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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众定能胜天这个话,不是臣子能说的。
就好比当年秦始皇问自己的大臣们,啊呀,我觉得我特牛逼,三皇五帝,已经统统比不上我了,我该用个什么称号呢?
大臣们当然不敢接这个话茬,只能拍马给其上了个‘皇帝’的尊号。
如今亦然,身为天子,受命于天的皇帝,刘彻自然可以说,天如何如何,但臣子却不行。
能与天对话的,只能是天子!
刘彻听了,自然非常高兴。
褒斜道,确实是千古难题了!
自三皇五帝开始,诸夏的先民,就已经发现了,可以自褒斜道,进入汉中,抵达蜀郡。
而明史记载的褒斜栈道的第一次开凿,是在范睢相秦之时,为了给伐蜀的司马错大军转输后勤粮草修建而成。
此后百年,历代秦王和名臣,皆想将栈道变成槽道。
奈何,褒斜道的崇山峻岭和湍急水流,使之所有计划和想法,全部胎死腹中。
而在范睢后三百年,这个想法,终于在刘彻手里看到了实现的曙光。
一旦褒斜道全面竣工,汉室就将打开通向西南的高速公路。
汉水与渭水的对接,不仅仅能在经济和民生上,发挥重要作用。
更重要的是——从今以后,只要褒斜道存在,蜀郡和大西南,就再也不可能割据一方了。
各种蜀政权,从此失去了存在的根基。
当然,现在,褒斜道,还不能算是已经成功凿通。
它仅仅是初步完成了在斜水这一侧的施工。
在另一侧的南郑,还有着将近百里的险峻河道,需要人们去征服。
“少府,回去后,传朕的命令,临邛程郑氏与卓氏,身为外戚,富贵而不娇,诚为可嘉,其封程郑婴为成信君,封卓王孙为嘉信君!”刘彻淡淡的吩咐道。
两个老丈人,其实早就该按传统,赐予封君地位了。
在汉室,封君群体中,最大的来源就是外戚。
甚至,有不少外戚,直接封候。
但是,目前来说,老刘家在外戚的问题上,还是很矫情的。
一般来说,在对外戚的封赏问题上,很有一副做了**还想立牌坊的纠结模样。
想当初,太宗皇帝在自己的两个小舅子的封侯问题上,可谓是拖了又拖。
窦太后的哥哥窦长君,甚至都没能等到自己被封侯就挂了。
少君窦广国也是熬了好多年,一直熬到刘彻的老爹上台,才被封为章武候。
轮到刘彻当皇帝了,作为自我标榜为太宗继承人的皇帝,在外戚问题上面,自然就跟太宗皇帝看齐了。
至今只封了义纵为东成候,另外因为要拉拢窦太后,封了陈蟜为隆虑侯。
除此之外,其他妃嫔的亲戚,也只是赏赐钱帛为主。
今次敕封卓王孙和程郑婴,还是刘彻即位以来首次,嘉奖外戚。
但,其他人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来拿这个事情说事。
有本事,捐一条褒斜道这样的超级渠道。
别说封君了,封侯都可以!
ps: 今天刚刚回家,歇一下,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ps:太一山就是现在的太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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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节 磨砺表弟
从武功县回转长安,在半路上,刘彻接到了来自新化的报告。
看完报告,刘彻就将王道喊过来,吩咐下去:“派几个人去新化,去将出使使团上下的成员全部核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回来再禀告朕知!”
“诺!”王道点点头,表示记下了这个事情。
刘彻转手将报告塞给颜异,命令道:“存档罢!”
这个报告里所报告的出使乌恒,结果去了鲜卑山做客的经历,有些意思。
但也仅仅是有些意思而已。
对如今的世界局势而言,新化、朝鲜、乌恒、鲜卑,都是边缘一角中的偏远角色。
就好比后世的地球,非洲黑叔叔打生打死,也不过是在ccav新闻联播里占个几秒钟的片段,其重要性,甚至赶不上米帝家里的一场死伤不过几人的校园枪击案或者公共事故。
东北和远东地区,就是目前世界格局中的非洲。
其地位和重要性,不仅仅低于北方的匈奴,也低于南方的三越,仅仅比蜀郡那边的西南夷稍稍高了一个档次。
身为皇帝,刘彻甚至都懒得去考虑鲜卑和乌恒人之间的问题。
只是,作为穿越者,刘彻清楚,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永远都不可信,所以,面对任何游牧民族,他都会都留一个心眼。
就是之前濊人跑来长安跪舔他,他不也是防着的吗?
所谓,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对于异族,永远保持警惕,才是一个正常的统治者应该做的事情。
“匈奴人哪里,怎么样了?东胡王有没有发回点什么有用的情报?”刘彻对王道问道。
“回禀陛下,奴婢前些时候去了绣衣卫,据绣衣卫匈奴司都尉所言,目前并无确切情报。只是有些风声,说匈奴今年将大会龙城!”王道立刻就报告说。
绣衣卫在前不久,刚刚完成了重新组织。
刘彻将自己的狗腿子,垣候刘赐。提拔为了绣衣卫的第一任都督。
这个从河东时期开始,就无脑跪舔刘彻的匈奴归义候,终于攀至其人生的巅峰。
虽然,他这个都督,其实就是个摆设。只有个名头和招牌,半个实权也没有——这也是刘彻最新做的一个尝试,即将某些部门的主官,用一些听话懂事的列侯充任,让他们当个雕塑、木偶,而实权却给那些年轻、能干,但缺乏资历和背景的寒门子弟。
目前的太仆和绣衣卫,就是这种想法下出现的产物。
目前,绣衣卫被刘彻拆分成了三个不同职能的司曹。
即专责负责国内民间豪强和地方民生事务监督的‘刺部’,以及专门督办和查探官员贵族士大夫的‘大夫部’。另外就是专门负责对外情报收集和策反工作的夷狄部。
而夷狄部中,目前实际上只有一个机构在运转,这就是匈奴司。
匈奴司目前,拥有数百位熟悉匈奴情况的细作。
这些人都是历年来被汉室策反或者从匈奴归附汉室的各种夷狄部族中的贵族。
听完王道的话,刘彻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对匈奴国内局势的变化,刘彻极为关心。
他现在就等着伊稚斜跟军臣反目,为此,刘彻甚至都没有催伊稚斜马上履行承诺,将乌孙人安全送到长城内。
但到现在,伊稚斜跟军臣这两方。都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
这就让刘彻有些不安了。
军臣不是笨蛋,伊稚斜也自然不是傻瓜。
出使的使团,出了这么多‘意外’。
无论军臣还是伊稚斜,显然都知道。那些编造的理由和借口,只能忽悠忽悠下层的贵族,对上层来说——你他妈撅一下屁股劳资都知道你要拉什么了。
还想忽悠劳资?煞笔吗?
更何况,军臣想弄死伊稚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然,也不会故意派伊稚斜来中国找死。
如今,有了个这么好的借口。军臣居然没有去找茬?
这很不科学!
更不科学的是,伊稚斜居然还大摇大摆的回到了龙城。
龙城是什么地方?
匈奴祖先和先王的墓地所在,这样的地方,无论在什么政体结构中,都必然是会被国王、单于、皇帝牢牢控制的地盘。
不然,谁放心去一个不被自己控制的区域祭祖?
但伊稚斜偏偏一头撞进了龙城,搞的刘彻都快怀疑,这个伊稚斜已经改邪归正,决定牺牲小我,为匈奴的中央集权和部族团结,献出自己的生命了。
“命令绣衣卫密切关注,一有情况,立刻不惜代价,以八百里加急回报给朕!”刘彻吩咐下去。
作为皇帝,刘彻不得不考虑,万一军臣跟伊稚斜媾和,达成妥协的预案。
而这,并非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毕竟,这两个匈奴的实力派,存在媾和的可能。
只要军臣愿意立伊稚斜为左贤王,甚至,哪怕是个右贤王,两者的分歧和仇恨,都能立刻消弭。
刘彻可不相信,军臣,会没听到一些什么汉室的变化的消息。
兵法有云:料敌从宽。
刘彻也不得不从最差的情况来准备应对之法。
正思考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身旁的王道,却看准了机会,跪下来拜道:“启奏陛下,有件事情,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刘彻凝视了王道一会,然后问道:“什么事情,说来看看……”
“陛下,事关隆虑候……”王道叩首道。
“陈蟜啊……”刘彻揉了揉太阳穴,感到有些头疼了。
陈蟜跟他哥哥陈须,历来就是汉室逗比外戚二人组。
这两个家伙逗比到什么程度?
历史上,他们的母亲前脚刚挂,后脚两兄弟就为了争家产撕破了脸皮,相互打对方小报告。
最终,鸡飞蛋打,一拍两散,两个渣渣全部被自杀。
目前,上有窦太后压着。下面还有馆陶在撑着,逗比兄弟还是比较老实的。
一般顶多就是打打法律擦边球,干点仗势欺人的勾当。
若非必要,刘彻也懒得去管这两个逗比表弟的事情。
但王道既然都站出来。要趁着这个外出巡视的机会,悄悄的打陈蟜一个小报告。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陈蟜这次确实是犯众怒了。
汉室上一次由宦官打外戚小报告的故事,还是发生在几十年前,高皇帝统治时期的事情。
年代太过久远,背景太过复杂。所以已经不具备参考价值。
“说说看吧……”刘彻挥挥手道。
老实说,刘彻有时候,真有种将陈蟜兄弟塞进一个火箭里发射到外太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