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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的坟。不知找了多长时间,钱发奎终于找到了那棵歪脖子松树,那松树下面隐约的还能看到一个小土丘。就是这了吧!那土丘怎么看都不像是座坟,可钱发奎却知道,这是自己用尽气力挖出来坑,媳妇就埋在这里。“媳妇,俺来看你了!”坐在土丘边,钱发奎有些动情的说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俺还是第一个来看你,不是不想来,是不敢来……”在说着的时候,泪水从他的目中流了出来,这些年他第一次哭,那怕就是那年被子弹打中的时候,他都没有出过一滴泪。但是现在他哭了。“俺怕找不着你,要是找不着你,那可咋办,你嫁给俺,就没享过一天的福,到死了,连口薄棺都没弄着,现在若是再找不着你,那,那俺那能再去见磊磊……”他这么说着,泪不住的流了下来。“老婆,现在好了,咱家现在过上好日子了,你不知道,我现在一个月能挣十几块大洋里,一年能挣百十两银子,搁过去,就是土财主也不见得比咱挣的多,现在磊磊也出息了,都是团长了,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将来还有当旅长、师长,到时候,连皇上都能见着……”说道着这些话的时候,钱发奎的脸上带着笑,似乎是因为这话,对于媳妇来说是个安慰,是他在向媳妇讲述着家里这些年的变化。“人家成天给我说媳妇,我连见都不见,俺心里头的媳妇,只有你一个,就你一个,这辈子啊,老钱家就你一个媳妇……”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若是换成其它人,没准这会早都害怕了,可是对于钱发奎来说,他自然不怕这黑林子,若是真有鬼的话,他宁可看到这鬼,至少那样能再看到媳妇。可这终归只是梦,一直等了几个钟头,他都没有等到媳妇,最后在离开的时候,他又看了眼媳妇的坟说道,“媳妇,你别怪啊,这次你男人来的急,没带纸钱,等下次来的时候,俺再给你带纸钱,这,这坟咱主不挪了,毕竟,毕竟磊磊现在……”钱发奎担心挪了坟会动了钱家的气运,也许,正是因为媳妇埋在这里,所以才有了钱家和磊磊的今天。不过钱发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的村子里住了下去,若是换成普通人大半夜的投宿自然不会有人收留,可别人瞧见他身上的军衣后,自然也就愿意留他住下了,毕竟,这是个官爷。第二天一大早,钱发奎便离开了村子,等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才等到马车,他并不是去其它人地方,而是去十几里外的另一个村子,在那个村子里,他还有一笔债要还。马车走了差不多一个钟头,便到了离王家庄不远的路口,车上的这会也有嚷道:“停下吧!到地方了。”因为现在路边的情况变化很多,钱发奎特意问了下,确实是王家村后,他才下了车,又走了一袋烟的功夫,他搭眼一扫,这一带都是一色青砖瓦房,占了小半道街,没错,就是这,当年就是在这,不过村口的那个土房子却找不着了。
那房子去那了?
他还欠那人几个山药蛋子,若是没有那几个山药蛋子,他和儿子估计这会早就没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那个……”瞧着村子里的一个人,钱发奎走出过去,“村口住着的那个王家大婶子到那了?”“王家大婶子?是谁啊?”“就是住在村口的那位,她有个闺女!”“你说的是六婶子啊!”“对,对,就是她?”“死了!”死了!那人的话,让钱发奎一愣,咋个就死了呢?“前年饿死的!”“那,那她闺女哪?”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钱发奎问道。“他闺女,”“哪,就在王家当丫环,要不是卖到王家,估计这里也饿死了,哪,就在那打水哪……”看到不远处正在水井旁边打着水的一个闺女,钱发奎连忙走了过去,他看着看着,不由一阵激动,那泪差点流了出来。“闺女,还记得你大叔不?那个偷你家山药蛋子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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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天变(求支持)
八月的江南大地将进初秋,但是秋老虎依然笼罩着沿江的那些“火炉”,在这个时候,皇家和南京的政务机构以及各国使节,已经纷纷躲进了庐山的避暑所在,在那里躲避这炎夏,直到中秋之后,天气完全转凉时,才会返回南京。对于外界来说,每年夏时的庐山在某种意义上,等同于中国的陪都。
尽管中秋将至,但是气温还显得很高。如洗的天空上几朵雪白的云彩缓缓飘动着,已经不见夏日灼烈的阳光笼罩着着大江南北,阳光洒在江面上变成万点碎金。
江水滚滚向东流淌着,几条狭窄细长的渔船悠闲地在江上飘荡着,而船上渔夫则和过去一样将渔网撒向了水面,他们现在比往年更加的辛劳——因为从今年起,长江开始执行长达三个月的休渔期。
在每年的2月至5月之间(阴历),实施休渔,以让江鱼得到生养、让渔民有时间翻休船只,尽管对于这些世代打渔的渔民来说,他们从来没想过“涸泽而渔”,但是法律总归是法律,当这个法令颁布之后,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服从。
毕竟,对于这些沿江的百姓来说,他们非常清楚,中华朝首重法律,而且从不惧怕所谓的“百姓群体抗法”,打从当年开宏帝潜龙武昌的时候,这些年就不知有多少人家因为煽动抗法,落得家破人亡。
人亡不一定,但是家破却是必然——中华朝同样“诛连”,煽动民变者虽然不会被处死,但是他以及他的九族都会被流放,流放到万里之外的非洲,不知多少地方上的百年之家,因为抗法而被流放万里之外。
报纸上称此为“中华朝苛政”,但无论人们如何争论,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与历朝历代官府主张“息讼”、主张“法不责众”不同,中华朝主张“一讼到底”、主张“法必责众”。
苛政也好,法政也罢,法律是严苛的、法官是公正的,法律的威严第一次一点点的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来。
而在另一方面人们可以看到的是,打从中华朝开国两年来,老百姓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就是这些于江中打了半辈子鱼的渔民来说,他们同样深有体会——鱼卖的更多了,且鱼价高了,这是因为百姓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自然的,这边休渔期一结束,渔民们便立即忙活起来,已经抢回“损失”,经过几个月的休渔,渔民们发现似乎收获比往年更多了,而且市面上的鱼价也高于往年一成有余。
对于这些渔民来说,几个月的休渔非但没有带来损失,反倒让他们收入增加了,这也使得那怨言顿时减少了许多,而是全力撒网捕鱼。和往日一样,一网下去,总能拉上来几十斤鱼,在鱼进舱的时候,渔船上的人们又继续聊了起来。
“三叔!听说林将军是你本家?怎么也没见你和林将军好好叙叙家谱?”
这人的话声刚落,那边就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什么本家啊?全都是旁人家瞎说!真要是本家的话,你想想我现在还会跟哥几个在这里打渔么?”
“老林哥,这可难说,不管人家林将军是不是你本家,哪怕他是你侄子,你也得在这里跟我们老哥几个一起干活。”
“是啊,我听那在学堂里读书的大鱼说,这中华朝绝不允许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别说其它人,就连皇上老爷子的亲叔,那也没有封王!”
因为有了报纸,加之对言论不加禁止,关于皇家之事从来都是百姓“喜闻乐见”的,新朝没有册封亲族,这是恒古未有之事,即没有册封皇后家,也没有册封皇家自己的亲族。皇家尚是如此,更何况普通的大臣,尽管那些大臣该封爵的封了爵,该封侯的也都封了侯,可却没听说过谁家当了权,谁家鸡犬升天。
“没听说么?当年林将军和咱们一样,也都是这江里头打渔的出身,还有于将军,他们都是打渔的,运道好,碰着了皇上,成了从龙老臣……”
不由的,人们开始羡慕起那些人的运气了。
“可不是,当年长毛过江的时候,从江边拉走的何止十几万,到最后都到那里去了?”
“不都被送到非洲打渔去了呗,也就是他林家围子的人运数好,从了龙,出了那么些将军……”
他们口中的林将军指的是陆军第一个将军林郁青,渔民出身的他一直都是渔民们的谈论对象,自然的还有那些的当初与他一同从军的于小宝等人,他们现在大都是将军,而在海军中,渔民出身的军官也有不少。
“嘿嘿,其实就是那些被长毛拉了丁的也不差啊!现在到了非洲,没准早就娶了一房藩国媳妇,听说那朝鲜媳妇、越南媳妇还有日本媳妇,那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嫩的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旁边那些渔夫听那说的像是自己掐过似的,无不是嘿嘿笑了起来,那笑容中的意思,只有他们才能体会。
“说的就跟你掐过似的!”
“嘿嘿,我这不是听说书人说的嘛,你要觉得不舒服咱就不这么说好了……这报纸上不是说了嘛,这两年,咱们迁到非洲的移民足足一百多万,藩国嫁到非洲的女人,足足有三十多万。”
有年轻的渔民则不由插嘴道。
“乖乖,那要是藩国的女人都嫁给了咱们,那他们自己怎么办?”
“谁说不是!这藩国人的女人都嫁走了,他们自己可就找不着媳妇了,到时候咋办?”
“瞧你,没见识了不是!”
旁边刚点着一袋烟的老渔民说道。
“那说书的不是说了嘛,这藩国是受咱们中国教化的,女人嫁给咱们中国人,至于藩国的男人嘛,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