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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郑重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宝剑道:“婴儿谨遵师命,此剑必为华夏苍生守护之剑,此生不渝吾志。”
听完子婴话语,盖聂欣慰的点了点头,转身又拿起一秉木剑,子婴一看,也认识。这正是自己之前练剑所用之剑。看来是自己被投入大牢之后,盖聂或者司马尚又去将其捡了回来。
盖聂将木剑平放于左手掌心,右掌略一运劲,拍在了木剑之上,木屑纷飞之后原本的木剑已经不见踪影,留在盖聂手中的是一把极为精致的小剑,单从大小来看,说是一把剑形匕首更为合适。
如此技艺,能将一柄金属之剑包裹于木质之中,宛如天成,如此技艺,墨门果真名不虚传。
盖聂看着这把小剑缓缓说道:“此剑名曰墨子,为墨子先师亲手所铸,吹毛断发锋利无比。此剑又为历任巨子之信物,执此剑,又习得墨子剑技者即为墨门当代巨子。”
说罢便将小剑递向了子婴。
第19章 可怜的徐成
离开盖聂的小院之后,再次前往已是人去楼空。
这一次,司马尚显然决意离开邯郸这个漩涡的中心,所以他直接带上了一家老小一同上路,赶赴饶阳。
颠簸的马车上,司马菁菁小姑娘受不了旅途的劳顿已经沉沉睡去。子婴看着怀中的象征着巨子地位的墨子剑,回想起这三年多的经历,一时间感慨万千。
司马尚显然早就知道了盖聂的决定,作为原先盖聂的心腹,墨门的中坚力量。司马尚对盖聂的决定显然是无条件的遵从,当晚回来一见子婴便对其双手抱拳施行一礼,并表示会遵从新任巨子的命令,显而易见辅佐子婴也是盖聂最后留给他的任务之一。
至于另一位同行者徐成,子婴直接把他忽略了。这人从一出邯郸,鼻子仿佛长大了天上,看谁都矮他一等,就连一同赴任的司马尚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乡野匹夫。
在邯郸城内,天子脚下,随便蹦出个人来级别就比他高,官职比他上,他徐成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这次去饶阳任饶阳君相,而新任饶阳君子婴不过是个小娃娃,到了那还不是他徐成说了算,至于司马尚大头兵一个,量他也不敢和自己唱反调,到时候自己完全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了。
所以这一路上,一会嫌弃车架不够舒适,一会又因为食物不够可口而大发雷霆,把服侍他的下人累的跟汪似的,还得小心谨慎,生怕略有差池引得一阵呵斥。
这些服侍他的下人也都是出自其府上,他们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位老爷怎么一出邯郸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所以一路上,徐成反而更像是正牌的饶阳君,子婴一行更像是他的随从一般。
子婴和司马尚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在司马尚心中徐成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靠着阿谀奉承,窃取高位实在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
而子婴心中则直接默默的给徐成判了死刑,先让他蹦跶两天,自己没记错的话从悼襄王一死到赵国灭亡之前的几年中,赵国和秦国之间可以说是战火连天厮杀不断。
到时候赵国中枢自顾不暇之际,这个光想着去饶阳捞一笔的徐成君相,要是识相还好说,要是继续不知死活的蹦跶,兵荒马乱的死个吧人还是比较正常的。
由于在邯郸之时,子婴已经领了赵王的任命,一众人到达饶阳后子婴当即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一方诸侯——饶阳君。
虽然这三年来子婴跟吃了生长素似的,身高拔高了很多,但好在年龄尚小面目变化不大。
碍于礼法母亲杜凌没能远迎只能是在饶阳君府内着急的等待,子婴一进君府大门的母亲便认出了自己的儿子,母子二人三年未见,一见面子婴便被母亲紧紧的搂在怀里,母子二人涕泪横流,久久未分开。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母亲,子婴知道这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归来,更多的原因是因为父亲的去世,让母亲突然少了依靠,而如今自己的归来,让既悲伤于丈夫的逝世,又担忧自己儿子安危的母亲终于放下心来,故而终于放肆的大哭起来。
其实杜凌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换做心理年龄还没有自己的年龄大。换做当今社会,这个年龄的女孩一般还都在享受自己的大学时光,还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母亲却已经过早的经历了这不应该属于她的一切。
不过在这个时代,哪场战争之后不是,子哭父、母哭子、妻哭夫,家家白绫系,户户闻哭声。
安慰了自己母亲一番,他初到饶阳很多关系都需要厘清。
为了防止自己率领的部队,同饶阳秦军产生摩擦,除司马菁菁随同子婴一同入住饶阳君府外,司马尚直接率领部队在城外安营扎寨。
最先到饶阳君府的麻烦便是赵王所派驻的负责监视自己的饶阳君相徐成。
“饶阳君,王上命我到饶阳协助君上统领饶阳政事,敢问饶阳政务胥吏在何,何时可将政务移交在下?”
蹦出来回答徐成的是韩谈。“徐内史,您可过来了。我们一听说王上排内史您屈尊来饶阳处理内政,阖府上下实在是都高兴坏了。”韩谈的表现跟一个受了多大冤屈的小媳妇似的,说起话来对徐成要多热情有多热情,说着还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顺手擦拭了一把眼泪。
子婴一看,擦,以前没发现韩谈这家伙是个人才啊,要不是早知道他是装的,自己都有点被骗过的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韩谈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徐成多久呢。
眼高于顶,一直幻想着自己升官发财的的徐成显然没注意到,眼前这个握着自己的手,为自己的到来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小吏便是之前去往邯郸迎接子婴的领头之人。
只顾着享受的他,更没注意到这名随从在半路的时候就消失了,提前回到了饶阳。
将眼泪擦干,韩谈直勾勾的盯着徐成情深意切的说到。“故饶阳君自封于饶阳之后一直病重,无力政务,君上所辖之军,皆悍勇之士,但是却无一人识字。
小人有幸自幼侍奉君上于左右,虽愚钝不堪,蒙君上不弃,委以重托理政三载。
然小人亦未尝进学,钱粮用度、赋税租纳、刑名法令实难洞察,单只记录便困难重重。”说罢韩谈又抿了一把眼泪,对外喊道:“抬进来,小人早就等着大人莅临饶阳了。”
听到这里徐成突然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只见外面总计数十军士两人一组,每组都抬着一口巨大箱子,排着队将几十口大箱子重重的放在了院中。
打开一看,每箱中都是一捆捆码在一起的竹简。
徐成顿时感觉有些不太妙,快步向前,拿起一卷,展开一看,里面根部本不是文字,而是一个个的抽象图案和一堆鬼画符一类的标记。
徐成转头疑惑的看向韩谈。
“徐内史,您也知道小人根本不识字,钱粮赋税、牢狱断案各种事物,小人只得用图形的模式标记下来,就等您过来重新记录了。”韩谈诚恳的说到。
听完韩谈的话徐成一口热血差点涌上喉头,强忍下想要砍人的冲动,继续问道:“租赋收入、邯郸拨付的粮草名录、所余几何难道没有个总数?”
“小人也不识数。”韩谈不好意思的说到。
第20章 姻祖父
徐成的事情暂时解决了。为了理清饶阳三年来的各种账目以及“积压”数年的案件,一时半会徐成是没工夫找自己麻烦了。
这可是韩谈跑回来后,在子婴的唆使之下征集数名斗大字不识几个的将士,花费数天时间在精神高度发散的状态之下胡画的账本。
而韩谈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陪同徐成徐大人,做一名合格的翻译,再一次放开脑洞,按自己的理解将鬼画符的意思传达给徐成。
饶阳三年账目不清,徐成虽然有意将旧账搁下置之不理,但是子婴一句。“些许账目,徐君相理清探囊取物耳!君相负王上重托,理政饶阳,自会逐本溯源,记明账目。”
徐成就是再不想干,但他始终是赵王任命的饶阳君相,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撂挑子,只得将满腹的心酸苦水往肚子里咽。
当然君相的任务肯定不只只是重新记录这么简单,隔三差五的总会有东家偷了西家的瓜、王二牵了张三的狗等“大案要案”等着徐大人侦破,严重影响了徐大人破解“天书”的进度。
徐成的事解决了,次日子婴便将饶阳军中的五名二五百主(秦军编制每一千人设一二五百主)、司马尚及其下数名旅帅邀请至君府中商谈两军整合之事。
饶阳的五千秦军,身处异乡除了子婴可以说是无所依靠。万一要是子婴出事,他们的下场要么被打散编入赵军,要么解甲归田,甚而言之有可能赵国朝堂为除后患让他们直接消失。虽然子婴年幼,然而只有子婴在他们才有存在的理由,有一个名义上的领导者。
况且作为当年决定子婴前往邯郸为质的参与者,这帮人当年可都是发过誓,会听从子婴的指挥。
而针对司马尚而言,子婴是墨门新任巨子,对子婴自是无比忠诚,而其所带领的这三千军卒,亦是其嫡系。
秦赵相争多载,互相之间素有仇怨,两军整合为一唯一的困难的便是两军之间的不认可,甚至隐隐有些敌意。任命谁为军队统帅都很难得到另一方的信任。
大堂之上,子婴跪坐高堂之上,左右两侧分别是秦军将领和司马尚麾下将领,两者泾渭分明。在秦军将士眼中,司马尚及其率领的三千兵马,是来震慑自己,监视饶阳君的。
而在司马尚麾下的将领眼中,秦军乃是一帮不稳定的危险分子,自己等人在攻打狸阳的时候,不但要与燕军为敌,还得小心这支军队,别在后面捅自己一刀子。
故而虽然司赵王命司马尚代领饶阳军,秦军将领一方对司马尚还是有着不少的敌意,不仅没有一人上前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