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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黄台吉心里在吐槽又有什么用,这野猪皮说出来的话那就是定论,在建奴中还真没人敢反驳野猪皮所说,那些反驳过的人坟地上荒草都一人高了。
守卫帐外的亲卫在听到野猪皮所喊后,握腰刀,面无表情的快步而进,先是单膝跪地向野猪皮行礼,而后左右分持黄台吉胳膊架着就出去了,这期间未有一人求情,黄台吉更是一言不发。
野猪皮的权威得到体现,其心中怒火也降了许多,按道理接下来应该讨论的是如何尽快攻占明军营寨,可这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偏偏,偏偏有人就是喜欢作死。
“嘁……”
当黄台吉被架着要出帐篷的那一瞬间,本寂静的帐篷内响起一道混杂不屑、带有得意的声响。
大哥,你是在开玩笑吗?
这是什么场合?
在这场合下,你居然敢发出这等声响出来,你这不是找死的吗?
“莽古尔泰!你不服……”
帐篷就这么大,只一眼野猪皮就看到是谁发出的声响,同样是满身绷带的莽古尔泰进入野猪皮的视线。
作为黄台吉的对头,看到黄台吉被惩罚莽古尔泰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但你心情好归心情好,你不要表现出来啊,这是什么场合,你在这样的场合下居然有这等表现。
你不死,谁死?
沉浸在喜悦中的莽古尔泰悲催了。
高兴之下就忍不住,可忍不住发出声响却引起了注意,这声响更让稍稍所有减缓怒火的野猪皮再次恼怒起来!
“不是的父汗,我没有不服啊……”
这听到来自野猪皮愤怒的质疑,莽古尔泰肯定是要解释的,但你解释,你不会好好解释吗?
你可倒好,那嗓门大的瞬间就盖过了野猪皮,知道的你是在解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吵架呢!
豪爽性格也并不一定会讨人欢喜。
“娘的,你这还是不服,当真以为本汗不敢收拾你吗!”
“我还没提你,你倒好,自己撞上来了,此次攻打明军营寨,就属你正蓝旗损失最多,你这旗主贝勒是不是不想当了!”
“都说你莽古尔泰是猛士,怎没看出你猛在哪儿……”
“看我女真太强,想分出去单干不成?”
“怎么?我这还没死呢?就想着当我大金汗王了?”
“要不这汗王我退了,让你来当?”
越说,野猪皮越恼火;却也吓得莽古尔泰连连解释:“父汗,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儿臣没这么想过,从未这么想过……”
解释?
居然还敢解释!
这有些时候吵架就是这样吵出来的。
处于暴怒边缘的野猪皮见莽古尔泰居然还敢解释,这暴脾气他能忍?
这不能忍!
去他娘的四大贝勒吧!
对野猪皮来说一切都是虚无,哪天惹野猪皮不高兴,娘的都给你们撤了。
想着想着,野猪皮猛然从座椅上站起,青筋暴起的他一脚踹在了莽古尔泰的肩膀上,莽古尔泰怎敢抵抗,只一脚那高大身躯就被踹翻在地!
“来人啊,将这逆子给本汗拖出去,抽他个三十牛鞭……”踹了一脚还不解气的野猪皮再次喊了起来,看着暴怒的野猪皮,莽古尔泰学乖了,根本就不敢再解释什么了。
一时,帐中无言……
……
看着眼前帐篷,秦锋嘴角扬起一丝狞笑。
这帐篷是多么的熟悉。
和建奴激战过后的明军蜷缩一团,舔舐着身上伤口,虽说此战明军最终取得了胜利,但这也无法掩盖那丧气。
其实明军上下都明白,这都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自反击战结束,将士将一应皆收归营寨后,杜松就命左右亲卫将麾下把总以上将领皆喊到了帅帐中,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做。
秦锋不在其列。
娘的,这对于暴脾气的秦锋来说不能忍!
你杜松想死我不拦着,可你想让我陪你一块玩完,那不好意思,甭管您是谁,老子可不陪你玩这一套!
不请我是吧,那好,那老子就亲自登门拜访!
跟秦锋去的人不多,也就十余人,范择、王大斗二人跟随左右,马哲他们则留在小寨整编队伍。
“锋哥,除了杜松、柴国栋在这帅帐里外;尚有刘遇节、杨钦、汪海龙、杨汝达四名游击,麾下把总尚有13人,多数人身上皆有伤势。”看着眼前帅帐,范择将得到的消息讲出。
这都是明军骁勇善战、久经沙场的老将!
如果不是因为秦锋的出现,他们早已战死沙场,可因为他的出现使得他们并未死去,秦锋相信,有这些悍将在,他还就不相信自己无法摆脱建奴!
经历过杜松顽固的态度后,秦锋就没想过再去劝什么的,老子不是你的出气筒,既然你不尊重我,那也就甭怪我不尊重你了!
都是为了活着。
锦衣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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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人世纷争又为孰对孰错?
人活于世,当堂堂正正立于这天地。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人都是有脾气的,每一个人都是特立独行的,这世上不会也不可能有两个完全相同脾性的人,哪怕是双胞胎也不可能。
只有类同,没有相同。
若非这是在生死战场,若非杜松和秦锋并无利益交织,秦锋还是挺喜欢和杜松这样顽固的人讲话的。
至少他们真,他们做事皆讲他们心中认为的理。
可凡事没有如果啊,建奴数万大军就在一旁随时就会踏碎这营寨,他秦锋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想在这吃人的时代活下去,那你就必须比别人狠,哪怕你并不狠,也要装作很狠的模样,不然下一个被吃的就可能是你。
一分敬畏在心头,一分善良藏灵魂,两分执着立行动,两分学心表心间,四分冲劲言外表。
“我想要的不过是带着我的兄弟活着,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看着眼前的帐篷,秦锋嘴上囔囔说着,那满身血迹的飞鱼服在寒风吹动下更显煞气,眼神如炬,手握绣春刀步履坚定的朝帅帐而去!
范择、王大斗紧随其后,随行亲卫见状先其一步而去,有人挡下了前来询问的亲卫家丁,更有人则撩开了屏障。
“来者何人……”
“竟敢擅闯我中军帅帐……”
“找死……”
便随着一声声怒喝,秦锋来了,走在由左右亲卫所围成的通道,他目光如炬的坚定前行着。
帅帐内是灯火通明,但气氛却显得是那般压抑。
仗,打到这份上,对杜松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来说已然是很明了了,让杜松他们怎也没想到的是建奴竟强悍如斯。
本以为有火器之优能占据些许先手,却没想到建奴竟不要命般的进攻其部。
在秦锋来之前,杜松已然发了一通火,柴国栋他们身为其下属除了听着还能怎样?虽说他们心中也是怒火冲天。
能活到现在的那就没有怂包。
或许是听够了,或许是怒火,汪海龙再也忍不住竟当众反驳了两句:“杜帅,如今局势对我军十分不利,难道杜帅真准备拿我幸存弟兄和十余倍于己的建奴硬拼吗?仗,不是这样打的啊……”
赤红双眸,怒张须发,已四十有余的汪海龙发出了属于他的怒吼。
听到这话杜松心中也是恼怒的狠,旁人皆看他固守营寨,十余倍的建奴围攻,可是就剩下四五千军队的他若没了这最后屏障,在这荒野间和建奴形成对峙,那局势才当真是彻底玩完。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又有几人能理解杜松的苦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和行事风格,且都认为自己是对的,那这样就没办法谈了,也根本就谈不拢。
如今杜松将希望完全寄存在尚在行军途中,由马林所率的北路军,杜松他相信,也只能相信,马林在得知其部被建奴所围并发生血战的消息后会驰援而来!
而这些他还不能讲出来,因为一旦讲出来,那他麾下将士就少了那股舍我其谁的拼劲,到那时其部将死的更快!
“砰……”
你汪海龙恼怒,难道我杜松就不恼怒了,这不,那大手一下子就重拍在所坐座椅上,发出一声沉闷响声。
而正待杜松发火时,秦锋来了。
杜松那怒火冲天的眼神看向目光如炬的秦锋,二目相对,一道看不见的火花在碰撞,帐内气氛瞬间凝结到极致。
“未得帅令,就敢聚众擅闯中军帅帐,秦锋,你可知在战时擅闯帅帐者,该当以何论处?找死吗尔等……”
你还别说,人家杜松的威势还是很强的,至少那怒喝讲出竟让范择、王大斗二人下意识下去拔刀,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威胁。
但这些对秦锋来说却并没显得怎样。
来自后世的他并没有那么多俗礼,也并不会因为杜松的一两句怒喝而惧怕,说到底都是凡人,我为什么要怕你?
无视杜松怒喝,亦无视帐中众将错愕目光,秦锋面带轻松的缓步朝帐中走去,见柴国栋旁有一空位什么也没说,直径朝其走去。
走的途中,秦锋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语气平和的讲道:“杜大帅,就别在我这耍什么主将威严了,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如今我们面对的是怎样局势,咱还是聊点实际的吧,合计合计怎么能度过这一关吧。”
瞅瞅人家秦锋多直接,多敞亮,任你们心中想法几何,老子不管这些,一切的一切都以能让老子率麾下弟兄活下去去做就行!
若你们谁不配合,那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了!
这时候就甭拿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礼仪,尊卑什么的说事了,都他娘的在鬼门关前徘徊了,讲这些有用吗?
你还别说秦锋这话讲完,人家杜松沉默了。
秦锋在战场上表现如何,杜松是知道的,之所以会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