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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纲在当时就已经被朱棣猜忌了,这等事情若是被他查到,必然会用于打击方醒。
所以这事儿不是锦衣卫发现的!
那么……那么东厂的雏形是否在当时就开始运作了呢?
而东厂假如在当时就开始了运作,谁是头领?
黄俨不可能,他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不可能再去掌管这个部门,否则他就准备等着朱棣一死,自己不是就去守陵就是三尺白绫。
那么……
方醒瞟了大太监一眼,然后请罪,正准备灰溜溜的告辞,朱棣淡淡的道:“瞻基跟着你就学了这个?浩然正气何在?”
方醒尴尬的出宫,一溜烟就去了太孙府。
朱瞻基今日没去宫中,此时正在作画。
“树上也没嫩芽,池水看着萧瑟,地上还有烂泥,我说你这是在画什么?春?还是秋?”
朱瞻基听到方醒的声音,手上一抖,幸好没滴墨。
俞佳在边上捂嘴偷笑,朱瞻基的画技不错,哪有方醒说的那么不堪!
朱瞻基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伸手就准备把这幅画给毁掉,可方醒的动作更快,一把抢过来,嫌弃的道:“也就是能给土豆和平安当做摹本练习一二,等他们长大了就不能看喽!”
看到方醒小心翼翼的等着墨干,朱瞻基不禁笑了。
等墨干掉了,方醒连裱糊的钱都不愿出,递给俞佳道:“听说府里有人会这个,顺便裱糊一下,我下次来的时候带回去。”
这是连麻雀腿上都要刮出二两肉的狠角色啊!
等俞佳走后,看到朱瞻基的眉间有得意之色,方醒就说道:“你高兴的太早了,陛下已经知道是你叫人去传的话!”
方醒满意的看到朱瞻基的得意变成了愕然和惊慌,然后才说道:“这事你没做好,不过我在金陵时的小动作也被陛下发现了,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方醒想起了历史上的许多皇帝,他们的行事方式都有共通之处。比如说发现了臣子的把柄,他会暂时握在手中,只等着在最佳的时机拿出来,或是震慑,或是治罪。
朱瞻基郁闷的道:“皇爷爷可有发怒?”
“没有,只是斥责我教了你这些东西。”
“陛下的意思是说,君王要秉承正气行事,莫要用这种小手段。”
方醒笑道,朱瞻基的心中一松,不好意思的道:“小弟只是想着为以后造势,谁知道……是东厂吧?”
这种手段朱瞻基确实是跟方醒学的,在事情还不能立即解决之前,先造势,把利弊起因广而告之。
等时机成熟时,前面的造势就起作用了,能减轻不少阻力。
朱瞻基担心的是朱棣会觉得他行事格局小,更担心朱棣反对拿藩王来开刀。
下面的藩王精明的不少,只要让他们知道朱瞻基的举动和朱棣的态度,随时都能让朱瞻基吃瘪。
“殿下,陛下派人去了各地藩王处传旨了。”
这时候俞佳急匆匆的跑过来禀告道,看那神色,分明就是大事。
“什么旨意?!”
方醒越过朱瞻基问道,他的双拳紧握,心跳加速。
侧脸看了一眼朱瞻基,他几乎是同样的反应,激动不已。
朱棣对这事的反应将会对大明产生深远的影响,而且还能看出他对朱瞻基是鼓励还是敲打。
俞佳说道:“陛下要求各地藩王清理自己侵占的田地,及时归还原主,若有伤害的,该赔多少就赔多少。”
第995章 感情外露的朱瞻基
“皇爷爷……”
朱瞻基的眼圈红了,急匆匆的冲着方醒拱拱手,一溜烟就往外面跑。
方醒理解这种感情,心中也很振奋。
老朱这个信号一发,就是在为朱瞻基派人散播的话背书。
是舔犊情深?
还是……老朱觉得藩王在以后会成为大明的隐患!!!
可不管怎么样,这对于大明来说就是一个好消息。
方醒不走了,借口要为朱瞻基庆贺一番,催促俞佳赶紧叫厨房弄些好菜。
“还有,看看婉婉能不能来,这丫头若是听到有好吃的漏了她,明日我和太孙都不清静。”
俞佳笑着应了,他发现方醒也有些激动,莫名其妙的。
老朱够意思啊!
在金陵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可却一直藏着没说话,今天拿出来也就是借机敲打一下的意思,并没有要和他方醒秋后算账的想法。
我怎么有一种被人保护的感觉呢?
方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觉得自己完全能管好自己的人生,可朱棣这一下却击中了他心中的柔软处。
从到大明的第一天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孑然一身。哪怕是有了家庭,可不真实的感觉却时不时的会冒出来,提醒着他:在这个世界里,你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假如原先的方醒死去,那么这些人的轨迹会是什么样的呢?
孤独的朱棣易怒而多疑,最终死于北征归程路上。
张淑慧大抵还来不及从张家出逃,就接到了自己未婚夫嗝屁的消息。
小白大概会被转卖到某个地方,然后……
朱瞻基呢?
原本的历史上,他掩盖了自己的锋芒,被文官压得喘不过气来,于是就借用羞辱文官来获得心理安慰。
最后无可奈何,把太监这个团体提了上来。
……
可……
方醒从来都是把朱棣当成一位威严的帝王,凛然而不可侵犯。
可今天……
“我先去宫里一趟!”
太孙府的门房觉得怪怪的,先是朱瞻基满面激动的冲出去,接着这位兴和伯也……看着都挺激动的呀!
……
“皇爷爷,孙儿错了。”
朱瞻基冲进大殿,跪在地上,眼睛一看就是哭过了。
杨荣几人赶紧行礼退出去,不敢听这等事。
朱棣皱眉道:“起来!”
朱瞻基起身,就像是个老太婆般的唠叨道:“皇爷爷,孙儿知道自己以前犯了好些错,只是皇爷爷您一直在边上看着,不时的提点孙儿……”
朱棣的脖子在不住的微微转动,表情有些僵硬。
“……想来可笑,孙儿居然以为皇爷爷对孙儿冷酷,却没看到皇爷爷的一片苦心,孙儿实在是该死,不孝之极,若不是……若不是想到了您对婉婉的宠溺,孙儿还在其中而无法醒悟,皇爷爷,孙儿……”
朱棣微微垂眸,手中握着镇纸,有些……
窘迫吗?
大太监心下骇然,急忙低头。
“陛下,兴和伯求见。”
朱棣微不可查的放松了一下,然后又转动着脖子道:“竖子多事,让他回去!若是啰嗦就让人架出去!”
朱瞻基忘我的还在说着:“皇爷爷,那些藩王实乃我家的蛀虫,孙儿原先想着等以后有机会就削了,可现在看来,孙儿太嫩了,无知!此等事不但是我家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呢……”
朱棣的嘴角微微翘起,眼中多了回忆之色。
那个襁褓里的小子啊!渐渐的比他的祖父都强壮了!
从牙牙学语,到跟在自己的身后亦步亦趋,问些幼稚的问题。
再到现在,这小子已然能快速的从自己的错误中幡然醒悟……
就在朱棣眼中渐渐多了柔色的时候,朱瞻基昂首道:“皇爷爷,藩王者,藩篱也!目前看来,大明的篱笆已经变成了漩涡,一个不断在啃噬着大明钱粮的漩涡,孙儿以为当一步步的限制他们,大明不需要莫名其妙的几百个郡王,更不需要无数的镇国将军。”
朱棣轻声问道:“那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朱瞻基茫然的道:“孙儿还未想过,不过想来会有办法的,比如说……对了皇爷爷,若是大明以后在海外夺取大批的土地,终究管理不便,可否……”
“够了!”
朱棣轻声喝住了朱瞻基下面的话,淡淡的道:“朕还有些年月可活,你便好好的看,好好的学,等以后,朕自然管不了这些,你自去办了就是。”
朱瞻基悚然而惊,“皇爷爷,这等话您。。。。。。孙儿不愿与闻!”
朱棣的目光穿过殿门,看向了远处。
……
方醒站在宫门外,激动渐渐的消散,干脆就和几个守门的军士聊起了藩王们有多少个儿子的话题。
进出宫门的人看到方醒蹲在地上,和几个军士吹的眉飞色舞的模样,不禁都摇摇头,觉得这位兴和伯大概是全大明最掉价的伯爵。
“方醒!”
婉婉被梁中送出来,正好看到了方醒,就喊了一嗓子。
方醒起身,意犹未尽的道:“等下次再聊。”然后过去问了朱瞻基的情况。
梁中道:“陛下留了太孙在宫中用膳,郡主说是要去看太孙妃。”
于是方醒只得灰溜溜的回家,顺带还把婉婉送到太孙府。
“方醒,给本王过来!”
刚从太孙府出来没多远,朱高煦就带着两侍卫打马过来,用马鞭指着方醒喝道。
方醒愕然过去道:“殿下何事?”
朱高煦怒火冲天的道:“父皇刚派人到了本王的府中呵斥,让本王把那些多占的田地都还回去,是不是你怂恿的?本王才去告诉你消息,你居然转身就把本王给卖了?!”
方醒无辜的道:“真不是我,不过我觉着这并没有错。难道殿下就能抢别人的东西吗?”
朱高煦大怒,条件反射的扬起马鞭就准备抽打下去,可却看到方醒眼里的那一丝冷漠,这鞭子就再也落不下去了。
“那你……你请本王喝酒赔罪!”
这货!
方醒摇摇头,刚才朱高煦的马鞭要是落下来,至此两人之间再无一丝交情,以后自然是桥归桥,路归路。
“去哪家?第一鲜吧!”
方醒当然是想照顾自家的生意,可朱高煦却嫌弃的道:“第一鲜好吃是好吃,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