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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正帝闻言,心中暗喜不已,面色却犹豫道:“可是,太上皇那里……”
忠顺王赢遈闻言,面色得意的瞥了眼脸色木然的贾环,呵呵笑道:“父皇昨日便闭关了,连今日大朝都取消了,龙首宫暖心阁业已被御林军重重戒备。
别说是我等,就连母后都进不去。
太上皇既然说过,国朝大事由我等处置。
那么这件事想来也不例外,更何况,那件事也算不得什么国朝大事。
不过是恩宠罢了,他自己不自重,不知道珍惜,又怪的了谁……
平妻?
本王都没有立过劳什子平妻,他倒是会玩儿……”
语气轻。佻,含有鄙意。
牛继宗等人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了,只是,毕竟乃是御前,不好与一位国朝亲王顶撞。
而且,虽说就大事而言,此事上不了什么台面。
但细究起来,贾环确实有些理亏……
所以,他们虽然脸色难看,却不好多说什么。
贾环却没有太多顾忌,似乎准备破罐子破摔了,他冷笑一声,道:“王爷自然没有立平妻,不过,要是倡。优也能立为亲王侧妃,想来贵王府也少不了吧。”
“你……放肆!”
忠顺王闻言大怒,指着贾环呵斥道。
忠顺亲王好龙阳,已经不算什么秘闻了。
神京城内最红火的戏班子“玉堂春”,三大名角儿,都是忠顺王的“入幕之宾”。
只是,即使一些马屁文人将此当成雅事来颂扬,却也只敢在背后说。
敢当面这般说他的,而且语气还带有如此明显的冷嘲热讽的,今天还是头一回。
然而,尽管忠顺王勃然大怒,贾环却理也不理他。
他微微侧着脸,对陈廷敬道:“陈相,如果只是银子问题,即使破尽家业,想尽一切法子,我一定能在半年内筹集三百万两银子,捐献给朝廷,以作军资。
如果是士卒问题,我虽然眼盲,但依旧拥有不畏死的勇气,敢于为国征战。
长城军团若是无法胜任作战,我大秦还有黄沙军团,还有霸上大营,还有蓝田大营,还有其他四大军团,总有不怕死的……”
“宁侯啊,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经过西北一战后,国库里真的已经没有银子了,国力耗尽。
然而真要再发动一场二十万人级别的军团大战,别说三百万两银子,就八百、一千万两银子都未必能够。
而且,这不只是银子的问题。
我大秦士卒的确不怕战死,但如果能少战死一些,不是更好吗?
扎萨克图部的骑兵每多给长城军团争取一点时间做准备,每多杀一些敌人,每多挫其一分锐气。
那么我大秦军团就能少战死很多士卒。
你要明白,这不是三五百人那么简单。
那是三五万,甚至更多老秦战卒的性命。
我们是大秦的官员,我们要考虑的不只是一场战争的输赢,我们考虑更多的,应该是大秦的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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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讲道理
听完陈廷敬之言,贾环沉默了片刻,而后,他在陈廷敬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的摇了摇头。
贾环对陈廷敬一字一句道:“陈相,我很敬佩您为国的忠心和牺牲奉献精神,但我贾环自忖也不是什么不忠不孝之辈,否则,我的这双眼睛就不会瞎。
作为荣国子孙、宁国传人,眼瞎又算得了什么?
为我大秦,就算战死疆场,也是死得其所!
这是我的志向,我也正是这样做的……
若有人认为我行为不检,德行不配,他可以强行收回我与明珠郡主的婚书。
但是,明珠郡主,绝不能外嫁扎萨克图。
这是我的尊严和底线,也是我贾家的尊严和底线。
任何敢践踏这条底线之辈,都将是我不共戴天的生死之敌。
我可以直言相告,我贾家之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想杀我贾环容易,但想让我跪着苟且,绝无可能。
还有……
陈相,我大秦的国运,绝不是靠牺牲一个女人就能争回来的。
小子虽不懂什么叫国运,但却知道财富。
财富不是靠节俭就能节俭出来的,而是要靠创造。
想来国运也是一个道理,都不是靠“节俭”就能够省出来的,最起码,不是靠如此“节俭”节约出来的。
而是应该靠陛下带领文武百官,治理万民创造出来的。
这,才是煌煌正道!
若是后者烂了,你就算再节俭,也不过是让一些蛀虫多祸害一阵子罢了。
陈相,恕小子直言,您心中若是真有国运……就不该明哲保身到今日才出声。
你之前都做不到维护你心中的国运,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糟蹋。
如今,也不要要求牺牲别人去维护你以为的国运。
那是你以为的,却不是我认为的。
扎萨克图部这些年能够在厄罗斯的袭扰下坚持到今日,全靠我大秦在后方源源不断的支援供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到了该用他们的时候了,他们却又来讲条件,阵前要挟,卑劣之极。
这种情况下,朝廷要做的绝不是苟且屈从。
我们可以说服他为国尽力,说服不通可以逼他,若是相逼也逼不通,还可以剿灭他。
陈相,这才是当年太祖高皇帝以武立国的精神。
苟且一次,就会苟且第二次,只到苟且到整个国家的骨头都弯了软了。
您这不是为国,您这是在害国。”
说罢,贾环不顾当今皇帝和两阁阁臣难看的脸色,径自转身,甚至都不需要人领路,一步步的朝外面走去。
步履缓慢,但却坚定。
只是,他的背影在其他人眼中,却显得那样倔强、孤独。
牛继宗面色难看,用眼神请示隆正帝。
隆正帝眉头紧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牛继宗见之,躬身一礼,然后快步追上已经快走到门槛处的贾环,搀扶着他往外走。
出了御书房后,天上阴云蔽空,下起了毛毛细雪。
牛继宗看着面色肃然的贾环,叹息一声,道:“可是在怪罪我们没有帮你说话?”
贾环摇头,道:“这次是我理亏,将把柄落在人家手上了。牛伯伯若是再强压之,反而不好。”
思维冷静,条理清楚。
牛继宗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贾环,而后道:“这倒不是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都不大看好你这个婚事。
只因为太上皇强压,我们不好多说什么。”
贾环闻言,沉默了下,点点头。
牛继宗一边扶着他往外走,一边道:“忠顺王权倾朝野,我为何却敢与他当面对着干?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当今皇帝被废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
若说刚登基时尚那么一丝可能,到了今时今日,就绝无可能了。
既然皇帝肯定不会被废,那么忠顺王就注定不能上位。
想来,这一点你也早就看明白了。
你既然看明白了这点,就应该明白,太上皇为何会将明珠郡主许配给你。”
贾环闻言,依旧沉默,再次点点头。
牛继宗见之,皱眉道:“那你可知,你若是娶了明珠郡主,你现在是风光了,可是……”
说到这,牛继宗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能闻后,才压低声音道:“可是你可曾想过,待皇帝真正掌权之日,你又该如何去保住忠顺王的一条命?当今可不是心胸宽广之人……
正是不想让你日后万般为难,所以我和你温叔叔他们,才没有出言帮你。
能趁这个机会断开与忠顺王的干系,又不伤太上皇的颜面,这是难得的好事!
你不要……”
牛继宗话没说完,忽然停止了。
并且还带着贾环住了脚步。
不远处,一顶暖黄绣梅伞缓缓走来,伞下之人,身披一身狐裘大氅,孑然而立,身姿飒然。
“牛伯爷,环哥儿交给我就好,我送他出宫。”
赢杏儿眼睛依旧明亮,气度依旧从容,只是脸上惯有的微笑却不见了踪影。
牛继宗看了看身边同样肃穆着一张脸的贾环,叹了口气,对赢杏儿道:“军机阁还有要务处理,就劳烦郡主了。”
赢杏儿淡淡的点点头,道:“是我该做之事。”
牛继宗面色复杂,拍了拍贾环的肩膀后,转身离去。
若不是她的出身,单这份气度,就是绝佳之配。
只是,可惜了……
“环哥儿……”
待牛继宗离去后,赢杏儿很自然的走到贾环身旁,鹅黄小伞遮在了他的头顶,反将自身露在雪中。
贾环闻声,轻轻一笑,侧着脸道:“别怕,没有人能将你带去你不喜欢的地方。”
赢杏儿也笑了,明媚如初。
她将伞换到左手,最后想了想,干脆收起了伞,两人一起露在雪天里。
她右手挽住贾环的胳膊,道:“我不怕……不过,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处理吧。
虽然太后那里哭也试过,跪也试过,都不管用。
但总还有别的法子……”
“你一个长在深宫的姑娘家,能有什么法子?”
贾环心中暖煦熏然,面上却撇撇嘴道。
赢杏儿也不恼,咯咯一笑,有些俏皮道:“我去和阿尔斯楞讲道理啊。”
贾环哼了声,道:“那个混账打的什么主意你还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和你讲道理?
还有,别叫那个杂毛儿的破名字,听着恶心。”
赢杏儿闻言真的笑了,她紧了紧挽着贾环胳膊手,靠的更近了,而后笑道:“先讲讲看嘛,讲的通就讲喽。”
贾环皱眉:“若是讲不通呢?”
赢杏儿轻声道:“讲不通啊……那也不怕呀。
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