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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犯了我大明律法,自然有官府处置,你虽然贵为王爵,但是也不能随便处罚犯人,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在下。”
“好,我看看你如何处置他。”
兴王一脸愤怒的看着眼前李云翔,却感觉旁边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兴王一低头,竟然是陈生身边的那个小书童,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很是乖巧的模样。
“小的给王爷请安。”
见到如此伶俐可爱的孩子,而且行礼也是有模有样,兴王的心情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拍着小齐麟的脑袋问道:“你这孩子比你那讨人厌的主人强多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小齐麟乖巧的说道:“眼下灾荒,北直隶一带百姓连饭都要吃不上了,我们家主人听闻王爷为人慷慨,有菩萨心肠,特意吩咐我来找王爷募集点钱,捐给那些可怜的老百姓。”
孩子的话说的很是委婉,既保住了兴王的面子,又委婉的提出了刚才打赌的赌注。
兴王知道今日之事,自己理亏,也不好拒绝。
一探手从怀里掏出数张银票,笑着摸了摸齐麟的脑袋说道:“我这可不是看在你那讨人厌的主人的面子给的,我这种冲着你这乖孩子的份上给的。”
兴王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目的就是为了不给陈生面子。
钱到手了,陈生也不在乎,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
小齐麟别提多勤快了,挨个跟那些打赌的书生要钱,嘴里说的都是民间疾苦,求大家积德行善的话。
根本不提打赌的事情,众人也明白怎么回事儿。
不过这样说,面子好歹保住了,大家也没有那么多的抵触清楚,一转眼的功夫装银票的盒子已经满了。
那些书生纷纷很要面子的跟小齐麟说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的,而不是看在陈生面子上捐的。”
言语间,就是要讽刺陈生还不如一个孩子会说话。
此时见事情已经败露,李云翔也不在隐瞒,人也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眼神中流露出无谓的气势,很是淡然的看着陈生。
“侯爷啊,您是天之骄子,您看看您在战场上,创建的是何等的功勋!达延汗都被您生擒活捉啊,可是您看看,朝中的大臣们都做的什么事儿,将您关进大牢!这样的朝廷,您还保他做什么?您是聪明人,这样的朝廷根本没有您施展才华的机会,来我们大草原吧,我们的往,胸襟比草原更广阔,他不会让你如此偷偷摸摸的做事情的,只要你肯来我们大草原,侯爵算什么,我们甚至可以让你做汉人的皇帝。”
“你是不是傻?”
“侯爷,我不明白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你们大明这么多年来,防线越来越往后退,而我们草原则占据越来越多的领土。这一切都说明,大明已经不行了,您何必一条路走到黑呢?”
陈生忽然笑了,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这个世道怎么了?
不都是大明朝吸引番邦投效吗?什么时候改成番邦开始来说服大明人投靠他们了?
尤其是这个混蛋,在自己面前,连命都保不住的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说服自己。
“你那意思是我放着大明的侯爷不做,跑到草原上跟你去放羊!我说你傻,你还不信。这样,你给我通名报信,你若是草原上的英雄好汉,我留你一条性命。你若是无名小辈,别怪本侯刀下无情。”
李云翔笑道:“我们草原的汉子,不管是英雄好汉,还是无名小辈,没有一个怕死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倒是我希望侯爷杀了我之后,能够将我的脑袋挂在城门楼上,我要睁着眼睛,等待我们草原的主人踏破沧州府。”
看着如此李云翔如此大无畏的模样,陈生嘴角阴冷的笑道:“死就算了,我没那么残暴,来人挂在竿子上,给我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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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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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灯市口大街的帽儿胡同里的豪门大户都挑上了气死风灯。
朱红色的大门前,站满了嚣张跋扈的家丁。
身子有些佝偻的老更夫,踩在这条不知道被他踩了多少年的青石板路上,有气无力的敲响了梆子。
用苍老而充满韵律的声音喊道:“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在气死风灯的照射下,更夫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朱门前值夜岗的家丁嘲笑着说:“老郑头,又来许愿啦!跟你说了,你们这群穷人,活该受苦,一个劳什子侯爷就能翻天了?”
老更夫默然的摇摇头,惋惜的看了侯府一眼,佝偻着身子继续往前走。
“挺好的孩子,怎么就下了大牢了呢?这天下又要动荡喽。”
老更夫默默的敲着梆子,影子拉的很长,他的肩膀很宽,步伐很沉稳,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难得的英雄汉。
“驾!驾!驾!”
一匹黑色的烟尘从更夫的身边飞奔而过,更夫紧急的从腰间拿起铜锣正准备敲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出现了一道粉色的身影,姿态妖娆,远远望去似十六七岁的少女。
按住老更夫的手说:“真的是上年纪了,连人家的飞鱼服都看不清楚吗?那是锦衣卫。”
近看却满脸的皱纹,显然是六十多岁的老太。
换做别人看到这张脸,早就吓坏了,唯独这老郑头像是很熟悉一样,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二丫头,你怎么来了?”
“二教……”
“都什么时候了,还叫那么生分……”老更父苦笑道。
老女人有些羞涩的看了老者一眼,娇憨道:“二叔。”
“哎。来京师做什么?眼下京师可是乱的很,顺天府、锦衣卫、东厂、西厂,天天在抓人,你这个时候来京师,就不怕惹上麻烦。”
“二叔,笑话丫头我不是,当年京城的刀山火海都没留下我,如今这点小风小浪也能难得住我?您知道我一向最喜欢热闹的,这不听说京师有热闹看,我就来凑凑热闹,顺道看看您,看看当年的老兄弟,老姐妹。”
老更夫摆摆手道:“老一辈差不多都退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走去我家喝点茶,我这老骨头也该跟你们交代交代后事了。”
※※※
很多人认为君王不上早朝,是昏庸的表现。
其实这是一种错误的认知,因为从明朝开始,就有了内朝和外朝一说。
皇帝就算太太不上早朝,也可以依靠一个有效的小集团,稳定的治理国家。
此时朱佑樘就处于这么一种状态。
大臣们的处处与他作对,让朱佑樘处于一个非常被动的地位。
无奈之下,朱佑樘只能以生病为借口,停止早朝。
不过这并没有改变朱佑樘的工作状态。
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但是暖阁之中依然是灯火通明。
朱佑樘坐在软榻之上,微微的眯缝着眼睛,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正在出神。
身旁的小太监,恭敬的跪在一边,手里拿着奏折,谨慎的念着。
“臣凤阳巡抚李三才恳请陛下撤销商税,税官四出聚财,百姓难享升斗之需,此乃溺志货财,非明主能为也。况今年天灾,若不能及早解除,怕人人皆为敌国。况白银盈箱,明珠填屋,与国无布,又有何用?”
朱佑樘将茶杯放再桌案之上,拿起御笔,从太监手里接过奏折,深吸一口气写了两个字,“知道。”
所谓知道,便是朕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朕不同意你的意见。
小太监明显看出了朱佑樘此时心情很低落,哀求的看了萧敬一眼。
萧敬打心底也心疼自己这些后背,便上前对朱佑樘说道:“陛下,时间不早了,您还是休息吧。”
朱佑樘的脸色很难看,但是依然摆摆手说道:“民富则亲,民贫则离,民之贫富,国家休戚系焉,我作为君主,自然要时刻为百姓谋福利,怎么敢有丝毫的携带,况且朕的臣子不会都跟这个李三才一般不通情理的。继续。”
小太监为难的从奏折中又拿出一本。
打开之后念道:“臣御史何宁状告前渤海侯陈生,身为公侯,私自与都司、卫所军官私交,擅自役使军士。”
“停,下一个。”
小太监一脸苦色的看了萧敬一眼,见到萧敬点点头,无奈的又拿起一本念道:“臣御史张发祥状告前渤海侯陈生,接受投献,侵吞公私田地,房屋牲畜。”
“停,下一个。”
“臣御史刘赟,状告顺天府尹陈生,顺天府治中王守仁,顺天府严嵩,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乱杀无辜,当从重处罚。”
“啪!”朱佑樘从桌案之上拿出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吓得小太监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周围的小火者一个个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宫女们也是一个个战战兢兢,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萧敬上前劝说道:“陛下息怒,莫因为这点小事儿气坏了身子。”
“小事儿吗?你们今天晚上给我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折子,朕的江山就只有他陈生这一件事情吗?朕若杀了陈生就能天下太平吗?岂有此理,朕若不好好的处置他们一番,朕的威严何在?”
朱佑樘愤怒的说道。
自从过完年到现在,除了内阁勉强还可以运转之外,各个部堂和六科十二道竟然陷入了一种极其奇怪的氛围之中。
仿佛整个天下最大的错误便是自己和陈生。
陈生过去做的每一件事,还有当下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会成为朝臣攻击的对象。
往日里关于圣明之君的称赞早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各种类似昏君的咒骂。
不过内阁还算靠谱,不跟那些傻乎乎的大臣们一样无理取闹,自己的日子总算不是太难过。
朱佑樘坐在一边一语不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