在天之灵不能放你,但可以保证,绝不会为难赵叔叔妻儿。”
声音很清,清若回谷,其间充满了贵气,心思还未转完,突的听到这样一句话音入耳纷乱的心念不由一收,跟着就向着发声处忘了过去,说出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韩公子!
韩公子的话音刚落,隔着火堆相望的那位黝黑佝偻汉,身子晃了晃,被凌乱发丝遮起来的一双铜铃双眼眼皮突的抬了起来,沉道:“赵某人是个粗人,不会咬文嚼字,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说着,极快的瞥了眼钱惜之押着的母子后复又回到了韩公子身上,闪了闪目光,突接道:“昔日赵某人入你韩家门下,拜得溪山公为师自然是喜不能自己,虽然习得的残阳剑法只是半套,但依然不敢忘其大恩。。。。”
尽管先前赵子亟只是匆忙一眼,但其间的那种冰冷真的是让人不寒而栗,只有在极深处才有一道几不可察的暖意,才回过神,便听赵子亟道出了这样一段话,心底不由一动,残阳剑法?而且赵子亟当年还是韩家的人?
“当年在你韩家祠堂无意中得到遗失残阳功诀虽然我赵某人的机缘,但也没想过要私藏,因为我是溪山韩家的人,就算只是一个下人,可你爹又做了什么?!”
“为了防止从赵某人口中泄露,竟然下毒害我?!”
“韩似锦!你爹是这样,你又算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把东西给了你,你能放过娴儿?!”
“哈哈哈。。。笑话!”
听着一连串的密辛自赵子亟口中道出,丝毫不曾顾忌韩似锦那骤然冷下来的脸色,最后那一声刺耳长笑更是让韩似锦的脸色冷到了冰点,而尽管这只是只字片语,但足以明白了当年发生的事情,那残阳剑法和残阳功诀毫无疑问是韩家之物,而赵子亟只是一个下人,修习了只有韩家直系才能够修习的功法?
真君子和真小人吗。。。
怀璧其诛已经不能形容赵子亟的情况,他很清楚残阳功诀对韩家的价值,只是他依然低估了残阳功诀的价值,或许也可能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就算只是可能泄露,韩家依然还是舍弃了他这位只是不错的打手,那位溪山公死在赵子亟手里这是从韩似锦的话里知道的,最后的结果也不难猜,无外乎赵子亟叛出韩家,韩家动用势力追捕赵子亟反被赵子亟屠尽,成就凶人名号,甚至其中还有一些为了那残阳剑法和残阳功诀而来也说不定,能被韩家家传会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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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一章 功境强者
凶人赵子亟,名副其实!
能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的无外乎神兵利器、高深秘籍,因为实力才是江湖人的根本,钱权只是附带,偏偏赵子亟有了秘籍,还没有保护它们的能力,就算没有目睹当年追杀他的情况,但从今日朝廷插手来看必要少不了血雨腥风。
尽管不知道残阳剑法和残阳功诀具体品阶,但不提面色阴沉已经没有了丝毫公子感觉的韩似锦,只感受周厉风那砰然而起的心跳也该知道其不凡,就是钱惜之也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虽然极短,但在幻玉真气的把握大势下却是清晰至极。
公子毕竟是公子,比起我这个强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