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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的书信递给宣韶宁。
这封书信用的是青色的信封,周身没有任何的文字或是花样,宣韶宁拆开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阵阵茉莉香。这香味真的是像极了白洛遥,她不就是那洁白而芬芳的茉莉么?书信中的内容宣韶宁看完之后,内心产生了一些微微变化。
元香一直都在仔细观察宣韶宁的反应,结果宣韶宁很快就将书信重新放回然后问道:“那第二件的事是?”
元香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还是立刻接话道:“便是为了肖默言肖公子。”
在走回住地的路上宣韶宁的内心是翻涌着的,一方面是因为他着实料不到白洛遥在时隔这么久之后竟然用书信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宣韶宁此时已经将一颗心都托付在了胭脂身上自然是不能再对白洛遥用情的;另一方面则是真的让他开心的,肖默言原来没有死,现在正在白家安心静养。
带着开心和矛盾的心情回到住处却看见桌面上整齐的码放着一桌子的饭菜。宣韶宁用手碰了碰碗碟的侧面,还能感受到淡淡的温度,他急忙转头在室内寻找,这窄小的屋子里根本就是一览无余的,没有一个人,但是宣韶宁知道这是谁的手艺。
管不了这么多了,宣韶宁立刻用筷子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嗯,这味道么,同胖魁比起来那是云泥之别了,但是比上一回的那种根本无法咽下倒是有了不小的进步了。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引出来,宣韶宁再也忍不住了,他本就不是个挑剔的人,立刻拿起碗筷就是一顿猛吃,直到将一桌子的饭菜全部消灭,然后才满足的躺下来。
渐渐的宣韶宁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的身边了,睁开眼一看竟然是胭脂,她带着根本藏不住的笑容坐在自己的身侧。
“胭脂,你的手艺可是大有进步啊!”
“我这么聪明的女子,这点事能难得到我么?”
“是啊,胭脂最聪明了,不过这可就苦了我了。”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给你做饭你还喊苦了?”
“这不是么?今儿你的菜这么好吃,我都吃撑了,我肚子都鼓起来了!不信你摸摸!”宣韶宁说着就拉着胭脂的手去触碰自己的肚子,胭脂害羞的急忙收回手,嫌弃的说道:“走开,走开!”
“胭脂,你若是每日都做饭给我吃,你说我这个都尉还要不要做了?岂不是被手下人都嘲笑了?”
胭脂虽然心里是很开心的,可是嘴上依旧是不饶人“那好啊,以后你就吃大锅饭去吧!我还乐得清闲呢!”
胭脂作势要走,宣韶宁急忙从背后将她抱住,轻轻耳语道:“胭脂,今生能遇见你是我的最大幸运,此生我就想要同你白头到老。”
胭脂原本的一些怨气此刻真的是荡然无存了,她着实没有想到平日里那么老实
巴交的宣韶宁竟然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惹得她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可是心里甜的哟就像是吞了一碗的蜜糖一样甜蜜。这一刻持久一点,再持久一点,不管多久都是不够的。
“你。。。。。。今日不是有故人么?”
“你说的是元香么?她是洛遥的贴身侍女,她来找我是为了默言的事儿。”
“就是你那同窗啊?”
“是啊,是肖家的公子!”宣韶宁特意强调了“公子”,接着说道:“这其中有很多的过往,若是有空我细细给说来。”
“怎么?现在你有事啊?”
“当然啊,现在是好好感谢你为我做了这么丰盛的一顿饭啊!”
胭脂的嘴角根本绷不住了,她带着无限的期待故意问道:“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
一言落地,胭脂就感觉到身子一倾斜,自己的嘴唇立刻就迎上了另一对温润的嘴唇,这一刻胭脂的全身都酥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宣韶宁,看着这张还算英俊的脸蛋,她已经做不出任何的动作了,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任由宣韶宁摆布。
这一刻的幸福胭脂一直都记着,哪怕是多年之后两人分别,这是她的第一次更是她此生最值得铭记的一次,她想要哭,这是开心的泪水,这是她得到自己一直渴求的真心的回报,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甜蜜时光。
“胭脂”宣韶宁轻柔的说道:“之前我就问过你是否愿意同我在一起,你已经答应我了,你可不能反悔,之前是因为战斗刚结束时机不太合适,我打算这些日子就向将军提出来。”
“提出什么?”胭脂明知故问道。
“自然是迎娶你过门啊!”
“我可没答应要成为你的妻子啊!”
胭脂内心无比的想要一口答应,可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真的奇怪,胭脂此刻也觉得自己变得同这些梁朝女子一样了,放在过去她不就是一口答应了,何必还要这样的惺惺作态?
“胭脂?”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胭脂随手拿过一把纸伞便冲到了春雨之中,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鞋袜被打湿了,甚至还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乡亲父老们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春雨的季节便是人们相爱的日子,春雨不仅唤醒了大地同时也唤醒了恋人们的春心。
太好了!胭脂跑着跑着直接丢开了纸伞,让自己同春雨完全的交融,她昂着头感受着春雨带来的香甜,这是爱情的甜味,是属于她的甜味。胭脂的笑声犹如银铃一般在路上响彻着,不断吸引过往的人们看过来,他们都认识胭脂,他们自然知道胭脂没有发疯,但是他们不能体会的是胭脂的欢快的内心。
我们会一辈子的,对吧?
第三百七十五章 眼见不实
吧嗒吧嗒。。。。。。落雨声特别的响亮,这两座城池之间的小客栈原本就简陋,屋檐上的都采用了民间简易的灰泥瓦,这种瓦片全都是由普通的黄泥烧制,因为没有什么严格的工序要求于是成品大多都是空心的,不但脆弱还在打击的时候发出响亮的声音,此时小客栈的屋檐就正在遭受着雨点的打击,此起彼伏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蹩脚的演奏。/全本小说网/https://。/
如此的环境下一宿没睡的江维桢愣是没有醒过来,趴在床上,涎水从嘴角一直流到了枕头上,亮晶晶的一片。沈铭就不同了,同样是一宿没睡,在回来之后他不过简单的和衣而眠了一个时辰,起床之后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便别这落雨声给吸引了。
吱呀,沈铭打开了房间的窗户,外头的雨势已经是很大了,大到路上的行人都快要看不清了,沈铭能看见的只有白茫茫的一片,耳中听见的便是哗啦啦的叫声。
“这是。。。。。。什么时辰啦?”终于,江维桢被吵醒了,若是打开窗之后这么大声都不能将他吵醒那他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江维桢擦擦嘴角问道:“沈师傅这外头是下大雨了?”
沈铭让开身子将窗户完全展露在江维桢的面前,江维桢一看见这瓢泼大雨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扯着嗓子喊道:“天哪!这春雨也来的太急了吧!”
饶是沈铭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是对江维桢的行径感到有些懵懂,他被江维桢直接推到了一边,然后这个平时的文质彬彬的书生双手紧紧抓住窗棱,然后带着极为惊恐的神色吼道:“今早我们回来的时候不还是阴天的么?这会就下这么大的雨了,这。。。。。。这超出了我的预料啊!”
这是没见过大雨还是怎么的?沈铭都差点被江维桢给逗乐了,没等他的笑容展露在脸上他便开始意识到江维桢如此失常的表现背后的原因。
“沈师傅我得立刻去湟水看看!”
江维桢也不管沈铭了,穿好鞋子就跑下楼,在小客栈的门口直接被大雨给淋了回来。顿时一把伞撑开在他的头顶,江维桢扭头看过去只见沈铭撑着伞站在自己背后。
哎哟,自己真的是脑子一团浆糊了,这么大的雨竟然都不打伞就埋头跑出来。此刻江维桢看着沈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沈铭将伞递到了江维桢的手里说道:“这么大雨,打好伞,不然淋湿了身子你只怕是要感染风寒了。”
沈铭率先走入了大雨中,江维桢急忙脱下自己的布鞋塞入怀里,赤着脚就跟上。一进入大雨之中便是对人的全方位的考验,首先就是眼力,明明沈铭也就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位置,可是江维桢几乎只能凭借着沈铭的蓝色长袍来分辨。好在沈铭今日穿
的是一身深蓝色的袍子,若是换做了平日里最常穿的月白色,那江维桢就彻底抓瞎了。其次就是耳力,这哗啦啦的声音一直充斥着耳朵,根本没有一时一刻的停止,除了这哗啦啦的雨声几乎也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在眼力和耳力的双重折磨下,江维桢每走一步都是耗费心力。因为大雨此时的街道上已经开始积水,原本这些不属于官道的泥巴路就是坑坑洼洼的,晴天的时候感受不到,一旦下大雨之后就得小心翼翼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江维桢已经脱掉了鞋子,走起路来更加的缓慢,可是他又心急,万一和沈铭走散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江维桢一时心急连忙加快脚步跑了几步,就这几步他就踏进了一个深坑之中,脚脖子一歪整个人眼看着就要摔进泥水之中。江维桢感觉到自己的腰间被人给搀扶了一把,原本倾倒的身子顺势就倒进了沈铭的怀里。
这。。。。。。江维桢自问也算是一个大老爷们了,这接连两次一次比一次尴尬让他臊的脸颊通红,急忙起身道谢。沈铭倒是回答的很是平静,“没事,这么大雨走路一定要小心的。你为何将鞋子脱掉了,赤脚容易受伤的。”
“这布鞋本就不防水,踩进泥水之中也就彻底废了。我这刚买了两个月,有点不舍得。”
沈铭笑笑什么都没有说,不过接下去的路他明显的放慢了脚步,越是靠近湟水,路变得越是难走,沈铭甚至直接搀扶着江维桢,两人一同手牵着手走过。
在漫天暴雨的冲刷下,湟水已经不是原来的湟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