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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方身死意味着冀州已经完被司马季控制在手,现在他有了一个稳定的后方,从蓟城直到邺城之间,他不用担心任何一个人会抄了自己的后路,面对可能出现的大战也会更加的游刃有余,谁都知道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是几个藩王坐下谈谈就能解决的问题,必须要干掉自己的所有对手,才能让这场内战结束。
对于司马季而言,整个河北尽在其手,幽平冀兖并青六州,还有在徐州奋战的刘珩,天下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州郡,肯定超过三分之一的人口处在他的控制之下。
“还算可以,让他们耕田并不是一定会有收获,但不耕田今年肯定是完蛋了,塞外出现蝗灾,已经蔓延到并州境内,这个时节啊事情都是一起来。”司马季出城转了一圈,看被命令屯田的士卒进度如何,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有些疲惫,对着钱明开口相问。
现在虽说春耕已经晚了,可能收获一点总归是一点么,不能完就放弃了治疗,该抢救还是要做出抢救的态度,不然的话兖州百姓会怎么看自己?
因为他和司马颙的作战,受到了波及的百姓要是出现了大面积的饿死,在这一点上像个人的燕王,心里肯定会产生一点愧疚。
“不知道并州还扛不扛得起这次蝗灾,但似乎幽州晋卫没有回报此事。”钱明微微皱眉,百思不得其解的道,“看来是幽州人杰地灵,或者是燕王保佑幽州平安无事。”
“不说是本王把幽州弄的鸭子比人还多,反正今年的鸭子相信会肉质鲜美。”司马季双手一摊无所谓的道,“本王早就告诉过百姓,多养一些家禽并不是坏处,养鸭子多好啊,铐起来多好吃,还能预防蝗灾。本王要是蓟城的话,说不定还会发动百姓吃蝗虫,肯定不会让蝗灾向内地发展。”
“可燕王,仔细想想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既然此次蝗灾是从草原而来,相信段氏、慕容氏和宇文氏的日子不会好过,这样更加会答应燕王你的出兵要求。”钱明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道,“以鲜卑人的积累,放在二十年前都会选择南下劫掠了。”
“不错,还能想到这一点。许昌、长安都是武帝所布置的重要军镇,更何况中央禁军乃是天下精锐,至少在长沙王手中禁军虽然人数因为数次内耗消耗许多,还是当得起精锐二字的,如果本王的两个宗亲倾巢出动来攻,这可不是一个郡县能摆下的战场。”司马季双目一凝想了一下道,“就算是相对集中,一州之地作为战场绝对不是夸大。远远超过本王对着司马颙那一次,战斗一旦开始必然会分成数个战场同时开战。”
“再加上本王的兵马,这次的大战在历史上从未见过。”司马季看着钱明,露出一丝苦涩笑容道,“要是十万对阵十万,本王还能推演一番,可要是双方倾力一战,就超出了本王的推演范围了,武侯在世不知道有这个能力么?”
十万大军已经是一个将领在视线范围之内能够调配的极限,超出了这个极限,那就靠猜,不是燕王自谦,自谦不自谦他都没有这个能力。不但他没有,他相信司马颖和司马虓也是没有这种能力的,多多益善的韩信要是一抓一大把,怎么会被推崇为兵仙?
回到内城王宫,司马季连气都没喘上一口,就听到有晋卫来报,说是京师有内宦已经在城外等候,要是天子下旨让他接旨。
“带他进来!”司马季犹豫了一下,虽说他已经能猜测到圣旨里面是一番文攻武吓,但直接赶走也不好,万一对方乱说话,在邺城散布谣言反而不美。杀掉么,他怎么就这么点气量,非容不下一个内宦?
不过所料,这个传旨的内宦哆哆嗦嗦的讲完,圣旨的意思无外乎就是,燕王受到了奸人的蒙蔽,现在杀掉河间王已经铸下大错,然而天子宽厚为怀,只要燕王能够罢兵返回封国,仍然是我大晋的栋梁,天子可以既往不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你抖什么?本王还没闲到杀你一个内宦。在本王眼中你们也算是可怜人,是不是京师出身士族的大官说了本王什么?”看着瑟瑟发抖的内宦,司马季撇撇嘴,不屑之色溢于言表,“一己私欲就把长沙王卖了,幸亏本王身边这种人都远远的,收拾他们真是一点错没有。”
“燕王宽宏大量,奴婢拜谢。”这名内宦一听到司马季没有斩了他的意思,赶紧跪下道,“燕王,现在皇太弟和范阳王足有大军四十多万,燕王何不后退一步,不失王侯的体面。”
司马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站起来带着探寻之色绕着这个内宦转了一圈,开口道,“你在宫中的地位不高吧?不然怎么会问出这种话?解甲归田,等着一群士族在他们两个面前转悠,说本王的坏话,到时候反攻倒算?回去告诉皇太弟,还有范阳王两人,本王没蠢到这种程度,不要说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说句最到家的话,赢了吃肉、输了跑路,怂了吃屎,还是战场上见吧。”
第五百六十二章 贤内助
司马季这么实际的人怎么会选择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手里?现在他只要后退一步,绝对活不过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可能报复不会来的这么快,但它一定会来。全本小说网,HTTPS://。m;他并不是对自己的处境没有自知之明,相反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恶名昭彰,也知道自己对士族开刀的后果是什么,这道圣旨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真开战胜负就算是五五开,也比后退一步肯定死强得多。真打起来他就一定会输么,虽然从地理位置上,双方有点像是秦国和山东六国的感觉,可也只是地理位置向而已。
“这么多年以来,还没人敢这么把本王当成傻子。”直到让内宦离开,司马季仍然在骂骂咧咧,就算是按照传统来先礼后兵,象征性的把责任推给自己,也不用找这么敷衍的借口。
张达入殿的时候,正好见到自己的主公一副老天不公的愤愤之色,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听到来龙去脉之后不由得哑然失笑,“他们以为自己赢定了?末将心中,这个天下无人可以和殿下你相提并论。”
“这个天下还有天子,本王忠君爱国自然是不必多说的,虽然别人可能并不相信。”司马季不阴不阳的道,“真打起来的时候,士族一定会鼎力相助,做好准备,邺城这些士族杀了吧,本王有出尔反尔的嫌疑,不杀的话,他们会不会在邺城作乱?”
“也不是没办法,先让他们住在内城一段时日,只需要留下千的可靠之兵,一旦有所异动再杀不迟。”张达在旁阴阴的道:“以殿下今日之处境,又何需多言?”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就这么办了。”司马季白眼一翻,轻飘飘的道,“千的士卒投入战场也改变不了什么,本王也算是给这些高门一个面子。静待事情的发展,再看看是利用还是诛杀,留着也是有点用的。对了,护送女眷回蓟城,此战值得认真应对,还是让女人走开比较好。”
“就交给末将了。”张达躬身领命,他明白司马季这是准备郑重应战。按照司马季自己的话来说,征缴蛮夷,不管是林邑还是高句丽,他不过才出了七分力,根本不需要出十分力对方就已经承受不住了,所考虑的就是能不能追上,要是他感觉对方跑不了,那他的敌人就死定了,唯一不好追的就是北方的游牧。
虽然这话有自吹的嫌疑,可张达能感觉到司马季这么说的时候是很认真的,至于什么时候出十分力,那自然是应对内部问题的时候。内战才是大打出手,置于死地而后快的时候,这么想无比的自私,可这真的实话。
往往中原王朝在对外的时候,某些时候还顾忌一下上国的脸皮,不管打的多凶残,后来一定是做起来官面文章。可在自相残杀的时候,又变成了另一种嘴脸。所以燕王才热切的要求鲜卑人参与进来,感受一下内战热火朝天的气氛,想要中原的热情就在此时。
关系越亲下手越狠,皇族之间更是这样,现在还有大军做后盾的藩王,只剩下他们三个,司马季说句不吉利的话,就算是自己兵败身死,司马颖和司马虓也不会和睦相处,除非一个彻底交出兵权,放弃一切荣耀做隐士。
就算做隐士,也架不住对手的手下揣摩上意斩草除根,不然司马冏的兄长是怎么死的,他明明只是让自己的长兄滚出洛阳,却还在路上就死的不明不白。都不用寻找他久远的例子,太子身亡作为八王之乱失控的直接原因,就是一个经典案例。
不过话说回来,深切参与到其中的王浚现在是他岳父,这件事看在王韶仪的份上还是不要提了,相反他还专门出城送这些女眷一程。
“妾心中还是不想离开,可妾也知道夫君忙于军务,妾一介女流留在这里只会让夫君和将军们分心,只愿夫君和将军们旗开得胜,平安归来。”临上马车之前,王韶仪眉宇带着一股忧愁之色,还带着一股出身高门的姿态和司马季依依惜别。
“回去吧,蓟城还有大军驻守,自保无虞,本王对自己修的城有无比的信心,不过最好还是用不上。”司马季差点习惯性的替自己吹上一波,幸亏反应的快,才没有破坏这种依依惜别的环境。
对蓟城司马季不知道如何评价,一方面这座城可是他耗尽心血的成果,使用的人力物力根本无法计算,建成之后要是派不上用场似乎有点失落。可万一派上用场就说明已经被人打到家门口,别人很难理解他对蓟城的感受。
一卷珠帘之后,带有丝丝强势的女声传出,“塞外出现蝗灾,可以说是一场大难,有赖于上天庇佑,幽州安然无恙,然而慕容氏、宇文氏、段氏三部都遭到了大灾,燕王留下的和睦形势来之不易,现在燕王出征在外,也是需要助力之时,诸公都已经见到了钱明送回来的密信,觉得有几成把握?”
“主母,这要看几个小夫人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