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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神宵道妙虚,见过知县大人。”李易并没有矜持,却只是打了个稽首,不要说这年月没有跪拜的大礼,道士见了官更不用见礼,要是罪囚就另当别论了。
“道长不必多礼,本县请道长问话,只要西水门孙家惨案。”知县说话颇有客气,没有把李易定位在嫌犯上。
李易却心下倏然,这位温文尔雅的知县不简单,别看客客气气的,实际是暗含杀机,为何没把他当成嫌疑,还要来问孙家惨案?分明是暗有所指。
他稍加酝酿情绪,平静地道:“不知知县相公有何事询问?”
“听说,道长是华阴神宵道清虚山居道人,为何要弃观南下?”知县看着李易,态度是相当的温和。
李易眼角深处闪过一道寒光,温和的脸色稍显僵硬,好毒辣的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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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知县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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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可以多重理解,可以说是直接给他设个套,回答不好的话,甚至会被以来历不详居心叵测拿下,届时人家想怎么炮制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知县相公饱读诗书,想必知晓终南捷径,更兼蒙古蛮族残暴,北方生民十不存一,道观也毁于战火,贫道只能千里迢迢,去太乙宫求取真道,却不想竟然横生波折。”他回答的也很到位,你不是下套吗?那我就将计就计,承认自己躲避战乱南下,更承认自己想要博取富贵,真实的不能再真了,你就是想说功利心思,那也会把先贤骂了大半。
有时候,大家明白就行了,你要说出来那就挑战了规则。
知县惊讶地看了眼李易,想过对方很多的狡辩,却没想到人家诚实的要命,连终南捷径都说出来,毫不掩饰想要讨个好的前程,还让他能说什么?
县尉见知县似乎被堵了,急忙道:“你这道士热衷功名,委实太可笑了。”
“呵呵,县尉相公,难道你寒窗十年,不是为了功名利禄?难道真宗、仁宗皇帝劝学,不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吗?”李易很不屑地瞥了眼县尉,这厮是相当有能力,为人却相当的不堪,变脸比翻书还快,下嘴自然毫不留情。
“你。。。。。”县尉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瞪着李易就要呵斥,冷不防知县摆了摆手,笑道:“好了,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不足为奇。不过,听闻道长的身手不错,能够让南侍制赞叹不已,想必是能搏杀虎豹。”
还真被知县说准了,无论是虎豹还是野狼,他都生死搏杀过,却知道这句话暗含更大的圈套,能搏杀虎豹那就是武力超群,灭门血案的嫌疑就会更大。
李易心下冷笑,提高嗓门道:“放头大虫过来,看整个江宁县有谁能搏杀?”
知县颇感兴趣地笑了,扶着胡须道:“倒是有些味道,却不知道长怎样?”
“贫道,呵呵,几招粗浅的防身拳脚,怎能和打虎猛士相提并论。”李易自然不会承认,又不是自大的傻瓜。
“也罢,本县就想问你,那天在翠竹楼伤了人,算是结下了仇怨。。。。。”
“知县相公,贫道和孙家并无仇怨,只是完成别人的遗愿,当然,贫道对孙家所作所为,还是相当不齿的。”李易毫不客气地打断知县说话,要是被对方再说,恐怕就被动了。
县尉见李易很无礼,竟然打断知县问话,立即不悦地道:“你这道人好生无礼,竟然敢打断相公问话,难道北人都是如此?不知道孰轻孰重。”
“县尉相公此言差矣,我本就和孙家没有干系,只是送财帛给徐家,缘由都给县尉相公说了。”李易很平静地反驳,又道:“难道北人就不是汉家子民?相公,凡是心念朝廷者,自然是天子的臣民,难道当政者就能随意羞辱?”
“狡辩。”县尉脸色难看,当着知县的面丢面子,真把李易恨到骨头里了,北归人不受代价,并非是个别现象,而是从朝廷到民间的习惯,他们不相信那些被胡人统治的同袍,认为这些人是被胡化,其心早就非汉人。
有些事可想可做,却不能从嘴里说出来,李易自然知道里面的猫腻,后世可是信息大爆发时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跑的?他撇嘴笑道:“贫道不和相公争论。”
说着话,目光又转向了知县,朗声道:“贫道只愿早些抵达太乙宫,别的并无念想。”
面对李易几乎无可辩驳的说法,知县也无话可说,总不能强行把屎盆子卡在别人头上,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他的前程也到头了,不免干干地笑了笑道:“这倒是应该的,只是孙家灭门血案颇为蹊跷,本县不得不谨慎再三。”
“知县相公说的是,毕竟是人命关天。”李易想了想觉得知县无可厚非,换成他也要细细排查,当下道:“或许,真是孙家得罪豪杰,被人窥视财宝也说不定。”
“有可能。”知县的双眼精光闪烁,玩味地看着李易,淡淡地道:“不知哪天夜里,道长在做些什么?”
李易心生警惕,自己说了那么多,知县明显还是怀疑他,不免谨慎地道:“吃酒,夜班醉卧。”
“哦,道长还好杯中物啊!”县尉皮笑肉不笑地道。
“持戒那是全真道,不要说神宵、天师道,就是整个南宗也是秉承天意,道法自然,并无那么多条条框框。”李易说的并不夸张,全真道是王重阳取佛老禅宗教义,融合道门创立的教派,自然是有清规戒律,神宵、天师等道统都是传承汉唐,没有那么多的制约,道士甚至能娶妻生子,就别说喝酒吃肉了。你还别说,中土的和尚在魏晋南北朝的梁之前,还真个真的不禁酒肉。
“那又有谁能证实?”知县的语气温和,却稍有凌厉峥嵘,这是个疑点,他必须要搞清楚。
“自然是跑堂的,酒店里的人也能证实,贫道一直在客房里吃酒。”李易显得很不理解。
“只是经过勘查,跑堂子说的似乎和你不同。”县尉皮笑肉不笑地道。
“哦,难道没有说贫道酒醉,还要他拿酒的事情?”李易心下发寒,脸上却保持平静,越是到这种关键时刻,越得沉住气,绝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
“关键是跑堂子并未曾说,道长还是好好想想,那夜做什么去了?”县尉不怀好意地看着李易。
李易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做的那么隐秘,跑堂子本应顺其自然,去没想到最关键也是最无悬念的地方,竟然出了岔子,难道里面出现变故不成?
“看来,道长还要仔细想想,不要忘了某些事情。”知县目光变的冷峻,站起身对县尉道:“好了,下面交给你了。”
“是。”县尉起身恭送知县,嘴角有得意地笑容。
“相公且慢。”李易发觉事态的严重性,瞬间就想到有黑手介入,或许,他只是受到池鱼之灾。
“哦,道长还有说的?”知县正要步入后堂,闻言停住脚步来看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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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鸡毛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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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知县相公公务繁忙,岂能容你再次耽误。”县尉脸色一变,对李易是厉声呵斥。
“无妨,让他说。”知县颇有兴致地看着李易。
“相公,汇贤楼跑堂子既然说了,何不让他来和贫道理论。”李易理直气壮地道。
“你以为知县相公是说说。”县尉看了眼知县,见对方并无半点反应,沉声道:“带上来。”
李易眉头微蹙,却见跑堂子被带上来,忽然发觉不太妙,浑然不觉知县悄然离去。
“来者何人?”县尉换成了正堂,脸面换成了冰冷。
跑堂子怯生生看了眼李易,含着复杂的愧疚低下头,轻声道:“小人汇贤楼丁二。”
“你说那天夜里,这位妙虚道长在做什么?”
“小人去送茶水,几次敲门都不见回声,客房里却亮着灯火。”跑堂子低着头小声道。
“嗯,道长,这又是怎么回事?”县尉皮笑肉不笑地道,面对不亢不卑的李易,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厌倦,尤其前两日那恭敬态度,想想就恨不得撕了眼前这道士。
李易可以肯定跑堂子被收买了,更加证实自己陷入麻烦,真正成了斗争的牺牲品,他没有太多想,目光盯着跑堂子,沉声道:“我们有仇吗?你为何要害我?”
跑堂子不敢看那锐利的目光,心虚地躲闪道:“我。。。。。我没有,我没有,道、道长是,是不在。。。。。。”
“贫道叫你拿酒,难道你却忘了?”李易瞪着跑堂子,浑身气势迸发,就算知道对方的话大部分是真的,自己也的确不在客房,却也按耐不住胸中怒火。
“住口,是本官在问话,你这是威胁证人。”县尉脸色大变,猛敲惊堂木厉声呵斥。
“县尉相公,这会明显的诬陷,贫道在自我辩解,还请相公给贫道机会。”李易毫不退让,几乎是对着县尉怒火,让班头和那些公人,个个是面面相觑。
县尉没想到李易发火,一时被震的愣住了。
“丁二,你老实给我说,到底有没有给我拿酒?”李易毫不在意大堂公厅,目光毒辣地盯着仿佛要吃人,他的气势和目光可不实训场,那可是一路拼杀积攒出来的。
区区的跑堂子,就算再见过世面,也顶不住这种实质性的杀气,浑身打个冷战,腿都软了马上就要瘫倒。
此时,县尉回过味来,立即瞪大眼睛,厉声道:“大胆,你这道士竟然喧哗公堂,来人,给我拿下。”
班头脸色很为难,当先挺身而出,拦在李易的身前道:“道长,不要让我等为难。”
李易深知班头等人不易,深深吸了口气,冷静地道:“相公,是非曲折,岂能是去取跑堂能作证的,相公能找到血案的凶徒,贫道也无话可说。”
“如你所愿,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那天夜里倒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