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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艳羡的道:“爹,我也要!我也要!”
方醒皱眉道:“你太小,甲衣太重,且等大些吧。”
方醒总是嘴里说着要做严父,可行动上却是慈父。
到了现在,土豆还愿意亲近方醒一些,因为张淑慧有时候太严厉了。
土豆嚷道:“爹,我大了!我大了!”
小孩子的热情总是短暂而炽热,方醒笑了笑,俯身摩挲着他的头顶道:“那土豆可不能叫苦哦!”
“好!”
土豆仰着小脸,认真的答应了。
那小脸……
“淑慧,土豆的眼睛像你,嘴却像我。”
方醒心中柔软,马上就答应了,随口吩咐了辛老七:“回来的时候你记得把朱芳叫家里来,让他给土豆量个尺寸,做一身轻薄的半身甲。”
大少爷喜欢武事,喜得辛老七没口的答应,说是一定要亲自盯着朱芳把半身甲做好,要是出了半点儿纰漏,他自杀谢罪!
方醒干咳一声,止住了辛老七对少主人的吹捧,回身对张淑慧和小白说道:“今日午饭不一定在家吃,你们别等我。”
这个和百姓人家一样的话在方家很平常,小白还皱皱鼻子道:“少爷,我们中午吃凉面。”
煮好的面条用冷开水淘过,加各种配料,最后是红红的辣椒油和青青的葱花……
吸溜!
方醒摸了一把小白的脸蛋,然后说道:“给我留点啊!”
张淑慧带着一家人,连平安都被小白抱着,一起把方醒送到了大门外。
……
德胜门外,工部暂停了大市场的施工,把民夫们抽调过来。经过紧急施工之后,地面总算是平整了。
当方醒到时,那一大块空地上只有几个兵部和礼部的官员在商量着事情,而在空地之外,开始聚拢了不少百姓。
城楼上的军士顺着城墙往两边延伸,一眼看不到边。中间的位置,十多人正在对着下面指指点点。
一个礼部的官员拦住了方醒,拱手道:“兴和伯,请下马进城。”
作为兴和伯,方醒在上面有一个位置。这个位置就代表着核心,大明的核心。
方醒摇摇头道:“我得先等聚宝山卫到了再说。”
此时下面这块地方已经被兵部和礼部的人接管了,现在他们最大。这名礼部官员皱眉道:“兴和伯,没有这样的规矩,下官……哎!你干啥?”
一个兵部的官员过来拉走了他,对方醒赔笑道:“兴和伯请随意。”
方醒微微颔首,和这种官员较劲那不是打脸,而是傻缺!
别人职责所在,你非得要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要去打脸,那除了说明你这个人的浅薄和无知,再无其它。
那礼部官员觉得不忿,就对拉自己的人说道:“李兄,今日下面可是咱们说了算,凭什么兴和伯就能例外!”
兵部的官员低声道:“你是新手不知道,以前陛下在宣府演武的时候,那些将领都是等着自己的麾下列阵之后才上去的。”
“这是英国公开的头,他当时说恨不能站在那个阵列中去,所以一定要等阵列好了才舍得走。”
礼部官员喃喃的道:“难道这就是为将之道?哎!回头我去看看兵书,哪天说不准也有带兵的机会呢!”
那兵部官员无奈的道:“那是纸上谈兵,我在兵部多年,别说是兵书,看那些操演都看了多少次了?可自从那次跟着陛下北征之后,再也不敢夸口自己知兵。哎!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第二个来的是张辅,今天他也没有穿国公服,一身披挂,看着威风凛凛。
“德华!”
方醒回身看到张辅的装束,就问道:“今日是大哥还是孟瑛操演?”
张辅笑了笑,显得温文尔雅,让方醒有些不适应,然后他说道:“陛下厚恩,今日让为兄下令。”
方醒抱拳道:“恭喜大哥!”
张辅笑道:“也不算什么,不过是露个面罢了。”
可这种露面意义非凡,当着朱棣和文武百官、外邦使者、京城百姓的面指挥操演,那意味着军方头号大将的身份,这个作用可大了去。
张辅和方醒并肩站立,唏嘘道:“为兄自觉正当年,看看你,二十多岁,可战绩却让为兄汗颜啊!若不是你小了些,若不是陛下要把你留给太子太孙用,今日说不准就该你站在前面了。”
方醒摇摇头道:“大哥谦逊了,小弟只是对火器军队有些了解,这等刀枪战法,那是外行,全然不顶用。”
张辅的眼睛一亮,说道:“以聚宝山卫的战绩来看,以后大明的军队必然要用火器,德华,那时候才是你的用武之地啊!”
方醒淡淡的道:“等那时候,必定是太孙上位,我若是常年领军,那上下都会不安。火器战法以后会慢慢的传下去,比我强的如过江之卿,我何必逞强呢!”
张辅点头道:“你这是肺腑之言,为兄就是在交趾领军时日太长,回来后陛下体恤,让我在家休息。所以领兵最好不要是大军,时日不要太长。”
连以后都会用调换岗位的方式来防治专权,可见这军权从古至今都是让人忌惮的东西,除非是大争之世,否则还是要知道些分寸为好。
这时两人都感到了震动,于是张辅说道:“你且往边上靠些,为兄先过去了。”
作为演武总指挥,张辅需要先协调各方。
第1084章 大明的海,山呼海啸
伴随着脚步声,军队进场。
聚宝山卫和朱雀卫被分在了前面,可见军方对他们的认可。
林群安带队入场,看到方醒在边上,就拱拱手,然后喝令整队。
朱雀卫也来了,人多势众,在气势上压倒了聚宝山卫。
宋建然冲着方醒拱拱手,然后嘶吼着,喝令下面的军官整队。
接着文武百官也来了,都上了城楼。
等看到各国使者出现后,方醒对着聚宝山卫挥挥手,然后进城,上楼。
上了城楼,使者们站在右边,各种衣服看着有些古怪。
方醒看到了乌云,这个女人身穿着大明的儒衫,惹得边上的人不时偷看一样,礼部的官员居然不制止。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从方醒开始进城,楼上的人都一直在盯着他,直至现在。
一身铁甲,腰间挎刀,目光锐利!
这样的方醒让那些文弱官员们,还有那些老迈官员们都感到有些刺眼。
乌云对着方醒盈盈福身,那身有些紧的青衫映衬的身姿窈窕,方醒听到了使者群里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方醒对着乌云点点头,目光扫过使者们,在爪哇使者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这才去了文官那边。
这一眼看的爪哇使者心中冰凉,而施进卿的心中也是冰凉,但却是夏日的冰凉,舒坦到了极点。
皇太孙才呵斥了爪哇使者,大明军方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兴和伯方醒对爪哇使者也是冷冰冰的,这是要给我撑腰啊!
乌云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特别是爪哇使者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觉得真是有趣之极。
大明歇息了一阵,难道又要开始征伐了吗?
海上!
方醒一身戎装挤进了文官群里,顿时一片抗议声。
“兴和伯,你这声身铁甲太硬了,撞的人生痛。”
“而且还刺眼!”
此时太阳出来了,挥洒热量的同时,那光芒照在方醒身上被打磨的反光的铁甲上,顿时就像是一块多面镜,照的无人敢直视他。
金忠侧过脸招手道:“你这可是来遭人恨的?若是陛下被你晃花了眼,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方醒站在他的身边,得意的道:“陛下可是在前方的中间,而且我站在这里,那反射的光不会照到那边。”
金忠笑道:“你倒是算无遗策,不过今日你可能算出陛下演武的目的?”
方醒摇摇头道:“演武从来都不会只有一重目的,大明此时外患不多,陛下令演武,多半还有震慑国内一些人的意思。要知道,最近兑换银子可是抓了不少人,最多的就是文人,兔死狐悲啊!”
金忠揶揄道:“难道不是你去挖了圣人府的墙角,让他们怒火中烧吗?”
方醒笑道:“那可不是我挖的,曲阜自己传出来的话,那是天谴。”
“天谴不天谴咱们先不管它,可陛下那边坐视太孙敲打爪哇使者,这是何意?想必是老夫老了,这等事居然都不知道,哎!改日老夫就乞骸骨吧,回家养儿子去喽!”
老家伙又在作妖,方醒不信他猜不到这些东西。
“不过是敲打罢了,进可攻,退可守,若是大明要对爪哇动手,这就是现成的罪名,师出有道嘛!”
方醒含糊的说道,金忠却侧身眯眼盯着他,嘿嘿冷笑道:“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提出来的那个谋划?好大的胃口,要把那片海变成大明的内海,若是这般,水师的规模必然要扩大,你可知道这里面要消耗多少钱粮?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方醒淡淡的道:“金大人,可您知道那些地方蕴藏着多少资源吗?别的不说,在那些地方粮食是不会缺乏的,其次就是我……提到的树胶,那东西只能在热带地方生长,不拿下爪哇等地,那是傻子!”
金忠问道:“那树胶的用处果真有那么大?”
方醒点头道:“那东西在热带丛林之中生长,只要取得大量的种子,咱们就可以种下了。至于用处,金大人,上次我用杨树熬制的树胶你也看到过了,那东西大明少不得!”
金忠抚须道:“可这还不够,大明不可能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去征伐海外。你要记住了,事情没有证实之前,千万别冲动,不然失败了,你就是佞臣!千古骂名!”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个我懂!”
方醒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