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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医,我建议安排所有先君生前一段时间,接触过君上的人全部测试一遍,以找出谋害先君的真正凶手!”
驺安出列开口言道。
驺安的提议立时便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东瓯君生前对部落子民较为仁善,大多数人也是希望能够赵找出害先君的真凶。
“稍安勿躁!”长叹了一口气,洛天把目光聚焦在了驺灵的叔叔邹平身上。
洛天的视线,众人自然分得清,见洛天盯着邹平,众人也纷纷把目光放在了邹平身上。
被百十个人一盯,邹平这时也有些慌了,色厉内荏的向着洛天大声质问道:“洛天,你这是何意,难道我还能谋害自己的兄长不成?”
说完话,把自己的右手高高举起,扭头向着场上的众人辩解道:“我的手安然无恙,这便是证据!若是我谋害了先君,并暗中联系闽越人,这只手臂早就没了!”
邹平这么一说,原本因为洛天的缘故对邹平略有怀疑的人们,立时也就纳了闷了。
难道大巫医盯着邹平看,另有缘由而不是因为他是凶手。要不然他的手臂怎么会没有被咬断。
自己等人可是亲眼看到他把手臂伸到面具嘴里宣誓的。
见邹平依然困兽犹斗,大巫医有些黯然的说道:“你们看看邹平的手心和你们的又和什么不同吧!”
“没曾想到你竟然能为了君位,不惜谋害先君而且暗中勾连闽越置我东瓯安危于不顾!”
洛天的这句话,已经明明确确的点明了邹平便是谋害先君的凶手。
洛天说完,众人更是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邹平不放,先君那可是邹平的亲生兄长,不大多数人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洛天的手臂刚才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此刻仍然高高的举在头顶,洛天既然直说了看看他的手心,众人自然看了看他的手心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
这么一看,他们确实发现了不同。邹平地位尊崇,平日里不事生产狩猎,自然保养的极为细嫩,此时邹平的手心上一如以往洁白素净没有一丝尘埃。
而众人反观自己的手心则有些黑色的东西粘在上面,仿佛手心里被墨染了一般。
见状众人不解的看像洛天,而洛天此刻则看向了子婴的方向。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子婴面带微笑缓缓的走到了青铜面具之前,没有一点迟疑的把手臂插到了面具张着的大嘴之内。
轻轻一抓,便从里面掏出了一物。
见子婴如此胆大妄为,立时便有东瓯宿老站了出来。
斥责道:“汝欲何为,若是惹恼了神明,你可担待不起,万一要是因此神明降下灾祸,汝万死难辞其咎!”
驺灵认得,此人亦是东瓯王族之人名叫邹文。虽然属于支系,然而辈分极高而且是王族之中年岁最老的几个人之一,故而那怕先君在时也对他尊敬几分。
见邹文跳出来指责子婴,驺灵赶忙一脸担忧的走到了子婴的身侧,虽然一语未发,然而对子婴支持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子婴微微一笑,对着邹文说道:“这里的‘真言之石’便是我放进去的,神明又怎么会惩戒于我。”
子婴这么一说,众人再次把目光投到了洛天的身上,见洛天微微的点了点头,众人这才相信子婴的话语。
“洛光,你可以下来了。”子婴冲着祭台之上大殿的方向喊道。
“奥”一声回应,只见大巫医洛天的孙子洛光,手里擎着一把巨大的掌扇,从祭台上走了下来。
在场的越人们这才明白,方才大殿上的风声及门帘的异动,想必是这孩子在里面捣鬼。
到了这一时刻,众人基本上也算看明白了,这个所谓的真言之石测谎,定然是大巫医同这个外来人合伙演的一出戏罢了。
而他们不过是被戏弄的猴子罢了。
任谁被当做猴子戏耍,恐怕心里都不会舒服,更何况是这一些位高权重的东瓯贵族们了。
然而没等越人们发飙,子婴已经把手中所谓的“真言之石”高高地举了起来,展示给了所有的人看。
直到这时越人们方才看清楚,原来自己等人方才握着发誓的“真言之石”不过是一块黝黑的圆形石块。
“这难道是石涅?”邹文试探的问道。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太清楚子婴所举的是何事物,不过邹文不愧是王族中的老古董,勉强辨认出了这块石块的来历。
石涅,便是今天的煤炭,早在六千多年前古人便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种矿物,不过在此时煤炭作为燃料尚没有大规模普及。
煤炭此时扮演的角色大多是雕刻器物的原料。
这块石涅也是在子婴在洛天殿中发现的一件雕刻品,连夜磨制的。
“没错,这正是石涅。”子婴面向着东瓯众人回答道:“在场也许有人不知道,凡是摸过石涅的都会在手上留下黑色的印记。诸位手上之所以变得黝黑,便是因为方才握着此物发过誓。
而驺平公子的手上一片素白,定然是只把手伸进了面具的口中,而未敢握住这块石涅。”
子婴的话越说越高,到了最后完完全全则是直视着邹平大喝出来的。
在场的越人们自然有着自己的判断力,邹平在方才发誓之时弄虚作假,不敢握住那块“真言之石”发誓,定然是心中有鬼,担心自己会被咬下手臂。
第197章 智商是硬伤
谁才是谋害先君的凶手,那便已经昭然若揭了。
凶手是找出来了,这次事件受冲击最大的除了邹平便是亲手导演了这处闹剧的大巫医洛天了。
这出戏能够成功的关键,便是利用了越人们对大巫医盲目的信任,然而子婴这一条计策,却是利用这一种信任,来达到了自己找出真凶的目的。
如此一来,等于把洛天神明代言人的外衣,直接扯了下来,原来如此郑重其事的借用先祖的名义所行之事,竟然全都是谎言。
而这也是子婴的目的之一,毕竟日后驺灵掌权,一个代表神权且威信卓著的大巫医,定然会成为驺灵完全掌握部落的阻碍。
借助这一件事,即找出了真凶,又借洛天不敬神明的举动打击了他的威信,实在是一举两得。
哗的一声,原本站在驺平身边的越人们,仿佛激起的涟漪一般立时便向着外围散去,邹平站立的位置马上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而驺安、桓温等人也当机立断,带领着几名在场上的东瓯勇士,将邹平按倒在了地上,令其不得动弹。
“公主殿下,还请下令如何处置邹平。”子婴此时却突然对着驺灵说道。
此时正是趁热打铁的好时候,驺灵下令处置了邹平,无疑会对她的威信的树立起到非常好的作用,若是等到大巫医下令,就没驺灵什么事了。
心知子婴身份高贵的洛天,自然明白子婴此举意在为驺灵树威,子婴话已经说出,有求于子婴的洛天自然不会再越俎代庖。
而是恭恭敬敬立在一侧,对着驺灵说道:“请公主殿下示下。”
洛天这一句话众人也都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大巫医洛天已经承认了驺灵的身份地位。
见洛天如此,桓温、驺安等东瓯将领亦是纷纷向着驺灵行礼请命,如何处置邹平。
哪怕桓温等人,依然不能确定驺灵是不是能够担得起大任,然而如今先君的亲弟竟然是谋害君主的凶手,作为先君唯一后人的驺灵,自然是毫无争议的君位继承人。
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的驺灵,当下便有些荒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子婴在驺灵耳侧轻轻说道:“邹平以臣弑君,罪无可恕。难道你不想为亡父报仇吗。”
子婴这么一说,驺灵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不单单是自己的叔叔,而且还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自己的亲生父亲便是被这人所谋害。
想到这里,驺灵的原本有些躲闪的目光,突然间变得坚定了起来。
眼中一抹泪花也随之孕育,想必是又想起了自己亡故的父亲。
驺灵面无表情的从一旁的武士腰上拔出一把长刀,一言不发的向着邹平走去。
“莫要杀我,我是你亲叔父!”见驺灵拿着长刀向着自己走来,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邹平第一时间便想用感情优势阻扰驺灵。
“你小的时候,叔父还曾带你去扑捉飞鸟野雉,你还记得吗?”
然而在邹平的话语下,驺灵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面无表情的握着刀向他走去。
直到这一会,一种死亡的阴影这才在邹平的心中升腾而起,她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邹平第一次感觉,死亡竟然离自己如此的近。
“若是杀了我,等到闽越大军攻破主城,定然会将你们屠戮一空!”到了这个时刻,邹平也顾不得什么了,径直把闽越大军抬了出来,威胁众人道。
如今闽越在城外的万余大军,可以说是已经成了他邹平活下去的依托。
邹平的话顿时让越人们有些骚动了起来。
“你说闽越大军攻城,这话是何意?”桓温走上前去,一手扣住邹平的脖颈,厉声问道。
既然自己与闽越暗中勾连及谋害先任东瓯君的事情已经败漏,自己如今已经没有了一丁点继任新君的可能,只能凭借着闽越的威胁保全性命。
邹平在这一点上到时看得很清,很快便把自己放在了闽越代言人身份上,有恃无恐的大声吼道。
“如今闽越在主城附近驻扎了万余精锐武士,若是得知东瓯变故,不消半日便可兵临城下,届时你们谁也逃不了性命,统统都得为我陪葬!”
“吾邀闽越前来,与其早有约定,非情势危急受吾所请,闽越人绝不踏进主城半步。
若是留我一条性命,只消我与闽越大公子修书一封,言之公主安在,吾亦支持公主继位新君,闽越军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