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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随口道:“好像是……”
他也不知道,这时边上的小吏说道:“陈大人,这是新近在京城时兴的黄焖羊肉。”
一个大碗里全是羊肉,而且都带着骨头。
“都是羊排做的。”
黄焖羊肉的汤汁不多,却浓稠。
陈默笑眯眯的给他们一人夹了一条羊排,然后说道:“尝尝,看看大明的饭菜合不合口味,不好的话……。”
边上的小吏额头见汗,心想要是不好的话,他作为领着厨房的人,肯定会被收拾。
陈默依旧笑眯眯的模样很可亲,“不好的话,那还请贵使多多体谅。”
小吏差点滑倒在地上,心想你也不怕得罪这些使者吗?
他不知道的是,从三国被定位为大明的竞争对手之后,不用朱瞻基暗示什么,陈默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秉承着方醒以前对外国使者的手法,朋友来了有好处,对手来了…。。。呵呵!
所以三国使者来了之后,接风宴就是这个了。不但没有高官,而且饭菜也没什么档次,至少许多珍馐不见踪影。
多克不会用筷子,可这边也只能提供了小刀给他,所以他就要了毛巾,然后插起羊排,用毛巾拿着滚烫的一头,和刀子配合,把羊排送到了嘴边。
香味很浓郁,多克习惯性的撕咬下去,然后用力的拉扯着。
咔嚓!
陈默刚来了一口羊排,听到这个声音就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懵逼了。
多克的脖子已经歪了,他的嘴边还咬着一块羊肉,汤汁飞溅了满脸都是。
“贵使这是……”
陈默是真的惊讶了,他走南闯北,还真没见过这等吃相的。
阿贝尔和亨利都忍笑看着多克,两人还没开吃,见状就知道多克是算错了这道菜的作法。
多克缓缓的转过脖子,然后面不改色的道:“家乡有一道菜和这个的味道相近,让我有些怀念。”
这话极为高明,不但能消除丑态,而且还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阿贝尔和亨利都在心中骂着不要脸,而陈默却赞赏道:“贵使果然重感情,和本官差不多……”
多克马上回应道:“是啊……”
两人之间进行了一次互吹,然后都笑吟吟的开始吃饭。
等吃完饭后,喝着茶水,亨利就问道:“听闻那位兴和伯是大明的名将…。。。”
陈默正在想着多克刚才的表演,觉得比自己还是差了不少,于是很欣慰,闻言他就随口说道:“是,有问题吗?”
亨利说道:“当初大明的使者说兴和伯很厉害,我们就有些好奇。”
“是啊!当初使者可是说兴和伯杀了很多人。”
这是刚到京城,没有渠道去获取自己想要的消息,所以来试探了。
陈默装作微醺的模样说道:“对。”
他只说了一个对,却不肯再详谈,就起身推说喝多了,要去休息。
这些人为啥急于打听方醒的消息?
陈默不敢怠慢,直接去求见方醒。
方醒正在为了自己缩减成为四块的腹肌而发愁,见到陈默时,就笑道:“你倒是心宽体胖,哪日派你出海可好?”
船队出海时也有礼部的官员跟随,陈默的职位不高不低,正合适。
陈默苦着脸道:“兴和伯,下官不行啊!”
两人算是故旧,说了几句玩笑后,陈默就说了自己的担忧。
“。…。。那三个使者已经问过您几次了,下官担心他们会不会弄什么反间计……”
方醒愕然,然后笑道:“反间计?他们够不着,也不会用,此事我找人问问。”
送走陈默后,方醒找人去问还在休养中的洪保。
稍后消息就来了。
“。…。。当初遇到了金雀花的船队示威,大明就几艘船,洪保就把您给抬出来了,对金雀花的水师大统领说了些话……”
“。…。。作为敌人,你将会成为他的功勋,以及京观上的一具尸骸,仅此而已……”
“。…。。他还说您是大明的第一名将。”
方醒点点头,他终于知道那三人为何这般锲而不舍了。
“这是野心昭然,首先就想弄清楚大明军队的情况……”
他把消息送进宫中,带着恶作剧的味道。
那女人马上就生了,朱瞻基怕是在焦虑不安吧……
第2190章 一家三口
贵妃要生了!
没人知道皇帝在想什么,不过这两天他明显的减少了处理政事的时间。
宫中渐渐平静,皇帝的爱妃要生产,找事的都是没眼力见的,死了活该。
太后不动声色的接过了宫务,这是一个信号。
——别去攀扯皇后!
不管孙贵妃生出个什么,生产期间有什么事,都别去攀扯皇后!
大家都知道皇后没什么心腹,唯一的心腹还是太后送的怡安,所以这个处置方法让有些人憋闷,却无可奈何。
没心腹,没权柄,难道皇后还能亲自去给孙贵妃和她的孩子下药?
天空清蓝,蓝的清爽。
万里无云自然是极好的,只是空气中略微带着些许煤烟味,让五感灵敏的叶落雪嗅出来了。
他看着扫完地后坐在屋檐下打盹宋老实,耳边听着两个太监在说着皇帝突然让辅政学士们回去,自己却去了后宫的事。
宫中对于孙氏的看法不外乎两种:被皇后横刀夺爱。
而另一种就是狐狸精,皇后是文皇帝钦定的,孙氏却仗着皇帝的宠爱,不但封了贵妃,有册还有宝。
所以皇后也同样得了不少人的同情。
不过同情归同情,一切都要看皇帝的脸色行事。
大家都以为皇帝宠爱孙氏都没了底线,而叶落雪却知道在遣散了辅政学士之后,皇帝一人坐在暖阁里画了一幅画才出去。
那幅画还在暖阁里面,只是一只昂首打鸣的公鸡罢了,也不知道是何寓意。
他站在殿外,看着那些人川流不息,等到有人开始脚步匆匆时,他才回神。
“陛下让你的人盯着宫外。”
“我知道。”
“可皇城外……现在兴和伯好像就在皇城外。”
“不知道。”
叶落雪不知道方醒的用意,他也不准备掺和这些事。
贾全羡慕的道:“你倒是落了不沾边,沈石头和兴和伯亲近,我认识兴和伯都十多年了,这要是有些意外,你说我和沈石头往哪找活路去。”
叶落雪依旧冷漠,贾全也习惯了他的冷漠,却知道此人最是忠心,而且从不沾染别的因果,所以可以放心说话。
“兴和伯在宫外,这便是想看看,看看啊!不知道看什么,不过皇后那边却是安稳了。”
他有些意趣阑珊的转身,准备去宫门外等候消息,顺便弄个勤勉的样子给太后看看。
太后才是真佛啊!
只希望这尊大佛能保住皇后和殿下,那么他和沈石头就不必担心以后会被清算了。
就在他刚走出一步时,身后有声音冷冷的传来。
“太后和兴和伯在。”
……
方醒已经在皇城外面了,而且身边还带着不少家丁。
“本伯是要守卫皇城。”
他坐在皇城的城墙下,有椅子,还有桌子,就差来一桌酒菜了。
酒菜没有,只有一壶茶,已经冰冷的茶水。
身边就是城门,里面就是礼部,再往里面就是一堆衙门。
时近中午,有人从礼部出来了,瞅见方醒坐在外面,转身就进去传播八卦。
胡濙很快就得知了,他皱眉叮嘱道:“这不是臣子该干涉的,不许妄议。”
可礼部自从辛建自杀之后就有些士气低落,难得找到兴奋点,哪里会被一句警告束缚住?
于是消息就一路延伸,甚至连都督府都知道了。
“兴和伯在门外喝茶?”
孟瑛觉得方醒这是……疯了?
“看看去。”
等孟瑛出来时,方醒正在欣赏解缙写在大门边上的字。
——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
“好字啊!”
方醒的眼角瞥到了孟瑛,就赞叹着解缙的字。
可孟瑛的字比他的厉害多了,而且对解缙的字了解的比他更多。
“兴和伯你这是……”
再好的字,可每日进来都会看一次,大抵也就和白纸一般的无法吸引人的注意力。
孟瑛看到了桌椅,不禁满脸黑线的道:“兴和伯,这里面是皇城啊!”
方醒愕然道:“是啊!所以我没进去。”
“谁管你进不进去?”
宫中你都能当成自家,自家的闺女和公主好的不行,经常来往。
“兴和伯,你这是为何?”
孟瑛指指桌椅问道,他觉得方醒肯定是和皇帝闹翻了,所以才摆出一副持久战的架势。
方醒并未插科打诨,他看着大门里面,淡然道:“今日宫中有喜事。”
孟瑛猛地想起孙贵妃要生产的事,然后低声道:“你居然窥探宫中?”
这人居然能探知孙贵妃今天要生产的消息,而且还肆无忌惮的摆出要为皇后母子撑腰的架势在皇城边上安家,这是作死啊!
“没有窥探。”
方醒说道:“今日公主本该去我家,可没来,解释也没有,你说这会是为何?”
孟瑛瞬间反应过来了,“是……要生了?”
“没错。”
……
“娘娘,孙贵妃要生了。”
一个太监在外面低声禀告道。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泉眼无声惜细流……嗯……树阴照水爱晴柔。”
胡善祥在认真的教着,端端在认真的跟着诵读。
光线从太监的身边涌了进来,分做无数,洒在那对母女的身上。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胡善祥认真的背诵着,然后期待的看着坐在她身前的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