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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是出身太原王氏,王韶仪对遍布在大晋土地上的家族并非不了解,也知道这些高门大户联合起来,其中蕴藏的能量还是不小的。不是一个太原王氏,不是一个河东卫氏,而是林林总总遍布各地的士族。
“你在关心为夫?呵呵!”搂着娇小身体的司马季低着头带着酒气道,“一切都建立在军力之上,这些士族很麻烦,但是并非碰都不能碰。本王这次趁此机会打垮河北士族,还有如此力量的高门就只剩下关中和江东,他们还想反对的时候,机会已经过去了。就连他们潜在的后手,本王都已经提前解决了,拿什么和本王斗,晚了……”
他口中的后手自然是武力,乱世军阀怎么会害怕士族这个阶层?现在他已经生擒司马颙,整个河北谁还敢炸毛一下?这些士族求谁出面制衡他司马季?根本就不存在的。
往更大的层面来说,除却晋朝本身的武力,只剩下一些能打的势力,不过是五胡诸部。联络外族镇压本国,这事情中外方都是不少见的。毕竟外族不是本地人,最差的结果不过是谁主谁次的问题,内部的敌人往往要胜者全拿,这让掌权阶层受不了。
所以南明要和清朝联合起来,镇压这些胆敢造反的刁民,竟然不乖乖在饥荒当中饿死,尽给我大明添麻烦,清军之所以会南下,都是你们这些不甘心乖乖饿死的刁民反抗。才导致我大明打不过清军。清军是民族问题,闯贼是阶级问题。
虽说这些国之栋梁忠君爱国华夷之辨喊得震天响,但面对泥腿子造反,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胡人做皇帝可能情感上过不去,但也比刁民强。
后世欧洲够民族国家了,恨不得都保持自己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可真到了国内出现资产阶级革命的时候,封建主恨不得跪在沙皇面前叫爸爸,帝俄欧洲压路机的名号,很大程度上是各国箪食壶浆的封建主吹出来的,三句话不离帝俄,震慑国内的泥腿子表示老子背后有人。
而现在晋朝这些士族,想要拉外援?不好意思,五胡最强的鲜卑诸部,里面的首领不是燕王的岳父就是燕王的大舅子,次强匈奴已经被一战打成了残废。奔着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他甚至专门去深山老林把女真的老祖宗找出来。
现在士族想要找外援和他对抗,国内最能打的中央禁军统帅长沙王和他是联盟,何况中央禁军已经被历次政变弄的半残,地方边军最能打的还是幽州军,而塞外随便一个素有勇名的步卒,都在燕王麾下。想要联络胡人抵抗司马季?在士族没想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和胡人称兄道弟了。
“兵强马壮的鲜卑,凶狠坚毅的女真都在本王麾下,这些士族还想要对抗,那就是不知死活了!”睡衣上涌的司马季想起来一句台词,大英帝国的烟,岛国的白面,两大强国伺候本王一个人,这福分还小么?
日上三竿,胜利者还在深宫憨憨大睡,铜雀台附近已经声势震天,一群晋卫身着黑色斗篷站在告密箱旁边,有一名部曲将大声喊道,“邺城乃是叛贼司马颙巢穴,所有官员每一个都不干净,燕王匡扶社稷,为民请命,多年以来邺城官吏横行乡里,欺压百姓,现在正是你们讨回一个公道的时候,人人皆可告发,自然有人为你们写下状纸,机会难得,尔等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燕王位我等百姓做主,小人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马上人头涌动的百姓当中,就有借坡下驴者,晋卫双簧在蓟城早就不是第一次出现了,现在只不过换了一个城市,使用起来仍然熟练。
“小人状告河间王的门尉,因为小人父亲一句话,被鞭打身亡……”有了第一个人出面告状,整个铜雀台人声鼎沸,开启了对邺城官吏的血泪控诉。
“去抓河间王的门尉!”站在铜雀台前的部曲将冷声下令,更是让这种揭发告密到了,附近街道还有百姓问询,源源不断而来。大晋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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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大牢人满为患
“本王的学生要是一直这么能干,以后就本王就不用累的跟狗一样,在整个大晋东跑西颠了。全本小说网,HTTPS://。m;”司马季睡眼朦胧的摆出一副耶稣受难的姿势,懒洋洋的让两个侍女给自己更衣。对过来禀报的晋卫所说之事毫不在意,不就是一些仇富的刁民反攻倒算么,这么多大军在,还能烧到他司马季身上?
要是这些刁民不知轻重,那他只能让这些刁民知道,什么叫我大晋自有国情在此。
什么汉朝十大酷吏,什么武周来俊臣、周兴,在晋卫面前都是弟弟,他可以批量生产出来无数个来俊臣,固然不可能像是这些大名鼎鼎的酷吏能干,但是胜在人多。
伸手接过牙刷,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嘴里捅咕,吐出口水的司马季端坐在案,开始自己一天的日程,正好是并州张达的战报,战果很是喜人,刘渊已经被在上党团团围住,虽然最近反扑的也非常凶狠,可已经无关于大局。
再者说了,鲜卑人和匈奴人的战争,燕王哪敢对两任草原霸主指手画脚,地方给你们划出来了,打就是了,不在此时显示出来草原豪迈更待何时啊。
“草原这种互相猎杀的风格效率还不大,听张达说,拓跋氏损失兵马将近两万,刘渊所部也阵亡万余,看来还有的打。”司马季不慌不忙的放下战报,面带怅然之色看着钱明,“从邺城筹措的军饷,切不可忘记拓跋氏的兵马,所需的布帛、财物不过是小钱,别抠搜的。”
“末将怎敢克扣拓跋夫人家的兵马,燕王错怪末将了。”钱明点头心领神会的道,“虽说咱们幽州物产不丰,但从来说一不二,该给多少就给多少。”
就在此时王韶仪移步款款,从殿外走进来,对着钱明见礼就坐在了司马季身边,轻声道,“听闻铜雀台外人声鼎沸,百姓纷纷告发邺城官吏?似乎很多官员都想出城,却被拦住了。”
“还不是做贼心虚么?听说叔王的中尉因为一条狗,打死了一个孩童。事都做出来了,今日有了这种机会,人家还不能报复么?”司马季眼睛一眯,自顾自的点头道,“看来不出三天,本王将会见证一大批人人头落地。”
晋朝缺乏支持者么?一点不缺,司马氏是在全国士族的鼎力支持之下,众望所归的篡了曹魏的位,至少流程上是丝毫没有问题的。在这之后,我大晋在士族当中的支持远远超过曹魏,这一点燕王是一清二楚,现在邺城还有人证活着呢,不服就把陈留王叫出来问问。
只不过司马季本人是无法得到士族支持的,不说一个家族都不支持他,但肯定也没多少。更何况他信法家,和这些独立王国一般的天然敌对。
那就只能进行第二步了,在全国百姓的支持下打死这帮中间商,其实他完全可以在彻底扫平所有对手之后在翻脸,只不过司马季希望内战的时间越短越好,最好所有潜在敌人都跳出来,被自己一勺烩了,打完了在修养。
内城还在修缮,司马季又在陈留王的王宫打扰了几天,每天无所事事的看着战报,终于在一场持续了数天的抓捕之后,燕王实在是感到了无聊,进入了人满为患的邺城大牢。
“这邺城大牢,这个环境远不如幽州是吧?太落后了,一点人权都没有,这就是本王说过的,大牢的环境一定要好,不能把人弄死,人活着才能创造价值。”拿着王韶仪的丝巾捂鼻,司马季还不忘记进行工作指导,“此事过后,按照蓟城的标准,重新翻新,这个钱一定不能省,早晚会赚回来的。”
在一片哭嚎,无数手臂从木桩缝隙伸出来的廊道中,簇拥着司马季的一众晋卫深以为然,似乎燕王说的这一番话,又给他们打开了人生的新方向。
“其实要说现在的问题,就是镣铐和刑具太少了!”前面领路的晋卫适时的开口抱怨道,“现在大牢当中已经人满为患,每一个牢房都挤满了人,小人也是没有办法。”
“这一点不用担心,吕和已经让部分船队返回邺城去取了,幽州就不缺乏这些破铜烂铁,工具不够,就靠你们多多费心了,不要枉费在燕山大营的光阴。”司马季一脸的郑重,颇有当仁不让的气概,“对了,本王的叔王和族弟,在哪里?”
“最里面的牢房,小人怎敢把藩王关和等闲犯人关押?里面还算宽敞,还留了一个夜壶。”晋卫小心翼翼的回答,不知道燕王是什么意思。
“不错,还算是优待,哈哈!”司马季放肆的大笑一阵,冷着脸道,“让大牢安静一点。”
很快在晋卫的亲切问候之下,整个大牢就为之一静,让人搬过来一张椅子,司马季就坐在了牢房面前,隔着木桩的缝隙看着里面背对着自己的犯人,这就是数月之前,还准备对京师发难,占据邺城聚兵二十万的河间王司马颙。
而现在一身泥污,发髻散开的司马颙,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个重镇藩王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叔王还真是气定神闲啊?不知道在牢中可还习惯?”司马季轻飘飘的开口,在一片安静的大牢当中,声音清晰的传了出去,不光是他们两人,就是整个大牢都在凝神屏息,听着两人的对话,都到了这种程度,变成阶下之囚,人类还是改变不了好信的毛病。
司马颙的身体微微一僵,这个动作幅度不大,但是却被一直盯着他后背的司马季看到了,噗嗤一笑道,“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王侯风范?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一点叱咤风云的气概么?数月之前是不是在畅想过,把幽州打下来,横行天下再无对手?”
“司马季?”随着一声带着狠色的咆哮,卷缩着身体的司马颙转过身来,没完全消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双眼死死盯着牢房之外气定神闲的司马季,“你是在羞辱本王么?”
“是啊,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