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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这些部族和王国对长安的向心力和凝聚力。
而当地的爆发的财富和释放的资源,又进一步吸引了汉室商人前往。
这样,在安东都护府的核心地带,就形成了今天,刘彻所见的景象。
这些贵族,这些国王,几乎都是一夜暴富的。
他们的钱来的太容易,生活过的太安逸。
所以,自然,暴发户的气质,也是尽显无疑。
各种攀比和炫富,层出不穷。
他们甚至不把钱当钱看了。
讲道理的话,其实,无论是濊人、真番还是韩国。
都是汉朝养的猪。
刘彻想宰的话,随时可以宰。
将他们的财富和奴隶以及土地统统收归中央。
他们甚至可能无法反抗了——你能指望现在在殿中这些大腹便便,穿金戴银,挥金如土的壕们再去打仗吗?
不可能了!
但……
刘彻不想这么做。
道理很简单。
刘彻和汉室并不缺这几个钱,也不可能这么不讲吃相。
更何况……
“想从暴发户身上榨钱,还不简单?”
“需要那么粗暴的办法吗?”
假如站着就能赚到钱,又何必去做恶人,平白坏了自己的信誉和名声?
这样想着,刘彻举起酒樽,对着坐在殿中左右的藩国国君和贵族大臣说道:“诸卿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朕之先,舜也,诸卿之先,或青阳,或金天,与朕之先,系出一源,在某些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朕的宗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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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一节 捕鲸业带来的变化
汉家天子的开场白,让韩王萁准和真番王刘忠汉还有沧海君金信、扶余王高唐等人都是感动不已。
纷纷俯首拜道:“方今幸甚,陛下嘉大惠于天下,遍及鸟兽,泽及草木,令臣等本夷狄远方不知王化之人,也能知冠带之义,明宗庙之重,臣等诚惶诚恐,安敢攀附陛下?唯愿永永为陛下臣妾,为汉羽翼而已……”
当然,在心里面,大家伙都是很开心的。
能与老刘家攀上关系,这是大家梦寐以求的事情。
只是……
可惜,除了韩王萁准,算是真的抱上了刘氏大腿——他的两个女儿嫁给了朝鲜君刘明,将成为未来的朝鲜王后。
其他人是挠破了脑袋,也没能抱上姓刘的的大腿。
这,对于众人而言,真可谓是个遗憾!
却听到天子继续道:“如今天下并为一家,海内归一,卿等即是朕之臣,亦为朕之宗族之脉也!”
这种场面话和客套话,刘彻从来都是舍得说的——反正又不要钱,无非是浪费点口水。
假如动动嘴皮子就能收买人心,捞取好处,那为何要去用武力呢?
何况,现在,汉室对待安东,在实质上已经是看做本土了。
那韩王、真番王、扶余王,就像当年的异姓诸侯王一般。
这些地方的贵族和官员,也全部汉化。
甚至有人的官话水平,连长安的朝臣,也是不及。
刘彻举着酒樽,站起身来,缓步向前,继续道:“为崇先王之教,敬祖法宗,朕已决议,广关至太原,收有唐之国!”
今天的太原和中都晋阳,都在当年的尧帝时的有虞氏部落的活动范围。
这也算是刘彻误打误撞吧。
收太原及晋阳为大关中的治下,迁代王刘登去彭城,最开始,刘彻只是想着扩大基本牌,创造出一个大关中经济圈。
但在现在,却已经背上了为祖宗计的神圣外衣。
天下人除了支持和好顶赞外,已经不可能有其他声音了。
“陛下敬祖崇宗,臣等唯顿首而拜,为天下贺!”
韩王萁准首先匍匐在地,其他人立刻紧急跟上,大拍马屁。
虽然说,他们认的祖宗是东夷的少昊氏。
但是,有虞、少昊、陶唐,都是系出一源的。
向上追溯的话,都能追溯到轩辕氏。
三王五帝本一家嘛。
刘彻适时的露出一个悲伤的神情:“只是,唐夏之遗民,至今流落在外,朕深憾之!”
“朕闻,西域有国,曰大夏,其人民皆多髯须而美,或为朕之宗也……”
有虞氏的帝舜和陶唐氏的帝尧,从关系上来说,应该是同一个部族的。
国语就说了:(有虞氏)郊尧而宗舜。
左传里也说:是以尧崩而天下如一,同心戴舜,以为天子。
至于那巴克特里亚王国的希腊裔和塞人以及月氏裔听说会有什么表情?
刘彻才懒得管它呢!
当今世界,话语权是被中国掌握的。
就像后世的欧米一般。
大汉天子,受命于天,代天牧狩六合四海,掌管世界。
连物理规律,化学变化和星辰运转,都要尊重大汉天子。
区区一个远方之国,敢不尊重中国天子?
还想不想活了?
说你是陶唐氏的夏侯社稷迁徙的,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就像后世的欧米,说你****就****,不****也****,说你不****你就不****,再****也是毒菜。
自说自话,画个圈子再去套别人,这向来就是人类世界的强权的不二特征。
反正在中国的传统思维和********里。
这个世界的一切民族和王国,都是中国臣妾。
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几千年了,从未有人敢异议和反抗这个真理。
“同宗之遗民,流落在外,朕甚为心痛!”刘彻沉痛的对着诸位狗大户说道:“朕即为天下王,以做百姓民父母,岂可因一幕之纱(大漠)而不拯之乎?”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诸位狗大户当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刘氏天子都已经这么拉下身家,连大家这些少昊氏的后代,也承认是刘氏宗族的亲戚了。
那纯正的顶着唐尧的夏国大名的大夏,那还不就是大家流落在外的兄弟手足同胞?
今天,大家伙吃香喝辣,能忘记那还在外面吃糠咽菜,甚至被人欺侮的同族同胞吗?
沧海君金信首先出列拜道:“陛下仁圣,天下所共睹也,臣愿献黄金两千金,东珠五百枚,以为陛下军费,拯唐夏之遗民!”
当初,他们濊人被鲜卑人欺负,可就是当今天子主持的公道。
现在,刘家的亲戚在外面被人欺负,甚至被人打成猪头。
作为濊君,他好意思不出点血吗?
既然金信带头了。
其他狗大户还有什么好说的,纷纷慷慨解囊。
韩王萁准拿了三千金,作为贡献。
真番王也拿出了四千奴隶和一千金黄金。
就是最小的扶余王,也贡献了两千多金。
这些人承诺的‘赞助费’于是瞬间飚到了接近一万金。
当然了,他们是不可能马上拿出来的。
可能需要明年,才会送来长安。
甚至可能,拖个三五年。
但这不要紧。
有了这一万金,刘彻就能再铸造一百万左右的金币。
足够支撑一支两万人的骑兵,远征万里了。
当然了,作为霸主,作为宗主,刘彻当然还有更多的要求。
尤其是对于这些沾着汉室便宜的异姓王们。
他们现在的财富和优越生活,纯粹是刘彻所赐。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只要享受,而不需要承担义务责任的?
“诸卿好意,朕代大夏国民谢之……”刘彻微笑着举起酒樽感谢道:“请诸卿共饮此樽!”
“不敢!”狗大户们纷纷露出笑容。
花钱,或者出血,这个事情在来长安前,大家就都有预计。
甚至,假如长安不要他们的钱,他们还会恐惧。
这有些像交保护费。
图个心安。
刘彻却是坐下来,看着他们,说道:“诸卿此番来长安,朕还有个事情,要与诸卿商议……”
“陛下有吩咐,臣等敢不效犬马?”韩王萁准拜道:“但请陛下吩咐而已!”
“但请陛下吩咐!”其他人纷纷拜道。
“护濊军及安东驻军,近来,已经颇为紧张……”刘彻看着他们道:“护濊军全军,至今不过四千余人,而安东驻军,除朝鲜外,全境不过三万余,而安东全境,近来治安与秩序,都颇为特殊,朕欲益其兵马,又恐有伤百姓,故不得已,请诸卿慷慨解囊,以助都护府之费!”
在刘彻眼里,这是天经地义的正常事务。
朝廷驻军在那里,保护和捍卫着诸国的安全与王位的稳固。
诸国的经济和民生也有赖于此。
汉军的存在,甚至使得这些国家连军队都已经不太需要了。
各国贵族和王族,都争先恐后的将奴隶、平民,出口到安东,作为‘派遣工’,甚至有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将军队都派过来当‘派遣工’出口创汇了。
吃兵血的这个技能,被他们点亮。
更妙的是,他们还不用担心横征暴敛,或者穷奢极欲,导致民众反抗。
反正,有汉朝爸爸在,谁敢造次?
当然了,这些国家的百姓,尤其是平民,也不傻。
过不下去了,实在受不了,就往朝鲜一跑。
朝鲜君刘明是非常欢迎这样自带干粮来给自己耕作的人口的。
但,汉军驻扎在那里,保护者他们的安全。
大部分的军费和军饷,都是刘彻在给付。
这怎么行?
要是以后的藩国都是这样,汉家的财政迟早要破产!
所以,安东的驻军的军费,肯定要摊给诸国。
至少也要摊一半过去!
君不见,后世的米帝在霓虹、思密达和汉斯的驻军和基地的军费,不也是这些国家负担着大半?
霓虹那个千年小受,甚至还要给米帝打伊拉克的军费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