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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有准。细看时;却见刘旸环肥;田媛燕瘦;但听得环佩叮当;娇声嘤咛;红红绿绿莺莺燕燕挤了一洞;把个丁大侠乐了一个忘乎所以;方回头拿要洗要运之物时;众美女早娇笑拥着公子走了;单单剩下丁大侠一人运气。
其时方交酉正;而日色已淡淡如缕。好笔墨。公子当先;丁大侠压阵;众仙女一阵香风;早刮到未名地界。降下云头;各展凌波微步;登萍渡水;不一时到了湖心岛。水面是有冰封的。见岛亭里灯光闪烁;众人看时;却见一人远远迎了出来;拉了公子的手笑道:〃却缘何被我这个外客占了先?〃但见:
猫发犬睛;大有蛮夷之象;鼠肚鸡肠;颇失君子之风。会拉一根两根钢弦;自以为强珠胜玉;能吹三口四口牛皮;他却要扛鼎拔山。尸入土而舌不烂;形已灭而坏犹存。广收门徒;唯想请客吃饭;专傍坤角;不知是何居心。只为争名夺利事;人称教主号通天。通篇只有此人有赞;读者不可轻易放过。
不知此人是谁;下回再说。
第二回调古琴教主试身手度新曲公子大显能
话说众人来至岛亭以外;见先有人在内;灯火闪烁;一人早迎出来;却是通天教主郭老师。那郭老师单名一个健字;读者需知作者取名大有讲究。原是上方房日兔下界;却是卯年卯月卯时出生。论相貌;真是气死郅恽不让时迁;五短身材;形容委琐;然却有一样好处;拉得一手好琴;又兼品得一口好箫;端的出色。那四乡八镇愚男蠢女;无不调笑开心;与他亲近;他也借此发扬戏剧;广收门徒;其徒多有出色者;故人比之为王瑶卿;号之曰通天教主。要论发扬艺术之功;实不让旁人。作者春秋之笔;一丝不苟;读者须仔细。
公子一见是郭老师;面陪笑容;亦抱拳道:〃郭老师神仙贵体;自然不似我等挂碍牵缠。〃二人说笑了一回;携手入亭。原来那郭老师虽然尊贵;从辈分上论;尚低着公子两辈。也是公子不自高身份;两人又大有缘;故不分高低;平辈相交。其余众人;却都不敢如此。当下将应用之物运入亭中;众人落座。下边又走出一人;岛亭却有两层。你道是哪个;却是互联网上亿人投票新选的世纪阳光男孩、京昆社头牌、化学系第一才子李响。前提朱魏郭徐四人;此处先言郭老师;忽又言走出一人;读者自疑是朱魏徐之一;却又不是。一出场粲然一笑;众美女迷倒一片。却见丁大侠飞步上前;大骂一声:〃泼才;为何不来干活?〃李响赔笑道:〃社长息怒;自家却是有事。〃丁大侠复骂道:〃还敢哄我;有事却为何早在此处?〃李响道:〃事完即前来;不意却早到了。〃丁大侠无言可答;恨恨而退。
这边郭老师向公子道:〃不知公子近日身上可好?〃公子回了一礼;道:〃有劳挂怀;先有话痨小疾;已痊愈了。不知郭老师……〃郭健忙道:先前全提郭老师;此处忽提出此名;读者须不忘作者取名之深意。〃尚末痊愈;敢劳挂怀。〃却原来郭老师身有恶恙;此事唯公子知之;唯恐泄露了;被众人耻笑;故此截断话头。那公子也知其意;便不再问。
郭老师道:〃鄙人今新得一异宝;特请公子并众仙同赏。〃说着话;早从旁边袋中取出 一物;众人看时;却是少心肝没劲节、随得软就得硬、千人看万人摸的一把紫竹京胡。一琴尚不放过;作者之春秋笔法深可骇人也。郭老师言道:〃此乃千年异宝;一拉即响。〃公子笑道:〃若拉它还不响;想是坏了。〃郭老师道:〃非也非也;此乃上古名琴;鄙人偶得;凡十历寒暑;炼得一拉则动地惊天;神号鬼泣。有琴界前辈;爱我才学;且与此琴良配;提有四字在上。〃众人细看;果在紫竹柄上斧凿四字曰:一代名琴。下款:杨宝忠。众人皆惊;互相对看;不发一言。心内皆道:〃果然无价之宝;那杨字竟不作繁体。〃郭健读者着意;此是第二个健字。喜不自胜;当下操琴;果然琴音入耳;珠圆玉润。那刘旸站起身来;将一曲《武家坡》唱得凄凄惨惨;缠缠绵绵;听者无不落泪。落泪缘何;好端端一出戏被无故糟蹋成如此样子。一曲歌尽;彩声雷动。郭大师面含微笑;频频点头。原来这刘旸与郭大师有师徒之名。前言郭老师;至此笔锋一转;变为大师;缘其徒而改其名也。看官听说;这一干人无不是好戏入魔之辈;即动丝弦;焉有就住之理;遂争相要唱;那晚饭之事却先放下了。
此时李响站起来;言道:〃即是已唱了《武家坡》;不如唱完;小生不才;愿充薛某。〃众人喝一声彩;各各就座;此文章中之回笔也;写就座;实写方才争唱时的离座。那李响捋袖揎拳;摩掌啐唾;一曲歌罢;众人一声不响———却原来都听得傻了。
忽有一人道:〃待我来过一过瘾。〃众人看时;却是李春亮;不知何时钻入。众人齐答不依。争论时;忽听公子言道:〃我等皆为此事而来;一夜漫漫;何必争于一时;就让春亮先唱;我等依然序而随;有何不可。〃众人见公子发话;便不言语。当下便由春亮唱了。却为何此时做社长的不出头组织?原来那丁大侠尚有私事未了;早被一女扯耳拉走。此文章中之倒笔。
春亮当下清一清喉咙;高歌一曲;也是个深奥题目;叫做《失空斩》。随后又有田媛胡文倩诸女;芳喉竞展。众人彩声不断;此时那夜寒渐渐重了。
郭大师一边操琴;一边对公子言道:〃无鼓板不欢;叵奈王利剑那厮这早晚还不到来。〃读者注意;此又一个剑字。彼〃健〃引出此〃剑〃;作者有大深意。原来那王利剑乃是一代名鼓;且小生青衣两门抱;也在今日之数内。话单未落;却听门外长笑一声;道:〃是谁在背后说人?〃门开处;进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鼓师。当下众人笑迎起来;王鼓师向众人行了礼;转向公子道:〃为何不见智勇?〃公子笑道:〃彼之私房事;不可说;不可说。〃众人皆笑。
落座;那王鼓师取出一板;乃沉香檀木所制;其声强金胜玉。向公子道:〃却不知京昆社昔日之宝鼓何在?〃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通天教主在此;却不知元始天尊九天玄女诸位何在?〃第二次提此三人。公子道:〃想是还在路上。那鼓却在名伶王汐处;王名伶尚有余事未了;片刻即至。〃利剑大失其所望;只得坐定了;左手掌板;右手以鼓楗击椅;众人正要再唱;忽听春亮言道:〃后边即有一鼓;大可拿来一用。〃利剑大喜;与公子转至后边;却见高柜上一面大堂鼓;红漆剥尽。利剑一言不发;转头便走;出来坐在春亮旁边;伏笔。公子亦忍了笑;一面出来;一面对春亮言道:〃此鼓太旧;王鼓师一代名鼓;用之掉价———你初来此处;原不知王鼓师道行通天;乃是丁大侠亲师兄;插笔。至有此一误。〃郭通天早不耐烦;说道:〃无鼓便无鼓;等等便是;快唱快唱。〃当下又站起一人;开口便唱。郭大师大拉一次;王鼓师恨春亮先前之误;鼓楗一下一下照春亮之腿打将下去;打得春亮龇牙咧嘴;不敢则声。如画。
正唱;门开处;走进几人;则是朱魏诸人。却是陈旻倩、郭晓琪、徐添、邱燕。又不是。大家欢迎一阵;陈郭二位走到郭大师跟前;行了师徒礼。原来又是郭大师之徒;则是通天教主之名不需也。方才落座;忽又见公子快步迎出;恭恭敬敬迎进一人;则是朱魏诸人。众人看时;却是长姊王璇又不是。———凡京昆社诸女;公子只认两个姐姐;一则王璇;一则王艺;余者皆以小妹子看待;故亲身迎出去。待王璇落座;公子笑道:〃今番洗菜、拌酱、涮肉、刷锅诸事有了主了。〃王璇亦笑道:〃我主了四五年;如今也该传将下去了。〃众人大笑。王璇便不与他人说话;单与田媛在一旁叽叽歪歪;说笑一回。公子忽生感叹:江河水涨;新人代旧;一世一更;不知凡几。在我看来;王璇刘旸并无二致;而在王璇看来;田媛刘旸宁能一乎。可知朱魏徐鹏之迟来;良有以也。第三次提此三人。想我与京昆社同志之来往;前前后后已四历寒暑;单以社长而论;则欧阳肃通而代蓉林仙子;智勇大侠而代王汐名伶;凡四更之。明春我去后;不知何日当归;既归来而能复识新人邪?念及此处;虽在花团锦簇之下;燕语莺声当中;而黯然魂销。
忽而门声一响;一人峨冠博带;摇摇而入;却是欧阳肃通老夫子。识者惊呼其帅;不识者惊呼其丑。作者方感慨如斯;忽又玩笑至此;真变化多端;妙笔通玄;可羡可羡。此亦元老之人;后学者多不能识。欧阳老夫子亦不多与人言;浅浅与公子言谈几句;复与郭大师、王鼓师打个招呼;便坐在一旁等唱。又是一个好唱之人。
那郭大师忽然道:〃当此群贤毕至之时;公子不欲唱邪?〃原来公子小生通神;只是平 日不唱;人亦多不知之;此时郭大师提出;却是个要学习的意思;学习者云;乃是偷艺之讳词也。公子却也知之。当下便不推辞;丁字步站定;瞪睛立耳;凝神运气;安如泰山。郭大师就是一惊;心道:〃单此一站;已是一代宗师气象。〃此时何敢稍有松懈;亦凝神运气。心中却是惴惴;不知以自己之功力;能不能伺候公子这一段。众人亦静。细。
那公子便唱了一段《过关》。众人单听一个〃杨〃字;却也不觉如何过人;那郭大师与王鼓师却心下大赞:此字气足神完;妙追古人。再听一个〃宗〃字;众人方觉出一些好处;郭王二位却已面面相觑;不知尚有何话可说。等一个〃保〃字唱完;众人哄然喝彩;声动湖冰;郭王二位已是面如死灰;均心道:〃谁知公子竟有如此造诣。如我二人;再练上一万年;可能达到如此境界否?〃
忽听门外喝一声彩;进来二人;面带笑容;是朱魏也。说道:〃今日方知何为妙处通神;在座诸位;可真是大有缘法了。〃
不知此二人究竟是谁;且看下回。
第三回变白黑诸仙受困论阴阳双绝展才
却说公子正大展神威;忽从外边走进二人;众人看时;却是丁大侠与名伶王汐。又不是朱魏徐鹏。众人待要起身迎接;二人忙一摆手;却是莫要打搅公子妙唱之意;众人便坐定了不动。待公子唱完;众人如痴如醉;道行浅的早已支持不住;陷入失迷之境;道行深的如郭王丁汐诸位;都默默用功;体念公子神功的妙处———众人经此一番;那演唱上的功力不知增加了多少。公子见无彩声;却也不恼;当下坐定了等众人提问。众人用功半晌;却才有郭大师、丁大侠诸人;将一些深不可解之处;拿来向公子请教。公子有问必答;一一讲解。
待众人一一问完;已月到中天。可见公子妙处太多。那王名伶忽问道:〃怎不见朱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