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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文恬武嬉,集体沉沦。
“武学啊……”
可要想恢复武学……
“学生们是谁?”
这个很关键,若还是那些将官子弟,那实际上还是将门的雏形。
方醒无奈的道:“最好当然是良家子,可你知道的,大明的军户制度在这了,谁愿意从军?”
大明的军户制度实际上就是在变相的制造将门和兵门。
“老子是名将,儿子兴许更适合去做生意,所以这种把一个人的子子孙孙都固定在一个职业的作法,我认为是不可取的,得,这事要不你去和陛下说说吧,我就不去了,免得挨骂。”
方醒毫不客气的把锅甩给了朱瞻基,自己却逍遥的去了书院。
书院中,关于李嘉从军的事还在是议论的热点,方醒进了教室就被学生们追问看法。
学生要大胆的向老师提出问题,甚至是质疑,这是方醒允许的权利。
所以他必须要解答。
看着这些满是朝气的学生,方醒说道:“这个要看个人的抱负,一样米养百样人,有的人想平安度过一生,有的人想过上好日子,这些都无可厚非。”
“你们也可以。”
方醒不喜欢强行把学生的未来,用某些高大上的理想给绑住。
“我的学生,他就算是想回家守着媳妇孩子过日子,我也不会反对。”
学生们都有些惊奇和兴奋,这可是和主流思想相违背的说法啊!
方醒看了边上的解缙一眼,笑了笑,说道:“马苏以举人之身去了兵部历练,没有品级,就是一个小吏,可他却甘之如醇,这一点我很欣慰。”
“至于李二毛,他的选择更是让我欣慰。为何?”
方醒说道:“我希望你们富于冒险精神,不要畏惧前路的坎坷和不明朗,大胆去做,失败了也不要怕,从头再来罢了!”
方醒说完就往讲台下走,有学生起身道:“山长,您还没说李嘉从军的事呢!”
方醒回头道:“此事我可以说说,不过我更希望你们独立思考一番,不管结论是什么,总会对你们有好处。”
走出教室,方醒对一起出来的解缙说道:“他们的年纪不小了,我说的再高尚,再忧国忧民,可我相信他们转头就忘,那何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思索,不管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意外!”
方醒是不意外,因为他的胸中充满了愤怒!
“这该死的军户,若是不改,军中就别想招到好兵!”
解缙无奈的道:“那是祖制,再说若是没有勾选和军户,大明从哪去招军士?”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唯一的方法就是取消军户的户籍限制,并提高待遇。
可这难度……
方醒郁闷,就回家带了家丁去找朱高煦。
……
汉王府豪奢,而且是好不避讳的豪奢。
张天静对方醒的态度有些热络,一路介绍着汉王府的建筑物。
“那大殿就是殿下在雨天时练武的地方,那柱子都换过好几次了。”
“这边是殿下夏日乘凉饮酒的地方,荷叶飘香,鱼头攒动,再来点风,不亦快哉!”
方醒看着那个水榭,随口道:“里面的鱼可好钓?”
这等煮鹤焚琴的话按道理应该是要被鄙夷的,可张天静却叹道:“殿下没耐性,鱼竿都被折断了十几根。”
“没有情调的家伙!”
方醒眼馋的道:“等哪日在家中也弄一个湖,夏日泛舟湖中,睡一个午觉,那滋味肯定不错。”
“方醒!哈哈哈哈!”
正说着,一艘中等画舫驶来,船头上站着朱高煦,身后还有几个娇滴滴的女人。
“哎!你家王爷好享受啊!”
等画舫靠岸,方醒和张天静上去,朱高煦已经乐不可支了。
“方醒,本王此次北征没杀过瘾,你说说,还有哪边要厮杀的!”
方醒心中郁闷,随口道:“殿下,海外,海外还有不臣。”
看到方醒一坐下就拎着酒壶灌酒,朱高煦大乐,坐在他的对面,笑道:“你也有吃亏的一天?哈哈哈哈!”
第1169章 游湖,牢骚,落水(月初,求保底月票!)
开学了,祝爵士的学生书友们:今年学业大进!牛气冲天!!!
。。。。。。
朱高煦这个人有些矛盾,他对外人从不假颜色,对于自己看的顺眼的人却是义薄云天。
所以方醒认为他适合做朋友!
看到方醒有些郁闷,朱高煦就不再调笑,问道:“是何人?等本王去收拾他!”
方醒把酒壶放下,打个嗝,叹息道:“是祖制。”
呃……
朱高煦一怔,咬牙琢磨着。
这人真是适合做朋友!
看到朱高煦真的是在想办法,方醒端起茶壶喝了一气,然后嚼着茶叶说道:“我想奏请陛下开武学,可却因为祖制之故,不可能招到好学生,心烦!”
朱高煦一听是这个,就安心了,叫人再送一壶酒来,说道:“你这得是多无聊啊!那些卫所的将士子弟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干嘛还得从外面找学生?”
方醒烦躁消除,懒洋洋的道:“那些都是军户,代代相传,难道代代都是好汉?就说太子殿下,生了那么些儿子,可也不是人人都能成材的吧?”
朱高煦对着那些女人挥挥手,马上丝竹之声响起,两个女人就在边上起舞。
“瞻基不错,只是还嫩些,瞻墉就是个没眼力见的,换做是本王,肯定打死。瞻墡看不出,不过长大肯定也没出息,至于剩下的那些,都是被教着不许冒尖,要乖乖的,没出息!”
朱高煦拍打着桌子,那声音沉闷,长声而歌。
“抛掷南阳为主忧,北讨东征尽良筹,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咦!何其太雅?!
方醒讶然看着朱高煦,就等着他把后续的……
“千里……山河……千里……山河……”
方醒的目光转为戏谑,朱高煦恼了,把酒杯掷出去,骂道:“什么狗屁诗!莫名其妙!本王读了就恶心!”
方醒呵呵笑道:“是狗屁诗,哈哈哈哈!”
两人齐声大笑,然后朱高炽豪迈的灌了一壶酒,眼睛发红的说道:“什么狗屁的祖制!皇爷爷当年说的话就是祖制,父皇说的话也会成为祖制,大哥、瞻基……大明哪要那么多的祖制!”
方醒大笑道:“正是,祖制就该如同律法,有必要的就限制,没必要的就别太多,不然后世子孙看着祖制都发愁,因为在这个框框里,啥也干不了!”
朱高煦再干了一壶酒,觉得燥热,就脱了外裳,大笑道:“早上先生考教功课,其中便有这首诗,我那些儿子都是废柴,背了几十次,连本王都记住了!”
方醒这才释然,然后喝了口酒,看到张天静在边上一脸的担忧,就笑道:“怕什么!祖制这事谁都清楚,可都不敢说,为尊者讳嘛!再说儒家就喜欢弄这些东西,凡是有利于他们的祖制,那就是好祖制,不利于他们的,那就值得商榷。”
张天静在边上欲言又止,觉得这两位的话题真的是冲破了天际。
要是被人听了去咋整?
喝多了,朱高煦就拍着桌子骂赵王,然后又骂贼老天,把他困在北平,不得自由。
而方醒喝多了也骂人,骂的却是文人,把文人的脸皮从内到外揭了一遍,让儒家子弟张天静在边上坐立不安,可却不敢反驳,否则朱高煦会把他扔到湖里去。
两人喝多了就勾肩搭背的唱歌,从青楼小曲到方醒唱了一首振奋人心的歌,简直是鬼哭狼嚎。
那些女人们面无人色的站在边上,舞蹈也停了——没法跳了呀!节奏全被这两人给带乱了。
而汉王府的人也被这歌声给镇住了,有人跑去后院让那群女人出去劝劝,担心两人会坠湖。
可朱高煦要做的事,谁敢劝?
歌声嚣张跋扈,没多久,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喊道:“不好啦!殿下和兴和伯落水啦!”
……
“两个不省心的!拿了来!”
朱棣听到消息后气的浑身发抖,一迭声叫人去拿了方醒和朱高煦来。
朱高炽正在汇报,闻言就缓颊道:“父皇,二弟和兴和伯大概是高兴才喝的酒,再说这也是他们第一次……那个啥……那个……”
在朱棣的注视下,朱高炽讪讪的,编不下去了。
两大人居然在初冬游湖,你游湖就游湖吧,居然还喝多了唱歌,据说吓得王府中的人都以为自家王爷疯了。
而且还落水,据说两人是兴高采烈的,勾肩搭背的一起跳下去。
丢人啊!
等啊等,等朱棣都处理完政事了,外面才传来了喷嚏声。
“啊切!”
“啊湫!”
两个头发还在滴水的家伙进来了。
朱高炽瞥了一眼:朱高煦的脸色发红,大抵是喝酒内热重,连冷水都消不去。
而方醒比较悲惨些,脸色苍白。
朱棣双手撑着御案,冷冰冰的道:“说说吧,你二人又在发什么疯呢?”
朱高煦呐呐的道:“父皇,儿臣只是……”
方醒生怕这厮胡言乱语,赶紧说道:“陛下,是脚滑了。”
“脚滑了怎地两人一起下水了?”
呃……
方醒赶紧说道:“那个……殿下拉臣来着,结果被臣给带了下去。”
朱高煦赶紧附和道:“是啊父皇,就是脚滑了,儿臣还想去救方醒来着,只是脚也滑了。”
尼玛!什么是猪队友,这位就是了!
脚滑不过是拿来给朱棣下台阶的理由,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可你倒好,居然画蛇添足,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是啥!
“滚回去!闭门读书一个月!”
果然,老朱发飙了,冲着朱高煦咆哮道。
朱高煦把脸上的水渍抹去,满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