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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正屋内甩了两枚手雷,两人一人撞门,一人滚进,四下一瞄,没有发现任何活口,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只见地上倒着三具尸体,已被炸得不成样子了。只是,最重要的两个角色却不在里面。
“万哥”大柱发现了地上的一块铁板,上面留着把后,伸手正要上提,就被万金松一脚踹开,一连滚了两滚才止住。
“嘭嘭”两声闷响,这块大铁板竟然被炸得向上跳起,而后,轰然落下。
“怎么搞的?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了?”万金松怒吼道。
大柱浑身象被水浇过一样,大意了,刚才竟然做出如此鲁莽的举动,要不是万金松来得快,两人都得受伤。
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大柱才清明一些:“跑了,我们要不要追下去?”
万金松听出大柱声音有点不对,连忙问道:“大柱,是不是失血过多?头有点昏了?”
见大柱点头,他连忙扶起,低声道:“那快走吧,这里不可久留,东边的枪声密集起来了,这两家伙即使跑得再远,也有机会再抓住的,我们先撤!”
街东头,鬼子越来越多,机枪弹打得砖石乱飞,两翼也有鬼子包抄上来,就在耗子和串串快撑不住时,一连串的爆炸在两侧巷道里响起,同时,一串串火红的弹道卷向正在攻击的鬼子,耳中传来万金松的大喊声:“交替掩护,过河!”
三七六章 大仇得报
三七六章大仇得报
一过河,驴头就打开了步话机,同时呼叫小土豆,现在的步话机还是有点大,万金松和大柱两人就不好佩戴。
才叫出呼号,步话机里就传来小土豆急促的声音:“大家快过来,发现目标,栓子已追上去了,正南方三百米!”
天上的黑云越来越密,渐渐遮住了月光,风也大了起来,刮得高粱叶子哗啦啦直响。
两个人影在青纱帐里横冲直撞,高粱叶子打在脸上,刮得皮肤生疼,此时,两人却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管没命地往前奔逃,急促的喘息和沉重的脚步在哗哗的声音中都能清晰地突露出来。
小白脸的眼镜不知何是被刮掉了,眼前一片模糊,只能跟在老辛后面亦步亦趋,前面开路的老辛更是不堪,手臂失血,喉咙里干得象在冒烟,不过长期的作战生涯使他仍然保持着一分警惕,二十响还死死握在左手。
突然,老辛脚步一停,后面的梅德旺一头撞到了他的后背:“怎么了老辛?”
“嘘,有人。”老辛猛地回头,伸手止住了梅德旺的问询。
“在哪呢?”梅德旺喘了一会后,低声回应,也跟着侧耳聆听。只听得后面不远处,明显有一阵不同于风刮的哗啦声传入耳中,速度很快,照这速度,最多再有五六分钟就能追上两人。
“我左你右,分开跑!”老辛在梅德旺耳边轻声说了句,然后探枪扒开左侧的叶子,一晃身就钻了进去。
梅德旺一楞神间,老辛已消失不见,赶紧向右转移,才跑出两步,就猛地停住了脚步,嘴角扯出一丝阴笑:“哼,当我傻吗?右边不远就是大路,这样跑出去不是送死是什么?”嘴里叨咕着,人也立即转身,追着老辛的方向跑去。
就在梅德旺走出去不久,从旁边钻出一个黑影,紧紧盯着前面,嘴角下弯:“哼,这小东西果然不信,这下更好,拿来当探路炮灰也不错!”
说完,轻手轻脚跟着梅德旺的步伐前行,手臂上的伤口已经麻木,有几滴血迹掉落也浑然不知。
几分钟后,栓子追踪而至,他不时打开蒙着布的手电照一下,发现断叶已改变方向,鼻子嗅了几下,淡淡的血腥味正向东而去,于是,果断折了两根高粱杆当路标,自己也朝东边继续追击。
高粱地里,初夏之虫不时鸣上一两声,前面两人走过之处,虫鸣为之一滞,后面追踪的特战队员竖起耳朵,很快,各种特有的虫鸣从四周响起。
小土豆听到虫鸣声已围成一个大圈,果断爬到骡子后背,向东边观察,只见这片高粱地有十来亩,东边尽头则是一片杂树林,他对着步话机轻声呼叫了两声,驴头很快回应过来:“我和头跟大柱已到达树林,你们可以赶羊了。”
听到命令,土豆果断打开战术手电,向着高粱地里照去,一道闪亮向着东边扫射了两下,南北两面也有两道手电光兜着照射,把青纱帐里的两家伙吓了一跳,手脚并用拼命向没有灯光的东边猛跑。
这两家伙要是呆在高粱地里,大家还不好一下子找到,但看到三个方向的手电光已呈半包围之势,吓得尤如惊弓之鸟,只管向树林逃跑,正好中了对方围三橛一之势。
梅德旺感觉头顶的手电光就象催命符,脚下加快了许多,终于眼前一空,杂树林到了,顿时大松一口气,到底跑出来了,接下来,就是山高海阔,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谁知他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哗啦声,这明显不是风吹的动静,手中枪口一摆,人已卧倒在杂草丛中。
北边,一条条火红的弹道开始乱射,那是日伪军已经过河,在进行火力侦察,不过离得挺远,不用担心。
借着弹道微弱的光线,梅德旺看到冲出来的黑影右臂吊着,看身形挺象老辛,他刚要呼喊,又生生把嘴合上,只见老辛突然向前卧倒,手中的枪也同时射击,“哒哒哒”半梭子弹扫向右侧,枪口焰闪亮,照出老辛的长条脸一明一灭。
突然,老辛全身一震,梅德旺明显看到两条火线一闪而灭,而最终目标,正是老辛的脑门!
“啊!”梅德旺不由自主地叫了半声,感觉不妙时顿觉全身冰冷,这时候叫出声来,那不是给敌人送目标吗?他飞快地爬起身,向着北边猛跑,不能入到那个胖子手里,哪怕投了鬼子,也能暂时留得生命。
心里想着,口中也用日语大叫起来:“救命,我是皇军的朋友,快过来,这里有八路,啊……”
北边的枪声瞬间转移了方向,向着树林这边射来,梅德旺枪也扔了,两手飞快地扒着草地,腿上的鲜血流了一路,他只想早点和鬼子会合,哪怕双腿都中弹了,只要再爬上一小段,就能获得救助。
一双穿着胶鞋的大脚突然出现在眼前,梅德旺抬起头,越看越高,终于发现了一张让他日夜害怕的胖脸。
万金松慢慢蹲下,轻轻笑道:“爬呀,你怎么不爬了?这是想跟你鬼子爸爸哭求还是怎么的?”
“姓万的,你不得好死,你就是杀了我,那边也有大量鬼,不皇军为我报仇,哈哈,你最多比我晚死一步,我在地下等你,你也不得好死,放心,我就是化作厉鬼,也要一口口咬下你的肉!”
“就凭你?”万金松不屑地笑了笑:“你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只臭虫,要不是为基地战友报仇,我都懒得理你,别自高自大了,安心上路吧。”
“不!”,梅德量此时早已失去了小白脸的风采,满是伤痕的脸上血丝斑斑,更衬托出面目的狰狞:“我堂堂大学生,本来一路高升,就是你,你这个泥腿子,不但抢走了我的爱人,还毁了我的前途,要不是你,我早已抱得美人归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魔鬼,来啊,来杀我啊,怎么了,不敢了,怕了,你也有怕的时候吗,哈哈哈……”
梅德旺的音调越说越高,到最后竟然象一只厉鬼在怒吼,吓得北边追击的鬼子脚步一滞,全都卧倒。
“噗”,大柱的猎刀深深扎进梅德旺的腰部,怒啐一口:“呸,就凭你,还想报仇?这一刀是替基地几百个烈士讨还公道,血债就要血来偿!”
“吡”的一声,随着猎刀的拔出,一条血线冲天而起,梅德旺不甘心地看了眼万金松,而后一头栽倒,象一条死狗一般再无声息。
万金松从口袋中掏出两枚手雷,拔掉插销后塞到梅德旺身下,轻轻擦了下手道:“你还挺值钱,可不能白死,至少再带上几个鬼子才值得我们跑这一遭!拜拜了您哪!”
大柱从老辛怀里搜出一个包裹,万金松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有不少好货,大多是金首饰,其中一对白玉马特别显眼,匆匆打量了一眼就让大柱收了起来。
万金松站起身,回头看了看两具尸体,顺着大家的路线轻松离去,还没走出杂树林,身后就响起几声爆炸,同时,鬼子的惨叫声也传入耳中。
突然间,大家都感觉有点累了,不是身体疲惫,而是失去了对手,也失去了一直寻找的目标,这一路走来,都是在血雨腥风中度过,根本来不及休息,现在大仇得报,心情放松下来,一阵无力感突然显现。
风渐渐大了起来,其间,夹着一丝丝冰凉的雨丝,初夏的雨,不知不觉已落向地面。
万金松抹了把脸,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大家先把鬼子甩掉,我带你们进城去耍耍,话说,到现在了,还一直没空休闲呢!”
身边几个家伙一脸懵懂:“进城?现在?万哥,你确定不是去搞事?”
三七七章 进城耍耍
三七七章进城耍耍
墙子河,原本是我大清僧格林沁开挖的战备工事,后成为英方殖民地,由于我大清的软弱,英法等国又吹沙造地,由墙子河向南扩张,最终,五大道地区成为英法日俄等国的租界,在这里,他们自行各国法律,而我大清,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珍珠港战争爆发后,英国佬也失去了东方这块宝地,日军占领后,把租界交给了汪伪政府管辖,当然,外围的警备还是由日本人担当。
说起来,这天津租界的市政工程在全国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不但各式洋楼整齐,连下水道、公厕、游泳馆等都建得工工整整,有水、电、气等当时最先进的公用设施,抽水马桶、暖气锅炉、垃圾处理、消防设施一应俱全。
这一阵,华北日军精锐不停外调,但日伪军总兵力却不降反升,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