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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回却闹出了人命,心仪被杀,任何知情的人都能想到可能是杨勇在杀人灭口,如此一来,独孤伽罗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身为前朝权臣独孤信之女,独孤伽罗自幼饱读诗书,深知历朝历代,每逢太子犯下重大过失之时,都极有可能引发众皇子间的激烈内斗,为争夺储君之位而兄弟相残,进而导致朝局的动荡。
而独孤伽罗平生最引以为荣的恰恰是杨勇、杨广五兄弟皆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私心里以为由此可以避免历朝历代兄弟相残局面的出现。
即便如此,一经面临太子杨勇居然犯下如此愚不可及的致命错误时,独孤伽罗也忍不住在第一时间急召最有可能取杨勇而代之的次子杨广入宫相见,当面劝诫他不要心生妄想,谋夺杨勇的东宫之位。
虽然得到了杨广的当面承诺,自称其不会与杨勇争夺储君之位,独孤伽罗仍觉放心不下,遂在当晚杨坚返回正阳宫就寝之时又向夫君当面问及了此事,想要探听探听夫君的真实心意。
“前些年朕着实有些担心,见地伐为人过于宽厚、软弱,恐难以成为一代令主,今日之事一出,倒颇使朕对他刮目相看了。”大大出乎独孤伽罗的意料,杨坚竟呵呵笑着对杨勇唆使人杀人灭口的行径颇有赞许之意。
“臣妾被皇上说得有些糊涂了:见地伐身为一国储君,做出今日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再怎么着也不便拿来公开示人吧。为何皇上反倒夸赞起他来了?莫非皇上打算就此了结此案吗?”独孤伽罗一反常态,一面殷勤地亲自动手帮杨坚更衣,一面不解地问道。
“认真说起来,见地伐如此行事,倒有一多半是被朕逼迫至此,也不能全怪他。”杨坚在爱妻的服侍下换上一袭丝制的睡袍,拉着独孤伽罗坐在床上,向她解说道,“若不是朕命阿纵将庞勋一案移交由见地伐主持来查,坚持严惩阿纵手下的那名骠骑营将佐,见地伐也不会无计可施,为求自保,唆使人杀人灭口,找人来做替死鬼的。”
“皇上的意思,是说见地伐的所作所为,早就在皇上的视线和掌控之中了吗?”独孤伽罗惊奇地问道。
“也并非尽然。朕也是于前些日子得到苏威来报,称京兆衙门有犯人越狱,向他当面详询之后才获知此事的。由于朝廷兴兵伐陈在即,见地伐又颇有出任伐陈主帅之意,朕便想借此机会亲自给他出下一道难题,考校考校他临机应变,遇事决断的能力,瞧瞧他是否具有将帅之能。尔后决定由哪位皇儿来出任伐陈全军统帅。”杨坚带着三分得意地答道。
独孤伽罗想不到夫君居然会如此解释此事,不禁愕然了。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独孤伽罗才回过神来,试探着问道:“如此说来,皇上可是已经决定了,册任见地伐来出任伐陈主帅?”
杨坚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在殿中踱着步,答道:“在朕看来,出任伐陈主帅者,首先需要有担当,其次才是杀伐果断。见地伐如能在窥破朕存心试探他的心意后,能坦然来向朕禀明实情,即便犯有重大过失在先,朕也认为要远强似如今。故而,朕还要看看再说。”
独孤伽罗略略放下了些心,向夫君进言道:“无论事出何因,妾身以为,身为一国储君,见地伐今日所做所为都难以令人信服,皇上应对他施以薄惩,以正其心。”
杨坚闻听此言,转身笑着称赞爱妻道:“皇后能进此言,实朕之幸也。不瞒皇上,眼下朕最关切的事,是见地伐通过心仪、庞勋之手聚敛的偌大一笔钱货,最终都开销在了何处?只有查清这一点,才能对他今日的所做所为下一定论。”
虽然杨坚是面带笑容说出这番话的,可独孤伽罗仍从夫君的这番话嗅出了一丝不祥的意味,不禁面有忧色地劝解杨坚道:“请皇上答应妾身,今后无论查到什么,都要顾念见地伐这么多年来辅佐皇上参掌朝政尚属勤勉,并无大的过失的情面上,保留他的东宫太子之位,切莫激起兄弟相争、相残,不利于江山稳固。”
杨坚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略一沉吟,仰面叹道:“但愿见地伐且行且珍惜,能不负朕望吧。若是把偌大的一笔钱财用在了一时的安逸享乐,朕还勉强容得下他,怕只怕。。。。。。不过,请皇后放心,朕尚不至妄动废立之念的。”
独孤伽罗趁势又劝道:“自古以来,鲜闻太子亲临前敌,统率三军征战沙场的。依妾身之见,阿纵久戍边关,不乏率军与突厥征战的经验,皇上不如命他出任伐陈统帅,招见地伐回朝辅政,方更稳妥些。”
“这件事容后再议吧。阿纵能否清除宫中鬼患、清查出关自在来,也是朕施加给他的考验。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歇息吧。”杨坚回到床榻上躺下,闭起眼睛,喃喃地说道。(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27章 恶鬼挑衅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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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太子杨勇一手导演了今日心仪被杀,成氏兄妹甘当替罪羊的一出好戏,而无论是张衡,还是母后独孤伽罗、长姐杨丽华都意识到了这对杨广来说,将打开了一扇入主东宫的大门。这使得杨广自感肩头平添了一份之前从未有过的压力。
杨广发自内心地并不想入主东宫,谋夺太子之位做皇上,可最怕地是别人心里不这么想,尤其令他心怀忐忑的是,他根本想像不到自己的这位大哥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更加出人意料的蠢事,将自己强行逼入夺宗争夺太子之位的漩涡之中,无力自拔。
要真的走到那一步,自己又该当如何呢?身为一个穿越者,他并不想将沿着历史既有的发展轨迹再演绎一回,却难以阻止别人会如何行事,这才是他自觉最头疼的问题。
辞别长姐杨丽华,回到萧厄母子居住的兰芷宫,杨广为使自己尽快从繁芜的心绪中摆脱出来,暂时不考虑将庞勋一案清查到底,有意命侍女抱来两个儿子,和萧厄一道逗弄儿子,寻起开心来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直玩到定更时分,眼见着小杨昭和小杨简纷纷打起嗑睡来了,杨广才命人将两个儿子带回他们各自的宿处休息,自己向萧厄说明今晚还要带人在宫中巡夜,防止恶鬼再入宫作乱,迈步出了兰芷宫。
一走出兰芷宫,迎面就看到郭衍已经在宫门外等候了。杨广走上前,叮嘱他道:“这两天乐平公主和兰陵公主要迁到撷芳宫住,你在这两处宫苑多布置些人手,以防恶鬼生事。”
郭衍一面跟随在杨广身后开始巡夜,一面答道:“日间末将已得到消息,分别在弘圣宫和撷芳宫外增派了人手,小心防范,请王爷放心。”
“这几天我夜间睡得沉,未曾留意,你至今还坚持每晚在兰芷宫外亲自值守,等候那恶鬼前来兰芷宫吗?”杨广边走边随口问郭衍道。
“近几天王爷在宫外忙碌公务,末将尚未得空向王爷禀明,末将已向临德殿出事那晚,在兰芷宫后冒犯王爷的那两名小宦者问明,他们是遭人从身后偷袭,被人打昏后拖进草丛中沉睡至天亮的,再同那两只不知被什么人放进兰芷宫来的野猫联系到一处,末将以为,那只恶鬼不再入宫作乱则罢,一旦再来,必到兰芷宫生事。故而,末将这几天日间睡足一觉,每晚仍坚持在兰芷宫处值守,早晚定活捉恶鬼来见王爷。”郭衍答道。
“你是一个人在兰芷宫值守的?”杨广转过头,盯了郭衍一眼,提醒他道,“倘若那只恶鬼真的来了,你单凭一已之力能捉得住它吗?”
“人手一多自然动静也大,末将担心会惊动恶鬼,不敢前来呢。”
“呵呵,想不到你办起差来倒蛮拚的。”因从郭衍身上瞅出了些张须陀的影子,杨广不禁对他顿生好感,想了想,半开玩笑地问他道,“我府中骠骑营尚缺一名统领,不知郭将军有无兴趣屈就啊?”
郭衍正色抱拳答道:“承王爷好意相邀,然末将职在宿卫,如不能清静宫禁,清除恶鬼,有何面目到王爷府中统领骠骑营?”
“要是郭将军有朝一日捉住那只恶鬼,只怕父皇就不舍得放你出禁军咧。本王方才纯属玩话,将军切莫当真。”
二人边走边聊,天近二更时分已将宫中各处皆巡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便回到兰芷宫门前分了手。杨广走进兰芷宫歇息去了,郭衍则抽身跃上了屋脊,伏下身来开始在兰芷宫值夜。
许是日间被两个孩儿折腾得有些累了,杨广迈步走进寝殿,见王妃萧厄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杨广也感到一阵浓浓的睡意袭上心头,便在寝殿外值夜的侍女服侍下草草洗漱、更衣已毕,倒头躺在了萧厄身边,过不多时,也沉沉进入了梦香。
不知过了多大一会儿,杨广隐隐约约听到窗外有人大声呼喊道:“恶鬼来了,莫要放走了它。”
杨广腾地翻身坐起,伸手就欲摸剑,口中问道:“恶鬼在哪儿?谁在外面大呼小叫?”
在寝殿外值夜的侍女绿萝也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跌跌撞撞地跑进寝殿答话道:“王爷,好像是那位郭将军在唤人捉鬼。可是,我并没见着有鬼呀。”
“你留在此陪着王妃,待我出去瞧瞧。”杨广手提佩剑,迈步就要出宫。
王妃萧厄此时刚好惊醒了过来,见夫君要出宫捉鬼,忙伸手一把拉住了他,劝道:“王爷不可犯险出宫,还是多叫些人手,查清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做计较吧。”
杨广侧耳听外面的呼喊声已渐渐远去,遂不顾萧厄的阻拦,疾步走出了寝殿。
“郭衍何在?恶鬼又在哪里?”杨广出得寝殿,见兰芷宫院内已站了七八个被惊醒,出来查看动静的侍女、仆妇,并不见有郭衍和恶鬼,遂向她们问道。
其中一名胆大的侍女抬手冲北面一指,答道:“我方才听到那边远处有人在喊捉鬼……”
杨广不待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