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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当班的是小许和老王。这俩人那他是清楚楚儿的。这事儿对老王来说,那不可能!
说点儿不好听的话,你要是让他老实巴交地干点儿活儿,那还行,你要是让他干点儿啥有道道儿的事儿,那是绝对不行。
老王不行,剩下的可就只有小许了!大黑子从汪亮嘴里知道,那天晚上,这俩人儿都喝多了,而且不是一般地多,喝得是人事儿不醒,不醒到啥也没听着!
这咋可能呢!你要说,听到了那狼狗叫,但因为喝多了,大意了,啧!
那也不可能啊!那马也是有灵性的,深更半夜地见到了生人,那也是要有些个动静儿的!
你就喝了再多的酒,也不至于一点儿啥声儿听不着啊!又是狼狗的动静儿,又是马的动静儿,你就是喝多了,动弹不了了,那也不至于脑袋里一点儿影儿也没留下呀!
小许家就小许和他老妈俩人儿,小许到这蒙古马养殖场来干活儿,还是小许的老妈找的他大黑子。
不报恩也就罢了,这咋还……?不会!可一瞬间,他忽地想起,小许有爱打麻将的嗜好。
这才把汪亮找来问了一下子。他原以为,是不是那小许又不在岗,偷着去打麻将了,就剩一个老王。
老王岁数大,万一睡迷糊了,误了事儿,倒是有可能的。可一听汪亮从那养殖场回来说,那晚小许和老王都在喝酒,都喝多了,那就是说,小许是不可能不在岗去打麻将的了!
但他知道,小许这些个年打麻将可是输了不少钱,就是眼下,也还是拉着一屁股的饥荒!
想到这儿,大黑子的脑袋里就不能不出现他那麻将馆。听汪亮说,那年轻女人赢了不少钱,大黑子就把自己个儿的眉头拧到了一处。
说,那,她是做鬼儿了吧!大黑子说的做鬼儿,是这地儿的土话,就是玩赖,耍诈,赌局上叫做出老千。
汪亮摇头。说,他们打*将那两天,总是围着一帮子人看热闹,那围着看热闹的人也都是些个麻将痞子,她要是做鬼儿,早露馅了!
开头儿,俺没在场,可后来俺也过去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有啥不对路的地场儿!
那女的麻将打得确实是好,哪张牌该打,哪张牌该留,那可真就是给你算得到到儿的!
不说是出神入化也差不多!可这两天可就没见着那女的了!俺还想,她是不是赢了钱就蹽了!
大爷你这一问,还真让咱想起个事儿。他们玩*将那天,邵韭晚上跟俺说,她看到那女的跟马场喂马的那个小许在俺麻将馆的门外牌子下面说了半天的话儿,好象有点儿背人似的。
背人这个词儿也是当地土话,就是背着人,防备人,干的啥事儿说的啥话不想让人知道的意思。
邵韭是王亮的媳妇儿。邵韭说,她当时正在屋里旁侧擦玻璃,只是看到了那个女的和小许在一起说话儿,说的是啥就不知道了。
那女的长的啥样儿?大黑子问。个头儿不高,白净面皮,细眉细眼儿,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那你看,那女的到底是个啥人哪?王亮摇了摇头,说,从那女的打麻将的手法上看,那女的可不是一般的麻人,那麻将让她打得是太顺手了!
王亮说的这句话的意思,要是按标准北方官话来说,应该就是洗练顺畅!
王亮又说,俺觉得,这些个还是次要,主要是那个女的脑袋瓜子特别好使,非常冷静,胆子也大。
一般的麻人,一打上麻将,个个红头胀脸,眼珠子都是红的,可这女的始终是一个脸色儿,啥事儿没有!
大黑子听得王亮这样说,心里琢磨,这些个事儿,可就不是练出来的了,大半儿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大黑子断定,这女的很有可能跟小许扯上了关系,那要是跟小许扯上了关系,很有可能就跟那种马被人砍成两截儿的事儿扯上关系。
大黑子想到这一层,心里就恨恨地骂了一句,操!就凭俺大黑子,整不明白你这点儿破事儿!
你个逼养的!大约过了有十来天的样子,大黑子的蒙古马养殖场又出了事儿,这次出事儿的不是马,而是人。
饲养员小许失踪了。又过了两天,人们找到了小许,可那小许已经摔死在了那蒙古马养殖场边儿上的海岸悬崖下面。
第二十八章 连环案
小许两天没回家,小许的老妈着起急来,就村里村外地找,找了养殖场,找了麻将馆,都是那些个小许经常出没的地儿,没找着。/全本小说网/https://。/
就去找大黑子,大黑子是汪家铺的村长啊!大黑子一听,心里就忽悠地一下子。
琢磨,坏了!俺要找这小子算帐,还没动手,这小子咋就没了呢?不管咋回事儿,人还得找啊!
就张罗着村上的人,撒开了四下里找,足足找了两天,啥七大姑八大姨,亲戚朋友都问遍了,也没个影儿。
第三天头儿上,有人在养殖场上面海岸的悬崖下找着了小许的尸首,就在海边大大小小的石头中间,在养殖场对着的悬崖东侧。
最初找小许的时候,人们也朝那悬崖下面看着来的,那悬崖下平时也就一二尺左右的水深,长潮时那水可就深了。
也不知为啥,最初愣是没看见!小许的尸首叫海水泡得都鼓鼓囊囊的了。
想来是从那崖上掉了下去,脸已经在那崖下的岩石上摔扁了,身上的骨头都摔碎了。
大黑子大致知道了小许失踪前的情况。锦阳这地儿整片儿都在海边儿上,赶上个台风啥的,那雨都大得吓人。
小许失踪的那天夜里,正赶上下大雨。雨正大的时候,小许忽然起身说要撒尿。
老王正睡得个稀里糊涂,干了一天的活儿,那么大的雨也没耽误他睡觉!
有个情况老王是记得的。小许出去时,那些个狼狗并没有叫,可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老王却仿佛听到那些个狼狗的叫声,而且叫得还挺凶。
老王当时还想,这小子,下这么大的雨,撒完尿就赶紧回来得了,咋还把那些个狗搅和得嗷嗷直叫!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想起那场子里的头号种马刚被人砍死没几天,一下子就精神了!
赶紧起身,一下子打开那简易房的房门,那大雨哗地一下子就泼到屋子里来了。
老王望着下着大雨的屋外,哪还敢走到屋外去,就站在那简易房的门口朝外面看,那外面大雨象瓢泼水一样,哪里还有小许!
这半夜三更,满天的雨,小许能去哪儿呢?想起那头号种马被人砍死的惨象,老王害怕起来,把那简易房的门关严,从里面拴住,就那样蜷着身子,窝在炕上一动也不敢动,一直挨到天亮。
到了天亮,小许也没回来。老王自己个儿给自己个儿吃宽心丸儿,没事儿,这小子一定是趁着雨天又去打麻将了!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也知道,这话多多少少有点儿是在骗自己个儿。小许是有这个毛病,爱赌钱,打起麻将来没白天没黑夜的,仗着老王好说话,隔三差五地就一整整半夜。
但有一样儿,小许每回在班上去打麻将时,都是打招呼的,跟老王说一声。
可这回顶着大雨出去的不说,还没打招呼,有点儿不同寻常。老王甚至还想,这小子,这也不想往好上整了!
这么大的雨也没耽误他玩!没招儿,自己个儿喂了马,收拾妥当,跟白班的饲养员交了班,就回到了村里。
他本想到小许家跟小许的老妈说一声,但一想,不妥。那小许要是回头知道了,不得说俺是到他家里去告他的状啊!
把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那俺扯不扯!他回了家。等第二天早上,轮到老王和小许值白班。
白班是四个人,老王和另外两个饲养员都到了,可就是不见小许,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老王想,这小子,这是咋啦?
你要是有啥事儿,倒是说一声儿啊,这也不吱个声!一想不行!跟那两个饲养员说了一声就回了村,直接去了小许家。
小许的老妈一听,开始还没在意,说,没在家呀,昨天就没回来,这个犊子,是不是又上哪儿玩去了!
看来,这小子整夜不回家也是常事儿,连他老妈都习惯了!小许的老妈还挺过意不去,说,他王大哥,你可得多担待点!
老王这时可就着起急来,说,婶儿,不是,前儿个夜里,小许就不在班上了!
小许的老妈一听这话,立马就杵在了那儿。老王扔下了小许的老妈,直接就去找了大黑子,老王前脚到,小许的老妈后脚也到了。
大黑子硬撑着,粗声大气地说,咋?这小子两天没着影啦?这他妈也不是个事儿了!
赶紧给俺找!找着他了俺也不用他了,叫他妈滚蛋!小许一死,这大黑子先是把牙咬得是咯嘣山响!
恨不能立马就去跟那小日本子拼个你死我活!可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心里就有些个害怕了。
这前几天,刚把俺的头号种马分了尸,这又杀了俺的人,再这么整下去,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俺了!
他让汪亮把汪春喊回了家,商量对策。汪春在东北军部队上,家里这边又是死马又是死人的,他还一点儿也不知道。
大黑子给儿子下了死命令,必须回家一趟。他跟汪亮交待说,你就说,你大爷要死啦!
汪亮的大爷就是大黑子,也就是汪春的爹啦!汪春第二天就回了家。汪春回到家,听大黑子把这前前后后的事儿一说,琢磨,这事儿明明白白就是日本人干的,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但象俺爹这些个乡下人恐怕还不明白,这只是个开始。再这样耗下去,那日本人说不定会整出啥事儿来,会不会直接对俺爹下手都不好说。
但也还是有点儿不太明白,日本人要是看好了这养殖场,直接拿去不就得了,干啥还要费这劲!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