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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已经被自己定性为老贼的杨赐这么说,张平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老头的条件看似公平合理,可是一来黄巾军本就是一群灾民组成,若是固守原地,不去抢夺,这些本来就缺粮少食的弟兄,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得统统饿死。二是,这黄巾军目前能受他控制的也不过是钜鹿一系,其他如荆州军、青州军、幽州军、益州军、汝南军怕是根本不受自己钳制,对于自己的号令怕是难以遵从,就算遵从,一旦到了忍饥挨饿的时候,怕也不会再听命于自己。
老贼真是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啊。答应吧,自己控制不了,合作必然难以维系,到时不但目的没达到,反而还平白得罪了党人。不答应吧,方案是自己提的,用什么理由否定呢?说自己对黄巾军约束不了?那岂不是将自己的实力暴露出来,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平衡局势立刻会打破,自己只能成为人家砧板上的肉被随意宰割,再无讨价还价的余地。
张平脑中急速飞转,想着应对的策略,然而这确实是个两难的问题,选哪个对他来说都是不利,他只有跳将出来,不陷入杨赐布下的陷阱,才能火中取栗,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以,只是还请大人负担我黄巾军数十万众的一应粮草,否则难保我黄巾军做出什么逾矩之事。”张平一口答应杨赐的要求,但同时也抛出自己的要求反将了杨赐一军,让我固守原地可以,但你得提供粮草,如果不给粮草还让我固守原地,只怕是我黄巾军恕难从命。张平简单的一句将难题重新抛回给了杨赐。
“给你粮草你就”杨赐发现张平就是个顺杆爬的猴,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想这么多年,只有自己跟人提要求的份,何时还能轮到人家给自己提要求,可这张平居然如此过分,各种要求还层出不穷。让他攻城,他要先锋,让他守城,他要粮草。当然杨赐心里也清楚,张平这个要求不算过分,自己既然想用人家,那提供些许粮草也是无妨,总不能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吧。但是,现如今整个大汉朝灾荒年年,收成大减,赈灾的粮食尚且不足,又如何能挤得出来给黄巾军提供,毕竟地主家也没有余量啊。
这种谈判的当口,谁先让步谁就输了,杨赐很清楚,张平也很清楚,张平想要为黄巾军争取最大的利益;而杨赐想要不仅仅是铲除当权的宦官,还想的是产出宦官后将黄巾一网打尽,独享胜利果实,因此杨赐只想付出最小的代价,将黄巾军拉入自己挖好的坑中。只是没想到张平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可心思却是狡猾如狐。
“想要我负担你黄巾军的粮草,绝无可能,小子,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剿灭你已经是对你法外开恩了,休要再与我胡搅蛮缠。”杨赐也对张平这无赖的样子颇为恼火,不由怒喝道。
张平见杨赐翻脸,也不着恼,哭丧着脸,哀声说道:“那大人叫我数十万黄巾军喝西北风吗?”
“也没见你黄巾军饿死。”王允不忿的插话道。
张平见有人搭话,立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大人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哪知我黄巾军的苦,我黄巾军本就多是灾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眼瞅着隆冬将至,怕是熬。。。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熬不过这个冬天啊。大人就算没有粮食,许我黄巾军一些衣物阻挡寒风,扛过这个冬天也是好的啊。”张平见粮食要不来,不如改要些衣服。
杨赐也不干不许张平一点好处,左右不过是一些衣物,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将禁军今年淘汰下来的破旧衣服送给黄巾军,不过是便宜之事,捞个人情,还能废物利用,沉吟了一下,杨赐说道:“我命人准备十万套衣物与你黄巾军御寒。”
张平顿时衣服感激流涕状,但他可不满足于此,又装作一副可怜的说道:“黄巾军缺兵少甲,这来日行大事怕是难有作为,不若老大人再赐我些兵家如何。”
王允听了不由为张平这种恬不知耻,不知见好就收的行为青筋暴起。就连杨赐都听不下去,这要是允了,那这就不是合作,而是资敌了,再也忍受不了,怒喝一声:“滚。”
张平讪讪的笑笑,自己目的达到了,多要的都是利息,要不到倒也无所谓,看到杨赐发怒,也不着恼,再确认了合作的前提后,喏喏的退了出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四章 阿父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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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从杨赐府中出来,抹了一把汗,他此时背后早已湿透,和老狐狸斗智斗勇实在是考验心智,若是今日自己有半分露怯,怕是黄巾军就被脱皮去骨榨干了油水。
他心里清楚,与党人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且这党人还憋着功成之后卸磨杀驴的心思,怕是不好易与,自己必须时刻警惕,不然非被这些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老奸巨猾话老贼们玩弄于鼓掌,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过了几日,听说朝廷抽调了董卓往西凉平叛的消息,张平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短时间内钜鹿城的张燕能好过些了,张平以为这是党人的计谋,还对党人如此快就展开了行动表示了赞许。可他却不知道这其只是大将军何进的一个无心之举,党人其实并没有做任何事,如果非要感谢,他应该好好的谢谢大将军何进,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当然,有时候老天总是喜欢开玩笑,命运也多是无常,有时不抱希望的事情,反而会出现转机。比如现在,就在刚刚,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来传话,说是经过宋典大人的居中协调,张让大人答应见他一面。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平整个人是蒙圈的。这宋典如此好心?自己都没指望这宋典能帮忙,难道这其中会有什么阴谋?知道晚间时候,裴元绍将孙夏唤来,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原来之前在西苑卖官的乃是封谞、徐奉,马元义也是通过他二人才接上了十常侍的线,封谞、徐奉事发被斩后,张让派了宋典前来接替二人的事物。自从孙夏受了张平的指令后,便往西苑接洽,十常侍虽然因为之前封谞、徐奉二人之事后对太平道和黄巾军略有戒备,但是在孙夏以大量金钱引诱后,贪心的十常侍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而这一次,谨慎的孙夏,为防止再有泄密事件发生,提出要与张让当面洽谈的事,也被张让接受同意了,约了在其城外的庄子里会面。
弄明白了一切的来由,张平不由对孙夏另眼相看,将孙夏好一顿夸赞,并命其为护卫副统领,暂时依旧负责接洽此事,待日后再委以重任,孙夏感激流涕,向张平宣誓效死,自不待言。
当张平出现在张让的庄子里,终于见到了这位久闻其名,未见其人,被灵帝宠极多年,谓之阿父的人。
初一看这不过是一个身形微胖,脸型圆润,慈眉善目,笑起来让人颇为亲切的老者,可能因为有些肥胖,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脸上却没有太多的皱纹,只有笑起来时,眼角深深的鱼尾纹出卖了他的年龄。如果不是闻名久已,张平绝不相信这样一个憨态可掬,笑容慈祥,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人会是一个掌控朝权十几年,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的宦官。
这样一个人,很容易的就能让人放下警惕之心,对其敞开心扉。不外乎皇帝对他如此宠幸,甚至谓其如父。也难怪老狐狸如杨赐斗不过他,被其压了这么多年。
一见到张平进来,张让便站起身,上前热情的拉着张平的手招呼张平坐下,“你便是张平吧,我一见你便觉得特别亲切,你我都姓张,没准也是有些关系的,回头我让人查查族谱,不过也是无妨,我就尊大一声,叫你一声贤侄,你唤我叔父即可。”张让笑呵呵的,满脸亲近。
张平进来还了没来的及说一句话,就让张让两句话把当初向宋典谎称的叔侄关系给坐实了,得了个便宜叔叔。当然张平心里清楚,张让所谓的让人差族谱什么的不过是敷衍之词,自己若是真信了,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样更让张平心中警惕,与老狐狸杨赐少言寡语、谨言慎行一副上位者姿态不同的是,张让的亲近热情,让人如沐春风,不知不觉便陷入其中。
张平赶忙顺坡下驴,也是一副巧笑嫣兮的样子向张让一礼道:“侄儿张平,见过叔父。”
“贤侄何日来的雒阳,可要我派人带贤侄四下转转,欣赏一下这雒阳的美景。”张让上来并没有说正题,而是上来唠起了家常。
“禀叔父,侄儿来京已有数日,但还未曾来得及领略这雒阳城的风光。”
“哦?那贤侄可要好好游览一番,这雒阳城历史悠久,景色宜人,美不胜收,说起这雒阳就不得不说这雒水,这雒水啊,蜿蜒曲折,相传乃是伏羲的女儿所化,称为洛神。。。。。。”
张平无法,听着张让的絮絮叨叨,只能顺着张让的节奏,与其唠了了家常,根本无法提起自己的正事。只一点就足见张让的厉害之处。一直主导着谈话的节奏,一来占据主动,丝毫不给张平机会;二来借此拉近距离,打消张平的戒备心。这也让张平非常的不适应,全然不似与杨赐那般斗智斗勇,张让仿若那绕指柔,将张平的警惕瓦解粉碎。
“贤侄,今日此来,不知所谓何事啊?”张让终于将话题往正事上引。
此时张平已经被张让说的心防大减,脑袋昏昏沉沉,“不为别事,只为拜见叔父。”
张让听了笑笑,也不答话,只是拿一双含笑的眸子看着张平。
张平挠了挠头,见张让不吃这套,只得道:“叔父当知我父仙去,留下这太平道与我,我实无心谋逆,只想一心向道,不知叔父可否为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为我太平道正名。”
张让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张平会说这话,笑了笑,“陛下与黄巾一事非常恼怒,怕是难啊。”
“叔父,我愿解散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