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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太过分了!”
那锦衣卫首领将长枪拔下来,正提着尸体哈哈大笑,这一下子终于立功了。
陈生此时已经看清,这两个玄甲武士竟然是钱宁和江彬,江彬还算是懂事一点,见到事情已经结束,远远的抱了抱拳,根本就没有过来,而是吩咐勇士营继续搜查公爵府,小心有什么遗漏。
那钱宁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一脚踹开那个正在大笑的锦衣卫,摸着下巴围绕着死去的骑士嘿嘿的笑个不停,最艰难的日子里有这么一桩泼天大功让他如何不感到心神俱醉。
锦衣卫头领被踹飞,如果是在平日里,被钱宁这个太子眼前的红人踹飞就踹飞了,今日自己和一群校尉好不容易捞到了一件大功,却被钱宁给抢走了他如何能够心甘?
“钱大人,这名飞贼是被我们捉到的,还请将军把人犯还给我们,好让小的向指挥使缴令,昨日里已经挨了催令板子,您总不至于眼看着我们这群人接着挨板子吧?”
钱宁探出手挑起那个死去的骑士脑袋,看了半晌,自言自语道:“真是太可惜了。”
然后回头看着锦衣卫嘴里就吐出一个字——“滚!”
年轻一点的锦衣卫校尉大怒,提起绣春刀就要冲上去,却被锦衣卫首领死死地抱住了,指着公爵府外虎视眈眈的勇士营将士,说道:“兄弟,忍忍,咱们争不过他们,他们人多。”
陈生抱着陈子姝从屋子里走出来,先是瞅瞅被钉在地上的骑士,然后对锦衣卫道:“据我所知,这样的西班牙骑士,应该不少。他们历来喜欢成群结队的出现。
在这里能发现一个。附近就该还有,我觉得你们去下水道附近去找找,找到的机会一定很大。”
钱宁惊愕了一下,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陈生叹息一声道:“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只知道抢夺别人的胜利果实,而不肯动脑子吗?。”
锦衣卫头领见多说无益,就朝陈生拱拱手带着自己人愤愤的离去。在皇城街没人能够和太子的勇士营相争,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陈生看着烂成碎片的大门对钱宁道:“这就要修理大门了,不然让我娘看见,肯定要教训我的。”
钱宁大笑道:“您是身份和地位都非凡人,而且面对千军万马都未曾有丝毫的畏惧,就连圣上都敢在危急之中,将大明的兵权交给您。
大明的读书人,和敌国的将军都在称赞您的勇武和胆量。卑职也是一直以您为榜样的,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大英雄,偏偏就害怕自己的后妈呢?我昨天听说,您母亲追着您打了半个公爵府,您竟然就老老实实的挨揍,您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钱宁这种人最大的缺点,便是以为有了靠山,便可以肆无忌惮的面对一切人,包括陈生,因为最近市井流传了不少消息,就是陈生有可能转化为文官的时候,他们就更加不怕陈生了,在他们看来,一个文官系统的陈生,一点兵权都没有,根本威胁不到他们。
陈生放下陈子姝。开始收拾院子里的烂木头,漫不经心的道:“我那是在孝敬母亲,老娘心情不好。揍我一顿她的心情就会变好,反正又打不坏,有什么不好?”
钱宁把串着骑士的弩枪从地里拔出来抗在肩上哈哈大笑道:“好,好,卑职别的事情可以敢说不服公爷,唯独这件事情,卑职从心底佩服您。”
“我出生没几年,亲娘就离开了我,是我现在的娘亲将我养大成人。”
钱宁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卑职的过错,让公爷想起伤心事了。。”
钱宁先把尸体拖着出了公爵府,过了片刻,外面就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如同过年一般。
陈生的心情就没有他们那样好了,这块过年了,房檐的瓦片被长矛射的稀碎,老人们最讲究封建迷信的,什么都碰不得。
这房顶的瓦片都碎了,她的心情更是好不了。
吩咐侍卫从外面的工地上运来新的瓦片,又给大门上涂抹了一些烟灰尘土做旧了大门,陈生就心满意足的准备去顺天府坐堂了。
他没有看见,就在城墙的西北角上,一具男尸被钱宁他们用一根长杆子挑着挂在鹅毛大雪里示众。
按照大明人内心深处残暴的野心,没有将尸体给剁成碎片,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就在陈生顺天府忙碌的焦头烂额之际,一堆随意堆积在别人家墙角的草堆里忽然站起来一个穿着乞丐服的老妪。
她佝偻着身子从陈生家门前缓缓走过。
此时,大雪已经小了很多了,她扶着一根竹竿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身上沾满的雪花,让她显得更加的孤独绝望。
没人看见她隐藏在斗笠下的痛苦,更没人能看到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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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章 真情王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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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一盆清水,马文升洗了洗满是皱纹的老脸。夫人端着从集市买来的镜子,给他整理者头上的网巾。
马文升看着镜子中的追击,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指着镜子说道:“这镜子大概就是寿生央行的货物吧?渤海郡公也真是的,整日里就知道弄这些奇淫技巧,有这时间多关注民生,比什么不强。”
夫人把头巾扎好,将马文升的乌纱帽给戴上。
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个老东西,懂什么!你这老思想还停留在重农抑商的年代了,你肯定认为这镜子没什么用。”
马文升笑着说道:“哎呦,我这夫人张见识了,你说说,这镜子有什么用?不就是照着人影清楚点儿吗?但是这东西肯定不便宜吧?”
夫人笑着说道:“这你可就没有我清楚了,你除了整天审案还知道什么?这种镜子比咱们用的铜镜还便宜三钱呢!
你知道郡公雇佣了多少人吗?足足三千多个妇人呢?这些妇人都是没有工作的流民,如今生产了玻璃镜子卖到全国,为国家挣了不少赋税不说,还养活了三千多户人呢?
这银子从富人手里流出来,重新到了穷人手里,穷人不就有钱买粮食了吗?”
马文升撅着胡子说道:“他这终究是小道,将国家治理好,做到真正的国泰民安,天下太平,自然有更多的老百姓吃的上饭,过好日子。”
夫人笑着说道:“就你能!就你能!抓个犯人都抓不到,还得利用人家公爷,一把年纪,传出去,也不嫌丢人。
哪天我跟一群官夫人坐在一起吃茶,人家都为公爵的母亲抱不平呢。
本来我还想跟李诰命要点西洋的新玩意儿,结果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将你关渤海郡公的事儿告诉她了,她都没跟我说话。”
马文升被夫人说的头大,穿好官服,就急匆匆的出了后衙,心里反而更加的鄙视陈生了,这个小家伙不知不觉的竟然连自己的夫人都给影响了。
看着那些无精打采的衙役,马文升心里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但是他又不是因为一点小事儿,动不动就迁怒别人的人。
大雪刚刚停歇,偶尔一阵风刮过来,会有零星的雪花从房檐上落下,与谢道韫的未若柳絮因风起神似极了。
“大人可以开始了吗?”从大内借来的供奉,一排人沉稳的站在马文升面前。
马文升点点头说道:“你们还要去保护圣上,赶紧开始吧。”
一个女人被推搡着推了进来,她的蓝眼珠看向马文升的时候,充斥着一种绝望的神情。
她不由的响起了最近神父们跟自己提起的话语,那就是大明的官员是极其残暴的,他们会脱光自己的衣服,然后肆意的****自己。
此时的西方的女人,还是比较保守的,尤其是信仰上帝的女人,更加的保守。
面对走过来的几个高大的男人,她有些手足无措。
其中一个翻译官用西班牙语说道:“姑娘,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跟你比较武艺,只要你赢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你就可以安全离开。
我以我们大明帝国皇帝的名义发誓,只要你赢了,就肯定能放你离开。”
女子接过刀,他虽然不知道眼前那个明明非常有钱,舔着大肚子,却要穿着粗布衣的富商翻译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是当长刀窝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时候,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能敏锐的感觉到,那个男人并没有全力以赴的对待自己,而是不停的给自己增加压力,来逼迫自己。
女人起初似乎有些犹豫,所以不想展现太多的武艺,但是面对对面不停增加的压力,和身上不停的出现的伤痕,他内心的愤怒在不停的增加。
西班牙女人苦苦挡住了长刀,却挡不住军官的大脚,再一次被军官踢了一个筋斗之后,匍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却不再爬起来。
军官笑吟吟的走了过去,却在西班牙女人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西班牙女人手里的刀子还没有撒手,就说明她依旧还有战意。
阴沟里翻船这种事不是没见过,自然要避免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军官见西班牙女人依旧不动弹,靴子在地上一搓,地上散落的半截短棒就呼啸着飞向倒地的西班牙女人。
西班牙女人劈飞了短棒,糅身向前,嘴里发出不明所以的嘶吼,一柄长刀竟然在一瞬间幻化成一道闪电,就连女子的影子都变得有些模糊了,让凝神戒备的军官都有些惊讶。
“噗噗噗噗噗”数刀全部劈在军官的身上,军官再次出腿,重重的一腿踢在西班牙女人的脖颈上,将她踢飞。
眼看着西班牙女人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子之后寂然不动了,军官这才走到马文升面前抱拳道:“卑职不辱使命,将西班牙女人压箱子底的功夫给逼出来了,请大人验看。”
马文升还礼之后,才开始认真验看军官身上的伤口。
说是伤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