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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当世豪杰,哪跟哪啊!传出去就是争风吃醋,李易鄙夷地翻个白眼,怪怪地道:“成章兄,谢娘子已经离开那婆子,得罪了水月居恐怕暂无去处。”
“哦。”刘斐眼前一亮,咧嘴一笑,李易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谢婉清需要保护,更是莫大的好处给了他。
贾似道的目光一直留在谢婉清身上,心下暗自侥幸,本无缘交集的绝代铅华,竟与他近在咫尺。李易之言用意极深,他何尝不明白其中好处,不由地心猿意马,盘算着如何得美人芳心,其它事都不重要了,死胖子开始盘算了。
“成章兄,你那云兮楼蛮大的,暂请谢娘子小住不妨事吧?”李易索性好人做到底,谢婉清加入云兮楼,能给刘斐带来巨大的收益,相信这把小算盘,刘胖子打的比谁都精明。
“多谢官人,奴家却是白身,上不曾入驻酒楼。”谢婉清黛眉微蹙,显得楚楚可怜,话却说得相当明白,她绝不会把自己卖给云兮楼,别指望签订契约。
无论谢婉清怎样去想,贾似道仿佛打了鸡血,眼冒绿光,贱笑道:“也好,成章兄若是麻烦,小弟包下一应用度。”
“得了吧,你那点俸禄,还不够逛瓦子博彩头的。”此言一出,引来李易、刘斐的白眼,刘斐当即就很不给他面子。美人在前决不能成人之美。
谢婉清却以袖抿嘴,莞尔一笑,那是百媚千娇,气氛松了下来。
话到此时,李易似乎想起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贾似道,刘斐笑脸也戛然而止,一脸的恍然大悟。
刘斐指着贾似道,笑骂道“好你个贾师宪,当真是泼皮无赖,竟有心思挤兑我”说罢,正色道:“以谢娘子芳名,我云兮楼请都请不来,还能在乎几个小钱。”
李易笑了笑,刘斐和贾似道原型毕露,开始用心思摇起来,相当有趣低道:“师宪兄亦是好意。”
谢婉清又岂能不明白其中味道,被说的羞涩万分,俏脸飞霞垂首不语。
还算是圆满了,其实也不能怪谢婉清留心眼,而是社会的规则决定。娱乐业,嗯,暂时就叫大宋的娱乐业,那真是遍地皆是,根据临安府的乐籍,临安有一两万女乐户籍。
当然,其中还要分三六九等,官籍自然是最多,那都是受到官府保护,也要为官府公务活动提供无偿服务的女子,还有那种暗娼,她们不入乐籍,在自己家中招客人上门,更是有民户的身份,生命安全自然更有保证。
两种女子之间还有一种,那就是谢婉清这种女子,没有临安府的乐籍,更不会出卖色相,而是卖艺吃饭,像是勾栏里的青倌人却又多了自由。
这些女子都是才艺极高,各大酒楼竞相聘请招揽人气,绝不愿意受到人身约束。
刘斐何等老道之人,自是看出贾似道猫腻,心下暗自好笑。当即,抱着入戏的态度大度地道:“谢娘子宽心,娘子权且安心住下,料他何三不敢来我云兮楼闹事。”
“多谢大官人。”
李易却一蹙眉,道:“虽说谢娘子留下家私,恐何老道暗中下绊子。”
“嗯,谢娘子芳名满苏杭,恐何三在私下上做文章。”刘斐深以为然,他作为大家族的嫡子,比谁都更明白黑道人物的无耻。
谢婉清一颗芳心,顿时沉了下去,却未想到这一层,那些泼皮无赖可是滚刀肉。
虽说,她声名之隆,无人敢对她用强,却也要看何时何地,那些黑道上的人物可不问你是谁,有钱拿必然会下手。
“这有何难。”贾似道大大咧咧地道:“不过是富商而已罢了,贾某不才还有几分本事,只要他有产业就得屈服。”
李易看了眼刘斐,倒没有说话,贾似道别的不成,这等托关系的门道,三人中除了他别人还真的不行,人家根红苗正啊!善政之人,必是八面玲珑,贾似道若有所请,看在贾龙图故面或是贵妃玉面上,事或有可为。
刘斐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师宪出马,必能成功。”他是强龙入临安,要说下层关系比不上贾似道
“多谢贾大官人。”谢婉清起身,再次下拜。
“区区小事,谢娘子何必客气。”贾似道目露精光,急忙起身上前搀扶。
谢婉清俏脸再红,很不自然地闪避,令贾似道脸色尴尬,看来是有些猴急了。
刘斐暗自好笑,腹诽贾似道色中饿鬼,一副正义凌然的下流胚子样,对待谢婉清这等名媛,要展示才华慢火煮蛙,岂能一副猴急的贱样。
对于贾似道的表现,李易是相当的无语,当下起身道:“谢娘子也累了,且去后面休息一二,我等这就回返,再与娘子计较。”
“谢刘大官人,奴家告退。”
“二牛,引谢娘子去歇息。”
谢婉清去之际,妙眸流光扫过李易和贾似道脸颊,一副小女儿思春色彩。
刘斐看在眼中一阵好笑,却在谢婉清出去后,问道:“二位好运道。”
语带双关,又不知所谓,贾似道心中打鼓,显然他有些忐忑,毕竟李易出力最大,他还献了不少的笑料出来。
李易本就无心女子,对刘斐暧昧之言,无奈地摇头道:“一时意气不假,明日却不知福祸,成章兄还拿贫道玩笑。”
“我在这边都听到了,你二人好大威风。”刘斐冷冷一笑,脸色顿时沉下来。
贾似道不屑地一笑,道:“打都打了,怕有何用。”
果然痞气十足,李易一叹,道:“放在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敏感时局,却不好办。”
“后悔了?”刘斐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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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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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淡然一笑,不瘟不火地道:“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出了临安,反正我也是个过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对于李易的洒脱,刘斐只能无奈一笑,人家有枪棒手脚在身去哪都不怕。
回去后,谢婉清安顿下来,李易告辞而去,贾似道恋恋不舍,磨蹭半个时辰,在刘斐调侃中离去。
当天夜里,苟同便觐见管勾官,他还算有点良心,或许是被乌赤温给刺激了,把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并未添油加醋,把事情局限在争风吃醋上。
事关蒙古使臣使副,正儿八经的左翼千户长,管勾官是大惊失色,急忙入内宫陛见。国信所管勾官,都是入**侍省或内侍省都知、押班充任,入宫极为方便。
不到一个时辰,西湖上发生的那点破事,就传到赵昀耳中,又惊动了两府重臣。也难怪,当此敏感时期蒙古使臣挨了揍,固然是大快人心不假,却没有半点大局观,很可能引发北方大规模的报复,不能不震动人心。
次日,李易在住所被宣至御史台问话,张松岭就在旁边看着,眼睁睁看着要李易被御史台吏士带走,却眼珠子转动,挺身而出道:“为何要带走妙虚?”
“闪开,御史台办事也敢阻拦。”
人家是牛气哄哄,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太乙宫也不例外。也是,御史台是强势的衙门,御史中丞对应弹劾宰相,侍御史弹劾两府,殿中侍御史弹劾朝官,监察御史弹劾百官,区区的太乙宫岂能入眼。
李易何尝不知张松岭没安好心,他也并没有搭理这厮,更没有反抗御史台的吏士,神色坦然地跟随他们离去。
张松岭目送李易的背影,目光是几位冷厉的,脸上还有阵阵的兴奋。
“怎么回事,妙虚为何被御史台带走?”
“难不成犯了作奸犯科的事情。”
“废话,作奸犯科有仁和县、钱塘县,再不济还有临安府,干御史台鸟事。”
“难不成还是大事。”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御史台出马,绝对没有小事。”
掌院和老经师等人也很意外,纷纷去问何事,御史台来人碍于对方身份,也不好过于矜持,只好说道:“诸位道长,妙虚道长在湖上打了蒙古使臣,兰台只是传去问话。”
掌院大为吃惊,却不敢阻拦御史台办事,老经师说白了就是宅男,危急时刻能有哪门子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易被带走,没有丝毫的办法。
“不行,必须要搞清楚怎么回事,妙虚绝非主动惹事之人。”老经师已经非常看好李易,不愿这位俊杰吃了官司。
掌院目光极为复杂,年轻人做事就是冲动,看来殴打蒙古使臣是真的,节骨眼上坏了大事,这可如何是好?
“妙虚似乎认识南学士,他们关系相当不错。”
“对,备车,送我去南学士府上。”掌院双眼精光闪烁。
蒙古使团态度相当强硬,定要对李易严惩不贷,王辑甚至面对郑性之破口大骂。朝廷中,却出现一阵风波,重处与轻罚议论不已。
持重处论调的,认为南北败盟,朝廷收复三京失败,淮西主力损失惨重,蒙古人遣使斥责。此正值风云交汇,变幻莫测之际,好不容易通使,蒙古再派使团南下,有可能不动刀兵,却不想被人打了,若惹怒蒙古人,派遣大军南下如何是好?为了个莽撞的道士不值得。
持轻罚论调的,强调蒙古灭金后,目标必然是江南。当年,蒙古人借道伐金,屠杀关外四州军民数十万,其使臣在天子脚下公然挑衅,分明没有盟好诚意,反正迁就也要打,不迁就也要打,不过一个小小理由而已,完全不用理会。
刘斐则四处打点,鼓动各处小报掀起一轮议论,为李易说好话,把脏水往蒙古人身上泼。
贾似道则找贾妃希望暗中相助,他虽与李易相识不久,却颇为相得,更兼一同痛殴蒙古人,自家还一屁股屎,自然是要帮人帮己,如若易被定罪那他也是同犯,御史必拿他说事,届时贾妃也无可奈何。
李易面对御史,亦是从容不迫讲述事实,为自己辩论,竟然使两名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