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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那间,傅作义就明白了,刚才叶启杰为什么又是冲他使眼色,又是呶嘴,敢情他已经发觉周围有狼牙队员埋伏!一想到这里,傅作义不由惊出一声冷汗,驴球曰的,这狼牙可真是凶名在外,刚才他要敢下令,没准已经身死多时了。
旁边的孙兰峰也是变了脸色,当下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
徐锐扫了傅作义一眼,笑道:“叶长官多虑了,狼牙早就撤走了。”
好半晌后,孙兰峰又走进来,对着傅作义和叶启杰微微摇了下头,到这一刻,两人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到肚子里。
这个时候,三壶西凤酒已经喝完,孙兰峰赶紧又让卫兵烫酒过来。
酒送壶来,叶启杰举起酒盅跟徐锐碰了一下,说:“老弟,真不是老哥说你,你呀,真是太过年轻气盛了,按说,凭你立下的那么多战功,贵党早该提拔你当旅长甚至师长了,可你直到现在都还只是团长,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我知道。”徐锐说道,“年轻气盛大,容易冲动,也容易得罪人。”
“所以说,你真应该改改这性子了。”叶启杰又说道,“就说这次的事情,要不是因为你太强势,顶得我们总座下不来台,至于搞出这么大的风波?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事都已经惊动蒋委员长了,各方势力也介入进来了。”
停顿了下,叶启杰又道:“真不是老哥我吓唬你啊,眼下绥远省的局面,我们总座还掌控得了,但是随着各方势力都介入进来,尤其是当重庆方面的人也介入进来,局面就再不由我们总座掌控,到那个时候,真就没一点转圜的余地了。”
徐锐便滋的喝干杯中酒,无奈的道:“可我有什么办法?”
停顿了下,徐锐又说道:“从我们团的番号,两位长官也应该看得出来,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啥,没错,我们团的首要任务那就是挺进察哈尔省,争取在察哈尔创建一块牢固的抗曰根据地,这样,就能保护身后的从中蒙边境直通延安的通道。”
叶启杰跟傅作义对了记眼神,又道:“所以,你就更不应该跟我们硬来,如果你愿意在归绥还有武川县城的治权上让步,我们三十五军也一定会在别的方面做补偿,比如说在必要的时候,出动部队配合你们作战。”
“嘁。”徐锐似乎有些醉了,摇手说,“少跟我来这一套,别以我不知道,叶长官你这是空头支票,什么叫在必要的时候出动部队配合我们作战?什么是必要的时候?这个是否必要的标准是什么?还不是由你们说,所以说这就是骗人的。”
叶启杰说:“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还是十分真诚的。”
“少来,你们要真有诚意,当初就不会把延安派到你们三十五军的干部赶回去。”徐锐醉熏熏的道,“所以,归绥真不能让给你们,武川县城也不行,我们团要想完成任务,单凭现在的这一千多号人远远不够,我计算过了,至少需要组建起一个上万骑的骑兵军团,才有可能控制半个察哈尔。”
“说甚?上万的骑兵军团?”傅作义和叶启杰面面相觑。
这家伙,还真的是敢想啊,居然妄想组建一个万骑军团!
“嗯呐,至少也要一万骑!”徐锐打了一个酒嗝,又说道,“但是这一万骑兵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武器装备更加不会凭空就出现,你得拿钱往上堆,可是这钱从哪里来呢?所以得有块地盘,有地盘才能收税,有了钱你才能去招兵,去买马。”
顿了顿,徐锐又接着说道:“我说叶长官,傅长官,其实吧,我都觉得区区一个归绥再加一个武川县城都还远远不够,恨不得把半个绥远省都抢过来呢,也就是傅长官你了,这要是换成别人,我他妈早下手了。”
这句话,徐锐说的是杀气腾腾。
傅作义和叶启杰面面相觑,他们绝对相信,徐锐说的是真话,要不是因为交情在,徐锐绝对敢说更敢做的,当初在大别山,这家伙不就一言不合灭了万相云的三十二集团军?结果到现在五战区都还在跟中共打官司,想把大别山讨回来。
好半晌,傅作义才闷闷的说道:“延安方面不管你们?”
“延安?”徐锐摇摇头,说道,“傅长官你是不知道,我们共产党跟你们不一样,我们共产党的首长下达作战任务,从来就只给任务,至于人员还有武器装备,一概都没有,一切都得靠自己去解决,要不然,就凭国民政府给的那几十万元法币,要撑起我们八路军、还有新四军这五十万人的大场面,简直是痴心妄想。”
稍稍停顿了下,徐锐接着说道:“两位长官,其实吧,让出归绥也不是不能考虑,只要傅长官出得起价钱,给足了我们足够武装起一支万骑军团的钱款,我徐某人二话不说,立马就带部队撤离归绥,哦对,还有武川县城。”
叶启杰闻言便噗的一声将嘴里的酒全喷出来。
傅作义却一口酒憋在了喉咙里,险些憋出内伤来。
尼玛,还能不能愉快的喝酒了?给你足够武装起一个万骑军团的款项?先不说老子没有这么多钱,就算有,这钱能给你吗?老子还想搞一个万骑军团呢!他娘的,这小子还真敢狮子大开口,看起来,今天的这顿酒多半是白请了。
当下傅作义说:“老弟,老哥我上个洗手间。”
说完,傅作义起身就走,临走还给叶启杰使了个眼色。
叶启杰会意,等到傅作义离开,也找了个借口跟出来。
第1657章 使劲忽悠(求月票)
叶启杰来到后院时,傅作义早就已经等着了。
“新吾兄。”傅作义皱着眉头问道,“你觉得还有戏吗?”
叶启杰摇摇头说道:“总座,请恕卑职直言,就目前情况而言,要想说服徐锐改变主意只怕是很难了,刚才他说的话你也听了,这小子还想着依靠归绥以及武川县城的商税组建起一个万骑军团,又怎可能把地盘还我们?”
傅作义闻言便目露狠厉之色,说道:“这样的话就没别的办法了。”
作为一军之长,傅作义能够有今天,依靠的绝对不是心慈手软,而是杀伐决断,所以这话他绝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动了杀心。
“总座万万不可。”叶启杰却吓得连连摇手,惶然道,“万万不可哪!”
傅作义闷哼一声,皱眉说道:“但凡还有一点挽回的余地,我也不愿意杀人,但是除了把徐锐干掉,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停顿了一下,傅作义又道,“若要干掉徐锐,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无论如何,一个醉鬼都不可能有太大的反抗能力。”
叶启杰连连摇手说:“总座你可千万不要忘了,外面还有狼牙!如果我们对徐锐痛下杀手,外面的狼牙又岂能善罢干休?眼下驻扎在包头城内的部队,就只有新编三十一师的一个团,但是请恕卑职直言,这个团绝不是狼牙的对手。”
叶启杰的言下之意,打起来,他们绝对没有胜算。
傅作义便懊恼的挥了下拳头,闷闷的说道:“要不怎么说徐锐这家伙难缠呢?要是早知道这家伙会选在包头跟我们谈判,我就不该把一零一师主力调到归绥附近的玉泉,要是有一零一师在此,我又岂会缩手缩脚?”
说起这,傅作义真是满腹的怨念。
徐锐不辞而别之后,傅作义虽然相信徐锐不会轻易的开战,但是也做了防备,尤其是将一零一师的主力前调到了玉泉县,以便在必要的时候,配合卫景云所部封锁归绥,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徐锐居然会在包头等他。
等到接到徐锐电话,再想把一零一师主力调回就来不及了。
因为大军的调动可没有那么容易,那可真是牵一线动全身。
这也间接导致了包头的兵力空虚,傅作义和叶启杰也是到现在才算回过味来,敢情这一切早在徐锐的算计之中,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狡猾,看上去单骑赴会挺冒险的,其实却安全得很,他们根本就不敢拿他怎么样。
傅作义便越发的蹙紧眉头,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叶启杰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说道:“只有试试这个办法了。”
傅作义轻哦了一声,问道:“新吾兄快讲,你有什么办法?”
叶启杰沉吟着说道:“总座,徐锐刚才不是说了么,准备组建一个万骑军团?我们或许可以拿这一点做下文章。”
傅作义急道:“问题是怎么做文章?”
叶启杰反问傅作义:“在说出这篇文章的做法之前,我想先问总座一个问题,在总座你的心里,归绥还有包头,哪个地位重要?”
“那还用得着讲么,当然是归绥了,归绥可是省会……”傅作义说到这里突然之间就停顿住了,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叶启杰问道,“新吾兄,你该不会是想要劝我,拿包头去跟徐锐交换归绥吧?我跟你说,这个绝无可能!”
叶启杰苦笑着说道:“总座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傅作义顿时间语塞,如果他还有更好的选择,又何至于为难成这样?
足足过了好半晌后,傅作义才闷闷不乐的道:“可就算是我愿意交换,徐锐肯答应?归绥无论人口、城池规模或者政治影响力,都要远胜包头,这要是搁百年前,包头凭借着俄贸的繁荣,还勉强能跟归绥平起平坐,可自从海运兴起后,包头却早已没落,现在根本就没法跟归绥比了,所以拿归绥交换包头,等于拿西瓜换芝麻,徐锐又岂能答应?”
在清初,东部沿海的国门还没有被西方列强打开前,从包头直通俄罗斯恰克图的通商路线曾经是中国对外的主要贸易线路,在贸易兴旺的年代,每年从这条贸易线上来回运输的货物价值可达上亿两白银!
那时候,才是包头的黄金年代。
那时候,归绥的地位根本没办法跟包头相比。
只不过,自从沿海国门被西方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