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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说来也奇怪,那么大的一家企业,好像瞬间消失了。”
闫儒玉点头,“是啊,我托金子多查了当年的税务资料,可惜那个年代的电子存档资料太少,一无所获。
我又跟老徐打听了当年的事儿,老徐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好像是因为曹耀华突然去世,群龙无首,东邦迅速被几个核心管理者掏空,很快就破产了。
这只是一种坊间传闻,还有一种说法。据说曹耀华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还有他不能得罪的人?”吴错无法想象。
“自古商不与官斗,他犯了大忌,被人害死了。”
“你的意思是……曹耀华被当官的害死了?”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这不过是坊间传闻,没有任何证据。
不过我查到曹耀华有个儿子,名叫曹维。
自从曹耀华去世,他的老婆和儿子就失踪了,算起来,如果他儿子还活着,应该跟那个维少年纪差不多。”
吴错耸耸肩道:“维少就是曹维,也就是曹耀华的儿子,这不难猜。”他在等着闫儒玉的下文,他相信,闫儒玉的调查绝不会如此流于表面。
“曹耀华的儿子还不足以引起我的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尤其是20年前那件事上。
他在轿子胡同里帮了我们一次,使我们拿到了那盘录音带。
紧接着,北郊墓园的那次见面,他又给出提示,说录音带里说话的人正是他的父亲曹耀华。
这次提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曹耀华的死,与你我父母的死有着某种联系。”
吴错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道:“这我也想过,会不会是你我的父母调查过曹耀华的死,他们因为查案被牵扯进了官商之间的矛盾,或者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所以被害了。”
“这是一种合理的推测,可是时间对不上,根据曹耀华墓碑上的死亡时间,他是在你我父母之后死的,期间相隔了近两个月。”
“会不会是曹耀华的死亡时间造假?”吴错问到。
“不会。”闫儒玉回答得十分笃信。
“你怎么知道?”
“如果有人为了掩盖他的死亡时间而给他刻了一个假墓碑,那至少应该做一个与他身份相符的更加土豪的墓碑。
你看他现在那块碑,不能说寒碜吧,至少是中规中矩,很朴素,应该是维少的母亲为亡夫所立的墓碑,我想,那时他们一定已经家道中落了。”
“那可就复杂了……”吴错皱眉道:“我想不出咱们的父母能跟这个曹耀华有什么关系。”
“我也想不出,所以要换个思路。”
“换个思路?”
“对,回到一开始的问题,维少为什么要帮咱们?你不觉得,他跟咱们有点像吗?”
吴错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想了想维少那双几十米外能用石子儿对目标百发百中的手。
“哪儿像了?”
“咱们都没爸爸,而且,都不知道爸爸究竟为什么死,不是吗?”
吴错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他也在调查当年的事?”
“对!只不过,他比咱们更早一步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比方说,咱们的父辈曾经有着某种交集。”
“可是,他没必要告诉咱们啊!”
吴错此话一出,立即得到了闫儒玉的赞赏。
“不得不说,老吴,你最近脑瓜子真灵光,好像突然开窍了!”
“啊?”吴错自己倒没反应过来。
“你问出了关键问题!”闫儒玉兴奋道:“他究竟为什么帮我们?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他帮我们,就意味着他想从我们这儿得到点什么。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有,或者我们能够得到,而他无法得到。
咱们就像三个玩拼图游戏的人,他已经频出了上半部分,却发现底下的拼图在咱们手中,
虽然我还不清楚那拼图究竟是什么,但只要知道了他的这一弱点,我就能设计将他引出来!”
“等等!”吴错惊慌道:“你可别胡来,咱们先商量商量,行不?他那个身手,杀了你就跟玩儿似的,我是真怕。”
闫儒玉拍了拍吴错的肩膀,“放心,你才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至于我嘛,没什么危险。”
“等等!”吴错更加错愕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三抖,“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计划?我让你先商量一下,意思是制定计划的时候跟我商量,不是执行的时候临时通知啊!”
“计划还不成熟,我保证,执行之前一定跟你商量,行不?”闫儒玉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还是先解决手头这个挑人脚筋的案子吧,你难道不觉得,咱们正好可以拿这个案子的凶手练练手吗?”
吴错撇了撇嘴:“唉,突然觉得脚筋疼,真的,老闫,不骗你,究竟谁拿谁练手啊?”
“切,少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闫儒玉白了吴错一眼,“这案子恐怕得用笨办法查了。”
“什么笨办法?”
“调监控录像呗,既然两名受害者分别是银行保安和便利店店员,那咱们就调监控,重点看两人受害前的一个月,有谁曾同时在银行和便利店出现过。”
吴错深吸了一口气,“上千个小时的监控啊!啧啧啧,老闫,你知道的,我最烦调监控了,能把人看死。”
“捷径倒也有,不过,不保证一定有收获。”
“什么捷径?”
“跟那个妓女聊聊,她是唯一的目击者,或许她会有一些受害者所没有的发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一零章 断脚筋(4)
(全本小说网,。)
夜幕降临,两人驱车赶往大师昨夜玩乐的夜总会。
夜总会大厅富丽堂皇,十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靠墙而坐,吴错和闫儒玉一进门,女人们就开始冲两人招手。
吴错目不斜视,闫儒玉却大大方方朝女人们走了过去。
“小哥,来玩啊?”
一个起码40岁的女人上前跟闫儒玉打着招呼。她笑的时候,粉渣噗噜噜直往下掉。
即便涂了厚厚的脂粉,仍然遮不住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哎呦,两位小哥儿,来玩啊。”
闫儒玉也冲那女人笑,同时亮出了警官证。
“公事。”
女人脸上的笑不变,却不动声色地冲其余的年轻女人使着眼色。
“我们这儿可是最守法的,两位能来我们这儿办什么公事?要不,我找两个小妹妹给两位放松放松?”
精神洁癖严重的吴错一听这话,胃里直是翻江倒海,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就露了怯,一个小姑娘立即上前,假意扶住吴错,实际上却是结结实实抱住了吴错的胳膊。
“就是啊,警官,什么公事能比我们这儿的娱乐活动有意思?”
吴错身体僵硬,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强忍住来一个背摔的冲动。
闫儒玉一把拉住那姑娘,打太极似的将她推回老女人旁边,沉下脸来,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我们不是来扫黄的,不会挡你财路,你也别碍我们的事。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小云的姑娘?你把她叫来。”
听到此事与自己的生意无关,老女人先是松了口气,才道:“小云今天可没来。”
她指着一个衣着暴露的瘦女孩儿道:“她跟小云住一块来着,不信你们问她!”
瘦女孩原本坐在一旁玩手机,事不关己的样子,听闫儒玉提到“小云”,就主动站起来向前凑了两步。
“你们是不是来查昨晚上的事?”她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小云跟你说什么了?”
女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又冲两人挥了挥烟盒,两人摇头表示不要,女人收起烟盒,这才继续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昨晚上小云点儿背,去酒店的路上客人的仇家找来,把客人砍伤了,钱也没挣上,还吓到半死,幸好那个坏人没伤害他。”
“她怎么知道歹徒是客人的仇人?”
“那就不清楚了,反正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那个人穿得可怪了,跟古代穿越来似的……”
闫儒玉知道从这儿打探不到更多消息了,于是打断她道:“小云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应该在家睡觉呢,我可以把地址给你们。”
……
按照瘦女人给的地址,两人很快找到了小云的住处。
那是一处三室两厅的房子,租金不菲,两个女孩租住还是挺奢侈的,可见她们收入不错。
空出的一间屋子竟然用来养了一只哈士奇,吴错看了直摇头,一个劲儿在心里感叹人不如狗。
不过,更令他看不顺眼的事很快就让他忘了狗的存在。
小云和瘦女人竟然都有男朋友,两名男朋友分别坐在两间卧室的电脑前,电脑音响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
显然,两人正在打游戏。
吴错和闫儒玉说明来意,被小云让进了屋,她喊了好几次,她的男朋友才离开电脑从卧室走出来。
小云是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圆脸,皮肤挺白,除了黑眼圈有点重,总体算得上好看。
她男友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戴着黑框眼镜,脸上有几颗痘痘,头发染成了黄色,一落座就把手搭在了小云大腿上。
小云还未说话,她男友先道:“警察叔叔,这事儿你们可得管啊,昨晚上都把宝宝吓坏了。”
说完,他又转向小云道:“是吧?宝宝?”
小云点了点头。
看着这对奇葩,闫儒玉和吴错开启了眼神交流模式。
吴错:我靠,他好像知道自己女朋友是干那个的!
闫儒玉:何止,你没看出来?这俩男朋友就是靠女人养着的!
吴错:还要不要脸?!这算什么男人?!
闫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