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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王的话,请何府监费心仿制出与这副铠甲一样的锁子甲来。”
随即转向高连升道:“高老板,待何府监仿照你这副铠甲的式样造出锁子甲来,这副铠甲仍原物奉还,你托本王所办之事一一照办,如何?”
高连升喜笑颜开,连连向杨广拱手鞠躬道:“进献给王爷的物事,哪有收回的道理。请王爷一定要赏个脸面给小老儿,就收下这副铠甲吧。”
杨广未置可否,只微笑着朝虞孝仁注目示意。虞孝仁会意,从杨广手中接过锁子甲,冲高连升不客气地说了声:“王爷的话没听明白吗?咱们快走吧。”
高连升被虞孝仁唬得一身的肥肉颤了一颤,忙不迭地冲杨广鞠躬行了一礼,笨拙地翻身骑上了大青驴,和虞孝仁俩个扬鞭向长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杨广伫立原地,望着高连升肥胖的身躯渐行渐远,轻蔑地一笑,转身上了马,带领着骠骑营向东北的方向继续进发了。
暂且撂下杨广一行返回并州不说,拐回头再说说隋高祖杨坚。
杨坚那日听李靖当面向他禀报罢盛国公梁士彦欲指使其旧部薛摩儿在蒲州截取朝廷运往西北前敌的军资、调布,就地招募成军,欲谋叛乱的情况,打发走杨广以后,随即传命左卫大将军元胃,再调一营精锐的禁军军士来驻守于临德殿周围,命自己的另一名亲信李圆通亲自去将汉王杨谅身边的近卫梁默传来临德殿当面问话。
小李靖站在临德殿外廊下,亲眼看着李圆通带着梁默走进了临德殿,遂自告奋勇地向元胃提出:“梁默身手过人,小儿情愿陪他一同进临德殿晋见皇上,以防万一。”
元胃原还有些儿纳闷儿,不知皇上特地交待自己,将这个擅闯禁宫的浑小子单单留在临德殿外是要派什么用场,此时听了李靖这话,忍不住上下打量李靖两眼,哈哈笑道:“瞧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还要贴身护卫皇上。要是真和梁默动起手来,只怕连他一指头都抵挡不住吧。”
哪知他话音未落,但觉眼前人影一闪,心中暗道声不好,右手下意识地向腰间一摸:呀,自己的佩剑已不知了去向!
“大将军,我若想向进这殿去,你可挡得住我?”李靖眨眼间就从元胃腰间摘得佩剑,重新站在了他面前,双手捧剑,还剑给元胃,一脸坏笑地问他道。
“你,你这小子是人还是鬼?”元胃称得上当世有数的几员猛将之一,想当初曾在前朝赵王宇文招(宇文般若的父亲)府上单凭一已之力护得杨坚脱离险境,因此受到杨坚的格外信任,从来都是由他贴身担任杨坚的护卫,几乎与杨坚形影不离,可谁曾想到,今日在临德殿外,自己却被李靖这么个毛头小子眼睁睁地从腰间摘了自己的佩剑去,这要传将出去,自己的脸面岂不尽失?
饶是元胃平素为人一向老成厚道,也不由得被李靖激起火来了,用手指定李靖,厉声约战道:“有种的,待今天办完正经儿差事,咱二人单打独斗,正式较量一回。”
李靖在元胃面前露了一回身手,令他不敢再小瞧了自己,在此之后,又十分乖巧地见好就收,冲元胃嘻皮笑脸地推辞道:“我一个小孩儿家不晓事,大将军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怕就怕大将军一跟我认真动起手来,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禁受不起大将军三拳两腿。”
元胃一把从李靖手里抢过自己的佩剑,气哼哼地转过头,再不理睬他了。
与此同时,在临德殿内,杨坚正在当面对梁默进行着责问:“梁默,朕听说你父原是死于摄图之父科罗可汗之手,那晚在汾河驿中,你为何不报杀父之仇,反倒阻拦旁人刺杀杀父仇人之子呢?”
“启禀陛下,末将虽自幼读书不多,也懂得不能因私废公的道理。”梁默正色答道,“摄图此番是晋京朝见陛下而来,并非率军南侵,末将怎能为图报一已之私仇,而置朝廷降服突厥之大义于不顾?”
“唔,这话可出自你的真心?”杨坚不无惊讶地抬眼撩了梁默一眼,又冷冷地问道,“那朕来问你,你是从你的老上司梁士彦那里得知摄图要来长安朝见朕的消息吗?或者说,是梁士彦有意告知你摄图欲来长安朝见朕,唆使你半道行刺于他的吗?”(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524章 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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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默对杨坚的问话避而不答。
杨坚呵呵笑道:“你不肯回答朕的问询,已然说明了朕方才所问都是事实。梁默,朕现在要派你一件紧要的差使,你愿不愿替朕去办?”
梁默仍是低头不语。
“放心,朕决不会难为你的。”杨坚转向旁边站着的李圆通,传下口谕道,“李圆通,朕即任你为蒲州刺史,全权负责向秦州秦王大营中输送军资、调布等事宜,就由梁默出任蒲州刺史府司马一职,协助你执掌蒲州府军。你二人须即刻前往蒲州赴任,不得有误。”
李圆通拿手捅了一下梁默,二人抱拳答道:“臣谨遵圣谕,谢陛下恩典。”
杨坚略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原任蒲州刺史府司马薛摩儿,着即改任刺史府长史。。。。。。”
一州的长史位列司马之前,听得薛摩儿被杨坚传口谕由蒲州刺史府司马擢升为长史,不明就里的梁默也还罢了,事前已被杨坚告知薛摩儿受梁士彦指使,欲率麾下在蒲州发起叛乱的李圆通听了,却明白,杨坚此举是要自己到任后将薛摩儿死死地盯住、看牢,遂朗声应道:“臣明白。”
自那日在兴善寺中与两位盟友密晤,三人共同定下分三步走,发起叛乱的大计之后,舒国公刘鲂就费尽心思地尝试着用尽了各种手段,想和南陈安插在长安的细作头领关自在取得联络,以便请求关自在再度派人于摄图返回突厥之机在半道行刺于他。
无奈刘鲂使出了各种手段,也没能和关自在联络上,正当他对此感到十分沮丧,又无计可施之时,长安城中却突然流传开了奇士高德上书,劝皇帝传位于太子的各种传言,随即从宫中传出消息称,皇帝看罢高德进献的那封劝谏信,大为震怒,当日就急召在京的三位皇子入宫晋见,一个没落地打发兄弟三人离开了长安。
莫非是那罗延的几个小崽子们闹起了内哄,其中有人于幕后主使高德上书,劝那罗延传位给太子杨勇,趁机谋求夺宗?刘鲂随即否决了自己头脑中头一个闪过的念头,转念用心一想,不禁笑出声来,心中暗道:关自在呀关自在,你躲在暗处不肯理睬我,原来是精心谋划出这么一出好戏来,也真是难为你了。
刘鲂既已瞧破了高德上书这件事背后蕴含的深意,他的两位盟友:梁士彦和宇文忻自然也都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三个人凑在一处一商量,当即决定改变原有的三步走计划,直接走第二步,由梁士彦下令给在蒲州任司马的旧部薛摩儿,就地截取朝廷运往西北前敌的军资、调布,在当地招募盗匪成军,发动叛乱。
右领军大将军,英国公宇文忻拍着胸脯向刘梁两位盟友保证:只要薛摩儿率部在蒲州一采取行动,打起义旗,自己随时率领麾下数千精兵一举拿下大兴宫,进而攻占整座长安城。
三人计议已定,临分手之时,还是刘鲂忽然想起,问了一句:“虽然高德上书劝那罗延退位这件事对咱们提起举事十分有利,可是那罗延给咱们耍心眼儿,玩花样,明里将三个儿子都远远地打发走了,暗地里却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咱们去钻他设好的圈套,那又该如何应对呢?”
梁士彦把大手一挥,颇不以为然地反驳刘鲂道:“舒公花费了许多心思,连个关自在都联络不上,就不必再多虑这些了吧。前日我得到消息,率军驻守淮南的南陈司空司马消难已应约开始发兵攻寿州城了。不管那罗延这回是不是在和咱们耍心眼儿,玩花样,只要咱们蒲州和长安的两路兵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长安城,朝廷的权柄就掌握在咱们手中了,有什么可怕的!”
刘鲂张口还欲再争,旁边的英国公宇文忻也附和梁士彦道:“舒公,连王谊那样与那罗延私交深厚的前朝旧臣都成了他的刀下之鬼,咱们若错失了高德上书这一大好良机,恐怕今后就只有坐等那罗延差人来取咱们项上人头喽,此时不举事,更待何事?”
见两位手握兵权的盟友皆主张提前举事发动叛乱,身为一介文弱书生的刘鲂虽心怀犹豫,也只得点头服从了。
就这样,梁士彦随即派出自己的亲信,外甥裴通悄悄前往蒲州,提前向薛摩儿下达了发起叛乱的命令。
自裴通奉命前往蒲州之日算起,一连过了三天,不但未见裴通有只言片语报回,而且蒲州平静如常,根本没听说有任何动静。这一下,梁士彦可在自家坐不住了,主动找到刘鲂府上探问宫中的消息。
“盛公有所不知,我也是才得到宫中的消息,那罗延早在两天前已派了他的亲信李圆通到蒲州担任了刺史,你的那位老部下已被那罗延从司马擢升为长史,品秩虽升,但却失去了军权。”刘鲂神色略带几分慌张地答复梁士彦道。
“舒公莫虑,薛摩儿既然没有被那罗延免了官,或是调往别处,就足以说明那罗延还没有探知咱们欲首先在蒲州举事的计划。宫里的禁军有没有什么变化啊?”梁士彦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前朝宿将,处变不惊,沉着地向刘鲂探问着大兴宫中的变化。
刘鲂知道梁士彦是向自己探询英国公宇文忻的消息,晃了晃脑袋,答道:“这两天都是左领军府的禁军在宫中当值,英国公要到明天才轮到入宫当值,倒没听说大兴宫的禁卫有什么变化。”
“英国公的兵权还在,咱们就无后顾之忧。”梁士彦内心松下一口气,安抚刘鲂道,“今晚我就亲自前往蒲州走一趟,督促薛摩儿明日即率领旧部截取调布,紧急举事。烦劳舒公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