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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称之为“幅”?因为陆仁弄出来的纸大概有一开左右,样子老实说也有点像个巨大的面饼。其实就算是现代的造纸厂,生产出来的纸也大多是这个样子,是要经过裁剪之后才会四四方方。而陆仁对裁剪纸张当然是早有准备,因此不大会儿的功夫一张约一汉丈见方的大纸就已经裁剪成型,不过“圆饼”周边的边角料到也不少。而这些边脚料可以回收之后再制成纸张,陆仁也没打算浪费掉。
不过在回收之前,陆仁到是拣出了几条比较宽阔一些的递给蔡琰,再顺手一指另一头的桌案上的笔墨道:“昭姬你去试写一下。如果墨在纸上不散,那这纸才能算是真正的制成了。”
蔡琰其实早就等不及了。文人喜爱笔墨纸砚,就如同武将喜爱利器宝马一般。武将得了利器宝马会迫不及待的想要试锋试骑,而文人墨客得了好笔好纸也会迫不及待的用上一用。当下蔡琰就接过了这几张边脚纸再赶到案前,提笔蘸墨之后略一思索就开始书写。只是蔡琰才刚写了几个字下去,曹操与孔融就赶到了纸坊之中。
一番客套是必须的,而曹操与孔融则是早就被仍然在晾晒中的那些雪白的纸张所吸引住了。这二位都有着文人的身份,对好纸自然也会有着一份莫名的喜爱。只是相比之下,孔融是纯淬的文人对这些好纸的喜爱,曹操却带出了几分别样的心态。该怎么说呢?应该说现在曹操在心里直犯嘀咕,因为曹操搞不清楚但凡是农业与经济生产方面的事,到底有几样是陆仁不懂的。
而曹操与孔融在对陆仁弄出来的纸仔细的看过之后,心中都相当的惊讶。要知道这二位的身家可不是开玩笑的,早年间都是见过纸的人。但很明显的,陆仁弄出来的纸在当时来说,品质方面超出了他们所知的纸太多太多……
“义浩,你是如何学来这造纸之法的?”这是孔融提出了疑问。
陆仁的回应则是典型的马虎眼:“我年少流浪时曾到过许多地方,有时为求生计会在一些地方做做短工,混口饭吃。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学会了这造纸的方法。”
应该说这种解释还说得过去,孔融就没再多问,不过另一头的曹操却眯起了双眼。曹操的见识广泛程度可远在孔融之上,他看得出陆仁弄出来的纸绝不是当时的哪个地区能弄得出来的纸,再加上曹操对陆仁的“学识”来历已经有所怀疑,怀疑陆仁是不是在哪个“特别”的地方学过艺,而现在陆仁弄出来的品质这么好的纸,又多多少少的映证了几分曹操的怀疑。
折腾了这么一出之后,蔡琰想起了刚才自己写过几个字的那张边脚纸,就赶回去检看,毕竟陆仁之前都说了,墨在纸上不散,纸才能算是真正的制好。而这一检看,众人都表示相当的满意。
又是一番扯淡的话之后,蔡琰看了看陆仁,再看了看曹操,心中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也不知怎么的就被触动了。暗中再一咬牙,蔡琰便摆出了一副看似轻松的姿态,尽可能的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当着曹操与孔融的面向陆仁道:“义浩,若是你向我提亲下聘,聘礼之中的这种雪纸要是少于百幅,我可不答应!”
“!!!”“……”“……”
蔡琰的话一说出口,周围的人吃惊的吃惊,无语的无语,反正只是在瞬间,整个场面都沉寂了下来。直到许久过去,陆仁才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但同时也明白了蔡琰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么大胆的话,其中所隐含着的意义。
而惊愕归惊愕,陆仁终归是在此之前就已经和蔡琰商量好了,所以陆仁知道现在应该配合一下蔡琰,于是就尴尬的笑了笑再伸手搔头,半真半假的支唔道:“百、百幅?是不是少了点?”
曹操只知道蔡琰是在按他的吩咐做,却并不知道蔡琰与陆仁在暗中有另外的一层约定,因此曹操还以为蔡琰是成功的“俘虏”了陆仁。对此心中纵然是有些不舍,但毕竟目的已经达到,那现在当然是马上就有所表示,让陆仁无法反悔。所以,曹操马上就大笑道:“才区区百幅就想作为聘礼?太少,太少了!怎么说也得三百幅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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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回 自荐为媒
却说蔡琰很大胆的“领唱”,陆仁及时的“合唱”,曹操则是适时的“和音”,剩下的那位孔融孔文举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之意。而看他那样子,到很有那么点“我早就知道你们会是这个样子”的意思。
其实按当时的风俗习惯,婚嫁这种事虽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时常会有男女双方的父母长辈安排着子女去和对方见见面、相相亲,甚至是进行一定程度的交往的事,意思就是看看彼此的子女之间是不是合得来,要是合不来的话就会另作打算。当然了,这种事与现代社会里的自由恋爱最大的区别,是这种事在原则上得到了双方长辈的许可,并不算是有违礼法。
而现在陆仁与蔡琰之间的关系,很明显的就是蔡琰是得到了曹操这个长辈的许可,孔融当然就没什么话可说。再者在孔融看来,这场事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过这时陆仁到是有些心惊肉跳,支唔着道:“三、三百幅?曹公,我这里的纸才刚刚试制而成,还没有正式的进行生产,百幅都勉勉强强的,三百幅那得到什么时候?”
这可是句大实话。陆仁毕竟只是个平凡人而不是神,想弄点什么东西可不是说弄就能弄出来。尽管他可以让雪莉给他传输来比较完整的资料,但也同样需要经过试验、试制,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之后才能成型。
现在摊在晾晒架上的纸是很不错,可那也是陆仁已经失败了好几次之后才得到的结果。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次成功,是不是真的能投入量产,还得看接下来的几次是不是能像这次的结果那样。如果接下来的几次都能像这样,制作工艺才能算是确定下来,接下来才能考虑量产的事。
另一方面,陆仁很清楚制作工艺和秘方的重要性,所以直到现在为止都只是带着几个陆氏子弟中绝对靠得住的人在搞而已。而在制作工艺真正的确定下来之前,陆仁不可能会调来过多的人手参与……扯了这么多,其实简单点说就是一句话,短时间内陆仁根本就不可能进行量产。三百幅?以陆仁目前的情况来弄,少说也得一个半月左右。
顺便说一下,陆仁之前失败的作品也是五花八门,居然还有硬壳纸和绵绵软软的,其吸水性灰常好的纸……好吧,有点类似于纸巾。而那些绵绵软软的纸,被陆仁全部裁剪好并且放到了茅厕里面,还暗自感叹说:“终于可以不再用那块老会刮得菊花痛的烂竹片了!”
不过不过,陆仁的那句话到了曹操的耳朵里可就有了些别样的意味,至少在曹操看来,陆仁多半是已经被蔡琰给迷住了,所以想尽快的把这门亲事定下来。本有心想涮上陆仁几句,这时反到是一旁的孔融先接上了话:“孟德兄,你看这造纸坊里里外外才不过十几个人丁,那么义浩说他只是刚刚才试制而成显然并非推脱之言。依老夫看来,三百幅之数是有些难为义浩了。”
曹操很惊讶的望向了孔融,因为孔融一直以来都是用带着些许讥讽之意的“曹司空”来称呼曹操,可现在居然换成了“孟德兄”,那这意味着什么?
再看孔融眯着双眼,用似笑非笑的神情望向了陆仁与蔡琰,良久过去才乐呵呵的道:“依老夫之见,这百幅之数刚刚好,亦可取‘百年好合’之意……孟德兄,昭姬依投在你府中,你自然是女方媒妁,那义浩的长辈媒妁却又是何人?”
此言一出全都愣住,说真的不管是曹操还是陆仁或蔡琰,还都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本来嘛,按曹操的打算,差不多的时候自己下个令就行了,也用不着什么媒妁不媒妁的,这三公之一的大官出面证婚还不够?
但是现在孔融来了这么一句,曹操怎么说也得给孔融一点面子,而且曹操也大致的猜到了孔融说这话的意思,曹操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至少也是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又被孔融讥讽一番,所以就借着势头向陆仁道:“义浩你怎么看?”
陆仁这会儿早就懵了,晕晕呼呼的回应道:“我、我的长辈或媒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许都这里根本就没什么长辈。要不……要不让老郭去吧,毕竟我一直都是视老郭为兄长的。”
孔融马上就摇起了头:“郭奉孝?恐怕不行吧?罢了,义浩你若不介意,不如让老夫来当你的媒妁。”
陆仁和蔡琰都是一惊,只有曹操是一副“就知道你要来这一手”的神情。而孔融也不含糊,伸手在那张裁剪好了的雪纸上摸索了几下,笑道:“这种纸也给老夫来上二十幅,就算是义浩你的谢媒之礼吧。对了,还有酒!来上二十坛方可,不然老夫才不帮你说媒。”
几个当事人都心说没人要你来当媒人好不好?你这不是在厚着脸皮混东西吗?
不过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而且有孔融这样的“重量级”人物来当媒人终归是件好事,所以曹操也希望陆仁能够答应下来。而陆仁又不是笨蛋,当然明白多这么一号人介入进来并不是坏事,所以也就没反对。
但蔡琰这时却皱起了眉头。细想了一下之后,蔡琰轻声道:“能得曹叔父与孔少府为媒证,琰心甚慰。只是……琰终归是寡居再嫁,自知有损于节,不敢有何操办之举。到成婚之日,义浩与琰送上酒礼便足矣。”
曹操与孔融对望了一眼,虽觉无奈却也只能各自点头。就像蔡琰说的那样,蔡琰毕竟是二婚人仕,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之下,实在是不方便大操大办。反正只要意思到了,而且有人证婚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陆仁的态度……说真的,陆仁作为一个现代的雄性吊丝,心理上其实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