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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注解这两句话时就特别指出五尺以上六尺以下叫驹,用在名字里,简单的说,就是讽刺别人是个矮子。
一般,单名驹的都是奴婢,奴仆、家生子。
而义婼前世确实不高,大概也就155cm左右吧,可能还要矮一些。
至于婼就高大上许多了。
婼的意思是不屈服,宁折不弯,用在女性身上就是寄寓着父母对其的期许非常高。
“好名字!”刘德赞了一声,然后就将视线转移到了义纵身上,问道:“义纵,你现在是在读书呢还是在?”
义婼的脸色瞬间刷的一下就白了下去。
义纵也立刻俯首道:“回禀殿下,小民出于生活所迫,更为复仇,去年与人为剽……”
虽然说了实话,但,他还是不敢直接说出自己是个盗匪。
刘德笑了一声,道:“剽?这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该做的事情!”
“殿下息怒……”义婼连忙不停的叩首,生怕刘德一怒之下,要治她弟弟的罪。
刘德却笑着对义纵道:“你应该去读书,学好本事,做个正经人,盗匪之类,朝廷早晚要禁绝的!”
盗匪什么的,对于统治者来说,永远都是不安的源头,历来汉室对于盗匪都是严加打击的,地方官更是只要抓到盗匪,马上就会处决。
“诺!”义纵叩首,然后抬头看着刘德,他鼓起勇气,道:“只是殿下有所不知,小民与同为剽者,本来皆是良民,多是世代躬耕的汉室臣民,只是奈何郡守无道,滥杀无辜,我等为了复仇,不得不落草为寇……还请殿下明察……”
义婼却是被吓坏了,她怎么都想不到,义纵竟然大胆,居然敢给盗匪说话!
这要是碰上一个脾气不好的人,直接拖出去杀了都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义婼连忙叩首恳求道:“殿下恕罪,民女阿弟年幼,口不择言,请殿下饶恕……”
刘德却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刘德心里跟明镜似的。
义纵的那帮落草兄弟,日后的功成名就确实有几个。
除义纵外,最有出息的毫无疑问是义纵的把兄弟,后来卫青麾下的将军,岸头侯张次公。
汉家制度非有功不得候。
张次公能封为彻侯,就证明了,他是实打实的立下了战功的。
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是公孙贺,能有个把兄弟卫青,事事照顾,分润军功,羽翼左右,直接保送彻侯。
而一个盗匪窝里面居然出了一个名震天下的大臣,一个战功赫赫功封彻侯的将军。
周阳由的本事确实挺大的啊!
不说别的,就这一条,周阳由就是死罪!
“周阳太守的事情,你们管不了……”刘德淡淡的道:“我也管不了,自有圣天子处置!”
这话透露的意思,只要不傻,就都该明白了。
河东郡守周阳由就要垮台了!
汉室天下,能让一位皇子上陈天子,某郡郡守不法之事,那个郡守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于是,义婼姐弟欣喜若狂的拜道:“诺,民女(小民)拜谢殿下!”
“义纵啊,好好读书!”刘德笑着摆摆手道:“这样吧,我身边尚缺一个整理文案的随从,你就来我身边做事吧,只是没有秩比,也没有官职,只是一个随从,你可愿意?”
义纵哪里不愿意?
他只感觉自己真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简拔恩遇了,连忙叩首道:“小民谨遵殿下命!”
于是,刘德转头对身边的王道吩咐道:“带他下去,换身衣裳,然后交给宁成,让宁成教他规矩、礼仪和制度!”
刘德强忍住心里的笑声,对义纵道:“宁成是我身边得力的干将,你且先跟在他身边好好学学,记住,要精诚合作!”
“诺!”义纵哪知道将来之事,恭敬的叩首,然后跟着王道下去高高兴兴地换衣服去了。
于是,房间里就剩下义婼还在跪着了。
刘德趁机道:“义氏,我身边缺个伺候的侍女,你可愿意服侍我?”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提出了要求了,所谓伺候,当然包括暖床。
义婼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一年在外面,早让她知道了男女之事更懂了许多潜规则,不说别的,就是大户人家家里的公子哥身边的贴身侍女,不也是兼着暖床的职责?
再说,义婼自己也早就芳心暗许了。
于是拜道:“民女……不……奴婢敢不从命?”但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生,脸皮薄,这话一出口,顿时小脸就红扑扑的,像喝醉了一般。
刘德哈哈一笑:“正好,我肩膀酸,你来给我揉揉……”
“诺!”义婼起身走到刘德身后,伸出小手,轻轻在刘德肩膀上揉了起来。
刘德笑了笑,挥挥手,左右的宦官侍女自然就识趣的躬身退下,于是,偌大的殿堂之中,就剩下了刘德跟义婼两人。
刘德微微一笑,扭过头看着低着头,小脸绯红,额尖冒汗的义婼,这个他前世垂延许久的女神,轻轻一用力,就将这个软软的小美人拉近了自己的怀中,将头深埋进对方香喷喷的胸脯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赞道:“真香!”
“殿下……”义婼此时就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般,浑身都颤抖着,一双美眸之中楚楚可怜,她细声细气的恳求道:“殿下……现在还是白天……”
刘德抱着她,低头轻轻含住她那可爱的小鼻子,吻着她那吹弹得破的小脸,在她耳边吹着气,道:“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随便怎么样了吗?”
义婼羞得顿时只能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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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节 袁盎来了
曹阳亭渡口。
直不疑矗立在战船之上,远眺大河对岸的河东土地。
“直大夫,就不等一等章天使了吗?”旁边,一位官吏问道:“章天使前时来报已过弘农了……”。
“不等了……”直不疑摇了摇头挥手命令道:“开船吧!”
于是,楼船上的士兵们将船锚拔起。
战船缓缓的在人力和水流的作用下驶离岸边。
这时候,远处的山峦上,一辆马车驶来,一个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着已经驶离码头的战船上的人喊着:“太中大夫还请稍等片刻!”
直不疑视力很好,回头一看,就看清楚了那马车中的人。
于是吩咐道:“停船!”
然后,他走上船头,朝着马车中的人拱手致敬道:“丝公有何指教?”
袁盎也拱手道:“直大夫言重了!我只是想来搭个便船的,不知道直大夫可愿意与我这待罪之臣同船?”
“岂敢,岂敢!”直不疑挥手让战船靠岸。
袁盎缓步登上战船,朝着直不疑这个主人拱手道:“一别经年,直大夫别来无恙否?”
直不疑笑了一声,热情的走上来,亦拜道:“有劳丝公挂记,余一向还好!”
“丝公要去河东?”直不疑看着袁盎的眼睛,一动不动的问着。
“然!”袁盎点点头,道:“所以就想着来搭一下直大夫的便船了!”
直不疑笑了一声,道:“这是不疑的荣幸,丝公,请!”
然后,就吩咐随从立刻腾出一间雅静的船舱,置办酒菜。
袁盎现在虽然身无官职,而且连爵位都被一撸到底了。但满朝上下,谁敢轻视此人?
不说旁的,人家能随时出入长乐宫,跟窦太后拉家常。就这一点,满朝上下几人能比的上?
就更别说,袁盎还是丞相申屠嘉的座上宾,号称知己满天下。朋友遍四海。
直不疑虽然向来自诩孤臣,也喜欢独来独往,但袁盎的面子,他也还是要给!
“丝公去河东是公干还是私事?”进了船舱,宾主坐下。直不疑笑着问道。
袁盎笑了笑摇摇头道:“鄙野嘉人,闲来无事,所以就想到处走走看看……”
直不疑摇摇头没有答话。
袁盎的话,连三岁孩子都骗不了!
但袁盎去河东要做什么,跟他直不疑没关系。
船缓缓的开动,朝着对岸而去。
袁盎推开船舱的窗户,看着清澈的河水,心里面却是百感交集:“我可真是个天生劳碌命啊,这才消停了多久,又得为王前驱。为君分忧了!”
此去河东,他当然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实在是不得不走这么一趟!
这些天河东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先是根仓失火,然后又闹出了大阳县的事情,现在更是弄出了天子委派一位两千石的太中大夫,一位天子心腹宦官,持节督查河东的动静。
袁盎虽然不知道河东的事情的具体过程。
但他袁盎是什么人?
当年,他是第一个跳出来倒周的大臣。
他还是第一个看出了先帝要杀淮南王的大臣,更是第一个给先帝找好了台阶下台的大臣。
毫不夸张的说。朝廷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这一双眼睛。
而河东的事情,全部联系在一起,让袁盎闻到了暴风雨将至的味道。
此去河东。他是受了丞相申屠嘉的托付。
假如刘德能处理好河东的事情,那他就是去游山玩水,顺便看望慰问一些老朋友。
倘若刘德搞砸了,那他也能帮着收拾烂摊子,至不济也能让刘德全身而退——袁盎的资历和政治经验,足以保证这一点。
大河虽宽。但楼船往来也不过片刻,须臾功夫,楼船就缓缓的靠向了码头。
“直大夫,多谢您的款待……”袁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冠帽,拿起案几上的酒喝了一口,拱手道:“您还有公干,鄙人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说完,他就拱手拜别,然后在几个家奴的伺候下,走下战船,在码头前,早有一辆马车在哪里等候,袁盎上了车,对车夫吩咐道:“先去大阳……不要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