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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是一身布衣的华树亮却摇手道:“先生不可啊。”
“这有什么不可的呢,大家日子好过了,边军兄弟们也有了保护草原的斗志了,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因此我还要那些小钱干什么呢?”
“先生,人都有惰性,而且人的自我约束力是很小的,如果先生放弃了对这些牛羊的追索权利,说不定有许多人会贪图一时的富贵享乐,就将所有的牛羊换了美酒,正所谓富不过三代,您看看那些原先的地主有几个能延续几百年不倒的?因此,只要您不放弃追索权利,大家就不敢将原先的牛羊数目变卖,就只能继续放养,而他们能变卖的也就只剩下多余的产出,这样,您就可以变相的约束他们继续过好日子,这是一份德行啊。”许杰老是爱出风头,就这么将华树亮的饭碗抢了,还抢的很干脆。
吕汉强就张大了嘴巴,小红马就在他的嘴里悠然自得的抢了一根野菜。
“事情还可以这样?”
金恒光就递上一个布巾然后诚恳的道:“许杰先生说的极是,若恩师将牛羊全部给了百姓,那百姓就会认为这是意外之财,全部变卖也就不可惜,因此,您若是放弃这份权利,那您看着,不出一年,这草原上就会少一半的羊群,而再有三两年,你就再也看不到羊群了。”
吕汉强就龇牙咧嘴的简直不能想象了。
其实许杰华树亮和金恒光说的是对的,白来的东西弃之不可惜,在手里也不珍惜,这就是人的天性,在后世,中奖千万最后沦为乞丐的比比皆是,天下一理也。
“好吧,那我就干脆划分一下每家该我的到底有多少,然后让他们世世代代的保有这个数目,至于利息吗,我看这样,干脆就在各地建设义学,不教诗书礼乐,专门教授医药手艺等等技能,嗯,就叫技术学校吧。”
想到办义学的时候,吕汉强就想起了在平陆的学生,这连番鏖战,也没空给他们教授,也不知道那帮孩子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山长老师,看样子,自己的心血要白费了,不行,这次草原之行之后就回平陆教书,坚决将这些孩子教导成自己真正的嫡系。
“驻扎在这里很辛苦吧。”放下了这个问题,吕汉强开始关心将士们的思想生活了。
这时候,原先的雁门一个将领立刻上前搭话:“督师大人,这算什么辛苦,照着原先那是天堂,大家吃饱了,家属也富足了,让大家的心气更高了,我们都商量好了,等南面的草场变得瘠薄的时候,我们还要往北走,那么我们这些军汉就要向北再向北,当初您说过,要用我们的剑为我们父老的犁开辟土地,我们就必须这么做。”
吕汉强就欣慰的大笑起来,这正是自己要的,利益驱动这些边军比自己说什么春秋大义要强上百倍,很好,很强大。
第二天,谢绝了金恒光派人保护,一行人又启程向东行进,在大同北面遇到了大同的守备,那个将领一见吕汉强当时就大呼小叫的跑过来:“督师大人,是我,我是王显啊,大人,您不记得我啦?我就是在后面不远遇到的您,我还想给您送宝玉来的。”’
吕汉强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噢——想起来了,你是王守备。”然后看着现在已经红光满面的家伙笑着道:‘大将军发福啦,看这红光满面的,怕是已经爬不上战马了吧。’
“大人取笑大人取笑,现在末将上马提刀可比当初利索多了,当初都快饿死了,哪里还有力气,现在我的一帮子兄弟一个个膘肥体壮的,如果这时候在遇到鞑子大军,一对一,绝对完胜。”
吕汉强下了小红马跟着他往他简单的军营走,边走边左右观望:“王守备的驻地不是大同的威远堡吗?怎么跑这里来了,而且我还看着似乎这里有近千人马,那威远堡的安全可交给谁啦?”
王参将笑嘻嘻的一边往大帐里让吕汉强,一边笑着道:“这不开春的时候,这草原也没了鞑子,我们又抢了无数牛羊马匹给我们的家属和堡里的百姓吃利息,结果大家就招呼着出来放牧,这可都是我们兄弟的财产啊,于是,大家伙一商量,干脆,将驻防的地方往北点,就到这来了,不但这来住着舒服敞亮,而且还能照看大家伙的父母婆姨放牧,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情不是,您刚刚问我怎么多了五百多兄弟,哈哈,不瞒您说,这钱粮有了,大家当兵的士气也就高了,原先藏匿的军户纷纷跑来哀求给口饭吃,这不,大家都是军户,就该互相照应,因此就都收下了,反正现在牛羊的繁衍也成,养活一千人没问题,再说了,这人多力量大,鞑子就害怕,现在鞑子都躲的远远的,就生怕我们再抢他们去呢。”
“那你还抢不抢啦?”喝一口茶水,吕汉强顺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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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迷茫
对于吕汉强提出抢与不抢的问题,王显立刻大声的回答:“抢啊,怎么不抢,抢来钱多块,再说了,我不抢去,我们身后的那帮子商人也不答应,督师大人不知道啊,现在南面的商贾就好像苍蝇一样的盯着我们,跟着我们屁股后头不放,什么都要,牛羊战马更是抢手,我听说,我们这里出产的马,都让他们贩卖去了南方,供应给了正在平定奢安之乱的张巡抚,现在,据他们回来说,张巡抚也开始组建骑兵了。“
这一件事情吕汉强到时从王方的情报里获得了。
经过吕汉强不断的给崇祯敛财,尤其是抄家晋商获得五百万银子,三百万粮食,缴获了后金劫掠以及山陕赈灾又让崇祯省了许多银子,这就等于国库两年的收入,这一出一进,这时候崇祯可比历史上的日子滋润多了,因此上,虽然没有给南方剿灭奢安之乱的张巡抚发军饷,但军需上却比历史大大的改观,就比如现在的张巡抚就有了一支历史上没有的骑兵部队,对应急和突袭有了能力,已经用这支骑兵压缩了奢安土司的活动范围很大了,这也是改变,其实,这也是吕汉强带来的改变。
我们的牛羊马匹就这么多,不能都卖给他们,那我们还怎么发展,所以啊,我们为满足商户的需求,只能去抢。”然后自豪而惋惜的嘟囔:“都是督师大人做的太绝,一把大火,倒是肥了草原土地,但也烧光了这北地的部族,现在再去抢,只能往北走,兄弟们出去十来天才能抢到一个部落,收入微薄啊,收入微薄。”说着收入微薄,却捧着明显发福的肚子笑的是嘎嘎的。
正这时候,帐篷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似乎草地都在颤抖,一个大嗓门就传了进来“我的王老哥啊,你怎么还有心在这磨蹭啊,我的一千头黄牛什么时候才能凑齐啊,南面种地都快过了时气了,我可要赔大发啦。”
随着声音到达,帐篷帘子一撩,一个巨大的肉山就挡在了帐篷门口,吕汉强就吃惊的看过去,正好与那个肉山四目相对,那肉山就浑身一哆嗦,咕咚一声就跪倒在地:“小的见过督师大人,给督师大人请安。”
吕汉强就赶紧往起拉,但怎么能拉得动三百多斤的家伙,嘴里只能连连说:“我现在是布衣,不再是督师了,赶紧起来,赶紧起来。”
那胖子抬起头却不起来:“朝廷奸人当道,蒙蔽了皇上,是那帮该死的东林,他们贪了督师大人的军功,做下那昧着良心的事情,但大人的功劳我们百姓都知道,我们百姓还叫你督师,还认您这个督师,督师大人,您就受我这一拜吧。”
这就是百姓,这就是最底层商贾的心,他们一切都明白,他们会将这些人的功过记在心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了,还是起来吧,我实在是扶不动你这位大老板。”
最终这个当初抢了吕汉强青花茶碗的商贾恭恭敬敬的磕头之后才爬起来,然后小心的坐在了吕汉强的身边。
“大手笔啊,一次就一千头黄牛,那得最少是几万的银子啊,你老兄发啦。”
这个胖商贾就嘻嘻笑着:“托督师大人的洪福,还不是跟着大人有饭吃吗,去年草原一趟算是赚到了,因此,今年我们哥几个就筹措了一笔款子,再来草原,这不,”扭过脸跟王显道:“兄弟啊,你要的刀枪马鞍弩箭等等,我都给你置办齐了,你就出兵吧。”
“我要的炸药包呢?”王显大大咧咧的问道。
一听这话,这个胖子当时一哆嗦,赶紧拿眼睛看向吕汉强,当时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
炸药包,可是吕汉强的看家家伙,那工坊防卫森严,在主人面前说贼赃,这不是找死呢吗?
吕汉强就哈哈一笑:“不妨事不妨事的,只要你老哥哥不将炸药包卖给鞑子,卖给建奴就成。”
炸药包的主要原料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吕汉强也向工部上缴了配比,让工部一群大嘴巴保密,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同时只要有心人盯住自己的作坊原料采购,只要上心一点就能弄明白,但吕汉强还是严格将火药的颗粒化问题给予保密,只要掌握了核心问题,那其他人的炸药包不过是威力大了点,其他的没什么实质性的改变,现在,吕汉强早就得到了吕焕之的通气,说有不少商贾想要购买炸药包,并且他已经摸底了,这些商贾的确是要将这些炸药包卖给边军,准备再次抢掠更北面的草原民族。
有炸药包在,抢掠起来省时省力效率高,绝对是出门抢掠居家护卫必备啊。
只要是能为边军抢掠敌国增添力量,吕汉强就不遗余力的支持,今天看到这个开始摸索世界上最赚钱的军火生意的家伙,吕汉强就笑着道:“炸药包可以卖给你,但是我的要求很严格。”
一听说能买到炸药包,这个胖子当时激动的直哆嗦,紧紧拉住吕汉强的手:“督师大人说,只要您开口,我什么都答应。”
吕汉强就笑咪咪的道:“其实简单的很,我的炸药包要你卖给谁,你才能卖给谁,这叫什么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