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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了一下各大军镇的实力对比,司马季心中一点底都没有,要是两个武帝的儿子这次聪明起来,不被洛阳骗了,其他藩王想要浑水摸鱼是难上加难。
现在只能指望两人别这么聪明了,不然的话,司马季很可能在历史地位上直追安禄山。
燕王府内殿,司马季端坐在其上,下面足足跪着上百人,这些人全部都是少年装扮,不少人脸上还稚气未脱,却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成熟,显得十分矛盾。
这些少年郎跪在下方,虽然姿势是跪着,腰杆却绷的笔直,平视前方,目光也没有躲避高高在上的燕王,燕山大营五年的时间让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司马季,但却不会用卑躬屈膝表现出来,跪着对他们来说,只是尊重燕王的方式,没有其他特别的含义。
“幽州是你们和本王的家乡,保护幽州乃是本分,但天下之大幽州不过是弹丸之地,此次走出幽州前往洛阳,你们可有所得?”司马季屁股没有离开座位,但是身体前倾做出侧耳倾听之态,等着这些少年郎的答案。
很快就有一个少年郎开口,不卑不亢的道,“殿下所写之书当中曾言,寻常百姓、见识有限,目光短浅,以州郡为国、就连不少燕国百姓都是如此,我等师从殿下,以护卫大晋为己任,此次前往洛阳沿途景象,大大增加了见识。”
“阅山川之险,收为己用,胸怀广大,才能匡扶天下。”另一个少年郎开口补充道。
司马季矜持的点点头,不慌不忙的道,“以你们的出身,一无门第,二无帮衬,哪怕学有所成,终不能一展抱负,士族寒门飞黄腾达,和你们无关。本王希望你们以及没有到来的少年郎,能够一展心中所学,目前就只有投身军旅当中。”
“用别人的鲜血,成就我们一身功名,学生们明白。”上百人都深深一拜,虽还没有染血沙场,却也有一番气势。
不过这个称呼说出口,司马季脸色就是微微一变,这些少年郎自称学生,是把自己当成常凯申元帅了么?不过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他的教材编写的还算成功,这些人肯定以后是自己的嫡系,自己只能盼望他们越来越好。
文化水平上面,燕王以前又不是老师,交不了太多,数学知识也只是小学四五年级的水准,还只是算数,几何知识方面就看刘微的书籍里面有什么了,不过这应该也够用,能熟练的使用圆规、量角器的群体,走遍全世界也找不到几个。
他们知道一个人身上五脏六腑的具体位置,以后在战场上就会第一时间判断自己是不是受到了致命伤,知道人身上那一条血管不能被砍断,就会着重保护。
知道指南针的作用就不会迷路,从东北跟女真人学到了森林当中的生存技巧,就不会在陷入包围当中慌张,和鲜卑人一起骑马射箭,骑术都大为长进。在天津海边下还游泳,水性也大大提高,上山下海如履平地,意志坚强、头脑冷静,司马季还能奢求什么?
“越山川之险,收为己用,你们可曾和寻常百姓一起相处过,或者是听到了什么东西。”司马季也没有被完全冲昏了头脑,光喊口号,只能证明他教出来一群不切实际的学生,某种意义上他们只是和士族思想不是一个流派,实际上是一套货色。
要是这个问题,没人可以回答的上来,这一次洛阳之行就是白去了。
“听闻雍州今年的收成不好,朝廷已经下达了命令,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还有,荆、豫、扬、徐、冀五州发大水,我等回来之前路过冀州,将身上多余的食物和财物分发给灾民,并且告知灾民可以前往幽州定居。”
“这天下就好比是一个棋盘,你们和本王都处在这个棋盘当中,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但棋子和棋子也是不一样的,如果有人必然是棋子,希望你们可以做一颗有分量的棋子。”司马季说到这停顿了一下,非常郑重的道,“你们能做到四个字,落子无悔!走吧,在女真之地的回到女真之地,在鲜卑之地的回到鲜卑之地,留在蓟城的,继续做监工。”
洗脑也该有个度,司马季对这次见世面的效果还算满意,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扭转自己的名声,要不是这批少年郎回来,他还不知道关东竟然又发大水了。
至于为何天下百姓多灾多难,他都不愿意去想,事实一再告诉他,什么盛世都是狗屁,这就是天下百姓的实际生活。按照盛世标准,幽州已经在伟大的燕王带领下步入了盛世,时间从他继承燕王到现在的所有时间,不信就问问,幽州是不是一直没出现流民。
因为臭名昭著一直没有人才的燕王,手中有余粮,准备在天灾面前博一番美名。
“落子无悔,太子殿下,可不要反悔啊。”贾谧嘴角浮起满意的笑容,看着有些气恼的司马遹,施施然的伸手准备把被吃掉的棋子抹掉。
第三百二十五章 司马颖就藩
“孤一时疏忽,本不想落子,鲁郡公不要着急。全本小说网;HTTPS://。.COm;”司马遹一看棋盘,一旦贾谧抹掉棋子,这一局棋就必输无疑,不由得大急的伸手阻止。
“太子是国之储君,君无戏言啊,不然哪能服众呢?以后如何统领百官呢?”贾谧把司马遹的手打到一边去,带着轻浮的神色不依不饶道。
两人一个不让一个,周围的内宦宫女深知贾谧得到贾南风的宠信,一时之间进退失据不敢阻止,都是怕贾谧以后对它们这些小人物报复。
一时间,两人竟然在这里僵持住了,此时小道拐角之处一道年轻的身影,龙行虎步的出现,这个人年龄不大,眼底有令人觉察不到的傲气,司马遹和贾谧争执不下的样子,正好落在他的眼中。
这个年轻男子脸色瞬间就是一变,急匆匆的走过来,边走边喊道,“贾谧,你在干什么?”
这一嗓子声音很大,直接把心里没准备的贾谧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来人,看清楚之后气势就是一弱,不甘心的躬身道,“成、都王,太子下棋竟然悔棋。”
“那又怎么样?”司马颖脸色不变,双目逼视着贾谧,一字一顿的道,“皇太子国之储君,你敢无礼!?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今日你敢和储君争强好胜,明日你还能干出来什么事?你想造反么?”
一番话把贾谧说的脸色通红,想反驳什么心中却是不敢,唯唯诺诺道,“贾谧知错了,请太子恕罪!”又是鞠躬又是认错,心中却愤愤不平,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过了一会儿便急速离开东宫,连头也不敢回。
“叔王!”司马遹等到人离开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叔王,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没事,他敢怎么样,天下强军尽在你这些叔叔伯伯的手里,本王就不相信他还能翻天?”司马颖歪着头看着司马遹,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你是太子,明白么?”
考虑到司马遹太子的身份,司马颖也就没有说太重的话,不然自己这个十六叔不就和贾谧没什么两样了么,可心中这股气愤发泄不出去,狠狠一甩袖袍,看向刚刚贾谧离开的小路,眼中满是凶狠。
现在的司马颖心中倒还没有特别的想法,而是单纯的维护太子这个晋朝合法的储君。
两三年后赵王司马伦篡位,剩下的武帝儿子纷纷骑兵,可以说是殊死一搏,因为他们都明白,司马伦一旦篡位成功,他们这些司马炎的子嗣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淮南王司马允被困洛阳,以七百兵力也要和十万禁军决一死战,打出的旗号就是不能让司马伦夺了自己家的江山。司马颖更是在战场击败了洛阳禁军,才让司马伦失去了无力对抗的勇气。
另一边被训斥的贾谧心中愤恨难平,离开东宫之后一边走一边想,后来直接一拐前往后宫,找贾南风评理去了。
面对凶悍的贾南风,贾谧心里也有些惧怕,但刚刚受到的羞辱不能平息,见了面就把刚刚的事情一说,“姨母,司马颖是太子那边的,自从楚王死后,在京诸王多对其关爱有加,现在领车骑将军,一旦对姨母不利,后果不堪设想。”
“是谁让你对太子无礼的!”贾南风听完之后就劈头盖脸的怒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姨母!”贾谧满脸惊愕,不敢相信对自己疼爱万分的贾南风,竟然在骂自己,一时间有些回不过来神,这和他设想的一点不一样。
“急功近利,说你说错了?”贾南风哼了一声,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回府待几天。十六叔自己跳出来,未尝不是好事。”
“是!”贾谧深深一拜,虽然不知道贾南风到底会怎么做,但有一点是很明显的,他的目的达到了,想到这也就不再多言,倒退着离开,直到推到宫门才转身离去。
“本王的意思是,今年必须要将黑龙江以南的土地全部绘制成图,制图之后送到王府,本王要亲自校阅,你们幽州采买部,要深入所有高山大河,那里有什么部落,里面有多少人,习俗是什么,有没有特别忌讳的东西,统统都要记录在案。这只是今年的目标,以后的目标本王就先不说了,你们能做到现在所说的程度就不错了。”
王府内,司马季摊开地图指指点点,手指顺着黑龙江的位置一直画到海边,交代这些幽州采买部的成员,将地图补充完整,现在的地图十分粗略,无非就是几条大江、和几条大山脉,至于上面部落的位置,大江支流那是统统没有。
司马季现阶段的目光就仅限于黑龙江以南的地方,至于再往北想都不想,黑龙江以南他都没有人口往那边填充呢,真对着黑龙江以北干着急,那么问题来了,谁去守啊?
要知道现在连高句丽旧地,几乎都等同于没有户籍,更不要提再往北了,就连他现在对幽州采买部的吩咐,都快和放卫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