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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族是很有钱的,石崇那种级别的富豪不多,但比他差一点的还是有的是。再说了,石崇的家产还有他一部分,燕王对石超如此照顾,难道只是看石超一表人才,乃是国之栋梁?
十个铜钱不多,可能只够吃口饭,可军户生活本就艰难,司马季敢逼出来这笔钱,他就不相信这百万大军各个都狼心狗肺,不感谢自己。就算狼心狗肺,不感恩的士卒也只会在战场上被自己干掉,感恩的没准会想想投降。
当司马季从金墉城的大门走出来,他现在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赵国的原主人终于消停了,在这之前司马季也告诉了司马伦,他几个儿子都活不了的消息。
“殿下,都办完了?”金墉城外,罗永一直在墙外等候,见到司马季出来似乎心情很差,便低声问道,“殿下为何心情如此沉重。”
“本王是燕王一脉一根独苗,说多么重视宗族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看着这个老迈的赵王临死的样子,有些感慨,现在洛阳朝臣心中未尝不想司马伦的结局落在本王身上。”司马季慢吞吞的开口自嘲道,“所谓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赔钱的买卖没人做,杀手的买卖抢着做,他们现在只是不敢罢了。”
“殿下在北地威望甚高,又不留在洛阳,这些朝臣又能怎么样呢。”罗永低着头宽慰道,“十万大军在手,谁敢对殿下说个不字?”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司马季呵呵一笑,大晋最大的盐场就在幽州、财源他有。最大的铁矿也在幽州,他一个州的钢铁比大晋全国还要多。幽平二州不要说是士族,连豪强都被他抹掉了,内部没有不稳定因素,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自秦以来,法家多和酷吏有染,既然大多数士族都这么认为,就让他们尝尝厉害。本王想要知道,士族和民心和大军的军心,谁比较重要。发军饷的事情散播出去了么。”司马季边往外走边问道。
“相信今晚城外的大军士卒会高兴的睡不着觉。”罗永的回答模棱两可,但意思很明白。
洛阳集市,初春的早上还是有些寒冷,清风将周围的旌旗刮的呼呼作响,对于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的百姓来说,今天是特别令人难忘的一天。多年以来已经有很多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再次被斩杀,但是一次斩杀三个王侯的事情,他们还没有见过。
女真骑兵之外,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不远之处还有站在民房上眺望的百姓。
“先贤韩非子曾言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刑场上面,司马季微闭着眼睛身上披了一张熊皮,听着幽州典狱吏宣读法家经典,等着行刑的时辰到,这里云集的百姓足够过万,但却鸦雀无声,最里面一层的女真骑兵重弓在手,随时准备应变,另一批女真士卒倒提着狼牙棒,上面的倒刺足够让刑场的秩序井然。
“晋国法家主张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今日之天下,重归大晋,乃是天命所归,宵小之辈作乱,如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东武王、东平王、义阳王三人,骄奢淫逸、鱼肉乡里、宗正早就处罚数次,仍然不知悔改,此次附逆司马伦,宗室上下极为愤慨,在大是大非面前,本王也不得不强忍悲痛,将三位王侯明正典刑。”司马季睁开微闭着的双眼,懒洋洋的道,“期望上至宗室,下至百姓引以为戒。”
“谢,燕王!”幽州典狱吏手下下跪,有榜样在先,上万洛阳百姓都呼呼啦啦的跪下。
这帮百姓总是这么好骗,司马季用余光一扫心里不由得暗笑,有幽州典狱吏做头羊,羊群效应真是显露的淋漓尽致。
随后抬头看了一眼时辰,听了这么长时间的典狱吏朗诵,时间也差不多了,目光落下正好看见三个藩王东张西望,不由得开口笑道,“看什么呢?等着你们的故友亲朋来救你们?不要做梦了,今天谁都不会来,本王是唯一一个到场的藩王。”
“司马青玄、司马季,你诛杀宗室,宣帝、景帝、文帝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得好死。”义阳王司马威颤巍巍的对着司马季叫骂道。
司马季摸了摸下巴,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不是为天子背锅么,冷冰冰的面对司马威的咒骂,还有旁边两个帮腔的藩王,不阴不阳的开口道,“义阳王客气了,至少本王不敢对天子不敬,你抢夺玉玺对天子动粗,以为本王不说话你就能活下去。只要本王放百姓进来,你们三个加上在场的家眷,能被上万百姓分吃了,你信不信?”
“王一,先把义阳王的牙齿敲掉,污言秽语,污蔑天子,先惩罚一下。”司马季对着跟过来的幽州典狱吏吩咐道。
“臣下领命!”王一躬身领命,带着两个女真士卒走到司马威面前,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腰间拿出一柄小锤子,这是吃饭的家伙,他都随身携带。
“你们三个死在我手里不亏了,扶南王、林邑王、烽上王也是一国之主,不照样死在我手上了么,还是本王亲自动手的。”司马季看着这一幕还不断摇头说着风凉话,“只不过他们的首级都在武库当中,你们三个的首级就够呛了。”
“你这个贱民,你敢!我是王侯。”司马威看着拿着锤子比划的王一张嘴威胁着。砰……呜呜呜,王一毫不留情的落锤,直接敲掉了司马威的牙齿,慢悠悠的道,“义阳王得罪了,咱们幽州是化外之地,天天都和胡人为伍,藩王么,只认识燕王一个,并不知道你这个乱臣贼子是什么东西。”
“时辰到了,宣旨!”司马季抬头看了一眼时辰,对着等候在一旁的内宦吩咐道。
“东武王、义阳王、东平王附逆赵王一党,罪大恶极……斩!”内宦用尖刻的嗓音宣读圣旨,上万百姓跪地高呼万岁。
司马季拿起一本博物志翻越,就听到砰砰砰的切肉声音和哀嚎声夹杂在一起,几息之后刑场已经一片安静。
第四百六十四章 以退为进
“殿下的意思是?”王一一见到司马季这副态度,心中一下子没准了,忐忑不安的询问。//全本小说网,HTTPS://。)//
司马季看着几十颗落地的人头,唉声叹气道,“本王的意思是么,得加钱。快去吧。”
“臣下明白,就是殿下最近可能很忙了。”王一躬身见礼,话中意有所指的开口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关系啊,是这个社会避免不了的东西。”司马季看着正在收尸的禁军士卒,懒洋洋的道,“能够扛下来的,本王都会扛,你就去办事就是了。”
斩杀三王之后,司马季相信,这些朝臣应该也会配合一下了,毕竟只是破财免灾的事情,又不是没钱对吧,司马季估摸着,涉及的官员怎么也能上交个十亿八亿的铜钱,石崇自己一个人就有过亿的家产,我大晋这么富有,一万个官吏还凑不齐这点小钱么?
什么特么寒门,寒门又不是白丁,现在这世道哪有什么寒门存在,司马季要真按照寒门的标准要钱,就怕这些人给不起,要知道石崇可就是寒门。
监斩之后,司马季直接就回到燕王府当中,就像是他预料的一样,肯定有人上门求情,首先上门求情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左媛,这个女人司马季当然是不认识,但她爹司马季认识,正在乐浪做太守的左思。
左思是武帝年间最杰出的诗人,字太冲,临淄人。出身寒微,父亲做过低级官吏,母亲很早病死。晋武帝时,其妹左芬因文才出众被纳为嫔妃,全家随之迁居京师洛阳。自小不好交游,勤于读书,善阴阳术。诗文辞藻华丽,其中《三都赋》和《咏史诗》最为著名。前者乃作者花费十年精力之萃。在这期间,他殚思竭考虑,专心学问,在门庭、篱笆,甚至厕所里都搁着纸笔,随时记录构思,终至成功。
一经问世,立即轰动一时,闻名一世,人们竞相传抄,致使“洛阳纸贵”。
躲在燕王府的司马季初衷就是避免有人上门说情,可这是左思的女儿,左思现在做太守做的好好地,在自己治下做官,他也不能不给面子。
“参见燕王殿下!”来人就是左暖,当他进入燕王府的时候,赶忙深施一礼。虽然他对燕王没有恶感,但由于燕王残暴的名声在外,而且因为刚刚杀了三个宗室,更让她很难对太子产生好感。
“客气了,快快免礼!”司马季也感受到了左暖对他透露出来的冷淡,不过,他不以为意。毕竟自己的名声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若是左暖没有怨念反而热情无比,恐怕也不会让司马季这么重视他。
左暖抬头一双明媚的眼睛看着司马季,随即又低眉顺眼的开口相求,左暖有个姐姐,她的姐夫现在正在大牢当中,不出意外当时被议罪银的事情牵连进去的,因为得知是燕王办理这件事,父亲又是在平州做太守,自然上门开口相求。
司马季听了半天,痛快的开口道,“本王会放人,只不过要等到事情办完才能放人,你要知道这涉及到的官吏数不胜数,如果本王从你这里开了一口子,上门求情的人便会络绎不绝,到时候如何是好?”
“贱妇知道殿下做事刚硬,父亲来信也说过殿下的品格,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对姐夫用刑,贱妇只有这么一个姐姐。”左暖微微见礼道,“贱妇听闻父亲说过,殿下每每见到女子便网开一面,这才上门相求。”
“你父亲说的还真多,这件事本王知道了,会吩咐下去的。”司马季哼哼一笑,他就是这么双标,对于自己治下的官吏只要不犯大错都能原谅。
左思之所以被司马季看重,就是因为他有一种文人的风骨,他跟趋炎附势的石崇、潘岳等人不同,他有自己的傲骨。
再说这件事本身即是司马季找个理由对洛阳官吏进行敲诈,他做是做了,但不代表这件事就是对的,不然也不会躲在燕王府不出去,这不仅仅是害怕别人行刺他,而是知道这件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