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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武库军械,全都配发齐全。”
方南天皱眉道:“可是……户部并没有那么多银子了。”
忠顺王呵呵一笑,道:“毕竟到了国难之时嘛,群臣借的银子,能还一些,总还是要还一些。
这二十年来,户部往外借出的银子至少有数千万之多,照那人的意思,是要全部收回。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没有将人逼死的道理。
不过,至少也要收回一千万两吧!
面子上总要过的去……
有这一千万两,再向下面诸省大员摊派一些,总能支撑起一场国战。
这对诸位来说,不算太难吧,嗯?”
忠顺王面上笑容敛去,细眸正色的看向堂下群臣。
百官闻言,面色有些尴尬。
他们真的一两银子都不愿往外掏,可是,既然忠顺王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们若再不知好歹,忠顺王若撒手不管,那他们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户部尚书孙诚是个大胖子,此刻他面色狰狞,似乎在做着极痛苦的决定,被忠顺王的目光扫到后,他一咬牙,道:“王爷,您放心,没说的。
要是那人开口,我就是死,也不……咳咳。
但王爷您开口,下官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多还一些。
王爷,下官还三十……五十万两!”
他说的极有气势,但忠顺王却并没多欢喜,赢遈淡淡的道:“孙大人啊,其他人借去银子,多是用在生活花销上。
花了也就花没了,真逼他们拿出多少来,也难。
可是孙大人你不同。
这些年孙大人借着职务之便,从户部借去了三四百万两,却多是用来放印子钱。
神京都中,论起家底豪富来,本王都比不过你。
你觉得,只还个三五十万两银子,合适吗?”
孙诚闻言,脸上油腻的汗珠瞬时流下,他干笑了两声,道:“王爷说笑了……这个,既然王爷开口了,下官也不能含糊。下官还一百……”
“嗯?”
听到这道质疑的声音,孙诚眼泪都快下来了,道:“下官还两百万两,王爷,真的,真的就这么多了……”
忠顺王闻言,脸上再次浮起和煦的笑容,道:“仁宣啊,那本王就替方太尉,替前方征战的老秦将士,也替我赢秦皇家,谢谢你了。”
孙诚听到这柔和的话后,有如刀割的心里变得有些舒坦起来,他看着忠顺王温润如玉的眼睛,起身行礼,连连摇头道:“王爷说的哪里话,能为王爷效力,是下官最大的荣幸。”
忠顺王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看向百官中的其他人。
这些人数量虽多,却惯会风。月享用,怎样赚银子,怎么持家,却生疏的很。
因此,几十上百人加起来,凑到最后,加上孙诚那两百万两,也只凑出了九百万两。
而后众人都面色忐忑的看着忠顺王,唯恐他再强逼,那他们就真要回家典当宅子了。
好在,忠顺王只是面露慈悲之色,他居然起身,对着堂下百官深深一揖,道:“若非国难当头,本王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这些阿堵之物,如此委屈慢待诸位大贤,这一拜,是本王的歉意。
剩下那一百万两,诸位贤臣就不用还了,由本王代出就是。”
“王爷……”
“王爷啊……”
“王爷,使不得,使不得啊……”
或许幸福来的太突然,群臣一时接受不了,一个个哭爹喊娘的跪倒在地,以朝拜君王的大礼,参拜起忠顺王来。
这一幕,让坐在坐上首的方南天瞳孔微缩。
他再看向忠顺王的目光,多了一分忌惮。
此人秉国的能力如何且不说,只这份拉拢人心的做派,一打一压再一拢的手段,当真是炉火纯青。
相比之下,隆正帝今天的表现,霸气归霸气,却失了亲和。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皇帝老子是至高无上的,是唯我独尊的。
但当官当到了一定高度,就会发现,皇帝其实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吃喝拉撒睡,一样也少不了。
天子是尊贵,但却也不是真的能随心所欲,唯我独尊。
他们高于百官,却也依赖百官。
没了百官给他治理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又能做得了什么?
所以,皇帝,也要有人缘才行。
显然,在人缘这一块,当今隆正帝远不如忠顺王。
只是,忠顺王到底想让他做什么呢?
“太尉,本王原本之志,是只想做一个悠游人间的闲王。
可是,皇父日渐年迈,不欲处理俗物……
便将诸多朝政部务交给了本王,使我志向成空,难得清闲。
到后来,四哥登基为帝了,本王就想着,干脆将大权交给他就是。
只是,皇父却不放心他偏激的性子,让本王再辅助他一程。
本王也只能再受累这么些年。
到了今日,本想着,那位的心性总该磨砺的差不多了吧?本王也可以放手了……
可谁知,他竟然愈发比先前多了几分戾气。
皇父才闭关不到三日,他就以为没了约束,可以唯我独尊了,动辄就要抄家砍头。
看看,将满朝贤臣都逼成了什么样?
不像话的紧!
本王真是心灰意懒了,只想就此撒手不管……”
方南天的面色淡漠,垂下眼帘,静静的听着忠顺王在那里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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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高兴
大明宫,紫宸书房。
隆正帝坐在御书案后,细眸狐疑的看着贾环,道:“你在宫里落钥前这般急着入宫求见,所为何事?
若是想求朕帮你给太后说情,那你就求错人了。
朕在太后面前,怕是比你也好不了几分……”
“陛下……”
隆正帝的话没说完,就被下方轮椅上抽抽着脸的邬先生给打断了。
帝与太后不睦的消息,岂能说与外臣听?
隆正帝瞥了眼邬先生,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道:“你以为宫里的事还能瞒过谁?
这一点,朕倒是与宁国侯相近的紧,他不得嫡母喜爱,朕又何尝……”
“陛下!”
听隆正帝越说越露骨,邬先生真有些恼了,声音提高喝了声。
隆正帝闻言,哼哼了声,面露不渝之色,却也自知失言……
他本不该如此失态,只是,想起方才在太后宫中受到的责难,他就满腔怒火。
忠顺王这个畜生,实在不当人子。
刚被他借势打压下去一点气焰,就跑去给太后告状。
说他这个皇帝哥哥威胁着要抄他的家,还要砍他的脑袋。
害得隆正帝被太后唤了去好生一顿斥责,说什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诛心之言。
哼!在太后心里,他坐的这个位置,怕也是他从她小儿子手里抢过来的吧?
只是,这种话确实也不好在外臣面前提。
若是传了出去,他的名声怕是更要受士林指摘了。
念及此,隆正帝看向贾环的眼神有些不好起来……
忠顺王有一点说的没有错,那就是当今这位的性子,确实有点偏激……
不过许是贾环眼前蒙着一条黑布看不见的缘故,所以他感受不到,面上依旧带着微笑,道:“陛下,臣可不是来讨陛下的恼的。”
隆正帝哼了声,道:“还有你贾侯爷不敢做的事?当着朕的面也敢大放厥词,说什么生死不共戴天……
若是朕宣下旨意,你是不是也要视朕如仇寇?”
说到最后,隆正帝细眸中眸光真的变得幽深起来。
贾环闻言,笑道:“这自然不会……陛下雄才大略,心怀天下,又慈悲如佛。
又岂是那群卖女求名的臭不要脸的可以相比的?”
“放屁!”
隆正帝闻言,脸上笑容一下没绷住,给乐了出来,好在被邬先生连连提示的眼神给止住了,笑骂一声后,道:“朕看李光地说的没错,你就是被太上皇和朕给惯的无法无天了。一点样子都没有,在朕面前也敢口出不逊!”
贾环撇嘴道:“陛下,臣这哪叫口出不逊?
微臣这般形容他们,已经给他们留足了面子,很美化他们了……
算了,算了,太恶心,微臣没读过什么书,想不出什么好词来说他们。”
“哈哈哈哈!”
隆正帝听的心头大悦,他自己私下里虽然无数次用恶言骂过那些人,可他也只能自己骂骂过个口瘾罢了,连个志同道合的人都找不到。
连邬先生都秉承什么狗屁君子之礼修得狗屁身,不肯附和他……
这让隆正何其郁闷。
如今总算来了一个同道中人,还不是被他逼着骂的,而且骂的这般痛快,这般有新意,这般解恨!!
就算邬先生在一旁不住的咳嗽,隆正帝还是大笑不止。
将胸中的恶气吐出大半后,隆正帝方才想起自己的为君之仪,看到邬先生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后,隆正帝干咳了声,正要说点什么,邬先生却又绷不住了,忽然“噗嗤”一声喷笑出来。
隆正帝见状愕然,随即又跟着大笑起来。
畅快!
倒是始作俑者贾环,却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
这让隆正帝和邬先生两人很不满。
笑罢之后,隆正帝瞪了贾环一眼,道:“有话快说,这都快入夜了,你神秘进宫,到底所为何事?
朕可不像你这么闲,厄罗斯大军压境,大战在即。
军机阁诸般军务调动,都需要朕过目。
朕连睡觉的功夫都没几刻,没时间和你在这儿磨蹭。
还有,你今天的表现很不对。
朕还以为你会带人去砸断阿尔斯楞的腿,还特意叮嘱御林军随时准备出动,替你这混账行子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