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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放言集英殿唱名,何等庄重,李慕白竟在此场合大放厥词,当着天子的面大谈取利,当真是奸佞商人。也有人维护,认为李慕白观点切中时弊,条理清晰,目光深远,也有人持中而论,不做褒贬论调。
当然,最可恨的是那个道士,李慕白当着天子承认,自己的策论大半功劳是别人的,也就是太乙宫李易的见解,这就造成了某种强烈的风暴,甚至有些道门高真也很不满,认为妙虚不务正业。
凤凰山西南,临近西湖一处不大宅院,由前后两个小院落组成,内有几颗花树,院落中错落五六间堂阁,曲折的回廊环绕不大的小池,此刘斐在临安的某处别院。
没办法,任何时代都不能免俗,富人永远都是特权阶层,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怕像刘胖子这种被排挤的子弟,也能保持体面的生活。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授官落了下乘定有蹊跷。”刘斐无限感慨,李慕白的事情自然传开了,却没想到竟然是潼川府州学教授,这不等同流放吗?
自康王南迁自今,四川各路都实行类省试,不用长途跋涉来到临安参加礼部试,决定了四川的士子初任官职,大多都是本地军州,很少别的地区进士来就任,也就是到了知州级别的大臣,朝廷掌控才强了很多。
换句话说,李慕白这种上等的进士,又得到天子垂青的人,应该在江右大郡谋取教授职事,甚至留在尚书九卿成为大理评事才是正途,再不济也去个小郡成为通判。
不知是哪个下的绊子,李慕白去四川就任,寻常还会在那里再任几年,相当于远离了朝廷,这是江右士子所不能忍。
“成章,你就歇着吧!此结局对子清而言还行,至少有个教授,不是判官厅公事。”贾似道翻个白眼半笑不笑。
判官厅公事就是幕僚官,士大夫所不屑,同进士还差不多,刘斐撇了撇嘴笑道:“这不是说说嘛,以子清之能,给个临安教授还差不多。”
贾似道撇撇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地道:“你倒好大口气,州学教授非及第不能选官,临安府教授更是高人一等,你这胖子太难为人。”
李易摸了摸鼻子,笑道:“不错了,朝廷如此授官,有人出力了。”
“算了,要不是子明,恐怕我要沦落三甲。”李慕白相当感激李易,就可以说那篇策论就是李易的观点,只不过加了他的某些论调而已,他当然有自知之明。
李易眉头微动,玩味地笑道:“是你的就不要别人,我可没本事取功名,不要妄自菲薄。”
这话,等于否认自己的功绩,让李慕白真心感激,试问大好前程前谁人能免俗?李易真的做到了,连刘斐和贾似道也颇为惊讶,诧异地看着李易,就像在看外星人。
“现在方知子明是有道真修!”刘斐和李易接触最多,甚至参与其和李慕白说学问,最清楚其中发生何事,眼看李易风淡云轻,情不自禁生出无限敬佩。
“什么有道真修,不过是没本事的人罢了,可惜子清要走了,西子湖上少了一员风月大将。”李易收回心思,饶有意味地看了眼贾似道,玩味地道:“不过,话又要说回来了,西子湖上,有师宪兄一人足矣!”
“哈哈。。。。。。”贾似道放声大笑,心中当真是得意非常,他本就是没多大抱负的人,能够扬名临安风月就满足了,指着李易笑骂道:“好个刁钻王子明,竟拿我来开涮,我有那么不堪吗?”
李易仔细打量贾似道,摸了摸发鬓,正色道:“西湖夜色少了师宪兄,的确要黯淡不少。”
刘斐瞥了眼贾似道,幸灾乐祸地捧腹一阵大笑,亦是道:“好个泼皮无赖,要是也能登了进士第,那真是没天理了。”
贾似道翻个白眼,摇头道:“成章常劝我改泼皮性子,我看子明才是真正的无赖。”
李易眉头微挑,傲然道:“泼皮又有何难堪,当今世道,乃大争之世,其中征伐交通惨烈,决不下先秦列国。那些膏粱君子们只会口诛笔伐,妄谈天理人伦,简直一无是处又狗屁不如。不要看师宪兄脾气十足,端地好无赖模样,行的是市井泼皮手段,只要锐气正盛,足以力挽天下之狂澜。”
历史上的贾似道,能够成为左右时代的人物,绝不是偶然,而是具有深刻时代意义的。
贾似道大囧大愕,嘴巴张开合不上,刘斐亦是惊讶万分。
“这本不奇怪,正如那日湖上,你对蒙古人彬彬有礼,能有何用?到头来还不是被人辱没,遭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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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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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笑容一变,脸色掠过一抹狰狞,正色道:“讲道理,纵览史书,你可见讲道理者?当今之世,弱肉强食,不为刀俎便是鱼肉,拳头大了说的算,道理恒古不变。”
刘斐沉默了,贾似道目光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慕白更是不住颔首。
“如今,南北以陷入死局,如我料不错,天下将面临生死存亡,你我兄弟泛舟赏月,游戏湖上的日子,将一去不返,师宪兄要早作准备才是。”李易语气激情,目光如炬。
贾似道愕然,道:“我,不过尘世间一浪子,作何准备?”
李易摇摇头,正色道:“那些所谓君子能做何事?存天理灭人欲,朗朗上口,私下却争风吃醋、害人性命,始乱终弃,端不为人子。当今天下要的是智者能人,能力挽狂澜的国士,不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笔下妙笔生辉,却又迂腐不堪的老儒,难道让他们作诗一首,去退了蒙古劲兵?”
“秋兴之趣,亦有兵法,雄则锐不可当,不屑谋划,若则四处游走,伺机而动。”
贾似道老脸一红,知李易言有所指,是说他有时太率意习气了。
“子明好刻薄。”刘斐莞尔一笑。
“刻薄?”李易翻个白眼,正色道:“蒙古人的马刀架在脖子上,再温文尔雅也就是腐尸一具。”
“师宪兄有大才,它岁必能登龙飞榜,日后必能封公拜相,人臣极致。”李易先卖了个好,自然是预先投资,有所想必有所想所思。
贾似道愕然,随即笑道:“子明莫要取笑于我,区区九品小官,不知何年何月熬出头。”
李易一笑,玩味地道:“何必妄自菲薄,你我作个彩头,成章老兄做个见证,如何?”
贾似道嘴角微抽,目光游离,有几分异样口吻道:“玩笑,玩笑了。”
“一点也不玩笑。”李易决定做一笔超前投资,赌贾似道的前程,在贾似道心中留下一道坎,友好又敬畏的坎。
“小弟也读过几天先天易数,看师宪兄自地方历练,日后位极人臣。”
“不好笑、不好笑。”贾似道心如狂涛,自己要真有登进士第的命,总归好过外戚的俗官,脸上却做嬉笑。
“老兄愿作庄否?”李易盯着刘斐,目光锐利。
刘斐惊疑不定,打折马虎眼道:“子明,你何时会先天易数,难道是神宵秘传?”
“赌不赌?”李易并不作答,双目直视贾似道,并没有回答刘胖子的问话。
刘斐一身肥肉直颤,嘴角猛抽,道:“好,我赌上云兮楼。”
贾似道一怔,目瞪口呆,不是玩笑,那李易真的太可怕了。当年,人为他一算,仅是小郡郡守,李易之言竟位极人臣,这个差距也太大了点。
顿时,激发他隐藏心底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人,差的就是野心,不差的也是野心。
李慕白玩味地看着李易,并没有说话,对于他而言李易充满了迷雾,一位年不及弱冠的道士,竟然会是生而知之的全才,在无法理解的同时,只能暂时称之为妖孽。
“云兮楼,我要酒楼作甚,老兄还是留给自己吧!”李易淡淡一笑,又道:“老兄精明,孤注一掷,往往能得意外收获。”
话中有话,言有所指,刘斐本就看好李易和贾似道,或被别人看破,禁不住老脸微赫。
“子明看我如何?”刘斐抱着试试态度,谨慎询问。
李易一笑,白了一眼道:“老兄体宽心阔,财运通达,一生富贵无忧,还算个鸟啊!”
刘斐大笑,指着李易笑骂道:“好个泼皮,竟然骂我。”
“子明,我与谢娘子日后如何?”贾似道一阵犹豫,忽然玩味地看着李易。
谢婉清?李易心下一动,却想到了宫素素,那夜、那景、那人未曾让他有些许松动,两世为人有些事早就看开,既然有了奋起的心思,那就全力去争取,以天下为重、家国为任,
他目光逐渐淡定,口吻决然道:“缘分天定,师宪兄努力便是,是你的永远轮不到别人。”
模棱两可的回答,西子美景虽好,温玉在怀虽佳,却无法与家国相提并论,更无法和家人相比。
北方的号角已吹响,蒙古人的铁蹄已逼近,蜀川、荆湖、江淮即将成为尸山血海,化作阿修罗地狱。往昔考虑家人的想法是不可能了,他不知能否成功,为了亲人也不能不奋起一搏,却可以肯定,美景佳人、风花雪月,注定与他有缘无分,答应宫素素的拜访却没有成行,因为他有所担心。
刘斐看在眼中,心下一阵叹息,平心而论,李易与宫素素真是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对了,似乎还有南玥那位大美人啊!可惜,李易志向远大非池中之物,辜负了美人心思,令人不胜惋惜。
贾似道并不为喜,淡淡地笑道:“看来,子明不安分了。”
“他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刘斐看了眼李易,神态相当的玩味,他敏锐地感到李易有些变了。
李易没有承认也没否认,独自一人趁兴而去,并没有让李慕白、贾似道他们陪同,而是趁着清凉的湖风,肚子漫步在山间小径,享受这份醉人的氛围。
如今,他考虑的相当细致,从起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