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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的也不少,我苏文原来也跟阿烈的爹爹一样,在官军中听差,结果打完高句丽后,不但没有半点好处,还要再强征打第二回,上次我在辽东差点把命送了,这回才不会上他们的鬼当呢,所以一咬牙,干脆落了草啦!”
宋金刚点了点头:“朝廷不是有严令吗,落草的义军家属都要连坐,怎么你落了草,你侄子和你大哥还在官军里呢?”
苏文苦笑道:“所以我只好起了个扫地王的绰号啊,就是不想让官军知道,我们苏家分家分得早,又不住在一起,官差也没法牵连到大哥那里。不过私下里,我给大哥带过几次口信,劝他跟我一起落草,结果他始终没有正式答复我,只是托人叫我好自为之,这回阿烈来这里,我别提多高兴啦。军师,我这侄子可是一身的好武艺,这回能留下他吗?”
宋金刚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说道:“扫地王,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的侄子,你先下去吧。”
苏文点了点头,路过苏烈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烈,好好回话,宋军师是有大本事的人,跟着他,准没错的。”
苏烈微微一笑,他刚才只给了半块玉佩,并没有说半个有关李靖的字,等到苏文离开大帐之后,宋金刚的眼中突然凶光一闪,厉声道:“苏烈,你受何人指使,竟然来我们的大营里使诈,活得不耐烦了吗?”
苏烈面不改色,平静地说道:“难道宋军师这么多年不见,连师兄的信物都忘了吗?”
宋金刚冷笑道:“师兄?当年同门学艺的时候也许可以说是师兄弟,但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恩断义绝了,我全家老小死在隋朝官吏手中,早就和隋朝不共戴天,他却一心一意地在隋朝为官,我还要认他这个师兄做什么?你今天带着他的信物来,是不是要为他传话?快点说吧。要是劝降的话嘛,嘿嘿,你就留着跟阎王爷去说吧!”
苏烈叹了口气,看着宋金刚,突然笑了起来,宋金刚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没有开口,而坐在帅案后的甄翟儿却忍不住叫道:“小兔崽子,死到临头还笑什么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苏烈摇了摇头,收起笑容:“可叹二位大祸临头仍不自知,还在这里拿一个后生晚辈出气,纵横燕赵之地的英雄豪杰,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啊!”
甄翟儿眼睛一瞪,正要发作,宋金刚却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冲动,淡淡地说道:“苏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来听听,说得好,就没事,说得不好,嘿嘿,就冲你的无礼,现在我就可以烹了你!”
苏烈勾了勾嘴角,平静地说道:“宋师叔,你就不想想,你们的行踪,要是我都知道,隋朝的大将又怎么会不知道?派我来的人是谁,有何目的,你问都不问就要烹了我,是啊,杀我一个小角色容易,可是你真的能保这几万将士的安全吗?”
宋金刚沉声道:“李靖是怎么知道我行踪的,你给我说清楚!”
苏烈微微一笑:“我师父一开始还真不知道你们要来打并州,是李渊派他的儿子李世民来马邑求援兵,我们才知道此事的,我师父知道这消息之后,马上就派我前来想办法找到师叔,告诉你这个消息。”
宋金刚冷冷地说道:“早就听说唐国公李渊的眼线遍布天下,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现在看来,所言非虚啊,我们已经隐瞒了行踪,一路之上昼伏夜出走小路,想不到还是给他探知了行踪。不过。。。。”说到这里,他上下打量了苏烈一眼,“李师兄早就效力官府了,为什么这回要来向我这个反贼通风报信呢,不要跟我说他还念着当年的师兄弟之情啊。”
苏烈叹了口气:“师父派我来之前,向我交代过,说是他在蔚州之战后,查过你的底细,知道你的全家都因为灾年交不出税,被当时的幽州酷吏燕荣欺压至死,你当年突然离开师门,就是为了想要刺杀燕荣报仇!”
宋金刚的眼中闪过一道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事情我谁都没告诉,当年我的全家给燕荣灭门之后,这狗贼也掩盖了所有的痕迹,李靖又是怎么查到的?!”
苏烈点了点头,说道:“我师父当年曾在兵部和现任右武卫大将军的王世充共事过,这王世充曾经到幽州当过长史,查办过燕荣的案子,正好找到了当年你们宋家灭门的事情,也许这在燕荣诸多的罪恶中,这一条不算什么,但是王世充当年和师父谈及过你,所以对你们宋家有印象,因为正好你是河北人,所以他顺着案子一查,就知道了你的冤情。”
宋金刚默然无语,良久,才叹道:“想不到我家的冤情,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不过也无所谓了,燕荣毕竟是隋朝的封疆大吏,他的权力,是隋朝皇帝给的,光杀燕荣不足以复仇,只有推翻暴隋,才能让我得偿所愿。”
“从我离开师门那天起,我就跟了王须拔王大哥,这么多年来,就是为了反隋而策划,甚至,我还为此利用过你师父。当年我与突厥的达头可汗暗通,告诉他隋朝边关的军情,甚至引他进攻隋军大营,差点害死你师父的舅舅和大哥,即使这样,你师父也不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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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五章 斗智斗勇
苏烈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宋军师,这些事情,在师父派我来和你联系之前,他就已经猜想到了,尽管你当年为了报仇,利用了他,害得他们家族倒霉,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天下已乱,再纠缠以前的事情,毫无意义,就算剿灭了你们,也不会给我师父带来什么现实的好处,不如暂时合作,这样对双方都有利,我想您是聪明人,不会拒绝的。”
宋金刚的眼中冷芒一闪:“笑话,现在我拥兵十万,纵横燕赵,兵锋所向,并州地区的隋军根本无法抵挡,李靖不过是一个马邑的郡丞,兵不过万余,还要防备突厥,有什么实力来对抗我的大军?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不能而示之能,能而示之不能,他明明就是打不过我,所以只能出言恫吓罢了。若他真的有能力与我对决,还会派你来报信?只怕这会儿早就挥军进攻了吧。”
苏烈微微一笑:“只靠我师父的马邑兵马,当然不够,但是宋军师可别忘了,李渊手下,可是有包括了太原守军万余的官兵,再加上马邑兵马,已经足够和你们对抗了,更不要忘了,现在圣驾就在汾阳一带,若是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圣上,皇帝派几万骁果骑兵来支援,那宋军师还觉得能有胜算吗?”
宋金刚的脸色一变:“什么?杨广到了汾阳?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烈正色道:“就是几天前的事,他这回打不了高句丽,就要来巡塞,以示国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裴世矩才会前一阵诱杀史蜀胡悉,威慑突厥,而李渊这阵子在并州一带四处平定各路叛军,象龙门母端儿已经被消灭,而离石的稽胡叛军也都已经逃入深山,你们原来指望的进入并州之后,联合各路叛军的计划,已经不可能实现啦!”
饶是宋金刚镇定过人,喜怒不形于色,也不免脸色微变,而那甄翟儿更是惊道:“什么,你这小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的?”
苏烈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微微一笑:“甄头领,这是明摆着的事,你们千里而来,翻越大行进入并州,军需粮草都不足,不可能完全靠打劫州郡,万一攻城不克,那十万大军以何为生呢?只有跟当地的各路叛军取得联系,让他们出粮草,这才能成事,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现在天下义军都是唇齿相依,有所合作才能生存。李渊在消灭了母端儿之后也查获了不少你们与之往来的文书,更是证实了这点,宋军师,你还要否认吗?”
宋金刚咬了咬牙:“哼,小子,我们就算没了当地义军的援助,也可以攻破州郡,去抢官仓,现在天下大乱,各地州郡长官明知流民四起,饿殍遍地,却也不敢开仓放粮,若非如此,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铤而走险,加入义军呢?我们只需要攻破一二州郡,所得粮草就足够大军一年之用。”
苏烈微微一笑:“那么,宋军师觉得你有了粮草,就能跟骁果军正面对抗了?”
宋金刚的眉头一挑:“我们没有必要跟骁果军正面硬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走,反正隋朝气数已尽,骁果军也不过是杨广的私人卫队罢了,抢掠几个州郡后,我们就可以退回河北,杨广也不可能在并州呆一辈子,这里空虚了以后,我们再来就是。”
苏烈摇了摇头:“宋军师,这回你们若是退了,还回得来吗?”
宋金刚的脸色一沉:“胡说什么哪,我们退了怎么就不能回来了?天下之大,我们的燕赵铁骑可以来回纵横,你不知道历山飞这个绰号怎么来的吗?”
苏烈笑道:“宋军师,如果李渊的情报没错的话,你们这回分了历山飞的主力大军前来,可是立下了军令状的,若不在并州打开局面,攻州陷郡,站稳脚跟,或者是大大地掳掠一把,那回去可是没法跟历山飞交差啊。”
甄翟儿的脸色大变,他和宋金刚这回确实是立了军令状而来的,甚至他本人跟魏刀儿把历山飞的绰号都借了来,打着历山飞的旗号来并州,就是想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因为河北之地虽然是历山飞的发家地区,但多年征战,生产破坏,已经残破,涿郡的守将罗艺又是凶悍强暴,多支义军联手也讨不得任何便宜,所以历山飞才被迫同意他们这回进入并州一试,若是就这样空手而回,只怕以后在军中的地位,也会不保了。
苏烈一看甄翟儿的模样,就知道这回自己又猜中了,他微微一笑,说道:“所以现在宋军师和甄头领是进退两难,想前进的话,没有胜算,若是后退,也是不胜当败,对你们二位是巨大的打击,只有与我师父合作,才是上途,一旦消灭了李渊,