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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锁龙台上站着一个人,一头墨似的长发不扎不束,任其随风飞舞;眼窝凹陷,眼神深邃;肤质黑中泛黄,精致五官犹若刀刻,看面相甚为年轻;身材修长,一袭镶有绿色鹰翅花纹的紫色长袍勾勒出颇有男子气概的身躯,长袍的正面绣有一只活灵活现的大漠苍狼;此人脖子上围着一圈雪白的狐狸毛领,腰间缠着一条由黑色曜石和橙色琥珀组成的腰带,披着一件纹有展翅雄鹰的黑色披风,脚穿一双鹿皮靴,显得贵气十足。
“事情办得如何了?”这人突然发出一声询问,可是他的四周并没有人,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
“已办妥”就在那锁链缠绕的石柱后面走出一人,一身黑色斗篷从头包到脚,让人根本看不清容貌,凭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一名男子。
“之前父皇太过软弱了,对梁国总是手下留情”这个贵气男子左手用力握住了自己的右手,甚至可以看到右手手腕处已然开始发红,“如今我可不会那么良善了,梁国,这锁龙台就是你们的命运!”
“我主单于有雄心壮志固然是好,不过事情得一件一件来办”那个黑衣人语速一直不急不缓。
单于是北方游牧民族对其首领的尊称,这个贵气男子便是如今西凉国的新主人——则罗勒戎,刚刚在半年前通过政变从他的父皇手里抢夺了皇位,年仅二十岁。年纪虽轻,可英姿天纵、雄心勃勃、心思诡秘、手段狠辣、喜怒无常、党同伐异,因而短短半年时间就让西凉政权平稳过渡到自己手上。
“这个道理我自然懂,要达成一统天下的目的,能办事的人至关重要,真不明白父皇是怎么想的,竟然将你们幽禁了十年!”则罗勒戎此时转过身来,面对着黑衣人,“不过如今西凉已经是我的了,逆鳞就该重新启用,日后大有你们一展身手的机会!”
“多谢我主单于,逆鳞一定听候陛下差遣!”黑衣人弯下腰,显得很是顺从,“我们派出的七名探子有六人都死在了寒刀的手上,唯一回来的探子回报,逆鳞的符号已经被玄甲军发现。”
“寒刀,又是寒刀!这么多年,我们竟不能踏入中原一步,全都是因为玄甲军!”则罗勒戎说起玄甲军突然变得咬牙切齿,像是有着血海深仇,唯有手刃仇人才能洗刷一般。
“我主单于息怒,我在幽闭期间早已经想好了铲除玄甲军的计划,只等陛下一声令下。”
“你的能力,我很相信,好,那些你安插的棋子都该动起来了,这盘棋,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则罗勒戎一手扶着石柱,却用手指用力抠着石柱的花纹。
第十六章 草场凶案
漠北的草原由青色慢慢转为了枯黄,告别了雨水,迎来了北风,自从上次的违反军纪事件之后已然过去了三月,眼看着梁历28年就要到头了,站在城头上的宣韶宁紧了紧自己的衣领。(全本小说网,HTTPS://。)
三个月前那一晚发生的一幕时不时的就在脑海中重演,尤其那个绣在脖子处的独特标记是什么意思?宋伍长已经将标记画下上呈了,那么豫王和莫师兄会不会知道这个标记的含义?可是,我又不能去问他们,这该如何是好?宣韶宁一直思考着这件事,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来人。
“还在想标记的事?”突然间的一问,着实吓了宣韶宁一跳,回头看见了宋觅,宣韶宁很是惊讶,这个宋觅竟然能看出自己的心思?
“不用这么惊讶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发现自从上次的事儿之后你时常一个人在想事情,任何人第一次杀人都会心有余悸的,那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猜你还是对那个标记念念不忘?”宋觅同宣韶宁并肩站着,他叹了一口气,呼出的气体味道让宣韶宁有些不舒服。
“伍长猜的没错,伍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在聪明人面前,宣韶宁不想表现得自己很愚蠢。
“我的确知道一些和那标记有些关联的事,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了。”宋觅再次靠近了宣韶宁一些,眼睛一直看着远方,“十多年前,我跟着我爹去西凉做小买卖,曾经在西凉国都宛城的一座寺庙见过这个标记,我记得它被刻在一鼎大钟的表面。”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本就是偶然所见,也没有用心去记,时隔十多年后再次看见,才重新唤起了尘封的记忆。”
“原来只是这样。。。。。。”宣韶宁难掩失望。
“那日校场比武我也在场,那时我就觉得你较之常人更有想法,这几个月的相处也证实了这一点。”初听上去这像是夸奖,可宋觅却是话锋一转,“可作为士兵,服从才是应该做到的,别去想太多你无力改变的,很多事自然会有人操心,至少目前还轮不到你。”
话虽然有些难听,可宣韶宁知道宋觅这是在提醒自己,宋觅说的没错,自己只是一个兵卒而已,能做的事实在是很有限。
“伍长教训的是!”
“打起精神吧,入冬了,西凉的动作也要开始多了。”宋觅全程都没有看过宣韶宁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在说话,说完自己想说的之后就离开,完全没有去考虑听者的感受。
真是个奇怪的人,宣韶宁心里嘀咕了一句。
正巧这时西城门打开了,城中百姓三三两两地背着大竹篓向城外走去,每年在入冬前夕夜苍城的百姓都会出城去采集草料,而最优质的草料要数夜苍河以西的那片草场,可偏偏这片草场处在大梁和西凉的争议地带,所以为保证民众的安全,豫王决定每次都派出一支小队保护。
军民的身影渐渐远去,这一幕宣韶宁并没有看见,他的注意力被天空中突然而至的雪花吸引了,一开始还只是星星点点的,不多时就已经是洋洋洒洒的了。“漠北的雪下也是这般的不同!”宣韶宁抖了抖肩头的雪花,继续自己的站岗。
“什么?把话说清楚!”欧鹭洋将手中的书狠狠摔在桌上,站起来走到了那名兵卒面前。这个兵卒满脸惊恐,跪在原地战战巍巍地继续说道:“就在牧草收集完毕之时,我们听到了身后不远处山林里的嘈杂声,从声音来判断人数应该不少,伍长担心遇到了西凉兵,于是让我护送城里百姓先回城内同时找人帮忙,我回到军营恰好遇见了秦都尉。”
“是的,那时我刚从校场回来,就听见说遭遇西凉兵了,于是我带了人立刻前去营救!”金甲都尉之一的秦骐证实了这名兵卒的说法。
“那究竟是不是西凉兵?”欧鹭洋狠狠的逼问道。
“我带兵到达山脚的时候并未看见西凉兵,只发现了。。。。。。。发现了八个弟兄的尸首。。。。。。”秦骐很是心痛。
可欧鹭洋并不是和秦骐一般的心境,他更关心的是西凉,“究竟是什么事情,一次说清楚!”
“八个弟兄均已身首异处了,头颅全部不见了,我观察伤口见边缘呈锯齿状,血都是喷溅在地上,从倒地的姿态来看却是没有经过打斗,想来应该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偷袭的!”秦骐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割头颅?西凉军并没有这样的习惯,如果不是西凉人干的,那会是谁?从昨日到如今一直在下雪,那现场一定留有脚印!”欧鹭洋立刻就考虑到了细节之处。
“是,如指挥使所想,我的确在地上发现了脚印,可脚印非常凌乱,几乎区分不出!”秦骐补充道。
“那地区本就是两军交战的地带,若是现在贸然出兵只怕会打草惊蛇,可这事绝对不能随便处置!”欧鹭洋已然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我要立刻去见将军!”
此时的将军府内豫王正和莫承枫在胧庐商讨着关于那神秘标记的最新消息。
“夫子在日前给我飞鸽传书,里面详细地记载了关于‘逆鳞’这个组织的情况,虽说是详细,但仅是夫子所知的而已。”
“承枫,你所知道的对我就和盘托出吧。”
“是!”
“逆鳞最初由漠北的一支游牧族呼衍氏所创,最初只是为了维护自己族群不受劫掠,但是随着呼衍氏的逐渐强大,这个组织的人数也在增加,直到百年前,呼衍氏被则罗氏所败,则罗氏将这个组织收在麾下,则罗氏能最终建立西凉,这个组织也有一份功劳。”
“没想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是的,将军。则罗氏立国之后更是在全国甄选年幼儿童,交由组织的首领培养,势力日益壮大,他们只听命于单于。这个组织在则罗朗单于的时候达到了强盛的顶峰,听闻甚至能左右朝臣,但是在则罗葛朱当政之后就开始衰败,一直到则罗复渠,三十年内难觅踪迹。就在半年前,则罗复渠的次子则罗勒戎发动政变,逼宫老单于,夺取了皇位,这个人野心勃勃,誓言要一统四海,应该是他重新启用了这个组织。”
“这么一段隐秘的过去,只怕在大梁能知晓的人也是极少的了,好在有夫子。”豫王对逆鳞有了一定的掌握,“那么对于这个组织内部的情况夫子可有提及?”
“这个夫子仅提到寥寥数语。逆鳞的人数不定,每个朝代都不同,成员与常人无异,但听闻每个成员的身体上都纹有组织的标记,而且手法很是诡异,只有在身体发热之时,标记才会显现。”莫承枫说到这里,似乎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身体发热才能让标记显现?难道那个西凉兵脖子处的标记就是因为人死身体凉了才消失的?”豫王也是头一回听说竟有这等奇事。
“这应该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了。”
“看来。。。。。。”豫王话刚出口就看到欧鹭洋神色匆匆地走进来,“欧指挥使,发生什么事了?”
“回禀将军:昨日傍晚时分我军八名保护城中百姓外出收集草料的金甲士兵在夜苍水附近的草场被杀,均被割去头颅!”欧鹭洋神色凝重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叙述了一遍。
“西凉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