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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天威……”
刘晔默默的念了一句。他自投身曹操以来,不知多少次暗中恨自己这个光武嫡孙的身份,因为这个身份使他得不到曹操的重用。但是祖先的那份荣耀感却并未因此而抹去,只是深深的收藏在了心底。
现在被陆仁提起来,所描绘的蓝图又并不是遥不可及,刘晔心中竟涌出几分激动。此时他看了一眼平平静静坐在那里的陆仁,心中微微一凛,把那份无端端涌出来的激动强自压抑了下来,心道:“行大事者当心如止水,方能心若明镜。现在大事才刚刚起步,我就激动成这样,比起他我真的差得太远了。”
渐渐的平静下来,刘晔又问道:“义浩,你留我下来到底是想要我去做些什么?”
陆仁笑道:“你要是有点什么纰漏,老曹那还不得对我多加防范?这几年河北那边可是我赚钱的大头地区,所以我可不想和老曹在现时点闹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出来。有些事你我心里面都很清楚,你觉得该做的事只管去做便是。
“至于曹操那里……行商贩货依旧,大不了每年我再适当的贴补些钱粮给他,你在信中再把夷州的情况写得差一些,让曹操觉得夷州就这样可以了,不必一定要纳入掌中即可。或者你想办法在曹操那里拖一拖,比如说写急切之间下不得手之类的。只要能拖上几年,我这里人丁渐旺,有了足够的自卫能力,我们就不必去看他的脸色,那时我们再放胆做我们想做的事。”
刘晔道:“这个到不难。只是义浩,你日后真的要挥师北进扫讨五胡?”
陆仁仰着头想了很久,最后是点点头道:“如果到哪天我有了那个实力,我想我一定会去打上一打。子阳,不是我不想和你细说,而是这些事我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或许在你听来都无异于痴人说梦。想想汉武帝吧,他是经历了文景之治之后国家已经富强无比才去打的匈奴,即便是如此还要拉拢其他的一些异邦为援。而我就这么点地盘,硬要去打……”
说到这里陆仁也忍不住摇头自嘲。
刘晔见状便道:“局势不同。武帝朝打的是灭国之战,规模自然极大。而你如果只是对胡族游寇施以惩戒,小打上一打亦无不可。不过真到了那天,你会不会让我去?”
陆仁道:“介时你若想去,我绝不拦你。”
刘晔点点头:“好!义浩,如果你信得过我刘晔,我就和你一起玩一把大的,好歹也要试试那把天下群雄戏弄于指掌之中的味道。”
陆仁的额头再次见汗。隐约间觉得刘晔其实只要得到了相应的机会,就是一个不要命的赌徒、疯子。而刘晔现在表示愿意加入进来,说不定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去赌这一局。
伸手擦了擦汗,却听见刘晔又问道:“义浩,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没和我说吧?”
陆仁点点头:“的确还有很多事没和你说。一则是你可能听不懂,二则……老实说,昨天你还想杀我,现在却和我这样长谈一夜,我摸不清你心里的底细,多少我总要有所保留。万一你有诈谋,我好歹也留了求生的后招。”
刘晔望住陆仁道:“虽如此,你和我交的底也不少。万一我仍是你的敌手,你会作何感想?”
陆仁想了想道:“有个敌手也不错。有时候有个敌手在身边,哪怕是潜在的敌手,都能让自己提高警惕。子阳,或许我们之间的较量还没有完,你也一样不要放松警惕。不过我想说,我们都是曹操心忌之人,现在又同在夷州谋事,换句话说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管我们是不是敌手,至少我们之间还是有互相利用的价值。”
刘晔大笑道:“说得好!若是你现在就说对我完全放心,反而极尽其虚!而你对我有所保留,一则是人之常情,二则我看得出你是真的很想让我为你出力,所以才会说一半留一半。也好,我们之间就先这样吧。”
说着刘晔四下张望了一下,忽然抓起一个茶杯在地上摔开,随后拾起一块碎片左掌心划出一道口子,几滴鲜血滴入酒杯中:“我以此血对天启誓,我刘晔赌上这条命,一定会陪你陆仁把这个天下豪赌玩到底。”
说完刘晔把碎片递给了陆仁,只是陆仁看看那片锋角上还挂着血痕的碎片,尴尬的抓了抓头道:“子阳,歃血为盟这一套咱们还是免了吧?既然你决定了和我一起干,关键是今后要怎么样去做,这些所谓的盟约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天下间负约背盟者又哪里会少了?”
其实陆仁还有几句话没敢说出来:
“这一套我就是学不来!还有,动不动就划伤手,流点血什么的,知不知道很痛的啊?像你这样共用一把刀,很容易破伤风的。”
刘晔的脸色先是微微变了一下,随即大笑道:“不错!空盟假约无甚用处,真正要做的就是认认真真去做。”
说到这里,刘晔又开始对着地图苦苦的思索。陆仁给出的这份地图在很多地方早就超出了刘晔原有的认知范围,刘晔既然是准备要跟着陆仁干,那么他就要重新构建自己的思维体系,而这种事不是短短的一个晚上就能摆定的,有时间就得多想想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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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月初,而这个月初的例会有一点特别,那就是除了在老曹那里还没回来的赵雨、郭弈、田畴,以及高顺、陈宫这样的客卿之外,其余的人几乎都到齐了。以至于陆仁都在心中暗自嘀咕道:“哎,说起来这还真是难得啊!平时的小会总是有人在外未归,人还从来没有这么齐过。”
笑着把一块糕点扔进口中,大嚼下肚。而他的左手坐着刘晔,右手坐着徐庶。徐庶到还没什么动静,到是此时的刘晔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水晶镜片的放大镜,正好奇的用放大镜去观看手中的书本。听见陆仁这么说,抬头看了下厅中已经到齐的众人,笑道:“义浩,差不多了吧?”
陆仁摆摆手道:“一般也没我们什么事,让他们去争。”
刘晔其实参加过一次例会,多少知道一些事情,当下就放下书本与放大镜,沉吟道:“争来争去,主要都是想多争几个人丁吧?”
陆仁苦笑道:“没办法。现在夷州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特别是青壮男丁劳力,太少了。”
说着陆仁取过甄宓交给他的图册,看了几眼便一个劲的摇头。有人会问陆仁既然有一定的海运实力,又地处夷州这么个中心点,去四方抢人来当奴隶不就行了?其实陆仁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也可以说这是他早先定下的策略之一,更是一直都在这样做,但实际上想这样做还有不小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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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回 令其发挥
为什么说陆仁吸纳人口的事还有不小的难度?
别看夷州现在已经有十几万人,但实际上主要的一次大增长是在建安九年到建安十年间的那一次,别的时候都只能是慢慢的、缓缓的吸纳。而如果把那次的大增长给剔除掉的话,那么夷州现在的人口基数可能还不足十万。大致的诂算一下,大概每年也就是能吸纳个万把人的样子而已。
陆仁当初设定为掠夺人口目标的东南亚、南亚、三韩、倭岛,在现时点的情况其实还并不怎么明了,自己这里最近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派去这些地方的船队减少了很多,而如果是冒然而为就与浪费时间、人力、财力无异;
其次陆仁手边的船队看上去是很庞大,到现在有各类大、中、小船只过百艘,实际上大部份要用来保持与江东、河北地区的的海运贸易,至于甘宁的专属船队,平时是调动不到的。要命的是甘宁现在正吵着要去地中海,陆仁苦口婆心的劝了很久,这才让甘宁答应只是先到锡兰附近,期限是订在两年;
再次陆仁一直在想办法先从中原一带抽调人口来夷州,主要就是想保证一定的汉族人口基数,而这么做的目的可能有些让人不知所谓……他是想避免外族人口过多反到会导致夷州的汉人被外族给同化掉……
“唉……难那!”
刘晔看着陆仁在那里不停的摇头,最后蹦出来这么句话,笑道:“义浩,可是在为人丁不足之事而忧心?”
陆仁点点头。
刘晔道:“你一直是在从河北、徐州一带收拢流民并转运至此,另外也有想过以夷州出产之物去曹公那里交换降俘,此计本无不可。只是海路转运千里,往返所需的时间往往都很长,且海运人口终究有限,现在至多不过一趟三、五千。而且流民的收拢也比较难,一般来说北地流民都会迁往内陆的青、扬、荆这几州求食,真正会迁往沿海一带的少之又少。如此算来,一年能从北方迁到此处两趟四千人都很难得了。”
陆仁道:“是啊,这确是我的失策。”
刘晔道:“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义浩也不必介怀。我这里到有一策,义浩要不要听听看?”
“哦!?”
陆仁赶紧用力的拍拍桌子,让厅中众人都安静下来,大声道:“子阳有何良策,我等着洗耳恭听!”
刘晔见厅中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干咳两声清清喉咙,心里也知道这是自己获取大家信任的一个机会。
这会儿厅中安静下来,刘晔不是马上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向陆仁问道:“义浩,你一直是从北方转运人丁至此,那为什么没有想过就近去南海、山越等地招纳人丁?”
陆仁连连摆手道:“我怎么会没想过?你当我在泉州、香港、珠崖等地设立的港岸只是个摆设啊?这不,不久前我们也在泉州附近招纳了两千多人过来的。只是我迟迟不在南海、苍梧、山越这些地方下手也确有我的苦衷。”
刘晔道:“愿闻其详。”
陆仁整理了一下思绪道:“这几处地方要说人丁是能招纳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