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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杀令一出,又有赵元吉开刀,一些打算浑水摸鱼的人,开始打了小算盘,没法混了,还是想想自己该如何是好!
人头落地之后,李易目光冰冷地环顾众人,决然道:“拱辰军要真正的军人,不是孬种,不是混吃混喝的无能之辈。现在,我宣布,给你们一天时间,抉择却留,愿意走的,我绝不勉强,愿意留下,你我今后便是生死袍泽,永不背弃。”
说罢,李易快步走下阅兵台,又对呼延信道:“大兄,把营寨周围孩童集中,安排进空闲营帐,由军中家眷照顾一二,每日三餐不要亏待,不得有人任意欺凌。”
呼延信还能说什么,方才李易一番言论,也让他大有愧色,道:“放心,这事我会办好。”
李易点了点头,又道:“传檄在各处训练的兵马,不能尊十杀令者,可令退出拱辰军。”
呼延信一怔,实在有些犯难为了,低声道:“万一退出人数太多,如何是好?”
“兵不在多,而在精,连生民都要祸害的军兵,要之何用。”李易摇头一笑,再庞大的军队失去人心岂能获胜?他不否认虎狼之师也祸害百姓,却不能坐视自家队伍毫无原则,你可以去杀人劫掠,也可以争名夺利,却不能向自己人下手,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底线。
“杀了赵元吉,恐怕制阃那里不好交代。”呼延信无法违背李易,却有担心之处,赵彦呐可不是易于之辈。
“走一步看一步了。”李易目闪精光,心中却在计较得失。当然,他非常明白和南霁云的人情,能够让他组建民兵,有调拨了几次钱粮,再加上给家人的维护,原先的那些恩情也还的差不多了,用多了反倒再无人情可用。
当他和赵彦呐交恶,南霁云不可能给他全力相助,也没有能力给予及时的支持,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整整一天,两千余名在营将士,退出六七百人,整个营寨还有千余人。
李易做了个令人吃惊的决定,右军剩余二百人,全部编入背嵬军,使背嵬军达到一千五百人。好在右军统领尚在大安军,监督各部训练,不然定会闹出点事。
“老六,这事办的太玄乎了。”呼延信忍不住叹息。
大帐内,李易端坐上首,含笑看着呼延信、吴天佑、叶开三人,淡然道:“不玄乎,一千五百背嵬军,作为我拱辰军核心力量,要把最精良的铁甲,最犀利的兵仗发给他们,不过要好生操练,其它各处训练兵马,全部划入左右军。”
叶开自是高兴,他所统率正是背嵬军前营,兴奋地道:“六哥放心,我背嵬军前营兵马绝对能担当军锋。”
呼延信一笑不语,吴天佑翻个白眼,吼道:“你小子得了便宜卖乖,全军四百余骑,你就占了近三百,你不担军锋,难道让那死鬼赵元吉去。”
叶开灿灿一笑,缩了缩脑袋,这时候占了便宜就别卖乖了。
呼延信脸色沉凝,沉声道:“老六,斩杀赵元吉不是小事,你该有个谋划才行。”
李易何尝不知麻烦,他也在赌,赌的是赵彦呐。
赵元吉虽是赵彦呐族侄,却是个草包,被派到他这里不过是历练一番吗,若真有才华,受到重视,根本不可能入民兵,肯定在御前兵马中。
赵彦呐对他又颇为重视,刻意的拉拢示好,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在赵彦呐眼中,是他重要还是死去的赵元吉重要。
当然,他也并非毫无思量,把赌注完全放在赵彦呐身上。如今,他身为都转运司干办公司,受命组建民兵,自要树立权威,赵元吉自作孽在前,不杀无法交代,他也有权力斩杀将官。
何况他在利州路,有着特殊的身份,赵彦呐即便不满,也需权衡一二,这是要捅上去,不要说朝廷会站在他一遍,便是肆意掳掠女童,公然宣淫这一条,必被士人所不齿。
赵元吉的亲兵竟要拿他,在战时无异于哗变,即便他处置过重,朝廷也不会放过赵元吉。
可以说,他杀了赵元吉,赵彦呐若心生愤恨,至少在大面上,无法直接交恶于他。
他的身份放在那里,又与曹友闻关系密切,就算交恶又能怎样,大不了率军进入沔州,反正在作战序列上,拱辰军属配合利州御前诸军,赵彦呐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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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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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既然制司刺书下了,形成官面上的事实,李易成为民兵统军首领,赵彦呐无法对其直接指挥,拱辰军的钱粮供应由转运司负责,总领所监督,这可不是赵彦呐能控制的。
转运使、总领说白了,身份不比赵彦呐差,大家都是朝廷命官,并无统属关系。一个负责军务、一个负责钱粮转运,一个负责钱粮收缴监督,人家不买你的帐,你也得干看着。
既然大家各不相干,你我人情才是真的,也是赵彦纳利用李易给南霁云做人情的主要原因。
还要给他小鞋穿,笑话,如今已是端平三年,他还怕个球啊!要不是欲维护赵彦呐、曹友闻之间的关系,整合蜀川兵力抵御蒙古军,他连考虑一下也不用。
“大兄无需担忧,你们全力训练兵马。对了,明日发出檄文,招各部训练完毕将士回归。”
既然李易无所谓,呼延信也无法再说,无奈地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吴天佑稍加沉吟,却说道:“若能在招募几百马军,何必要那几千步卒。”
李易一笑,暗叹马军岂能好培养,一个马军所费十倍步跋,能招募四百余骑算不错了,若非拱辰军待遇高,人家还指不定继续南下。
呼延信看了眼李易,又道:“光训练还不成,各部要拉上去练练,不然难成气候。”
“很快,马上即有机会了。”李易意味深长地一笑,他站起身来,道:“好了,我区看看那些孩子们。”
呼延信一阵无语,得罪赵彦呐,还若无其事,各营尚未训练完毕,又传檄回归,紧要关口还去看一帮小子。
“希望,他们是希望所在啊!”李易似乎看出呼延信心思,嘿嘿一笑,说出自己心声。
在营寨专门为孩子们准备的区域,李易一个个的看望孩子,细心问他们的生活,并嘱托照料孩子的军属,一定要细心,不要有任何大意。
如今,天气太冷,军中腾出布料,给孩子们做冬衣。当然,必不可少的沐浴更衣,也在抓紧进行,那些破烂衣物全部销毁,防备疫病的发生,对生病孩子实施治疗,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军中疫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能让全军崩溃,古来征战战死沙场者或许多,得了疫病死亡率更高。
终于,他在一顶帐篷内,看到了原先遇到的那群孩子,大些的男孩秦风,女孩李采萱。
“小子,今个吃的不是残羹剩饭吧?”李易坐在炕上笑眯眯的,身边是李采萱,一旁还有两个较小的孩子,他们脸上虽有菜色却已无饥色,显然是吃饱了饭。
秦风嘿嘿一笑,高兴地道:“要不是都监,小人都要饿死了。”
李易玩味地看了眼秦风,稍加沉吟道:“小子,你是不是读过书?”
秦风诧异地道:“在家读过几年,又跟着巡檄学了枪棒,后来虏人来了,只能逃难到沔州。。。。。。”
后面的话无需再说,李易都明白了,他轻轻一叹道:“还是文武双全,既然来我这里,你们安下心来。”
“都监,小人也不能白吃饭,重活无法干,一些琐碎还是可以的。”李易态度温和,秦风也不那么拘束,渐渐放开了话题,显得活跃些。
李采萱在旁捂唇轻笑,女孩子还是矜持的。
“我说的是实话,萱娘你笑个什么?”秦风翻个白眼。
李易一乐,却不想这小子是个妙人,笑道:“你能干什么?给我说说,能得话就让你去做。”
秦风目光狡黠,道:“我要说了,都监反悔怎么办?”
这小子还挺机灵,还防备他直接回绝,毕竟说归说,答应归答应,两码事,预先给他下个绊子,堵他的嘴。
李易顿时来了兴趣,道:“只要不是军机大事,我都答应。”
秦风眼前一亮,亮着嗓子道:“我们可以跟着操练,也能帮着写公文。”
人才啊!李易一笑,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屁大点的孩子,竟想从军不白吃饭,是有点意思啊!
遽然间,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划过,压在他心头几天的雾霾顿时被拨开。
呼延信、吴天佑这一代人,思想已被禁锢,再难有大的改变。能够坚持战斗的,还要是年青一代,他们才是希望所在。想通这一层,李易豁然开朗,一个计划悄然形成,含笑道:“我答应,好了,去看看蹴鞠找乐子去。”
蹴鞠,是军中由来已久的运动,被历代兵家所重视,它训练的是士卒的体能和相互协同,对抗性也相当激烈,有双门和单门的分法,规则也不尽相同,也能为枯燥的军中生活增添乐趣,是除了勾栏小娘子外,最受士卒喜爱的活动,高俅踢得好蹴鞠,平白赢得了殿帅。
更妙的是蹴鞠祖师爷是二郎神清源妙道真君,先秦时代出现的古老运动,在宋代才有了头头,真宗赵恒封赤城王赵昱为清源妙道真君,而明代封神演义中,清源妙道真君是杨戬,这就有点扯皮了。
无论赵昱还是杨戬,都没有他们会踢球的记录,倒是五季前蜀后主王衍,常常把自己打扮成灌口神的模样,还创作《甘州曲》自比神仙,可以说是蹴鞠祖宗,宋太宗皇帝和徽宗皇帝也是蹴鞠高手。
话又说回来了,汉唐时代是纯粹的军事训练,到了仁宗时代天下承平,增添了许多的表演性,上至王公,下至平民都相当的热衷,可惜对抗性最激烈的双门球逐渐淡出舞台,单门的筑球和无门的白打成了主流。
白打是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