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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本王去他俩的营帐!”
自从两人被关禁闭之后,他俩所在营帐中的铺位一直空着,并没有人特别在意。陵王走进营帐发现两人的铺位竟然正好是在对面。
“好好搜搜!”
“是!”
陵王手下人开始在两个铺位之中开始翻箱倒柜,其实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因为两人的铺位实在是太过简单了,除了一张木板床之外只有一只半人高的木质柜子,几人翻倒了柜子将里面的物事悉数倒出来,就在这时一本册子滑到了陵王的脚边,他拾起来,封面上书《兵法分列》,随便翻了翻,从书册里面落出了一张折叠的纸张,抖落出一看竟然是一张画像,画像被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叉叉。
“这是谁?”
陵王看着画像中的人物,看着像是一男子,然而面白无须,又有点似女子。周训良凑过来一看,立马瞪圆了双眼,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认得画中人。
“周指挥使可认得此人?”
“这。。。。。。。若是末将没有看错,应该是平州和登州州牧吕延会!”
“哦?本王倒是对此人有所耳闻,可有别的发现?”后半句是对陵王手下人说的。
“回禀殿下,并无别的发现了!”
“那好,这第一天也不算是毫无进展了,你说是不是啊,周指挥使?”
“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府管家在掌灯时分将从信鸽脚上取下的脚环递给了太子,太子接过后轻轻一敲,从脚环中掉落出犹如针粗细的一卷纸,拆开后仅寥寥几字“陵王发现吕氏画像”。
“这是怎么回事?”太子皱起了眉“老七去查案,怎么查到吕延会的头上了?这个周训良也真是的,什么事情不能讲清楚点!”
“殿下,周指挥使定然是受制于陵王殿下,才无法将事情详细说明的,周指挥使作为殿下的心腹,陵王殿下怎会不知,他一方面是查案,另一方面一定是监视了周指挥使。”管家老奴仍旧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说得对啊,一时着急竟然没想到,不过话说回来,这案子和吕延会有什么关系啊?”
“太子殿下,老奴总觉得我们得早做准备!”
“我也明白,老七觊觎我这东宫之位已经许久了,就算是他想借机来对付我,可是这件案子和我是完全无关啊,他能拿我怎样?”
“老奴不懂,老奴只觉得太子殿下最好能找来几位大臣商量一下,另一方面吕大人那边也得知会一声了。”
“恩,没错,立即飞鸽传书给吕延会!”
而此时的吕延会这会儿正火冒三丈,在他设立在登州和平州交界处的大宅院中气得直跺脚,因为激动浮上了红晕,将原本白皙脸蛋点缀得煞是好看。
“岂有此理!区区一个校尉竟敢在我的地界杀人!还杀了我的义子!”吕延会一头乌发束得老高,却在前额处左右两边各留下一缕发丝,身高不过五尺,腰身纤细,不仅是长得像女子,吼叫起来声音也极似女子,若不是熟悉他的人,直以为是一个女子在自己的闺房中耍脾气呢。
“这个人只怕是活腻了,竟敢招惹义父!”说话的是吕延会的另一个义子,唤作盛翼,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络腮胡,双臂上青筋根根爆出,一个硕大的喉结随着说话的动作在脖颈处上下晃动。
吕延会收了三个义子,除去之前被宣韶宁手刃的张十三和眼前的这个盛翼,还有一个手拿羽扇,一身长衫,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论长相实在太过普通,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特点。
“义父息怒,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就划不来了。”书生劝道。
“子谦,平时就属你最有主意了,你说我要如何替十三报仇?”
这个叫做方子谦的男子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个校尉竟敢杀了三弟,他是必死无疑了,不过仅凭他一人这事儿又怎会是如今这般后果?”
盛翼立刻插嘴:“二弟的意思让我想起来了,没错,当日那些平州的开山工也趁机捣乱了,要不然三弟有这么多手下怎么会惨死的那个校尉的手里!”
“大哥说对了,义父,三弟的仇可不仅只有那个校尉要承担,还有那些刁民啊!”方子谦收拢了扇子提醒道。
吕延会握紧了拳头“没错,这些平州刁民,太子仁慈没有赶尽杀绝,现在竟然还敢犯上作乱,那可别就怪我心狠手辣了!”
“义父,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借着这件事将这些刁民一举打压到他们永无翻身的地步,同时也为三弟报仇!”方子谦阴恻恻的说道。
“你倒是说说如何做?”
“我们可以效仿鸿门宴”
第五十五章 败手鸿门(上)
自从张十三被杀后,几日之内再无人敢欺压开山工了,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开山场内已经没有了寻常的狗仗人势的吕延会府兵,开山工们总算是可以好好喘口气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吕延会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纪问寒言语中藏不住的担忧“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一定会想办法来替他的义子报仇的。”
“豫王可有消息?”徐承先对着宣韶宁问道。
“豫王来信已经说明他会妥善处理,让我们暂时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不过,杀张十三这件事我一点也没有后悔。”宣韶宁虽然心里也有些忐忑,可表面却是装作淡定,他不希望被人看出自己的慌乱,毕竟他是承担着重建义从的重任的,绝对不能输在开头。
“宣校尉,这件事让我对你是刮目相看了,你的勇气、你的身手、你的果断都让我佩服!”纪问寒毕竟年轻,受到宣韶宁的鼓舞此刻自然免不了仰视之。然而老道的徐承先却很是平静,丝毫没有纪问寒的热乎劲儿。宣韶宁知道想要收服这群开山工,首先就得对付这个徐承先。
“为今之计就是按兵不动了,只要吕延会那边没有动作,我们就老样子。”
“若是吕延会有了动作呢?”
还没等宣韶宁回答,一个赤膊的开山工急急忙忙跑进了营帐,说道:“吕延会派来了一个斥候,在外面等着”。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反应,在场的三人均看向了宣韶宁。
“那我们就出去见见吧!”
待宣韶宁走出营帐,望见距离自己的营帐三箭之处有一人一马,走近了发现这个斥候显然非常紧张,面如土色,双手紧紧把住缰绳,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身边的这些开山工。
“你就是吕大人派来的?”宣韶宁此时依然保持着最基本的礼仪,毕竟吕延会是两州的州牧,官高他好多级。
“正是。。。。。。。”
“有何消息?”
斥候取下身上的一只竹筒交到了宣韶宁手上,宣韶宁拧开筒盖,里面掉出一张白纸:
宣校尉如唔
十三乃吾义子,平素虽性情乖张,然并非心肠歹毒之人。他受命监管平州开山场,受领七品文官之衔,即便尔等有意见相驳之处,尚可静心相谈,宣校尉竟然取刀夺命,即便是玄甲军也逃不过大梁律历,吾亦不愿将此事上传至天听,宣校尉若有心解决此事,就请明日午时五里亭一聚。
吕延会
“吕狐狸,绝对没安好心!”纪问寒狠狠嘟哝了一句,他先朝宣韶宁看了看,又看向了徐承先,后者淡漠并不出声。
“还请回禀吕大人,宣某人定当按时赴约!”
收到了宣韶宁的回复,斥候小心翼翼地牵过马,慢慢走出了营地,走的过程中还时不时偷偷回头看看,最终发现没人准备在背后放冷箭才终于放心策马。
“这会是个陷阱。”
“刀哥说的是,这点我岂会不知?吕延会这分明就是给我下套,若是我不去,他一定会将此事尽力闹大将一切责任推到我甚至是各位兄弟的身上,届时我们都难逃罪责;若是我去了,他想在宴席中使出什么手段,我势单力薄自然很难抵挡,那他也算是报仇了。”
“你既然已经将此事看得如此透彻了,想来应该想好了应对之策了?”
“刀哥高看我了,我并没有想到任何对策,为今之计我只有答应下来,若要赴死,一人怎样都好过众人。”
纪问寒被宣韶宁所言深深触动了“宣校尉,你当初出手也是为了我们,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又怎会让你一人去承担呢?明日我要陪你一起去!”
宣韶宁刚想拒绝,徐承先就打断了他“问寒年纪不大,可他向来明事理,他说得没错,此事本来就是因我们而起,我们平州子弟可从来没有让别人来背黑锅的传统,明日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陪你一起去。”
“刀哥,问寒,有你们这些话,我宣韶宁已经知足了,虽然吕延会在信中并没有提及赴宴人数,但我们定不能去太多人,人一旦多了反而被他抓住口实了,我认为你俩陪我一起就够了。然而,我们也不能单纯的坐以待毙,必须要有所准备。”
“我们还能做什么?”
“不如请两位给我详细介绍一下这吕延会的为人吧。”宣韶宁并没有直接回答纪问寒的问题反而自己提出了要求。
徐承先开口道:“这个吕延会我们并没有见过真容,只是听闻此人面白无须,说话声音尖细,颇似太监,他如今是平州和登州两州的州牧,官职应该是在武官中的正五品。此人心数不正、狡诈多端、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欺上瞒下,对下辖两州实行高压统治,你看平州如今的境况都是拜他所赐,平州离京师算不上很远,可是京城里咱们的皇帝竟然任由他如此做派也是不闻不问,都传说他背后是当今的太子。”
“不止如此,吕延会还有三个义子,个顶个儿的坏,那个张十三就是其中之一,他欺压我们,搜刮我们的家财和女人,若是反抗,他便率大军前来镇压,你想啊,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如何能是那些身穿铠甲、手持兵器的军队的对手?我们多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